“大小姐竟然要免费为人赠药看病,这可真是”。
“放着现钱不挣啊,让人心痛”!
沈念听了一会儿,“你说,你家东家准备开医馆,并且免费为穷人赠药?”
管家没什么热情:“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沈念放下碗,被粥菜给噎到了,拍着胸口道:“我,我!”
“我可以帮帮忙,不要工钱”。
管家有点蔑视:“你还想要工钱呢”。
“我们家还没问你要救命钱呢”。
看到沈念在口袋里摸来摸去,露出尴尬的样子,恐怕真的是个被一文钱难倒的英雄汉。
管家摆手:“得了,我们大小姐喜欢普度众生”。
暗自咂摸了嘴,咕哝道,这话怎么说着像骂人似的?
都是这世道害的。
“我们大小姐也不会想要你那一点子救命钱,你不要为难和紧张”。
沈念坚定道:“等我挣了钱,肯定会慢慢的把治病钱给还上的”。
管家没在意:“你刚才说你要帮忙,你都会些什么啊?”
“会两手拳脚”。
管家点头,想起来了这厮就是跟日本人打架才差点被人给弄死。
想着医馆的确是需要一两个看守的打手,保卫。
狗子和虎子只有力气,拳脚还差点,对付普通的泼皮倒是很好用,可是要是人家稍微是个练家子的,就对付不了啦。
只是这个人是和日本人有过节的,不会给医馆招来什么麻烦吧。
管家不敢做主。
“你在这等一下,我去问问大小姐,看是不是要雇佣你到医馆去做个保卫。”
“哎”。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沈念”。
“好”。
管家到了苏筠的房里,这里的别墅阳台上,正好可以看到远处大世界的红绿花灯的招牌,此时在白天的时候,倒是没显得那里像是另外一个世界,和这里不相符的世界。
“叫沈念?”
苏筠回过头来,没想到随便救个人,还救了个英雄。
“没关系,让他去帮忙吧,”
“日本人……”
“切”。
苏筠说了这简单的几句。
直把管家听的胆战心惊的,总觉得自己家大小姐这种不怕事的念头很可怕啊。
他还是真的要考虑辞工了吧。
可是舍不得这薪资啊,好为难。
惠民医馆静静的开张了,连开张炮都没放。
苏筠说了,开医馆又不是什么喜庆事,宁愿没有生意呢,放什么炮。
结果医馆就真的没生意了,不是因为病患少了,这个世界太平了。
而是因为人家都不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馆啊。
现在大家都没钱,谁还敢把那点辛苦钱去看病的,结果给了庸医?
所以这家很是有庸医潜质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医馆就门可罗雀了。
虎子和狗子前几天开张的时候,还兴头头的。
结果了过了几天,看到生意惨淡,现在就没事的熘到大世界门口去听听里面的莺歌燕舞。
只有沈念天天还兢兢业业的守在医馆里。
苏筠在自己的花园别墅里做实验。
什么实验啊,当然是试着看用药石能不能把普通的草变为药草。
结果当然是失败告终了。
淘淘趴在花盆里晒太阳。
“主人您就别费劲了,得了块药石还不知足,还想着种药草”。
“您这么全才,让别人怎么活”。
“说的也是”。
于是苏筠就放弃了她的实验。
苏筠坐在白色的藤椅上,盖着一本英文书,在晒太阳。
淘淘偏斜大脑袋:“主人,您的这医馆不是要用来赚名声的,现在病患都没有,您怎么赚名声啊?”
“赚名声,嫁阎易”。
多好的计划。
苏筠在书下面的声音有点懒懒的。
“病患会有的”。
“等着,今天就有了”。
想来阎夫人的咳疾该发作了吧。
到了中午,上海的天气渐渐热了,空气里有一股湿热风。
苏筠没胃口吃饭,躺在房里也觉得热,开始有点怀念空调了。
她什么时候能捡到块寒冷石,自带降温的就好了。
淘淘在旁边建议道:“自带降温的石头算什么,在我们修真界还有能喷寒冰和火焰的石头呢”。
苏筠把手里正在捏着玩的金桔给扔过去:“不准炫耀”。
淘淘一跑开,就砸到了进门的小桃脸上。
小桃哎呦一声。
然后也顾不得疼,喜道:“大小姐,你知道门上是谁来了吗?”
小桃和这公寓里的佣工都是管家在服务市场上找的,苏筠跟她们也只是雇主和雇佣关系。
她们也只以为苏筠是哪个富商的外室,又或者是哪个家族的私生女。
所以在知道大小姐竟然认识阎公馆的人,激动的简直是不要不要的。
苏筠没什么力气,“是阎家的人”。
小桃惊唿:“哎呀,大小姐不止医术了得,还会算命啊”。
苏筠点头:“算命?倒是会一点”。
小桃又感慨道:“阎公馆就是不一样,连外出跑腿的人都长得这么高大,看起来特别的……”。
“特别的,有一种让人看着不敢小瞧的气势。”
给他母亲请医生,阎易在家的话,也不稀奇。
苏筠心中一动,难道要见正主了。
坐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681章:铁义
阎易站在麦根路对面的公寓窗口前站了一会儿了,对于对面的那幢白色的花园别墅新搬来的住户,他这两天偶尔站在窗前看到过一眼。
是一户普通的人家,人员简单,只有一个年轻女人和几个佣工,既然不是交际花,那么有能力住一幢花园别墅的,不是外室就是私生女了。
让阎易觉得有点意思的,是偶尔看到那个年轻女人对着她的那只宠物狗喜欢自言自语,一边在花盆里摆弄石头,一边表情生动的和她的宠物狗说话。
嗯,那看来是个私生女了,还是属于那种脑子有点问题的,阎易觉得男人不会想要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做外室。
即使这个女人有几分别致的风姿,不像她的长相给人带来的文卷气,反而有一种置身事外的冷淡仙气,说不上来是什么,仿佛她整个是不属于这里的一样。
这让阎易很没有好感,不过是一个尸位素餐的女子罢了,这种气质实在是和她的地位不相符。
反正他是不喜欢这种过于……素。
对,就是素的女人,看着就像是被风干的茶菊,清香却没有朝力。
当然这只是这个女人外表给人的感觉,实际上还是个行动有些异常的女人……
那就更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了。
阎易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思考一个女人给他的感觉,他想也许死他太累了,就正好看到了,转换一下脑力。
门响了几声,阎易从窗户边走到了室内,“进来”,他的声音远远超出他现在年纪应该有的活波洋溢,显得沉稳扎实,伴随着冷酷。
这种冷酷是血腥战场的伴生物,让人从心内就会有本能的疏远和害怕。
副官进来敬礼:“六少,大帅已经知道您回来了,并且……”
阎易拿起书桌上的一把勃朗宁手枪,在拿着雪白的布擦拭,“并且什么?”
副官皱了下脸,并且什么,您难道还不知道!
“并且对您的决定很不满”。
“哦”。阎易点点头,知道副官说的他爹的不满,这个词用的是多么的含蓄。
“夫人病了,家里的管家正好到对面的人家里去请医生”。
“六少要不要问一下”。
阎易把枪放下,大步往外走。
“我娘生什么病?什么时候的事?”
边走边问。
“是咳疾,开始的时候,也不常咳嗽,只是近来越发的看着不好,听说,这几天已经咳嗽的睡不着觉”。
阎易霍然转身,看着他,眼神低沉威压。
“听说?”
“这么说,你们早就知道,只是没报到我这?”
副官有些压力。
磕绊着道:“是大帅的吩咐,他怕您分心,不能好好的在辽城处理军务”。
阎易看他一会儿,在副官额头上忍不住开始冒汗的时候,又大步快速的朝外走了。
副官松口气,赶紧跟着。
“家里的其他人都安分吗?”
副官思考了一会儿就知道六少是在问什么。
小心翼翼的道:“这个六少可以放心,夫人年纪大了,并且有您这么一个儿子在,她们自己又不争气,即使没有夫人出手,也都是没有福运的,有六少在,就是给她们几个胆子,她们也不敢。”
副官没说,其实是,犯不上。
阎易冷哼一声;“那可说不准,保不准就有一两个脑子有问题的,就想着这么做,别人也不会知道”。
阎易没想到家里请的医生正是对面那个看着脑子不清楚的女人。
看着管家脸色有点奇怪。
管家也不知道怎么在这碰到六少了,恭敬着答:“是沈家的堂少爷,先前的时候去家里拜访,然后顺口说了夫人的病情,初开始,夫人其他人也都没放在心上,后来没想到竟然一一的应验了,夫人这才让小的过来请人”。
“堂少爷?”
管家看到自家少帅表情有点奇怪,挑着眉又问了一遍。
还是赶紧答道:“是的,说是沈家大小姐隔房的堂哥”。
这么一句话,说完,看到自己家少帅的脸色更精彩了。
阎易想的是,那女人该不会是沈素宜本人吧?
这么一想还真有可能,如果不是她本人,也没必要对外人以男装示人。
对于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阎易是一点想理会的兴趣都没有。
不过现在,她要去医治自己母亲,并且奇奇怪怪的,阎易不放心。
“你回去复命,我去请她,一会带回去”。
管家有点奇怪,少帅竟然要亲自去请人。
不过想来,既然是夫人生病了,少帅去请人,也是应当的。
“是。”
阎易穿了一件普通的灰色长衫,一件黑帽檐的普通帽子,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
和时下那些文士或者卿客亦或者就是杀手青帮之流的打扮没什么不一样。
按响了门铃,然后看到那个脸圆的像是桃子的女佣睁着两只圆的像是桃子的眼珠欢欣鼓舞的去通知他们大小姐去了。
阎易冷笑一下,也许她等的就是阎家人找她。
还有不知道她这男装是为什么,连家里的佣工都知道,嘴里直喊大小姐,她还一副自欺欺人的打扮做什么。
苏筠出来,穿的仍然是一件男装,这次是比较平常的工人夹克服戴着灰色斜毡帽,带着德国风。
本来瘦削的身体显得挺高挑的,此时和高大的阎易站在一块就显得矮小了。
苏筠出来就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他的黑色圆帽檐遮住了眼睛,苏筠只看到他略微带着青茬胡须的坚毅下巴和铁硬的脸部线条。
忍不住心勐地一跳。
待看到他抬起眼睛时,这砰砰跳的心就落回了地上。
还有点想笑。
淘淘说,这个人和唐亦东很像。
是有三分像,就像是没烤熟的唐亦东。
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烤熟这个词。
总之,就是他的眼睛里也有唐亦东的铁血,但是又带着这个时代军阀的骁勇和些微的奸枭。
还有两分没有磨定性的顽劣感,又不知道怎么会用顽劣这个词,就是觉得这个人没有表面上表现的那么沉稳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年纪轻吧,大概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阎易看到她出来,连医药箱都没带。
嘴角就带了嘲讽:“沈大小姐这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装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是不要去给家母看病了,我实在是不放心”。
苏筠楞了下,没想到这个人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知道就知道吧,反正阎家的人不知道就行了。
想来看着这人这么顽劣的样子,大概也是不屑于告诉他家里人的。
斜了眼他:“你是医生还是我医生。我要不要请教一下你,该怎么给人看病?”
阎易被噎了下,看着苏筠,有点不可思议。
这个女人真是看起来是一回事,真等面对又是另外一回事。
亏他还以为她是风干的茶菊没有半分火力的样子,这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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