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背包里带的都有吃食和水,只是这总有吃完喝完的时候,到那时候,要怎么办?
把食物和水集中起来,然后统一分配下去。
时间就在他们寻找出口又毫无发现的失望和绝望中慢慢消耗。
很快就到了没有食物和水的那天。
石木和苟大克他们都因为缺水缺食休克了过去。
苏筠靠在墙壁上,也意识开始涣散。
唇上传来一股清凉的湿润,把她的精神一下提起来了。
她有些贪心的想多喝一点,心里却猛得清醒过来,这个时候,还有水并且没有昏睡过去,还记得给自己喝水的。
也只有他了。
睁开眼看到果然是唐亦东。
苏筠眼睛有点红红的,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委屈。因为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跟她说话了吧。
这过去的那些天,他要嘛静坐,要嘛就是和石木找出口。
苏筠以为他因为淘淘的事情和之前的事情,不想再理自己了。
看到她醒了,唐亦东把瓶子里的最后几滴水倒进自己的嘴巴里。
放下瓶子看到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幽幽的,笑了笑:“最后的水都给你喝了,还这么看着我?”
这个时候,他还能笑得出来。
“我们会不会死在这?”
苏筠拉住了他的衣摆。
唐亦东看了看衣角那白生生的小手。
“如果有我陪着你一起死,你还会怕吗?”(未完待续。)
第229章:矿脉
这话说得。。。。。。
苏筠因为缺吃而出虚汗,白的发亮的脸色,也忍不住红了。
不过按着他的话去想,竟然就没有害怕的感觉了。
苏筠想着也许真的就这么死了,心里有一种死了不能遗憾的想法。
主动抱住了他的腰身,靠在他的怀里。
“我不怕”。
唐亦东原本平静如水的心,竟然因为她这句话而起了波澜。
他问这句话,只是顺口问问的。
没有想到这个一直在他面前不肯低头的小姑娘对他竟然有一种依赖又信任的感情。
“我们还不能死,我发现了一个小破绽。”
唐亦东拉着她来到一处墙壁的缝隙地方。
让她的手按在一处墙壁上。
再看看手指,苏筠没想到他竟然会注意到这么细小的地方会有灰尘。
苏筠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细土。
“这些天我一直注意这里的土,每天都是有新的掉落下来。
如果这里的墙壁还有突破点的话,那一定是在这里了”。
苏筠仔细的看了看土。
又来到苟大克身边。
终于把苟大克最后的神思叫了回来。
苟大克勉强支撑起来,到那出新土的地方,用鼻子闻了半天土。
从包里拿出一个迷你型洛阳铲。
竟然能通过这小缝隙,从墙壁那边带回来新土。
“姑娘,这后面有洞穴,还有流动的空气,可能是一个通向外面的洞穴”。
有了苟大克这话,苏筠觉得全身都有力气了。
可是现在怎么破开这铜墙铁壁啊?
苏筠的眼神从几人身上划过,他们再厉害,没有工具也只是凡人。
只有淘淘。
“主人你不要坑我啊,我现在变身过来,顶多只能咬死俩凡人,可啃不动这精钢”。
淘淘咬了俩人后,掉到这地牢里后,又精神萎靡起来。
现在也是趴在地上。
因为有苟大克等人在,它没有变身回去毛绒公仔,因此异常消耗“能量”。
“那你把蛇皮袋子里的翡翠都吃了吧”。
淘淘怕苏筠打它脑袋,在蛇皮袋里只吃了几块,维持的时间并不长。
听到苏筠这句话,淘淘立即来精神了。
“吃了那么些晶石,别说你让我啃精钢了,就是让我喷火也不是不能”。
接下来,淘淘就在苏筠心痛的目光里,和唐亦东淡定的目光里。
以及苟大克已经深信自己是产生幻觉的目光里,嘎嘣嘎嘣的咬着翡翠。
“吃饱了,可以干活了!”
淘淘和苏筠说的话,都是通过神识交流的。
于是唐亦东和苟大克的目光理解里,都是那个白毛怪兽,饿疯了然后开始吃翡翠,再然后就开始吃墙上的精钢。
精钢吃完了开始吃土,那牙齿就像是机械切割似的,咬起翡翠和精钢来,嘎嘣嘎嘣响。
那大爪子跟旋风机一样,很快,就打通了一道可以让苏筠完全站着通过的洞穴。
有风和水汽从那边吹来。
苟大克还能走,唐亦东踢了几脚,石木爬了起来,背起昏迷的闻一是。
通过淘淘打通的穴|洞,接下来,几人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连精神萎靡的闻一是看了模糊的景象,也一下清醒了过来。
眼前的情景就像是科幻片里制造出来的。
只见在脚下朝外面走的一条隧道里,边缘到处都是镶嵌在石壁里的翡翠矿脉。
是完完全全的裸|露矿石,而不是有石壳包住的。
走在这里就像是走在翡翠搭建的宫殿里一样,四处是透明无暇的各色翡翠。
淘淘已经趴在一处开始啃了起来,像是小孩子掉进了用饼干,点心,糖果,巧克力做成的童话小屋子里一样开心。
闻一是的嘴巴已经合不上了,他作为一个翡翠商人怎么可能不动贪心。
只是他明白自己的实力。
这样一个在大毒枭大本营下面的翡翠矿脉,让他发现还不如他不知道。
现在感觉五脏六腑就像是火烧的一样,那是惋惜的。
眼看着金银珠宝就在自己面前,可是却不能伸手。
至于要不要切割一些自己带回去,那就更不行了。
他不是因小失大的人。
好不容易得到现在苏筠的信任,在徐烈的寨子里他就看出来,那两个疑似军人的男人的不普通。
何况其中一个作为领头的对苏筠的不寻常。
这些都是值得他寻思和琢磨的地方。
如果还能有人从大毒枭地盘下拿到这处矿脉的,恐怕只有那凭借两个人就灭了徐烈寨子的像是国际雇佣兵的人了。
因此闻一是就更是打定了主意要抱住苏筠细胳膊的主意。
有了苏筠的信任,就等于有了这处矿脉一部分做货源的可能性。
比他现在拿几块暴露本性,划算很多。
撇开利益不谈,只谈人性。
之前苏筠对他的救命之恩,和刚才明明可以撇下他不管,可是他们还是把他抗在肩膀上带了出来。
有了这边新鲜空气,自己才在这眼前矿脉的刺激下,清醒了过来。
这个矿脉的通风口是一个地下湖的岸边。
几人通过地下湖游回了地上。
值得一提的是,苏筠虽生在江南,却是不折不扣的旱鸭子。
而且还是个特别怕水的旱鸭子。
于是苏筠就被人裹在腋下搂在胸|前往外游。
中间为了抗议某人无意间碰到自己的地方,张口又喝了几次水,吃够了教训,又被某人以,为她换气的理由,被强亲吻了几次。
组成了苏筠的游湖血泪史,让苏筠再也不想靠近水。
血泪史组成:“啊!你碰到哪了!”
“碰哪了?”淡淡的,就像是做坏事的是苏筠,而不是他。
游上去换口气,然后在苏筠准备说话的时候,猛得往下扎。
于是,苏筠就只得赶紧闭嘴巴。
再看那人严肃的神情,谁敢说他是故意的,苏筠觉得自己都不能同意。
石木,苟大克几人都游到前面去了,唐亦东带着苏筠游在后面一点都不着急。
像是有意带她学习和习惯在水里的感觉一样。
只是苏筠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她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淹死了。
水里面,抓住他的衣服使劲摇,示意赶紧浮上去。
接着苏筠就看到他越来越近的脸颊。
浮出了水面,苏筠喘口气:“你刚才做什么!”
“帮你换气,你不是坚持不住了?”
某人比她镇定多了。
苏筠指着他“你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后决定,以后再也不靠近水,再也不靠近这个做坏事可以面不改色的人。
最重要的是再也不靠近水边的某人。
上了岸,石木几个人都很有眼色的到巨石另一边去晒衣服。
这边留给了唐亦东两人。
看了看苏筠全身衣服都湿透了,露出玲珑的身线。
他丝毫不介意得脱|的身上只剩下垮|间一小件,那瘦窄紧绷着肌肉块的腰身,以及那完美线条的人鱼线。
苏筠闭着眼睛,睫毛乱颤,从睫毛缝里都看到了。
把身上的衣服放在石块上晒。
又一跳,跳到水里去游泳去了。
苏筠就坐在岸上,当人形晒衣架。
等她身上的衣服晒干了,他也游上来了。
“真是怪人,游这么久还没游够”。
反正苏筠总能找到这个人的吐槽点,然后吐槽来慰藉自己受伤的心灵。
谁让正面杠上,总是占不到便宜。
苏筠以为又要新的一段漂流记,没想到他们在枯枝树丫的荒林里等来了军用直升机。
然后梦幻般的回国了!
苏筠又回到小鸡肠胡同里平静的生活。
只是不知道坤萨地盘上在他们回去不久后,就遭到国际上的一个雇佣兵团的狂轰乱炸,最后把这个盘踞在金三角多年的毒枭团伙给灭根了。
一个月后,苏筠莫名的收到七块各种颜色的翡翠,那颜色纯粹的就像是天边的彩虹采摘了一块下来。
礼品盒上只有笔力透纸的两个楷体钢笔字:“谢礼!”(未完待续。)
第230章:花园子
回国后蛇皮袋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块玻璃种翡翠直接被闻一是出了六千万收了。
因此苏筠这趟缅甸行还是挣够了房子钱,把隔壁院子的房贷给还了。
然后请了建筑队把这隔壁院子的几间房子都给拆成了平地。
隔壁院子的面积也不大,就比苏筠这边多了二三十平,把这院子直接改成了个花园,和苏筠的小院子通过月洞门相连。
又移栽了许多茂密会开花的树种,园艺公司的员工在看到移栽的还有木棉之类的喜热花树。
“咱们京城是大陆性季风气候,这木棉还有那白雪樱都是喜欢暖温湿润气候的花树,您这种的花树本就杂。
而且种的种类又南北混合,这很影响花树生长的,我怕到时候,这些花树别说开花了。
能活就不错了”。
园艺工人还是劝道,“你要是想要造花园子,这里地面上还是种些冷衫,银杏,冬青之类的。
精细的花草就装在盆子里养,都是我们配好的营养土,也方便养活。
您这么不管不顾的往地上一栽,这十之八|九都活不了啊”。
“之前来种树的你们公司的人也是这么说的,你看我那院子里的花草不是还活着?”
苏筠指着自己那边之前种的花草,园林工人看过去,心道,都枯成枝了,虽然不是开花长叶子的季节。
可是他肯定早就死了,不过这话他当然不好跟顾客说。
看这顾客不听劝,跟手下的同事一挥手,种吧,出钱的是大爷,反正他们也尽心说了。
人不听劝也没办法。
苏筠看到自己把工人说服了(?),就进屋去去画自己的花园规划图去了。
才不要种冷衫,冬青什么的,一点都不好看。
还是白雪樱这种花树飘逸,想想到春天的时候,那漫天飞着白茫茫的粉樱,就觉得美得很梦幻。
等园林工人种好花树,建筑公司的人修了几个半支楞的凉亭架子,收拾工具无语的离开,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
对的,苏筠让人家修凉亭,结果又嫌弃一股现代匠气,一点都不能体现想要的隐居范儿的草亭。
于是那凉亭架子就成了半拉,人建筑公司对这家要求良多的主人也不伺候了。
您行您上吧,咱们公司手艺只能修成这样,飞檐亮瓦,哪家修凉亭,也是这个风格,真不能理解什么叫隐士风?
建筑公司的人看着苏筠很无语。
于是苏筠就把这帮人给结钱走人了。
很难理解吗,只是不想看着她自家的凉亭就想起来公园造作的现代古亭风而已。
“你把紫藤花沿着那支楞起的凉亭架子种上,我有办法”。
淘淘在花树中间跑着浇水,那些刚种下的花树像接触了魔法一样都花容绚烂。
在这深秋灰的京城里,在这闹市里偏僻的小院子里,拉来了春天。
“那个亭子种上葡萄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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