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半天,三个人都在准备东西,其实也没啥好准备的。
主要是这几天被这里的疯猴子给吓住了,深感到食物的重要性。
要是没有闻一是的高瞻预见,苏筠和苟大克恐怕都不会想起来要注意到外面情势的变化,而准备充分的物资。
苏筠没有那些特殊本事的时候,又没有一些断续的前世记忆的时候,和一个普通的二十岁左右的女孩时没什么区别的。
苟大克则是专业不在地上,如果让他下地底准备的家伙什他是门清。
那结果可能是苏筠和苟大克都得被困在这里一个星期,然后被饿得进气多出气少。
闻一是的作用由此就显现出来了,不过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立下了什么大功劳,因为这只是一个思考周全的老生意人都会想到的事情。
比起苏筠在老坑厂里然他见识到的本事。
他深感自己还需要做很多,来获得这个小姑娘的信任与青睐。(未完待续。)
第213章:黑船
“我们主要还是带水,吃的也尽量带,到时候这些都是我们保命的。
因为这条船是黑船,没有登记的。
你们一定不能把它想象成了现代游轮”。
闻一是虽然也没坐过这种黑船,不过经验在这搁着,苏筠和苟大克,一个年龄小,一个是看起来在社会上行走求生有点木头。
所以闻一是才着重提醒道。
主要还是怕苏筠以为这是像正常情况下,坐游轮回国呢。
“虽然不知道属于哪一方势力,不过在几个国家联合起来发起封锁的情况下,这样的情形下,还敢私运。
很有可能是个超级巨大的地下集团,我怀疑是属于金三角的势力。
我们上了船,当然能不和那些人打交道就尽量不要让他们注意到我们。
好在这些人收了钱,肯定会把我们送到香江的。
回到香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苏筠听到点头,她心里想得是有点像电影里拍的那样,不过这种小女孩心性的话肯定不能说。
不然自己在闻一是眼里建立的神秘和敬畏的形象就崩塌了。
眼下是很需要这个人的帮助的。
她虽然性子直,心眼不多,可也知道自己在坑厂里救下闻一是时的情形,虽然不比那时候收苟大克。
不过也造成了很重的印象。
从现在闻一是对她的恭敬态度就能看出来。
苏筠虽然不相信现代商人会犹如被她改命的苟大克般忠诚,但是眼下还是很需要表现出对这个人的信任。
“这次闻先生帮了我们大忙了。
这几天你前后劳动跑联络,肯定花了很多钱。
没有你,我们恐怕也会像无头苍蝇一样,被困在这里没有办法。
我和苟叔两个人都是很感激闻先生的。
苟叔把那袋翡翠倒出来一半分给闻先生”。
苟大克心里虽然觉得没有姑娘的话,这姓闻的早死了。
不过此时听到苏筠这么说,仍然是把袋子打开,倒出翡翠。
五颜六色的翡翠在灯光下,散发出来的宝光丽色,就像是一个个引发人心底最深贪|婪欲|望的魔鬼。
闻一是第二次看到这些五光十色的翡翠,他是一个翡翠商人。
对翡翠自然有一种痴爱,以往对这些翡翠种料的求而不得造成的心底的形成了看见就形成了渴望的本能。
眼底的痴|迷|色也重了起来。
这些随便一块可都是雕刻成型,完全可以作为镇店宝的种料。
他想收下,非常想,心底就像是有个恶魔在召唤一样。
过了二十分钟,拒绝的话都没说出口。
身边的苟大克看着他,眼底的鄙夷渐重。
现代人就是现代人,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姑娘救了他的命,就是把命给姑娘都是应该的。
现在居然还想收下赏赐,和姑娘平起平坐。
苟大克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想法现在是越来越趋于古时的忠仆。
闻一是心里的贪|念被迷了半天,成功的商人往往都是心性坚强的。
像是苏筠遇到过的陆峰。
闻一是清醒过来,心底自己自嘲一笑,纵是他见过了那么多的翡翠,仍然是对这批翡翠没有抵抗力。
差点都要忘记自己前不久刚说下的誓言。
他虽然不像是苟大克这般死忠,但是说过的话是一定要兑现的。
对苏筠笑道:“姑娘,您喊我闻先生就是骂我。
我虽然痴长二十几岁,可是自从见到了姑娘,才知道世间难以想象的高人有什么样通神的神通。
我不求像这位苟先生一样,在姑娘身边常伴,也是希望姑娘能让我做一些力所能及报答的事情。
钱财那些都是身外物。
我前几天就该是死人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些东西还有什么能值得留恋的。
跟着姑娘见识到新世界大门的打开,这才是难以企及的奢望。
希望姑娘不要再跟我提钱什么的了,太伤感情了”。
以往提钱伤感情,都是玩笑话,此时闻一是倒是说得郑重。
有了缅甸这次生死之历,以往想的什么把绿意缘做到在联邦上市,入驻华尔街的畅想野心,此时就像是轻烟一样飘散了。
他以前在道观里消暑修道,都是现代有钱人的闲雅趣儿,现在知道那些道教里的传说,居然是真的。
心底更是产生了这生死后的变量。
既然能请神御鬼诛邪,那是不是能像道教里说的长生?
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闻一是面前打开。
而眼前的少女是带领他进入新世界里唯一的人。
他对苏筠由衷的产生了跟随之心。
听到闻一是心底的这一番路程,苏筠也理解,在现代社会里,人群以利益划分,信仰已死,谁也不是谁的救世主。
毕竟谁也不会像被她改了命的苟大克般这番效忠于她。
知道闻一是非常可靠,不会害她,这就足够了。
在黑船上不是完全安全的,万一发生了意外,也有利于逃生。所以三个人要轻装简行。
有限的空间里尽量的多放水和食物,让三人想了一番办法。
除了苏筠的背包,是她背起来舒适的重量。
闻一是苟大克两个人的背包都塞得满满的。
过了十二点,苏筠几人坐车往码头赶去。
苏筠把长发都放在了棒球帽里,穿着深蓝牛仔背带裤和一件白色短袖,压低了帽檐,因为她又瘦,夜里看不清的时候,只感觉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到了码头,先是在缅甸海警的巡逻灯照不到的地方上了一个快艇。
快艇飞速的朝乌黑波澜的海面深处驾驶去。
过了二十分钟,到了一艘小中型的渔船上。
渔船放下踏板,苏筠几人朝渔船走去。
苟大克和闻一是让苏筠走在中间,以防出现什么万一。
苏筠是有晕水症还有恐高症,小的时候,爸爸带她去公园里划过一次船,她当时看着乌油油深青的湖水,就感觉两眼发昏。
眼睛里全是那些深水,告诉自己不可以再看,不要想着会掉下去,结果却是一头扎进了湖水里。
幸好穿上了救生衣,不过从那苏筠就不太敢靠近水面。
此时看到脚底下仅隔着一个踏板,就是乌黑像是隐藏了无数怪兽的海面,觉得脚上像是灌了铅一样有些抬不动。(未完待续。)
第214章:船上
渔船上有个叽里呱啦的声音在不高兴的喊了句。
似乎是嫌走的太慢了。
苏筠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大步快速的朝前跑去。
终于上了渔船,苏筠还没喘匀气。
就被一个大力从后面猛得一推,差点摔在甲板上。
刚才那个声音用僵硬的汉语喝了句:“快点!”
苟大克赶紧过去看苏筠有没有摔倒。
“我没事”。苏筠站起来对他道。
“你什么态度!我们是没付钱还是没交船费”。
苟大克要上前和刚才那个推苏筠的黝黑本地人拼胸块理论。
被闻一是拉住:“姑娘没事就好,现在不是和他们斗气的时候。
这些东南亚人,现在都仇视国人,暂且忍一忍。
真要和他动起手来,这会坏了我们回去的大事”。
苏筠对苟大克点点头,对闻一是的说法赞同。
苟大克勉强忍下气来了。
看到苏筠三人进船舱了,刚才那个底层小船工朝甲板上吐口唾沫,就乌鲁乌鲁的说什么,应该是在骂什么。
然后脸上带了得色回船工的地方去了。
这是艘中小渔船,船下的舱房是给船老大和其他人睡得。
进到船舱里就看到船里的厅里,约莫坐了四五十人。
现在都是抱着腿或者在一个角落里睡觉。
听到动静,朝苏筠他们抬了头看一下,就又爬在桌子上或者其他角落里继续睡了。
有点像节假日高峰期的硬座火车里的情形。
这渔船上来的时候,都是没有一点灯光的,应该是躲避海警。
此时摸着黑,苏筠三人在一个还空着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姑娘,你爬在这背包上睡吧,条件有限,你忍一忍”。
有桌子和椅子的地方都被人占了,苏筠三人坐在船上的木地板上,苟大克的背包是最重的。
一个大大的登山包,装的很满。
此时倒是像个小桌子一样。
苏筠点头,知道睡也是睡不好,又不能不睡。
听到苟大克小声的问了闻一是一句。
“这得几天到香江啊”?
“大概得一个多星期”。闻一是早年跑生意,现在虽说很久没有在坐这样像是火车地铺的待遇。
靠在角落的船板上倒也适应。
“这么久啊”。
“你以为是坐飞机啊,这是跑路的私船啊,还能有个干净的环境就不错了”。
闻一是嘀咕了句,就抱着胳膊靠着船舱睡了。
暗想,银行户头大概没多少钱了。
想到这就不由的想骂一句。
这黑船的船票,比飞机的头等舱都贵了千万倍好吗。
苟大克原本精神高度警惕着的,因为听了闻一是说了这黑船那么多的不安全因素。
唯恐睡梦中,苏筠出了什么事。
可是后来看周围的人都呼吸平顺的睡觉,就像是普通那些乘火车打地铺的人。
船舱底下,除了偶尔传来的一两声东南亚这边的语言,似乎是在玩牌什么的。
拨开海浪,船稳步的朝前行驶。
周围越来越静谧了。
到了后半夜,他也有点撑不住了,就渐渐睡着了。
清晨太阳光还细弱的时候,透过船舱里的小窗户和细缝漏进来的时候,苏筠就醒了。
旁边苟大克和闻一是还在睡。
船舱里有一股青蒙的光。
苏筠朝四周看看,都是或躺或坐着趴桌子睡的人。
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孩乌黑的眼珠灵气满满的和苏筠撞在一起。
对着苏筠笑了一个甜笑,露出刚掉的大门牙。
苏筠也不自觉的对这醒的那么早的小女孩笑笑。
等太阳光把船舱里照的地板泛着红彤彤的棕红色光时,其实才只有早上七点而已。
船舱的温度骤然就升高了很多。
这在海面上,其实把船舱门和窗户都打开,即使没有空调,也是很凉快的。
不过此时创舱门和窗户都封得很严。
像是怕被海面上的其他人看到船舱里的情形一样。
可是此时四周的海面很平静。
苟大克和闻一是也醒了,几个人后半夜才上船,都不饿,也没吃早餐,就喝了点水。
“这太热了,我去把那窗户打开”。
苟大克刚想站起来,就被一个刚从船舱下上来的男人喝住,嘴巴里面屋里哇啦的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说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被海警注意到,一船人都要交给菲国。”
“坐下吧”。
闻一是把苟大克拉下来。
那上来的男人看到苟大克没有其他动作,又屋里哇啦的说了什么,就出了舱门。
“他们倒是晚上吹空调,白天吹海风,都快把我们蒸成肉罐头了”。
这船上的几十人都是本国人,越南,老挝,菲国上船的人都有。
说话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忍忍吧,变成肉罐头,你也不想进菲国的监狱里去吧”。
一个五十几岁的老人拿出毛巾拧了一下,擦了擦头上的汗。
“就算是我们国家的特工做的,这事又没有证据,外|交部太无能了,让我们在这异国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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