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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鏖仙-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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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穆彤见虫队已行至脚下,乘机一指剑气直指向坎水巨蚕头部,并斜穿而过。

    剑气过处,就听“噗嗤”一声响,犹如穿破了什么水囊。再看,剑气已切断它的头皮,将脑浆震了出来。四人急闪身,以防那浆液溅到身上,却见先锋丧命后,其他蚕虫开始乱作一团。

    锦书圣和清秋无忧趁乱,又结果了乾金和艮位巨蚕性命,整个巨虫阵就不攻自破,蚕虫们轰然四散,向四周逃去。然而未待它们跑出多远,早被四人一通乱斩,全部被斩成了一团团浆液。

    灭掉巨蚕阵,心若又抖得不能自己。他在想,估计是那妖物尚留了一分薄面给童不仙,所以暂时只用囊将自己裹住。如果它真下杀手,自己怕是早已化作一滩血水。锦书圣摊开双手为他推心,缓缓输入的真气,终令他紧绷得快要断掉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曦穆彤停在坎水巨蚕尸身旁,掏出冰兽鞭扫去,就见一块银色符牌现了出来。她扬动指尖除去污物,将符牌握在手中细看,符牌上雕有一字,“狞”。

    巨蚕阵破,妖镜被收,海听宫浊气渐散,如瀑的流云,也开始泛出本色的光辉。

    曦穆彤与二留仙一起,点燃玄火烧光所有被蚕液腐蚀之处,并命心若暂代泰山掌门一职,率众弟子修复海听宫,便带着缴获的一干物品,匆匆赶回稽洛山。(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迷离局势

    水铃儿坐在浮生殿前的小竹林里,专心读着那本皮面指天禅。

    指天禅共七大境界,第一境断水,即将水断开的境界,他已达到。第二境生花,即剑气到处催生枝头的花苞盛开。第三境采火,即指尖剑气可将烈火熄灭,并将火种收归进自己掌心。对敌时,这火,便是敌人的修为内力。

    从第四境开始,难度更高。忘心诀要求禅练者心剑合一,人随剑影幻化无数人形,从而一人可与数人对敌。

    悬悲诀要求禅练者指尖耀星,可与他人心脑相连,由此进入他人境界,读其思维。

    达到耀海诀时,禅修者已能在极乐胜境中数完整整三千尊罗汉,并且到了这一层,可催眠人的心神,使他进入自己最深沉的潜意识,而沉睡其中。

    等到万宇诀,表示禅修者已能将身周万物,网罗于他自己的大成境界,并利用意念,随意将万物挪动或更迭位置。

    读罢,水铃儿将书放在膝上,然后盯着自己的手指发愣。因为练功太用力,那双本来粉润的手,现在已盖满斑斑伤痕,并结出了层层厚茧。

    灵儿像团滑动的小鼻涕似的扭到他面前,跳上他的鼻梁,瞅瞅他的眼睛,又跳下地跑开。不多会儿,它张牙舞爪推来一盆刚刚吐出一点翠绿色花苞的海棠花,摆在他面前。

    水铃儿双膝盘坐,屏住呼吸,双臂凌空划出禅指,心中暗念:“风吹花动花动影随。花影暗浮浮花于丹。丹吹花走影从经络。指尖掠影影上生花。指运花,花逢星,星从丹生,花开。”

    念到此处,就见右手食指中指变得紫红透明,随即一道灼热耀目的剑气从指尖冲出,直落到那海棠花的花枝上。花枝受到融融暖意的鼓舞,生在枝头的花苞便在瞬间一齐长大,灿烂地绽放出鲜红的笑颜。

    灵儿在一旁观赏得又蹦又跳,十几只虫脚一起挥舞,只恨自己不能说话,否则一定会大声叫好。

    水铃儿见自己指天禅二成已成,心中也甚是欢喜,这几月来的隐忍,终没白费。正在此时,就听身后有人进来,转身看,原来是曦穆彤。

    曦穆彤走到海棠花前俯身看看,淡然道:“花开甚好,只是还可以再开盛一些。这样你剑气所达范围更广,威力也更大,所以还需加强练习。”

    水铃儿点点头,闷声道:“知道了。”

    他已习惯曦穆彤从不会夸他一个“好”字,而曦穆彤,也习惯了他这种叛逆少年的冷傲态度。

    看完花,曦穆彤站起身,从袖中掏出个小竹筒递了过来,问道:“你可认识这个?”

    水铃儿接过来一看,脸色大变,惊问:“你……这个竹筒,从何而来?”

    曦穆彤道:“你且别管从何而来,只让我知道,这是不是你的物品?”

    水铃儿此时,玉塑般的脸已如充血,肯定地答道:“是!这名字还是我亲手刻上去的!当日我用此竹筒收集蛊雕兽三滴眼泪,用来救师傅,师傅没救到,这竹筒也失去了踪迹!你……到底是从何处寻来的?”

    曦穆彤暗自哀叹一声,心中不愿承认的猜想,终成事实,可她又该如何向他解释呢?水铃儿目前指天禅第二层刚成,还没到独自直面外界危机的时候,所以她只有暂时隐瞒。

    “我在百香谷拾到,见刻有你的名字,便拿来还你,以后小心点,不要再弄丢了。”她掩饰地说完后,扬长而去。

    水铃儿呆呆注视她的背影许久,紧紧握住那竹筒,几乎要将它捏碎。不知不觉间,那潜藏在心的仇恨,又一点点爬满了面颊。

    将龙牙镜层层封印,置于仙灵塚里后,曦穆彤只要入夜便会来到此处,站在镜前琢磨,尝试用各种方法击打它,希望能尽快将镜子入口打通。

    根据此次泰山之行可以想见,童不仙知道不少关于妖族的事情,所以必须寻到他问个清楚。更重要的,是要把云之裳给救出来。

    五岳留仙中,一仙躺于真玉棺生死两茫茫,一仙已成魔,另外一位随着失踪,这样的局面,如果算是一场恶战的开局,后续又将如何发展?她不敢想,她只能尽快寻思对策。(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无脑匹夫

    凤涅坐在她的金凤宫里,一直将江南子墨的小像握在手中,愁眉不展。

    这个小像,她已悄悄挂在脖子上多年,每当对他思念难耐时,便会取出来看一看。

    此时正一个人看得如痴如醉,却听殿外传来如雷的脚步声,知道是魇烈来了,赶快重新将小像揣起,故作镇定地端坐窗前。

    魇烈也不敲门,大大咧咧地一把推开门进来,见她正在屋里,有点不好意思,嚷道:“哎呀妹妹,原来你没出去。”

    凤涅冷冷一笑,道:“原来哥哥总在我不在的时候进来。”

    魇烈自知说错话,挥着大手道:“凤儿你又说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哥嘴笨。我只是说今天天气这么好,你为啥要腻在屋子里呢?”

    凤涅一听,更觉好笑,不屑地扬扬眉道:“是吗?幽冥谷里五百年都没见过阳光了,今天这好天气从何而来?”

    魇烈处处落于下风,不觉气恼,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怎么说都是哥哥我的错,我现在错了,一百年以前也错了行不行?”

    凤涅一惊,这才正经看他,问道:“哥哥这是何意?”

    魇烈嘿嘿笑道:“好妹妹,你就别假装糊涂了,你心里,还在想着那个江南小子对不对?”

    凤涅蛾眉倒蹙,一下子跳了起来,怒道:“哥哥,你打进来就没说过一句着边的话,这样拐弯抹角,到底要说什么?”

    魇烈虽然受她的打击,兴致也没下去,依然陪笑道,“别生气嘛,我这趟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听不?”

    凤涅白了他一眼,不屑道:“五百年来,哥哥所谓的好消息,从未真正让人觉得好过,反正不是杀人就是作恶。就算我说不想听,你也会照说不误,所以这欲擒故纵之法,你还是省省吧,直接说便是。”

    魇烈又碰一鼻子灰,灰溜溜道:“算了,我就直说了,免得被你那刀子嘴杀死。你要想见那江南小子,便去见个够,我再也不拦你。”

    “什么?”凤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真望了一眼窗外,心道:“难道幽冥谷今天的天气真的变好了吗?”

    不过她转念一想,又觉不对,便机警地回道:“哥哥,你这话可别说一半留一半。这放我去见江南子墨的条件是什么,为啥你不一并说出来呢?”

    有个这么聪明的妹妹,从来不上钩,魇烈也只能自叹倒霉,闷声道:“只要江南子墨杀了那水铃儿,你爱嫁他便嫁他,哥哥再也管不着。”

    “你在说什么?”凤涅几乎尖叫出声,惊问:“你为什么要杀水铃儿?”

    魇烈一挥大手,道:“哎呀,天机不可泄露,你就别逼你兄长了。你倒是给我个准话儿,愿是不愿意?”

    凤涅正欲大骂魇烈,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一眨眼就转了语气,嘴角挂着笑道:“看来凤儿这次,可真是沾了哥哥不知哪个阴谋诡计的光,竟然可以为自己谋点福利。好吧,我就去劝子墨杀水铃儿。”

    魇烈虽然一直被凤涅言辞所虐,但得了她这句话,顿时就觉得,他再怎么受虐也算值了。当下顾不得气恼,喜道:“凤儿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就知道你会为哥哥分忧!哈哈哈……”说罢发出一阵鬼嚎似的大笑,抬腿就走。因为在高兴头上,有点得意忘形,所以临出门还补了一句:“你现在是头顶桃花开,可以自由见江南子墨了,你那尧豸妹妹,可也不输于你呀!”

    凤涅只希望他快走,没想又回头,一脸嫌恶地应付道:“哥哥还想说什么,就一次说完吧。”

    魇烈一脸淫邪,又无趣地凑过来道:“她现在,新收了个小白脸作男宠,据说……”故作神秘地将声音压低,“据说还是个仙!”

    魇烈走后,凤涅的心止不住狂跳,他最后那句话不停在她耳边回想,令她心慌意乱:“尧豸收了个男宠,还是个仙?”

    仙族的仙,没一个是她不知道的,可是无论哪一个,也不可能沦为魔族魔女的男宠,除了一个人……

    “难道是他?”凤涅想到那个名字,立即胸闷难当,一口血差点就喷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誓与君随(一)

    自从妖龙毒发作之后,江南君已有数日未离开过悯心阁。傅伯为他端送红汤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他却依然容颜憔悴,日渐虚弱。

    这日,他正伏于几前,勉强集中精神读书。天已入五月,他身上却还披着件精致的水貂皮袍子。

    傅伯又端着红汤进来,轻轻放在他面前。他却把头扭向一边,黯然道:“傅伯,我不能再这样了!”说着,眼中几欲滴出泪来。

    “公子,你不要担心老奴,老奴可是已修炼三百年的蝠妖,血多着呢!”傅伯故作轻松地宽慰他道,神情里却显出疲态。

    江南君经不住傅伯的劝,最终还是抖着双手,接过汤碗,缓缓喝下,脸上这才又现出一丝活人的颜色。

    “公子,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傅伯不安地搓着手。

    “傅伯但说无妨。”他柔声道。

    “这个……我记得那年在支离山的妖龙洞,水铃儿说过一句话……”

    傅伯话未说完,江南君立即挥手将他止住,声调也提高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这是想陷我于不义吗?”

    傅伯一听,吓得双膝跪倒,急道:“老奴不敢,老奴只是,实在没办法了呀!”

    江南君颓然一笑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该来的就让他来吧。我还真希望如月竹仙那样一走了之,再也不用直面这人世间的诸多烦恼。只可惜,我死不了。”

    二人正在说话,门外家奴来报,幽冥凤涅求见。

    江南君吃了一惊,心想这丫头莫不是疯了?现在竟然敢堂而皇之的从正门通报而入?他摆摆手,刚想说不见,转念又觉得以凤涅之为人,这么做一定是事出有因,便无奈地点头道:“请她进来吧。”

    百年来,凤涅还是第一次正正经经穿过江南世家的正门来见江南君。当她越过门槛,看到那足有二人高的朱漆大门时,心里止不住地伤感。

    可当她被家奴引进内堂,一眼见到他,却再也顾不得伤感,而是一颗心一下子揪得紧紧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她看着他,呆愣地问道。

    江南君怅然一笑,道:“是我腿上的妖龙毒发作了。那妖龙在我体内沉寂百年,现在可能是想要借着妖族势起而重生。如今我每天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与尸毒对抗。”

    凤涅忍住心痛,又问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可有寻找什么治疗之策?”

    江南君叹了口气,道:“既来之则安之,都一百年了,我还能做什么?”

    凤涅瞅他两眼,故意撇着嘴道:“那可不一定,你能做的事,说不定还不少呢。”

    江南君听她话中有话,微微一愣,问道:“哦,比如呢?”

    “比如,潜入稽洛山把那水铃儿给杀了!”凤涅眉角微挑,似笑非笑。

    刚刚傅伯才提起水铃儿,这没过多大会儿,又冒出来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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