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是蜘蛛,有着人头,难道是魔兽!顾不得多想,小魏手中长刀挥舞,已经砍向了冲过来的蛛人头部。
混战中,小魏已经记不得砍了几个!他只知道,自己左臂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上了天,再然后,自己被一只巨腿踢进了城门里,然后,在记忆中就剩下一群盘蛇人冲了上去,还有一个盘蛇族大嫂,好像是城门口那个卖肉串的!
后来,当这个断了一腿、一臂,瞎了一眼、残了另一只腿的“兽人战神荣誉勋章”获得者的魏征站在几千人的洛水联盟神庙前,讲述战斗经历时,他边哭边回忆道,
“我们的一个牛头人,我分不清他的种族了,是羚牛人,还是牤牛人,还是水牛人,还是毛牛人,我不知道,我的意识那时只知道战斗。
那个牛头人手里拎着一只人腿,我想一定是敌人的,就是用这只人腿,他硬是把想要冲进城门的一群蛛人挡住了!就在他四肢被四柄刀矛同时洞穿,被那群畜生给举上天空向下砸时,我就在门边上,我正在拼命往里冲!
是的,往城门洞里冲,这里就是我们生命的守卫线,不可能让给敌人,除非我们都死光。”
“随后,我右腿又被一把飞来的大刀砍断了,而我此时,一刀捅死了一个魔化地精!”
“我印象中的牛人三十勇士,我一个都说不上来,他们最先冲上去的十多个人我一个都没看到,要我说,我看到的就是那个举着人腿的家伙,还有一个,就是坐在地上,双手使刀的牛人,我敢肯定,这是个蜗牛人,真的,是蜗牛人!
他肯定不是武者,这个家伙刀法不错,他的下肢已经被冰锥钉在了地上,所以他只能坐在哪,砍着一个一个冲过来的敌人。我就在他旁边,所以我直到没了知觉,他还在战斗,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那三十勇士之一。”
“最让我感动的,是那个盘蛇族的大婶,她家就在城门内第一个肉铺旁边,我每次去吃肉串,她总是嫌我们吃得多,但是每次给的都不少!
那天,就是她,跟在一群盘蛇族武者身后,一根大棍子,就是用来烧火的那根,挥倒了两只蛛人,而那些盘蛇族武者们都倒在了城门洞里,这个大婶就在我面前,被城外飞来的一把短枪给刺中的,我不知道那是谁扔的,真有力气啊!”
“我最后的意识当中,就看见了几十个城中的百姓,他们提着各种东西冲到了城门处,后来,我就看到了我自己眼前一把刀闪过,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这次战斗,规模总得来说,并不大,却被称为战斗最残酷最疯狂的战役。在后来编写的历史中被称为“狂沙狂战之夜”。
可以说,这段战斗,正是有了成百上千的普通兽人武者,用自己不屈服的脊梁,挺起了抗战图存的重任,他们默默无闻,很多人连尸体都没有留下,没有豪言壮语,没有遗书和感人的话,他们,只是用自己的血肉实现了保家卫族的信念。
正如事后那位狂沙盟萨满所总结的那样:
每当我们的族人处在危难之时,总会有一些人站出来,用他们坚实的胸膛和无畏的信念,为我们撑起一片自由的天空。为了子孙后代自由地生活在这片蓝天下,我们将继续战斗到底,继续让那些侵略者品尝失败的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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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冰蚕人的演讲
纵观整个战役,正是由于青林部落的风语祭祀胡蒙林的错误误导,让狂沙城险些落入敌手。也正是在关键时刻他的准确判断,让这个城池经历了新生。
听听战后另一个被授予“兽人联盟三日橡章”的冰蚕人蚕无家的战斗故事吧,他可是当初对胡蒙林最为痛恨的。
“总是有一些祭祀或者高层在诋毁我们的英雄、传奇、疯狂的战斗祭祀,不,是超级诵者——胡蒙林,说他是敌人的帮凶,是走好运的笨蛋,是巫妖女王的傀儡。”
“我呸,我再呸!下面我就以我——蚕无家,一个亲自经历狂沙城两次血色黎明的亲历者来讲述一下我们英雄与智慧、疯狂与理性化身的胡祭祀的故事。”
“那天早上,也就是被落日四岛巫妖们带人偷袭的第二个黎明,我们虽然守住了城门,应该准确的说,还没有夺回那个已经被洞穿的城门,双方还在日夜争夺,只是因为在城门洞里有着可比城墙还厚的人肉堆,所以双方不过是把人继续填在那个血肉池子里去。”
“一天两夜的战斗,四面城墙上我们狂沙城的防卫力量已经捉襟见肘了。我站在的地方是东城门上。由于我是一个诗人,所以我在战斗的间歇来到现场,为我们的武者鼓舞士气,也是为他们助战的。”
“正在我咒骂那个被巫妖王欺骗的胡祭祀时,敌人发动了狂攻,据事后统计,这是第二十一次大规模进攻。
我身边是一个螳螂刀客,他原本不是武者,是从雨丝谷来这里走亲戚的,他的大伯就是狂沙城城主的首席刀法教官唐吉诃。这位刀法教官的故事是我下回要讲到的。
这次我就说一下,他这个侄子唐六指的故事。
小伙子双手修长,请原谅我用词的准确,因为我是诗人,所以我总是想表达得更准确。
左手一长刀,右手一短刀,我以前从未来见过这样的刀客。在天空中,一群飞行的雪雕人直冲下来,从空而降的短枪就在那个小刀客面前一晃,扎在了我面前。
我只看到小刀客长刀一出一进,这个倒霉的家伙已经断成了六块,两个翅膀整齐地堆放在身体两侧,仿佛是趴在那儿睡觉。
剩下来就是小刀客自己表演时间了,他的刀极快,冲上这段墙的敌人很多,除了一个银瞳躲过了他的刀,剩下的都成了两段甚至更多。
这个银瞳冲向了我,我以为我完了,就在这时,远处一声长啸传来,我们的救世主到来了!
城墙上,除了我面前,还站着一个敌人和刀客,其他地方,几乎都被敌人站满了。
我们的战士疲惫极了,他们几乎是用刀支撑着才能站住与面前的蛛人、魔化地精还有其他魔化兽人战斗。
下面的战斗太精彩了。远处一共飞来十一只长得像牛像马又像人的怪物,身上还驮着十一个像神像鬼又像兽人的家伙,他们的头领我不说大家已经知道了。
对,就是我一直咬牙切齿的胡蒙林,胡祭祀!
远远的,我就看见一道寒光,那个站在我面前的魔瞳身上就多了一只短枪,从前胸射了过去,还带倒了六七个敌人。
然后,我就看见了漫天的的飞枪、飞锤,这个锤子样子是我事后捡起来仔细查看过的:一个两头圆,中间细的武器,从天空中挂着风声打着转儿飞过来,城墙上还站着的敌人全都被打倒了。
那些牛马兽落在城墙上时,已经气喘吁吁了,我看得出,它们并不擅长飞行,两只翅膀很薄,应该是翼,短距离滑行用的。
十个大汉跳了下来,每人手中两只巨大的木棒,我发誓,这真的是木棒,木棒上面还有尖刺,这十个人站在墙上,身前身后几十米的敌人马上就被清空了。一下子,我们就欢呼起来了。
可是,城下的魔化兽人们好像没有被吓住,居然没有停歇的又整队进攻了!
就这样,我们在十一位高手的帮助下,居然坚持了一个上午。而那些狂叫着的魔化兽人和蛛人简直不知死为何物,不要命地还在冲。
终于,再强的高手也有顾忌不到的地方,那些在城墙上防守的狂沙盟的勇士们,还是一个个被分尸,有一个甚至被一个从天空中飞下来的翼魔给抓起然后从天上扔了下来,摔在城墙上四处血肉飞射,到处都是!
这个时候的我,心中已经被怒火充满了,我恨不得长出两只翅膀,飞翔天宇,把那些侵略者撕成碎片。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是手无缚鸡之力啊!
这时,一阵激荡人心的语言响遍天际和全城。那声音越来越大,虽然我听不懂那是什么语,但是我能感觉到语言中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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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冰蚕人的演讲(二)
“怒发冲冠,凭墙处、血雨未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二十功名尘与土,两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千年耻,犹未雪。祖龙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魔仑山(魔龙圣山)缺……壮志饥餐魔虏肉,笑谈渴饮冥人血……从今始……收拾北山河,朝天阙。”
随着前面几句刚刚完成,天空中居然血雨纷纷降落,化成一只只血色武者,血盔血甲,手持血枪。
这不是传说,在场的人都看到的!那些还在进攻的魔化兽人都吓傻了。这些武者看不出种族,却双手长枪,冲进了那些进攻的魔化兽人之中。
随着我们传奇祭祀胡蒙林的长啸,居然让我们在城墙上战斗的武者们,包括我情不自禁变得疯狂,我随手抡起地上的一只已经扭曲了的青铜长枪,捅向一个正在向墙上爬的家伙!
我清楚地记得,他的眼神中那样的不敢相信。是啊,我站了一个上午,我身上白衣如雪,一滴红色都没有。
现在,我拿起了枪,我捅死了一个侵略者!
后面的胡祭祀朗诵的语言越来越慢,但那滚滚的声音却越来越大,激荡天际,我感受到了其中的不甘,恨意和与敌人决战、生撕敌人的决心!
这个时候,天上的血雨停了,但是,敌人的血肉已经开始四处乱飞了,那滚动的声音激荡起阵阵风雷,在空中飞舞的血液全都集中到了我们胡祭祀头上。
这个时候,我们的胡祭祀居然像一个魔神,不,是战神!
他的脸色,有着一股狂热的样子,好像丧失了神智一般,长枪居然脱手掷出,将站在城下三千米外的一个男性督战巫妖连同他身后几十个魔瞳武者撞穿在一起。
渐渐地他头上的血液形成的风卷四散,这时候我们高兴坏了,因为不只是我,我发现其他城墙上还站着的人,都被血光笼罩,体力精力全都恢复了,连受到伤都好了很多。
而城下正在往上爬的魔化兽人和那些蛛人,已经丧失了战斗**,不过后面响起的一声声号角还是让他们不敢后退,一个个笨拙地往上爬。
诵者!真正的诵者!从此我找到了我的战斗之路!是的,这就是我,蚕无家,一个诗人的战斗之路,就是我,成为一个诵术士的来由!
这个站在前台演讲的冰蚕族诗人蚕无家,口惹悬河,将自己听不懂的诵词,以非常形象的比喻描绘得栩栩如生。
而实际上,此时的战斗绝没有因为他的惊诧和心潮澎湃而有所减弱。相反的,在血色漫天的那个下午,一队队魔化地精和蛛魔人、魔瞳武者、翼魔人、雪地狼人、披毛猪人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不畏生死的冲上来,仿佛不是上来送死,而是奔赴极乐世界。
冰蚕人继续以战士和旁观者的角度,讲述着这场激动人心的战斗:
“近二十米高的城墙,已经不能成为阻挡那些原本攀登能力不强的魔化兽人的脚步了,因为城墙下厚厚的双方尸体已经把那里堆成一条和城墙长度相同,甚至厚度还要超过城墙的尸堆。
从离城墙近处开始,越往后越薄,高密度的战斗,让双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来运回自己人的尸体,相反,这里还在继续上演着摞尸体大战。
城墙上,又是一荐新的“尸体”上来了,而守卫城池的军队已经很少了,许多带伤的战士都已经拖着武器,再次站在了城上。他们,将可能是最后一次付出鲜血和生命。
号角声从城墙下方很远处传来,忽高忽低,很明显,这个幻魔族的号手已经开始体力不支了。那些蛛魔人悍不畏死地冲上来了。
而刚刚完成朗诵战诗的胡祭祀,我们的伟大的武者,他明显已经有些蹒跚,他的脚步不再那么坚定有力,但是他手上的短枪却变得更加灵活。
如果说他从天而降,从牛马兽上刚冲下来时,是一个猛打猛冲,枪挑横扫的蛮勇武者,现在的他,完全可以用一个智慧的舞者来形容。
是的!舞蹈!他的双手中的两只短枪,枪头处幻化成一朵朵盛开的白花,对面前任何敌人绝不是硬推横扫,而是轻轻一刺,或者一划。
那蛛人的身体关节处,或者眼睛、咽喉,总是在很柔软之处绽放一个口子,然后把那该死的蛛人侵略者送入死亡的黑暗。
一个翼魔人从天而降,手中的青铜长枪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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