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圆圈,他们慢慢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直到互相拥抱在一起……
何青见状,立刻呵斥道:“这是做什么?赶紧松开!”
然而已经晚了,五个孩子置若罔闻,相互间还拥抱的更加密不透风,并散去了身周一直吸取着的灵力……
何青见状,只能无奈的摇头。
五个孩子慢慢汇聚在一起,他们半透明的肢体相互融合,成了一团白蒙蒙的雾光,颜色是纯白色的,比他们之前接近虚无的状态要浓郁了不知多少。
陆明霞看着他们,不明所以。
直到,他们最后的声音传来:“喜欢妈妈,要当妈妈的孩子……不想有别的妈妈。妈妈再生个弟弟妹妹吧……那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陆明霞怔怔的看着半空中那个明显大了不少的光团,伸出双手,轻轻托住他们:“……妈妈答应你。”
陆邵丹在旁边捂着嘴,忍不住痛哭起来。
何青见状,赶紧安慰她:“别哭,别伤心!这样也好,他们每个人魂魄都不太稳,哪怕投胎,估计也很难有健康的身体。常年累月的被抽取灵力,他们的魂魄也已经不全了,不然也不会这么久还是婴儿的灵智。倘若投胎转世,若是单纯身子弱也就罢了,万一要是智力方面有问题,岂不更惹人伤心。”
“如今五个孩子的魂魄自愿汇聚在一起,互相成为彼此,不分你我,连阴间也不得干涉他们的选择。等到你小姑姑再有孩子,那个孩子的三魂七魄将会无比坚定,鬼神难侵。如无意外,将会是你们陆家下一任的最出彩的人物。”
陆明霞把手中托着的光团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看着他们慢慢投入躯体,含泪微笑着说:“我不想他们出不出彩,我只想他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不过,这样也好。我本来还决定,离婚之后自己一个人算了。可是有孩子们在,看来,我还是得好好收拾收拾,给他们找一个最好的爸爸。”
对不对,宝宝?
这辈子,是妈妈对不起你们,等你们再次成为我的孩子,我将会给你世界上最多的爱,和最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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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备森严的老年疗养别墅区,一栋精巧又不失大气的别墅里,须发全白的老人突然一捂胸口,猛的站起身来,吐出大口的腥红血液!
眼前的红木桌子上,全部都是星星点点的红痕!(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心血
林老眼前一黑,忍不住身体一个摇晃,他赶紧伸出双手猛地撑住身前的办红木桌,桌子上洒满了他吐出的斑斑血痕。
他面目狰狞,目光恨恨地盯着窗外某个方向,嘴里含糊不清的吐出零星的话语:“……什么人……坏我大事……十几年都浪费……”
门口的警卫员听到屋里的动静,赶紧叩门进来:“首长,出什么事了?”
结果刚一打开门,就看见桌子上黑红的血痕和领导衣襟上已经染成暗褐色的痕迹。他赶紧伸手按住身上的通讯铃呼叫医护人员过来,自己连忙冲上去,把林老小心翼翼的扶到一边的躺椅上,焦急地连声问道:“昨天不是才做完检查,身体还可以吗?怎么就吐血了!出什么事了!”
林老摇了摇头,一副黯然的神色,轻轻呢喃着:“没事,别大惊小怪……我就是想起了孩子了。人啊,越老越念旧,活了这么大岁数,全靠他们。如今,我都半截身子入土了,林临却还这么小……他又是这么个不讨喜的性子,到时候工作都难有……等到我走了,他估计都得饿死……”
警卫员想起他这个岁数了,膝下却只有一个重孙子,心中也是恻恻。
林老半躺着,深呼一口气:“等我休息两天,你安排一下,请些人过来……我得趁身体还好,赶紧把林临的工作给安排了……”
这话的意味不详,警卫员跟着他十几年了,感情已经很身厚了。闻言赶紧推拒说:“老爷子,您说这话干什么。昨天检查结果不还说身体还可以吗?再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林临少爷将来肯定不一般。如今他还没出校门呢,您如果要安排工作的话,最起码还得三四年呢,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啊。”
警卫员是个爱操心的,一边给林老胸前顺着气,一边还在劝:“您啊,现在最大的事就是把身体调理好,身体一好了,想干啥不成?可别又一时郁结于心,这半夜三更的吐血,多吓人啊!”
林老刚刚春秋笔法提到了自己的孩子,他又没接触什么人,突然吐血,警卫员也就以为是太伤心导致的。
唉,说来也是人间惨剧,一家子人,儿子孙子一家全都牺牲了,就剩了个重孙子,重孙子偏偏又跟老爷子合不来……
他的思维发散到老远,手上动作却一丝不苟,半点不曾大意。
半响,只听林老幽幽叹了口气:“也是,多少年都等了,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的……算了。”
他叹了口气,几十年前的绸缪如今接二连三被毁,如今反噬更是消耗了他为数不多的寿命……
有楼下的医护人员匆匆上来,看到血迹,也是大吃一惊,赶紧安排人检查了。
纷乱嘈杂的人群走了一拨又一拨,警卫员站在门外,看着还未曾露出曙光的天边,想起刚刚那张诊断书。
虽然随行医师没有明确的表示,但他还是知道林老的时日不多了,最多再有一年他就很难撑下去了……想到这个平时虽然交流不多,但却孤独的老爷子,再想想他曾经为祖国立下的功勋……这十多年的陪伴,不禁让警卫员心头涌出一股不知名的酸楚来。
等到人都走完了,老爷子把他叫进去,目光幽幽看着窗外诡秘的树影,半是聊家常的问道:“我记得,你儿子今年才几岁吧?”
难得首长心情好,也愿意多说话,警卫员赶紧回答说:“是,五岁多了,不到六岁,调皮的很。”
说到自己的孩子,他脸上不由带出一股笑意来。
林老半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嗯,五岁好啊,五岁好啊。有时间的话,带过来我看看吧。”
老爷子要看他的孩子,警卫员心中一阵惊喜:老首长要见自己的孩子,万一要是有什么指点的或是只言片语,回头不管做什么,别人都要高看一眼的啊!
他激动的连连点头,随即又反应过来老爷子看不到,赶紧应和道:“是,是!”
说完又忍不住挠挠头,嘿嘿傻笑起来:“就是,就是孩子太闹腾了,怕吵着您……”
林老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趁着脸上深深的岁月沟壑,居然莫名有点恐怖起来:“才五岁,闹腾点怕什么,越是活泼,越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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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蒋家,小小的卧室里,何青正跟陆明霞说着话:“小姑姑,你要小心了。昨天我破坏这东西时,不管是老太太还是蒋先生,通通都没有反应,这是不可能的,术法被破,施术人一定会受到反噬。如果他们没反应,证明真正的幕后主使,还隐藏在暗处。”
她看着陆明霞和陆邵丹若有所思的神色,说道:“不过,这样一来,再结合老太太昨天的表现,很可能,他们所以为的这东西的作用,跟我知道的,肯定不一样。等天亮了,一起问清楚,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何青也是纳闷,这化龙珠选中了陆家,那陆家嫡系当代出色的三个人的血脉,肯定是要被吸收干净的。但是单单陆明霞一个人,阴差阳错就延迟了十几年。而化龙珠里,也的确只有她们的血脉精气,就算是蒋建国要用,以后好在官场一举上位,那也不知得多少年了。
蒋建国今年都五十一了,政治生命还能有几年?就算从一开始就顺顺利利,化龙珠也最起码需要十年时间来蕴养,人的一生,有几个十年?
他这么大年纪了,又没有孩子,苦心积虑弄这个做什么?
何青想到的问题,陆明霞比她更快想到。不过,陆明霞考虑的方向不一样。
她和蒋建国年少认识,互相有了感情才成为一家人。蒋建国虽然有点官迷,可是要掠夺整个陆家的气运,还要陆家人对他言听计从?
不是她这个枕边人看不起他,他还真没那个胆魄。说实在的,他做官这么些年,能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哪怕有家里人提携,陆明霞也知道是走大运了。他虽然是个男人,可本身政治嗅觉并不敏锐,能在四十岁走到如今的位子,运气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难不成,这里边,还有什么事她不清楚?(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化子为龙
十五年前。
蒋老太太那时候还算年轻,她的儿子马上要跟陆家的大小姐结婚了,他们蒋家,可算是起来了!
这不,蒋太太正在一群邻居的帮助下兴高采烈的收拾家当,准备去帝都定居了!
她出了房门,突然听到院墙根有几个人正在说闲话。
“……建国那小子,可了不得呀!居然娶了个千金大小姐……”
另一个声音阴阳怪气的嗤笑道:“扒着女人上去的,他这辈子能抬得起头不?有什么好得意的!到时候女方家里,你看谁能看的起他,是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儿……”
另一个就说道:“也是……不过啊,那也不一定,我亲戚去帮老太太家收拾东西,说他们家老爷子说收破烂的老李手头有一套东西,能让人做大官的!恰巧昨天叫蒋家的买走了,说是装东西……万一她要用了呢?”
听到这里,老太太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这么神神叨叨的,我咋不信有能让人做大官的呢?”
“那有啥不信的啊!咱们村以前是可是出过进士的!人家家里就是用这个方法让他一直做到朝里的二品大员的……”
“啥方法啊,你们明知道有都不用?”
“我悄悄跟你说啊,那箱子里有一套龙头,一个大鲤鱼和一张画。按照那个图纸上说的,在家里弄一个鲤鱼化龙,一但家里有胎儿的话,那个胎儿的元气都会被那个大鲤鱼吸走,然后化成龙气给家中那个当官的……这个呀,叫做化子成龙!”
“哎呦!那是不敢用,那不得断子绝孙吗?”
“你傻呀,都断子绝生了还做个啥大官儿啊?这个有讲究的,做到一定位置了,感觉身体还可以,就把那个给撤了,再找个小年轻媳妇儿,照样能怀孕……”
第二天,蒋太太带着她的一堆东西和一个巨大的箱子,跟随着车子浩浩荡荡回了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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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三人人细细商量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五点,保姆就开始起床,刚从屋子里洗漱完出门,赫然发现整个客厅如同台风过境,从二楼楼梯处蜿蜒的,到处都是褚红色的木头残渣!仿佛在她不知道的夜里,有拆迁队暴力走了一趟!
再仔细看看四周——沙发是好的,茶几是好的,连客厅的水晶吊灯都是好的……但是为什么,落地窗和其他两扇小窗上的玻璃,全部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
那裂纹如同蛛丝一般,均匀又密集,仿佛只要再来一次轻微的震颤,立刻就会碎成满地渣渣!
四五十岁的保姆捂住胸口,倒抽一口冷气!顺便把没出口的呐喊也给噎了回去,好不容易等到气顺了,她赶紧一迭声呼唤主家:“老太太!老太太——”
老太太毕竟年纪大,觉浅,保姆在一楼叫了两声,她就穿着滑溜溜的真丝睡衣除了房门:“阿香啊,大早上的,你叫什么——我的鲤鱼!!!”
老太太隔着走廊就看到了碎的一地狼藉的楼梯扶手,赶紧以不合她年纪的灵活劲儿噔噔噔下了楼!
首先入眼的,除了一地的木头碎片,就是那个四分五裂的大龙头了!
“哎呀!天杀的啊——”
老太太心神欲裂,她抖着手去捧那一地的残渣,感觉心都在滴血!再看看不远处那个碎的连形都拼不起来的大鲤鱼,还有它那在地上细细长长的一条弯曲触须,立刻捂着胸口就开始大喘气:“啊……我的,我的鲤鱼……建国啊……呼哧……”
这时,蒋建国听到自己亲妈的喊声,也匆忙从房间里出来了。
他的卧房是离楼梯最近的,此时房门一开就一看这场面,饶是他一个大男人,也瞬间感觉一阵晕眩,仿佛天地都旋转了!
他最近正处在关键时刻,如今,如今东西坏了,这是药丸啊!
巧的是,恰在此时,窗外一阵秋风略过,那落地窗上密密麻麻全是蛛丝一般裂纹的玻璃,立刻如同冰消雪解,伴随着参差错落又动听的“哗啦啦”,从上方依次向下坠落成小块,齐刷刷碎成颗粒,在阳台上堆成一团仿佛钻石一般的沙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