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镜子里看到舍友古里古怪的神情,纳闷儿地回头问她:“怎么了?一大早用这种眼神儿看着我,怪慎得慌的。”
她的声音又低又媚,听得舍友只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气直冲天灵盖,浑身都不由自主抖了抖:“没,没什么。就觉得语春你最近有点奇怪。”
白语春轻轻嗔视她一眼,眼风扫过,如同小钩子一般,瞬间让傻乎乎的女孩儿晕头转向:“就你会说,我哪里奇怪了?”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全然不知道自己走路的背影和身姿是多么曼妙。哪怕隔着一层毛衣,都仿佛能感受到她肩头肌肤的丰腴和臀部的饱满。
舍友在背后呛咳两声,这才压下自己不健康的,想要冲上去搂着她上下其手的怪念头。
白语春收拾完东西,走到宿舍门口,跟门口几个将醒未醒的舍友们道别:“我先走了啊,你们记得别迟到了。”
她走的匆忙,因此也没见着剩下四个舍友都抖了一抖。
离门边最近的那个女孩子傻傻的坐在床边,半响才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的抚了抚自己寒毛直竖的胳膊,问其他女生:“语春她……是不是谈恋爱了?怎么说话现在这么软,甜的人呢……”
“同学,我找一下白语春,请问她在吗?”
何青打听到白语春的宿舍,特意跑过来找她。
按她的想法是不太想管闲事的,但是白语春那么漂亮,对于美人,总是有几分特权的嘛!
开门的女孩儿很是热情:“你找语春啊,进来吧。”
不过,何青观察到,她虽然话说得爽快,但表情却有几分难言。她顺着女生的目光一看,立刻就明白了。
只见白语春穿着睡衣,坐在床前,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着头发。
这十一月的天了,她穿的是一条厚厚的睡裤,双腿蜷曲着,仍是露出小半截小腿来。
真不是何青痴汉,这小腿线条纤细又柔美,细嫩光滑,连毛孔都看不到,蜷曲着的脚趾头也透着粉粉的健康光泽。
她立刻别过头去,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忍不住咸猪手上下去摸了。
不光小腿和脚,包括白语春蜷曲着侧坐的姿势,线条也美的超乎寻常。
她头微微低着,真正应了那句“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手中一缕乌压压的长发,隔着老远,何青都能看出顺滑的光泽。
廉价的塑料小梳子在上面有一搭没一搭的来回梳弄着,看的何青只想尔康手:美人儿,我去给你买一把好梳子,别糟蹋的那头发了!
“你是语春的朋友吗?没见过你啊。”
旁边的女孩子好奇地打量何青,问道。她看着何青眼熟,多瞅两眼这才想起来:“哦,你是中文系的何青对不对?是个学霸,跟我们语春一样。难怪你们认识……你们聊,我还有事,先出去了啊。”
等到宿舍里只剩两人时,白语春这才抬头,幽幽叹了一口气:“你来做什么呀?”
声音娇媚又柔软,还带着一缕描述不出来的磁性,何青莫名耳朵一热,结结巴巴道:“我……我来看看你啊。”
说完她立即反应过来:“你认识我?”
白语春微微一笑:“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是你身上的灵力这么深,老远我就感觉到了。我劝你啊,离我远一点比较好,我这能力特殊,越是灵力高深的,越是难以抗拒。万一你要是彻底迷上我,那就糟糕了,我可不爱好磨镜……”
何青立刻警惕了起来,她看着面前的女孩儿,灵瞳探看,却发现她身上既没有怨气,也不可能有阴魂缠身明大校园文风最盛,一般鬼魂轻易是不敢进来的。
那白宇春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难怪自己一个女生都抗拒不了她的美,原来她是对灵力有感应,灵力越强,受到的诱惑越大。
“你不用这么防备着我,”白语春宽解道:“我没有害过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心思。觉醒在这女孩子身上,反而是让她感受一下生活的乐趣,也免得她每天过的跟不解风情的木头一样,难免乏味。”
白语春说着,勾唇一笑。
“只是现在啊,我目标还没有找好。你灵力这么深,应该可以看出来谁的身体最好吧!帮我介绍两个怎么样?放心,我真的不害人……”
第九章
种种疑惑纠结,让夏飞目光警惕地看着眼前三人。
“你,你们,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别那么激动。”
何青微笑着安抚道:“我是在救你的命,不说倾力酬谢,可也不能这么激动的拒绝真相吧。”
唉,每次都要费心解释,还不够磨嘴皮子的,偏还要有许多质疑……还是这样省事又省心,虽说先给他一巴掌不太礼貌。但是有“实物”佐证,还是要方便许多的。
但夏飞却不知道她的潜台词。
发生了这样离奇古怪的事情,究竟有多大条的人才会说什么就听什么,对她倾力酬谢?
而且,他敏锐的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旁边那团虚影的身形也越发的飘渺起来,从刚才到现在,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它却已经变得更透明了。虽然只有一点点,可是它都快团成一团呢,这颜色还是那样……证明的确淡了很多。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绿地上头的棚子并不能完全遮挡光线,几缕阳光透下来,恰巧照在那一团东西上。偏偏这东西身形几经变换扭曲,却根本脱离不了那片地方,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禁锢着它。
何青看到他的眼神,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轻笑道:“……说得夸张了些,嗯,也不算救你的命吧,只是让你少了许多麻烦。”
“你大概想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吧?”
鬼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夏飞内心吐槽道,然而此刻目光却已经失了胆怯,反而有些好奇的看着身边那一团。
看着这样无形无体的东西,在那不知名的屏障里来回挣扎,他心里居然有些微微的不忍。于是试探性的伸出手,想要进去近距离感受一下它究竟是个什么。
是有害的,还是良善的?
何青笑眯眯的看着他,没有半分阻止的意思。
不亲自感受一下,又怎么会相信一切呢?
而同样看着于丹丹和陆邵丹也好奇的看着他的动作的夏飞,察觉到她们目光没有半丝别的情绪,心中一定(大雾啊她们其实也不太懂的啊!),于是咬咬牙,便将整只手掌伸了进去。
手指一放进去,不知怎么的,他就骤然感觉身周的温度都好像不一样了。
夏飞浑身打了个激灵,直到这时,他才感受到自己伸进去的那只手掌,已经有了淡淡的僵硬感。原本红润有光泽的指甲,此刻已泛出淡淡的青白色,再想动动手指,却恍然发觉,自己的手指仿佛伸进冰天雪地中,还未及动作,便已冻得僵冷了。
他霍然收回手来。
此时,他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些猜测。
夏飞的手指暴露在6月份并不低的温度中,过了好一会儿,才仿佛有了知觉。手上渐渐沁出一团冷热交替涌出的水汽,潮乎乎,黏哒哒的。
这种神奇的情况,让他不由沉下心来。这次,他认真地看着何青:“这究竟是什么?”
没等何青回答,却见旁边于丹丹惊叹又有些恐惧的说道:“阿青,这东西这么厉害,不会就是附在我身上的那个鬼魂吧?!”
她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臂:“可我当时没感觉出来冷啊。”
“附在它身上!……”
夏飞一愣,却听何青笑道:“你那种,不是他身上的。这些不过是些游魂散气,阴性较重,所以才显得格外寒凉了些。长时间待在这种环境中的人,对性命倒是没什么大碍,该活八十年,还是要活八十年。”
“只是,这期间大病小病缠绵不断,免疫力日益低下。当然了,一开始的时候,也就是做做噩梦而已,这个过程是循序渐进的,不会一蹴而就。而且如果阴气侵入身体不多的话,只要勤晒太阳。在阳气充足的环境多待一待,慢慢也会散掉的。”
何青安抚着嘴唇都抖起来的夏飞。
“至于你。”
她看着于丹丹,神色严肃起来,半响嘴角又翘起一丝讥诮的笑意:“你身上那个,才是真正成形的鬼魂。如今不长眼,趁你护身符掉落的时候,居然敢附你身上来,也算是有胆。”
“你们……在说什么呀?”
夏飞东拼西凑,从这些话里得知了想要的信息,只觉晴天霹雳打在自己的天灵盖上,让他连思绪都反应不过来。
而等他战战兢兢的看向一旁的东西时,立刻如同被针扎一般,从嘴里发出一声凄惨的嗷嗷叫,原本安坐在地上的身体,此刻更是如同安了弹簧,嗖的一下子跳得老高。
“这,这是鬼!!!”
他叫的太过凄惨,脸上的情绪又实在太过恐慌。这难得的反应,让于丹丹和陆绍丹都不由自主身子一抖,冷不丁儿的,还真吓人呢。
而夏飞此刻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大庭广众的,周围那么多人,他却这副样子,还那么大声的叫了起来周围的人,不会觉得他是个神经病吧?
可是叫都叫了,有什么办法能补救呢?
他心里念头飞快的转着,眼神不由自主的逡巡着四周,然而这时,他才发现出不对来。
自己刚才那突然的一嗓门儿,他可以对天发誓,声音绝对不会低,就算旁边娱乐设施上的人离得远看不到,可同样呆在这绿地上的人,总该听得清楚明白吧,更别提他的动作是那样夸张了。
可如今,周围的人却自顾自的玩着自己的,聊着自己的,好像刚才那一场只是自己的幻觉,这怎么可能呢?他狠掐自己一把。
哎哟,我的天哪太疼了。
可自己都这么疼了,明明不是幻觉,怎么周围却没有半点反应呢?
而在这时,许久没说话的何青却只轻轻在半空一点,周围立刻漾起一层水波一样的纹路。
那层纹路出现时,原本就蜷缩成一团的那飘渺物体,此刻将自己缩得越发的紧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夏飞甚至还能听到它若有若无的一声惨叫。
他深吸一口气,战战兢兢的问:“这是什么?”
这次,何青没有在顾左右而言他,反而轻巧的笑了起来:“你猜啊?!”
第十七章 文化
何青收回刚刚使出的手段,列车上逐渐又变得喧嚣起来。
此时天光微曦,辽阔的平原尽头上已经能看到熹微的晨光了,几人这才回过神来,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又熬过了一宿,难怪列车售货员都已经开始工作了。
何家兄弟将老旧的行李箱收拾好放在路边,趁着天还没亮,列车售货员来的次数不多,刚好可以坐下休息一会儿。
这时,老二和老七已经醒了过来。
他们当时虽然晕倒在地,但一直都是有意识的,如今清醒过来,自然对何青感激不尽。
一群大老爷们儿虽然平常做的事不够光明磊落,但真正的恶事却也没办过。他们亲眼见到了何青的手段,又有两位两个兄弟被她救了命,此时自然是万分敬重的。
不过,想想这临过年的一趟等于白跑了,几人难免有些垂头丧气。还好奔了那么些年,家底多少还是有些的,损失这一趟,倒也不是不能承受。
怀中不还有三件古董吗?回头过了年,再收拾收拾拿去卖了,七八十万应该还是可以的。
索性现在离家乡还有一段距离,何青看看已经横着睡到座位上的女孩,也不急着回去了。
毕竟,她夜里只是让乘客们忽略了自己这片地方,其他他们该做的事,本身是不影响的。而随着火车的路线越来越偏僻,车厢里的人也越来越少,如今空空荡荡,座位都有好几个呢!只不过,因为不连贯,所以何老大他们不肯去坐罢了。
她拿到满意的报酬,心里也愿意多跟他们解释两句,不然他们几个不知厉害,等明年再接着干这缺德事,万一再碰着什么了,那可真是想找人都找不着了!
何青伸手从怀中摸出那枚玉蝉。
这枚玉蝉有着自己的小脾气,她一开始压制它还是略费了些功夫的。玉蝉秉性刚硬,并不肯轻易服输。哪怕何青这会儿小心用灵力蕴养,它也爱答不理,半天都不肯多吸收一分。此时跟青铜佩比起来,难免显得有点暗淡。
“你们啊,一群什么都不懂的人,偏偏还要学人家去盗墓。不说别的什么复杂的弯弯道道,就说这玉蟾,光晓得值钱,你们知道它是放在人哪个地方的吗?”
“哪个地方?”
老四一伸脖子,好奇的说道:“我们刨出来的时候,它就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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