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瞅着又是一年了,他们年龄也都不小了,再不能这样随意的熬下去。
默不作声地靠在床头抽了一支烟,宁宗晋开口道:“雪华,到底怎么回事?”
他叹了口气:“我们都老了,再也熬不得了,精力也不比以往。倘若这时候你有什么事的话,宁睿马上就要高考了,耽误他的学业,那可怎么是好?”
其实像他们这种家境,成绩并不能决定一切,考得好了,履光华,说出去被人高看一眼,起点再高一点点。考的不好,也不是说就没有成就,想上的大学照样也能进得去。
他这么一说,不过是为了让张雪华早点放开心胸,把她的心事吐露出来罢了。
但凡做为母亲,不管家里有权有势与否,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更争气一些的。而她最近状态奇差,也实在憋不住了。
因此,这犹如导火索一般的话语,瞬间让她忍不住吞吞吐吐的开了口。
“老宁啊,你说我这也算是活了半辈子了,年轻的时候国家破除封建迷信,宣扬科学发展……那些政策什么的,都跟了我一辈子了。怎么临了临了,这世界在我眼前就又大变样了呢!”
宁宗晋坐了起来,这些年日子过得顺风顺水,他也难得看张雪华如此苦恼,于是竟意外的开怀起来。
他闷笑出声,并不很宽厚的胸膛震动两下,还有心情戏嚯道:“就你?还破除封建迷信?你自个儿首先都不够格。”
老夫老妻了,难得她愿意吐露心声,宁宗晋也高兴。
“我记得前段时间是谁在我耳边天天念叨跟谁谁谁去上香,跟谁谁谁去拜佛求宁睿能考好一点…就这还破除封建迷信呢?!”
张雪华闻言,没好气地瞥他两眼:“你懂什么呀?那是个出去逛的借口,顺便给自己一个精神寄托。可现在这是不一样啊!”
她说着,又沉沉叹了一口气。
宁宗晋收起笑容,没再吭声。多年夫妻,他知道张雪华接下来,肯定有事要讲。
果然,张雪华过了会儿便犹豫地开口了。
“你还记不记得,去年暑假咱们给宁睿找的那个家教?”
宁宗晋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应和的音节。
那段时间,因为宁睿古里古怪的情况,他们家里可算是鸡飞狗跳,哪能轻易忘记呢?
后来,多亏了那个家教女生安抚住了他。虽然她又莫名其妙的给宁睿灌输了些奇奇怪怪的念头,但他们到底念着这一份功劳,也就没在学校里再多说什么。
想起何青当时对宁睿说出的话,他不由有些烦躁现在的孩子都不知道天天怎么想的,正大光明的路子不走,就会弄些乱七八糟的。
张雪华想起往事,神情不由一阵恍惚:“当时宁睿就说有人要害死他,还说什么金石傀儡术啊之类的,我就想着这小孩不学好,肯定偷偷看网络小说或者打游戏走火入魔了,那个家教女生不知道怎么骗的他!”
“要不是小睿那时候情绪很激烈,说不准我就准备招唿一声,让那个女生在学校呆不下去了。”
宁宗晋点点头:“怎么了?突然又想起她来了?难不成她又找上门来了?”
张雪华神色不定,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反而带着些许的唏嘘:“原先我也铁口,一直不肯相信。可是去年年底的时候,有一天你不在家,顾家的那个纨绔小子顾荣安,把张宁背了上来。”
“顾家的?”
宁宗晋皱起眉头:“我记得他们家有一个顾平,现在在公安机关,晋升速度很快,不是简单人物。”
张雪华一愣,随即点点头:“对,就是顾平的堂弟,至今不成器的那个……你忘了,过年还跟张宁一起来玩过。”
说着说着又跑题了,张雪华想起来,连忙又接着说道:“我原先挺看不中那孩子的,当时说话也不怎么客气……”
她这话便是含蓄了。
她之前,又岂止是看不中,简直就是鄙视了。但实际上,她嘴上说宁家张家和顾家差不多,其实两家加一起才堪堪抵得上。那时候的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对顾家嫡系的小公子那么不客气。
这段时间她睡不好觉,也是害怕顾荣安把这事儿捅出来,影响两家的合作。
“……你不知道,当时张宁那孩子满脸都红红黄黄的,跟烂了一样,嘴里还长了两个獠牙!又长又尖,整个人动都没法动,僵的跟块木头似得。”
宁宗晋听到这儿,已经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躯,紧紧盯着张雪华。
张雪华却毫无察觉,她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中,喃喃的说道:“顾荣安那时候非说张宁变成了什么僵尸,我就不相信,还以为他们私下里不干净,碰了什么药呢!”
“结果请来医生一看,也检查不出来是为什么。这时候,咱们家小睿就把他的那个家教请了过来。”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抖了抖。从一开始暗自的瞧不起,到如今用这个“请”字,此中微妙的感觉,只有张雪华心中能明白。
“你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些事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丈夫,眼神熠熠生辉,分外明亮。
“就在我眼前,就在咱们客厅里,我亲眼见到那个女孩,用法术把张宁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七章 河蟹啊河蟹
小小的宿舍里,粗重的男人喘息,一声接着一声,间或夹杂着两声女孩的娇吟,以及床铺摇晃的嘎吱嘎吱声响,让人一听便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这次确认宿舍里没有其他人,沐寒墨最后一丝理智也随着甜甜不断在他身上摩挲的手臂而消失无踪。女孩缠绕在他身上,如同一条柔软的水蛇,紧紧密密的勾着他的脖颈。哪怕宿舍床铺狭小,也依旧不能干扰二人之间的激情四射。
但奇怪的是,趴伏在女孩上方的沐寒墨情到浓时,脸色却越发青白,偶尔才会涌上一抹激动的潮红。他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连颧骨都有些微微突出了,全不见之前爽朗大气的模样,整个人仿佛一个瘾君子,看起来形销骨立,全无半丝精神。
简直萎靡到了极点。
云销雨霁,两人黏煳煳的依偎在一起。
直到这时,甜甜仿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柔声说道:“墨哥哥,你真的不怕我吗?人家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不是人,你的同伴如果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我是来要你性命的怪物?”
沐寒墨一把捉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在颊边细细摩挲,一边认真的说道:“不会的,我的朋友我心里清楚,他们不是那种带有偏见的人。更何况,你也不是什么怪物,只是我捡来的田螺姑娘罢了。”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听甜甜喊他“墨哥哥”,他总觉得心头一哽,甜甜的,简直招架不住。
但很快,这种感觉便被其他心思压制住了。
“只是……”
他说到这里,脸上隐隐带出愧色:“只是我这个人定力不足,这才,这才让你……”
“别说这个。”
甜甜窝在他的怀中,嘴里说出的话满含情意,然而眼神却格外冷静,夹杂着一两分不经意间露出的野性光芒,分外惊心。
她柔声说道:“我是心甘情愿的,墨哥哥,你对我这么好,只要你不怕,我也不怕。”
她的手指不断在沐寒墨的颈侧流连,仿佛是舍不得心爱的情郎,又仿佛那尖尖的指甲,是在别有意图的勾画。
沐寒墨此刻精疲力尽,却半点没有察觉。他只是又一次唾弃自己:怎么如今跟个色中饿鬼一样,半点都把持不住?
然而男女之事,无论怎样,仿佛都是他占了便宜,此刻愧疚涌上心头,却不知为何,转眼又要沉沉睡去。
明大校园内有个湖,虽然在冬天接近干涸,但是旁边景色还是不错的。湖堤垂柳,水上长廊,如今将将春暖,柳枝都已经萌出了嫩嫩的青芽,虽还未完全长出来,但枝条千千万,每一枝上的绿意叠加起来,让整棵树都看起来绿茸茸的,透出勃勃的生机。
因此,这段时间,学校里可有不少人专门在那长廊上流连,尤其以情侣居多。
沐寒墨便是其中一人。
当然,作为计算机系的学生,又是个单身狗,他是没有那么多诗情画意的。来长廊,纯粹是闲的没事,过来瞎逛逛。
长廊尽头的柱石就是立在这湖水当中,这湖并不算小,可也不大。冬日天干,水底清浅,一眼望下去,就可以看到底下是什么。每年的寒冬,实际也是校方清理池塘的好时段。
而清理人员刚刚上岸,沐寒墨便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漏网之鱼。
这个湖其实是个需要用心保养的死水湖,然而沐寒墨那天一扭头,却看到一个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河蚌。
说是河蚌,又不太像。
这东西才只有他手掌的一半大小,通体颜色雪白,全无半丝瑕疵,光滑又圆润。他不经意间一眼看去,还以为是别人遗落在这里的某种工艺品呢,看品质,还十分不俗。
但捡起来将要打开时,分明能感觉到,属于没开过的河蚌那种紧紧粘和在一起的力量。
他看这东西玉雪可爱,一时也不忍心将盖子打开害它死亡,但就这么放在湖水里,他又舍不得……其实他本来做为一个糙老爷们,根本没有这些风花雪月的心思的。但那天不知怎么的,却格外舍不得这东西,于是就带回了宿舍。
谁知第二天,才进卫生间,便看一个不着寸缕的姑娘窝在墙角,虽努力掩盖着自己雪白诱人的身躯,但无形中却更加诱惑。那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仿佛带有钩子。
他被吓了一跳,急忙从厕所里跑了出来。然而那个女孩却可怜兮兮的跟着他,说自己是被他捡回来的那个河蚌……
沐寒墨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接受了这个说辞。
河蚌姑娘说:第一眼见了他,他就是它的主人。从此,它的全副身心都只属于自己的主人了,倘若主人不要,它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对于这点,一开始并不肯相信。但一旦他将那个河蚌放在水中离开后,回来时就会发现那个叫甜甜的女孩儿蜷缩着身躯,浑身冷汗淋漓的躺在他的被窝中,痛苦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仿佛受过了莫大的折磨。
这下子,他也只好相信了。
出于不知名的心软,他将那个河蚌天天带在身上,晚上就放在水里泡着。也幸亏才搬了宿舍,宿舍里其他人跟他的课都不一样,这才没让他们察觉出异样来。
但孤男寡女,甜甜每到夜里便控制不住的化形在他身边,两人同挤一个被窝,稀里煳涂的,沐寒墨至今也记不起那天晚上的事,他只知道,自己对不起人家。
然后,他想起这女孩喊他的时候那股子甜腻腻让他胸口一哽的感觉,鬼使神差的,便给她取名,叫做甜甜。
想起这几天的事,沐寒墨不由心头一阵恍惚,他如今脑子一片混沌,还没等多转几个念头,便已经沉沉睡过去了。
而他怀中的甜甜,此刻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手指却不断在他颈侧轻柔的摩挲着。片刻后,又伸出小小的舌头舔了上去。
然后,张开嘴巴,狠狠咬了下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八章 臭
这狠狠的一口,全无半丝情意,恨不得直接将沐寒墨的脖颈咬断!
然而在“呜”的一声闷哼后,甜甜却沮丧起来。
它下嘴挺准,但其实根本没有牙齿,这样咬下去,也完全没办法将眼前这人消化。这大男人的臭骨头,此刻还硬着呢!
它想了想,眼珠微微一转,便又给自己找了别的方法算了,刚刚吸收的精气还没有转化完,等自己将这些彻底消化了,再把这人吃掉算了。
她闭上眼睛,满足的消化起了体内的精气。
不多时,走廊里渐渐喧哗起来,她仿佛听到沐寒墨的舍友们也该回来了。想起那沉沉击打在自己后背的桌子,再想想那个险些看清楚她原型的人,不由愤恨起来:可惜,现在不是好时候,不然,再多吃一个人,该有多好!
门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将身子一缩,立刻变回了洗漱台旁那个水盆里小小的白玉河蚌,水波只微微一晃,屋子里顷刻间便重又悄无声息起来。
就在下一刻,周昊然和陈诚张旭三人便已经走到了宿舍门口。陈诚手里,还拿着周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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