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商被日月神教打地死去活来,背后是商业联盟支持的北伐军,进入南闽省后,立即受到各方欢迎。不过日月神教的幕后大股东是鲁斌,唱完白脸唱红脸,将所有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日月神教与北伐军正面干了几场,由于武器不如人,损失了一批人手后,被迫吐出地盘,退往赣东瑞金县。
教主东方胜痛定思痛后,在鲁斌的指点下开始整顿教务,从五行旗抽取出骨干建立教导团,以教众羽翼,如林庇荫的名义,纳入自己的掌握之中,拥有直属的武力集团。
帝纪4545年1月,中土王朝赣鄱省瑞金县沙洲坝元太屋,夜晚时分,老屋的楼上房间,教主东方胜仍未就寝,尽管这个年轻的男人曾经统率过几十万教众,不过北伐军的一击,就让日月神教的基业分崩离析。
东方胜有些焦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直到有人敲响房门,他才惊醒过来,连忙过去打开,看见熟悉的面孔,才安心地松了口气。
来人正是秘密前来的鲁斌,几年过去后,容貌依旧没有改变,反倒是东方胜的脸上,有几分岁月的沧桑。
简短的寒暄过后,两人在书桌前就座,忽明忽暗的昏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地很长。
鲁斌沉默片刻,才缓缓说出此行来意:“各省各地的起义,不过转眼即逝的烟火,就连北伐军也不能成事,注定要为王前驱杀伐天下,砍掉遍布野人王朝上下的藤蔓枝节。”
“至于你,如果想要成就一番事业,传统的宗教理念必须抛弃,换上新的战斗的纲领。另外,我还会教给你一样好东西,能够以一隅之地横扫天下。”
鲁斌看到东方胜脸上的急切,也不用假话套他,只是提笔在空白的纸上写了三个大字:工业化!
稍后,鲁斌开始回想久远以前的记忆,再次抓起蘸水的硬木笔,在另一张白纸写下历史证明过的战斗纲领。
坚硬的笔尖在粗糙的纸面上移动,外面的夜色如以往那样安静,不过随着文字的陆续出现,另一个世界开始震颤起来。
坚固的牢笼开始坍塌,沾血的枷锁开始腐朽,神灵即使待在自己的国度,也忍不住瑟瑟发抖。全世界每一个秘境,都响起审判的钟声,即便是至高天堂,也被末日景象侵蚀。
小屋外面突然下起小雨,淅淅沥沥地洒在池塘上,溅起连绵不断的涟漪,鲁斌隐约听到无数鬼神的哭泣,感觉周围的环境不停地晃动旋转,身上更是承受着无比沉重的压力,可是他握笔的右手还在不断地书写文字,将战斗纲领写到最后一句。
“……全世界的无产者,联合起来!”
第五百五十九章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走走
半年过后,鲁斌钦点的三军统帅常凯申,“指挥”北伐军连战连胜,顺利攻下余杭,将赣鄱省、南闽省、潇湘省,大半个荆楚省,以及两广连成一片,占据“半壁江山”。
与此同时,一支炮舰舰队迳自抵近黄海,轰飞大沽口的海防炮台,由机关战甲团组成的海军陆战队直入天津,马不停蹄地向燕京挺进。
盘踞此地的鞑虏万万没有想到,还未过江的北伐军,竟然有一支偏师直入京师,连西狩出城的机会都没有,被困在内城里不得走脱。
忠诚锁死的机关战甲团,在城下与八旗军厮杀,人人刀枪不入,都是拥有十马之力的武道宗师,不知疲倦地杀了半天,尸体堆叠起来,甚至高地超过内墙城墙。
如此悍不畏死的敌人,自然是鲁斌暗中下手,提前在内城散播令人癫狂的药水,担心野人怯懦畏战,如今全部断送在机关战甲团手里,才踏尸而行,走进野人王朝的心脏所在。
酋首故作镇定地坐在王座上,空荡荡的大殿不见文武百官,只有两个瑟瑟发抖的王后,鲁斌也不废话,雷拳电掌齐出,将碍眼的人殛成焦炭,闪电般的出手,将野人酋首擒下,捏住脖子走出不断坍塌的大殿。
“来人,将这条老狗拖去菜市口,剐了!”
燕京的百姓至此开了眼界,亲眼目睹鞑虏酋首被凌迟处死,人人争抢民脂民膏滋养的血肉,野人王朝的底气虚弱如斯,便滋生出不臣之心。
再加上鲁斌以王宫财富,京畿存粮为引,所谓财货动人心,没有人能够忍住。于是,一场波及整个燕京的大混乱,由此掀开了血腥的帷幕。
三千机关战甲团实力再雄厚,也难以将野人王室、眷属连根拔起,不过有知根知底的京城人士出手,自然没有漏网之鱼。
天下穷苦的百姓终究是多数,即使是王朝都城,也有穷地揭不开锅的贫民,这些不起眼的社会底层人民,向来是最容易鼓动起来的人。
正因为一无所有,才能无所畏惧!
清洗了野人王室和百来万铁杆庄稼,居于燕京的文武大臣也没有逃脱,野人自然是有死无生。至于其他人,鲁斌看见他们脑后的鼠尾巴,一点怜悯心都没有生出,也是全部砍了,让这些人与旧时代随葬。
天下江山一盘棋,各方势力犬牙交错,难以分出胜负。鲁斌执子跳出棋盘外,将死对方的老帅,情势顿时急转直下。
实力最强的野人王朝失去酋首,顿时群龙无首乱了进退的分寸,各地的豺狼虎豹看到机会纷纷出笼,或是取而代之,或是与旧臣联手,形成军阀割据的局面。
蜀地川中的道兵,云贵的土司,乌斯藏的赞普,都是有神秘侧力量源泉的地方军阀,荆楚、汉中、三晋等地的军阀,都是传统的地方士绅武装,草原的游牧部民和白水黑山的野人,不复先祖的勇武,只能凭借地利优势苟延残喘,毕竟现在不是骑兵和弓箭统治天下的时代。
至于势力最强的军阀,自然是占据半壁江山的北伐军,商业联盟捧出来的代言人常凯申,已有统一全国的底气。
不过,赣鄱省的东部一隅之地,鲁斌亲手播种的红色种子,正在以惊人的速度生根发芽。外在的有工业化武装起来的军队,内在有纯粹的战斗纲领,加上鲁斌彻底掌握却转交出去的科学法则,这支新式军队不仅能伐山破庙,还能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将它们统统镇压,彻底碾碎。
当常凯申“指挥”北伐军,于中原之战击败联手的各地军阀,大半个中土落在他的手里,准确地说应该是落在商业联盟手里。
可惜,旧时代的渣滓被剔除殆尽后,新的挑战者出现了,这股发源于瑞金的革命火焰,以百折不饶地精神与常凯申周旋,转战全国各地,在腥膻尽去的八百里秦川站稳了脚跟。
随后,完全开启工业化的新兴势力,以更胜一筹的电磁武器,反过来压着敌人打。失去鲁斌的支持,科技发展完全停滞不前的北伐军,不仅节节败退,就连发源地广府也保不住。
常凯申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胜利转进南海,虎踞中南半岛,北望神州大地。失去根基的商业联盟,由此元气大伤,好歹还有偌大的南海保住颜面,依旧是令旧大陆尊敬的强大势力。
至此历史翻开新的一页!各国的史书背后,隐约可见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拨弄所有人的命运。
鲁斌在百废待兴的华夏故土游历了几天,看到遗毒尽去,朝气蓬勃的人们,着手建设崭新的国度,满意地额首微笑,于是挥了挥手,就此离开这个赤旗开始蔓延寰宇的世界。
横渡浩瀚无垠的黑暗虚空大海,资深旅法师“苍白之手”突然有些想家。动念之后,“喧嚣虚空”悠然出现,显化成巨大的时空门,鲁斌抬脚踏在上面,回头看了一眼静谧,却光怪陆离的多元宇宙世界,毅然走了进去。
恍惚之间,鲁斌回到狭小的房间,久远的记忆陆续醒来,他发现自己的状态与幽体相似,全靠心脏部位属于旅法师的火花维持。
“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犹如海洋的电子信号,点燃了属于我的火花,于是我就开启了魂穿诸世界的旅途,现在我又回来了,只能回到营养舱里的本体。”
营养舱的维生系统,维持着鲁斌本体的最低消耗,他飘飘荡荡地走过去,看到表面薄薄的灰尘,电子钟的时间显示才离开二十一天。
“我记得穿越了四个世界,前后经历几百年,竟然只是过了二十来天,时间流速不同的缘故?”
“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玩过,活过,享受过,就当作登陆了一个大型游戏吧。至于现在,我先把营养舱修好。”
三十秒过后,鲁斌的幽体擦掉舱底的沉积物,用强行登出的命令重启营养舱,随后扑向自己的本体。
旅法师的火花瞬间高涨起来,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灵魂与本体的逐渐融合,火花正在不断地消耗,鲁斌没有丝毫停顿,选择继续合体。
犹如苍白之手的火花很快彻底熄灭,须臾过后,鲁斌缓缓地睁开眼睛,伸手扶着营养舱的舱壁,慢慢地坐起身。他的心里隐隐有些怅然,不过多余的情绪转眼就随风消逝。
长时间缺乏锻炼的肌肉有些酸软,不过好歹底子还在,鲁斌挣扎着走到客厅,点了两份份量十足的营养餐,随后就坐在门口等候。
三分钟过后,连接到每家每户的“管道”,将热气腾腾的餐点送到,里面尽是各种氨基酸和动物蛋白混合的麦粥糊,鲁斌连吃两份后才满足的住手。
闭目养神歇息了一个小时后,力气开始恢复,手脚肌肉也不再酸软,鲁斌突然睁开眼睛,深幽黑暗的瞳仁,隐约有火焰在燃烧。
“火花!”
鲁斌的眼睛透过有形之物的阻隔,看见与自己息息相关的埋骨之地,由于自己的暂时离开,失去锚定撞进一个新的世界。
那里有堪比强大神力的天仙,在云海苍穹之上,建立光辉永耀的九重天界,琼台玉宇之上,仙人睥睨万世,俯视着苍生。
地上有四块面积广袤的大陆,位于东方的海岸上,有一块土元素顽石,里面孕育着一个新生命。
鲁斌忍不住看了一眼,便窥见无边无际的血海向自己涌来,腥风血雨笼罩四野八荒,几乎有天地崩塌的感觉。
“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几天吧,我难得回家休假,不洗走漫长的旅途中沾染身心的风尘和疲惫,不会再踏上诸天万界之旅。”
鲁斌闭上眼睛,随后缓缓地睁开,一切都恢复原样,发现自己依旧待在半生积蓄购买的蜗居里。
“很脏又乱的感觉!我怎么会住在这样的地方,不行!我简直无法忍受下去了。”
极具行动力的鲁斌立即动起来,三十八平方米的一室一厅,到处都是他的身影,在整理杂物,在扫除灰尘,在收拾垃圾,在丢弃不必要的二次元收藏,在重新布置房间的格局,简直就像是开了挂似的。
当鲁斌累出一身汗,满意地坐在靠背椅上,环视着焕然一新的房间,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才象样!”
稍后,他点开个人光脑,发现自己“失联”的二十来天,公司根本没有发现,依旧发任务单。本着好聚好散的理念,鲁斌以惊人地速度,将设计图一气呵成完稿,随后压缩加密成数据包发给公司,另外附加一份辞职书。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走走!”
工业朋克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炊烟在新建的住房上飘荡,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
早上五点整,村委会门口的高音喇叭,传出旋律优美,极富感染力的歌声,沉睡的村子随即缓缓醒来。
鲁斌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人高的稻田前,亲眼目睹小腿粗的稻秆,葡萄大的稻谷,累累垂垂地挂落,与腰际差不多平齐,忍不住头晕目眩。
恰在此时,一个戴着厚眼镜,衣着很朴素的年轻人出现在田头,与身边的老农聊着家常,满嘴都是“农作物基因的四个转法”,听地老农一脸懵闭。
什么“原生质体融合”,“细胞重组”,“遗传物质转移”,“染色体工程技术”,都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科学名词,你让一个刚刚扫盲班结业的公社老农理解这些高科技,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鲁斌看见他们走近,没有丝毫犹豫,侧身走进稻田里,行动举止不带一丝烟火气,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满脸沧桑的老农在田埂上走过,嘴里嘀咕着“稻子长成这么大,要是开镰收割,肯定累死人了。”
貌似公社农技员的年轻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公社的账上有一笔钱,足够去县里的国营机械厂,买一台联合收割机。”
随后,他的嘴里又开始吐出“亩产万斤”,“基因转变”,“复合肥料”等新名词,说着说着就手舞足蹈起来,脸上洋溢着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笑容。
鲁斌亲眼看到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