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斌对此嗤之以鼻:“为了掩盖自己陨落的真相,用巧舌如簧的欺骗手段,故意耍弄上不了台面的花招,你安静地等死吧。”
“自以为是的愚人,你是秉承诸神的意志前来,铲除最后的淤血,还是顺应自己的内心,打倒最后的大地之子。不妨仔细想想自己的处境,最后落得悲惨的下场。不若与我携手,共同抗拒诸神的意志,停止扯线木偶的命运。”
鲁斌忍不住哈哈大笑:“想要拒绝成为诸神的玩偶,就得昂起骄傲的头颅,挺直钢铁的脊梁,才能获得真正的不朽。旧时代的遗民,交出你的本源,成为我的身体一部分,没准你会见证我登临圣山之巅。”
蛇足巨人愣怔片刻,随即发出地震般的尖啸:“狂妄之徒,你竟然是说真的。毁灭就在眼前,我决定献出所有本源,成为第一块垫脚石,帮助你实现登顶的愿望。到那时,占据圣山的诸神,们的脸色一定很可笑。”
说完,被毁灭之火燃烧,身躯接近崩溃的蛇足巨人,蓦地双手抱膝蜷缩成团,有如一枚胚卵,电光火石之间,射向鲁斌的心脏。
“不怀好意的狂徒,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我要的本源我自己会去取,不敢劳烦你亲自送上门。善解人意通常不是好事。”
鲁斌的胸膛迅速浮现出旅法师之书,浓缩蛇足巨人精华的胚卵,刚好收摄进去,并当场镇压,尝试进行驯服。
“不……不!”
旅法师之书传来频密的震动,封面骤然浮现蛇足巨人的面部“浮雕”,这种情况还是首次出现,鲁斌不得不全力以赴地进行压制。
“哗啦”一声,四条细小的熔岩伪足撑住封面的角落,其余四条缠住鲁斌的手指,并不断地造成伤害。
“能够突破旅法师之书的限制,显现出独特的天赋能力。金蝉脱壳的小花招玩地挺溜的,难怪能活到现在,只是你忘记一点,在我的主场,有太多手段可以将你克制。”
鲁斌只是伸手一招,无处不在的毁灭之火,如同倦鸟归林,疯狂地冲进旅法师之书,不仅当场解除手指的限制,还将记忆犹新的蛇足巨人,彻底镇压下去。
这一波收割到手的本源,令鲁斌整体晋阶升华,蜕皮和重生还是其次,只是古蛇种的类神之力,最重要的是大地之血,浓郁地不可想象,直接将完成度百分之一的特殊卡,推进到百分之五十一。
黄金质地的卡牌,上面流淌着不朽的本质,比双蛇杖更近一步,只可惜,它只能用来合出巨人血统或者泰坦的类神卡,潜力非常有限。
当战斗的喧嚣悄然散去,热烬烟尘渐渐沉淀,鲁斌转身离开洞穴,一步一脚印地返回地面。
等候多时的追随者,其中以少女科瑞的脸色最紧张,死死地盯着鲁斌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异常。
突然,地面传来震动,不是刚才局部区域,而是整座岛屿都在瑟瑟发抖,似乎为蛇足巨人的彻底消亡而悲叹。
鲁斌毫不犹豫地召唤出旋风,远离变得危险的地面,随即命令追随者们下山,穿过茂密的棕榈林,前往广阔的沙滩。
危急关头,鲁斌为茫然失措的人们指明方向,听从命令下山的追随者,如同一阵狂风刮过,迅速抵达地势平缓的山麓,好不停歇地沿着原路返回。
鲁斌悬停在半空,回头望着“暴怒”的群山,露出你奈我何的笑容,得意洋洋地穿林而过。
细数最近的收获,夺取巨鹿玛洛恩的荒野王冠,西索斯岛民的神孽之血,蛇足巨人的双重本源,还有一张完成度过半的特殊血统卡。
“扬帆,踏海征战,万国万邦,皆为猎场。我的目光,超然其上,仰望圣山,不朽殿堂。”
第三百五章 打扫战场
巨鹿玛洛恩的荒野王冠,并不是神灵的真格,顶多只有半神的程度,受到的限制却很多。
首先,得是关系密切的自然区域,以古老的原始森林为首选。其次,拥有者不能远离森林气息的影响范围,超出一定的距离,很可能会失去领域的加持。最后,如果被切断隐秘的联系,荒野王冠甚至无法提供任何助力。
“荒野王冠相对固定,属于半成品的地神格,对于周游世界的我来说,彻底放弃稍微有些可惜,毕竟可以充作一条退路,甚至离开此世界后,当作固定的时空坐标,随时都可以伺机回归。如果取用吸纳封神,就会被这方狭域限制住,对于以后的成长非常不利。”
鲁斌收起荒野王冠,连着颅顶骨的鹿角,质地透明接近水晶,内部流淌着金绿色的玉液,卖相显得极为不俗。
可惜,半神的位格,在如今大赚特赚的鲁斌眼里,也就是一件鸡肋似的奇物,不免令他产生明珠暗投的感慨。
至于神孽之血,尽管只有区区三滴,却来自太阳神之子法厄同,拥有火焰、光明、阳光的神性。
法厄同的父母都是神,结合后却诞下半神,所幸的是驾乘太阳车的缘故,他执掌过天地间最伟大的权柄之一,因此失控自毁后,法则依旧视其为真正的神经过这件灾难性的教训,生活在大地上的半神,被永久性地隔离在任何司职之外。
“凭藉三滴法厄同之血解封神孽卡,以我目前的实力,恐怕还不能彻底控制住类神的召唤生物,更别说熔岩流始祖苏尔特尔。”
“不如转换思路,以法厄同之血为指引,寻找失落的太阳车的残骸。如今太阳的驭手是阿波罗,权柄早已全部转移,即使找到太阳车,也没有横渡天宇,循着云路照耀世界的能力。不过找到太阳车后,尽力将其修复,却可以轻易地驾车进入冥界。”
“那位始终沉默的冥王,除了抢夺大地女神德墨忒耳的女儿为冥后,其它关乎三界的重大事件,从未参与插手过,我不相信会如此老实,可能是在等待颠覆性的机会。最终之战,席卷世界的战火,英雄不如狗,半神满地走,甚至圣山主神都会下凡亲自上阵。”
“如果某位神灵意外陨落,我相信渐渐稳固的三界秩序,肯定会面临重新洗牌的风险,某些野心家期待的机会,不期然地就会来临。在漆黑永暗的深渊,囚禁着泰坦、巨人的塔尔塔罗斯,担任看守责任的冥王,还会沉默下去吗?”
鲁斌的内心顿时火热滚烫,似乎发现有趣的玩意,甚至为此修订前进的方向,找到陈旧的太阳车,驾车抵达世界的尽头,就像太阳那样滑落地平线,超越赫拉克勒斯等众多英雄、半神之上,以肉身入冥界,争取为最终大战引入第三方势力。
计议已定,鲁斌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扬帆启程,不过西索斯岛的居民藏宝洞,没有光顾就离开,未免不符合情理。
等到失去蛇足巨人的镇压,岛屿的狂暴躁动引发的地震停止后,鲁斌就声称有所发现,追随者们向来信服他的判断,除了少女科瑞有些犹疑不绝,包括卡西欧在内,其他人都对藏宝洞的消息深信不疑。
稍后,鲁斌按照苍白之眼掌控逃奴的行踪路线,逆推出藏宝洞的具体位置,追随者里面,急欲表现自己的卡西欧,蒙恩率先进入。
鲁斌亲自指点,让他得以避开几处危险的陷阱,顺利十件造型粗燥,却份量十足的金银器,把留在外面焦急等候的追随者,兴奋地捶胸顿足。摇桨奴隶看地目瞪口呆,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合适。
为了避嫌,他们都待在距离岩石洞窟稍远的地方,压低声音交谈,对于战斗奴隶出身的追随者,流露出非常复杂的情绪。
出海冒险征战,无非是为了战利和荣耀,由于实力足够,鲁斌的追随者获得自由身,都有权拥有私人财产,一方面他们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另一方面则是在人前夸耀自己的勇武,丰厚的战利自然是越多越好。
尽管其中的五成收入,必须上贡交给鲁斌,赐予恩惠和怜悯的主人,擢升他们脱离战斗奴隶的生涯,挺起胸膛重新做人的恩主,所有追随者都没有任何怨言,并认为自己的奉献是理所当然。
西索斯岛居民的藏宝洞,实质是一条浸入海水中的天然甬道,所幸的是,现在入夜的退潮时期,追随者们不必泅水潜泳,在昏暗无光的海水里搬运沉重的金银器。
“这座岛屿面积足够大,火山喷发的缘故,地面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火山灰,都是利于开垦耕种的良田。进行彻底开发后,建立起一座万人级别的城邦,绝对可以办到。可惜,距离希拉岛太近,被海神的光辉庇护的凡人,会轻而易举地摧毁此处,把一切建设的成果全部劫掠夺走。”
鲁斌轻轻摇头,否决了仓促之下构想出来的计划,眼睛扫过浸透汗水和海水的金银器,尽管陆续搬运上来,渐渐地堆积成一座小山,他却没有露出在意的表情。
近在身边的少女科瑞,似乎拥有读心术似的,隐约察觉到鲁斌的想法,不免为他的狂妄设想,以及理智地否决心惊不已,可惜即使是眷顾她很深的浪花泡沫之女,同样也不敢在海神的势力范围大肆扩张。
事态发展很快回到原点,鲁斌是抱着周游世界,征战四方的理想,并没有寻找合适的地盘,稳定下来种田开荒的企图。
毕竟某些城邦派兵出海,都是海外殖民的路数,与其它城邦开战,掳掠民众贬为奴隶。
即使城邦的海商,必要时候都可以就地转化成海盗,否则各地诸城的奴隶从哪里来?没有数量庞大的奴隶,供养不事生产的贵族和公民,如此畸形的经济结构,早就自行崩溃。
“此世界有龙牙兵的传说,仅仅五个疑是踏入超凡层次的精英战士,就协助某人建立一座城堡,继而征战四方,掳掠人口经营出偌大的繁华城市。我也有暴兵的手段,只是没有时间安心经营,否则绝对不会比某人逊色。”
鲁斌伸手按住胸口,隐藏在体内的旅法师之书,还在徐徐消磨蛇足巨人的胚胎,汲取其中的精华,进一步完善大地之血的特殊卡。
当追随者将西索斯岛的藏宝洞搬空,一轮弦月已上升到夜幕苍穹的顶端,不想错过晚餐的人,不止是鲁斌一个,疲惫不堪的追随者,如今正好有饥饿作为佐餐。
鲁斌摊开左手,掌心出现天蓝色的风柱,旋即变成合抱粗细的风柱,在他的细微操控下,卷起遍地都是的金银器,免除所有人的劳碌活,迳自乘风飘飘荡荡地下山。
借助无处不在的星月光辉,摇桨奴隶第一次亲眼目睹如此煊赫的排场,惊吓地当场坐在地上,对现任的船长,心里再也不敢冒出大逆不道的想法,对鲁斌的命令有意无意地抵触违抗。
沙滩上的晚餐,只是准备好各种食材,因为逃奴事件差点泡汤,现在鲁斌下令重启,很快就有摇桨奴隶上前接管。
焦香四溢的烤鱼,海藻、鱼鳔等杂碎熬煮的羹汤,由摇桨奴隶准备就绪,源源不断地送到鲁斌等人的手上。
第三百六章 好戏开场
即使没有去腥的调料,追随者依旧吃地很香,鲁斌不得不感叹,饥饿不愧是最好的佐餐。
仅仅是烤鱼和浓汤,未必能喂饱所有人的胃肠,自认大副的卡西欧自作主张,命令两个摇桨奴隶前往棕榈林,抓住一头野化的羔羊。
割喉放血,拔毛火烫,用铁钎穿过,放在篝火上烧烤,没过多久,就传出诱人的熟香,金黄的油花滴下,还未溅起,就被熊熊燃烧的火焰吞没,反过来成为助燃。
鲁斌忍不住摇头:“整头小羊烤成全熟,你们是在准备明天的早餐?还是让我来吧,至少得传授你们一些新花样。”
追随者忍不住纷纷起身,都被鲁斌伸手示意,重新按坐在地上,稍后他亲自动手,用随身携带的锋利短刀,将稚嫩的小羊,切成零碎的羊肉串。
偎在篝火边缘,不时翻动均匀受热,没过多久,就烤至全熟。鲁斌左右两手各持一把肉串,顾不上自己的威严形象,轮流塞进嘴里,吃地满嘴油光。
附近的追随者,看地眼热心馋,有样学样地照搬,转眼间将小羊分解成几十根肉串。
“骨头不能扔掉,放进空的陶罐里,盛满清水熬煮骨头汤。小羊的内脏,全部清洗干净,剁成碎末塞进羊肠里,前后两端用鱼线封口,放在另一口陶罐煮熟,让摇桨的奴隶也尝尝新鲜的花样。”
鲁斌有条不紊地指点着,将追随者、奴隶使唤地团团乱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司职,竟然没有发生碰撞,露天用餐的场地,一切都合乎条理,没有出现任何混乱。
少女科瑞的背后是浪花泡沫之女,尽管并非与战争有关的神灵,在熏陶下,眼力也算不错,看出鲁斌正在运用训练的手段,竟是对外征战的城邦军队,惯常使用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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