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战,我便战!你鲜卑部胆敢寇边,我便敢自卫反击!到时再作计较,打得他痛了,自然会让眼红脑热的当事人和旁观者清醒不少!
战争理由以及需要注意把握的程度都在心中有了底,那么,现在摆在刘晔面前的,就只剩如何去布置,以求迎战胜利了!
……
数日间,代郡治下十一县先后接到一纸诏令,其后更有公文四处张贴。
幽州都督,前任代郡太守刘晔令:临近长城之三县当阳,道人,狝氏之百姓官吏,皆需举家迁徒至代县,由郡府作安排;次招贤令,除以往各种贤才依旧需求同时,特招精通弩机构造,有明改造能力者,自信皆可赴郡府招贤馆,不计出身,一经举用,享月俸百钱,其后作出突出贡献,更能得赏黄金,脱去贱籍……
一时间,知道内情者皆感应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18】代郡城加紧措施 司徒府连环尹始
四月十七日,郡府中的刘晔接到消息,轲比能部动向不明,近来极少派出侦骑探听情报,而我方派出斥侯尽数未回;更兼有边野处多有不愿意迁走民众,多是原本就属于鲜卑,夫余等族,后归化与汉族通婚之边民
问计于蔡邕等人,再有分析已得到的轲比能数年间征服几个部落的过程,刘晔心底雪亮,这轲比能却是不折不扣的一位精明人物,重用汉人,更兼令属下习汉字,说汉语,对于不少或流放,或逃难至其属地之汉人,不论出身,只要有学识皆得重用。工匠一流更是被奉为上宾,着其研究制造各种兵器等等。
从他性格来说,既然决定并派出侦骑探查,就一定会前来劫掠,此时按兵不动,只怕是于内封锁消息,于外施疑兵计,或是暗下收买代郡内应,知晓细节情况,若是他刘晔大意放松警惕,只怕正中其下怀!
现今春季,农作物大多是刚刚播种,仅有麦类还需得两月成熟,而秋季却是大多粮令成熟时节,那时人可以走,但粮食却舍之心痛,不舍又难以在其成熟时迅完成收割,运输及储存一系列动作。同样,入春后,也有因过冬时遇上大雪寒流,冻死羊马后,食物紧缺亦会来攻。所以秋夏两季从来都是游牧民族劫掠最频繁之时,
从来,汉族土地大多数时候都被这些游牧民族当成自家粮仓……
若是轲比能迅动作,刘晔也不会这么担扰,因为他这样谋定后动,极端冷静,不被一时利益所迷,所图必然不小!也意味着极难被算计到,设计引他入瓮好杀一场!
思量情况,刘晔再数道命令,迁徙必须加快,与百姓细讲来郡城中会得到妥善安置,实在不愿离开者不必理会,只告之后果自负;将手中兵马分出两万,护送最临近边界三县粮仓次第传接,终会运至代郡城中来;招来工匠加紧研制新式强弩……
刘晔手中五万人马,而弓弩库存仅是一万余,仅能保证正规编制的一万弓弩手装配,最近为训练新来两万士卒控弩,到现在半月时间过去,才算轮换完毕,回原配士兵,以刘晔计划却是人手配一弩机,十枝箭以对强弩以及箭羽的需求是极大的。
轲比能从开始派出侦骑到现在不过十数天,而正常出兵动员,再加上他所处之地,周围所谓同族是绝不介意在他受到严重打击时“帮他”收拢地盘,和部族人马的。故而想正式开战,他必须得与周边谈判妥当,甚至必要时还需要分一杯羹出来,这样才有可能让别人乐于见他去打前阵探探崛起迅的代郡底细。
反过来说,这却也给了刘晔宝贵的应变时间……
五月初,长安,司徒府后院中。
年纪已是五十三岁的司徒王允在退朝后,思及往来事件,董卓暴虐行径,一边后悔当年未听袁绍建议,在其进京立足未稳时谋划杀之,一边又担心起自己处境来。虽说他位列三公,可想到被董卓废立的少帝已于近日被接到命令的李儒鸠杀,太尉杨彪说罢职即刻便罢除,兼有太傅袁隗一家数百口之死在前,今日席宴上更是谈笑间便杀同为三公之一的司空张温,这三人家世没一个比他弱的,他又凭什么敢言能保全自己性命?
烦闷不已的他行走到后院,此时天色已暗,月明星稀,遥望有一人影立于亭中,更兼得一声低低叹息,王允看其服饰是府中丫鬟,遂缓步来到近前,大怒喝道:“贱人将有私情耶?”
“原来是大人前来,请恕妾无礼。”
随着一声悠悠叹息,那女子却是不紧不慢的转过头来,稍作一礼后以一种让人听着极为舒服的嗓音回王允道。
“原来是蝉儿,你怎穿下人服饰,累吾错认之?”
王允看清女子那花容月貌,就是他年岁不小都同样忍不住再次一阵砰然心跳,可是这女子为王允早年上官之女,于他有极为重要的提拔之恩,只是前些年落难身死,直到最近,此女才持先父信物来投,念及恩情,王允待其如亲女。
而她的名字叫——貂蝉!
“回大人话,衣物需换洗,暂且着此装束。”
王允听完才知道自己毕竟是忧心于身家性命,在此等细节上自不会想得清楚,前几日貂蝉前来就未带行囊,一身衣着朴旧,更兼有化装遮掩住面貌,后来洗浴后再来拜见,顿时让府中众人皆是惊其绝色。
“今夜已深,汝何故于此长叹?是否遇上委屈之事,你只管说出,吾自为你作主。”
貂蝉摇摇头道:“只是想及一位故友,不知其近况如何,故而心忧叹息。大人似亦有难处,才会于此平日已安睡时刻来闲步庭院罢?”
王允心里赞叹其心思玲珑,见她容貌,再想及董卓与吕布两人……
“汝且随吾至画阁中,再细讲之。”
入阁内,王允赐其座下,屏退妻妾下人后,将自己苦恼之处一一道来,有一人能吐露心思,他不知不觉间便将后来种种关于董卓与其部下关系等等也分别细说,这一讲就过去半个时辰,到最后,王允目光闪亮,直视貂蝉道:“汝知吾意乎?”
“妾蒙大人收留,优礼相待,已是万死莫报,大人有何吩咐,尽言便是。”
貂蝉点点头,心中苦涩之意一闪而过,面色淡然地回道。
王允忽然起身竟就跪拜下去,悲声道:“汝可怜汉天下生灵!”,言讫泪如泉涌。
貂蝉见王允如此动作,再无法把持淡然脸色,起身亦拜还礼道:“适间贱妾曾言:但有使令,万死不辞。”
王允跪而续言曰:“百姓有倒悬之危,君臣有累卵之急,非汝不能救也。贼臣董卓,将欲篡位,朝中文武,无计可施。董卓有一义儿,姓吕,名布,骁勇异常。我观二人,皆好色之徒,今欲用连环计,先将汝许嫁吕布,后献与董卓,汝于中取便谍间他父子反颜,令布杀卓,以绝大恶。重扶社稷,再立江山,皆汝之力也。不知汝意若何?”
貂蝉点头道:“妾许大人万死不辞,全听大人安排!”
其后,再得貂蝉不会泄露秘密的誓言,王允终于长舒一口气,着她早去休息,他自想如何具体布置。
名传千古的“连环计”就这么开始上演,长安城终究会很快再迎来一次巨变……
【19】轲刘各自细谋划 幽燕北地战云密
董卓占据长安城,他所作所为不仅是将原本就属于以洛阳为中心的关东士人论清流还是当权者得罪个通透,原来与他合作的关西士人在这种情况下渐渐反对他来
而他一直掌握权势作倚仗的军队方面,亦有凉州嫡系与并州一派愈演愈烈的矛盾激化,就是董卓本人,也常常因小事责骂惩罚先后两败于关东联军和刘晔曹操之手的吕布,让其心中存了愤恨的念头,如此情况下,王允的连环计想不成功都很难……
关外茫茫草原上,一大队马疾驰奔行,最终停在长城不远处,凝视着这个秦始皇建造,于汉族抵抗塞外异族中功不可没的伟大建筑。
“大人,为何我等不早些兵,直接分批劫掠,以解燃眉之急?”
一名浓眉大眼的骑士见到虽年轻却是魄力惊人,让诸部从不服到一心统合的领收回目光,示意他们有话可以问后,终是将从军队赶来后便一直憋在心中的问题说了出来。
“段刑,你勇则勇矣,于政略却是不通许多,我便与你细讲。先前檀王死去,和连继位三年亦死后,我等部落大乱,正逢上这刘晔初来代郡,一番雷厉风行就将先前与我们多有交易牵连的前太守治罪,连整郡内的我塞外诸部乔装贼流,马匪都被一年之内迅扫灭,其人不可谓无魄力。想他年纪并不比我轲比能大多少却能作出如此事来,其后更是使代郡一扫乱势,到如今的富甲一方。这也让我惊醒,故而后来才有‘铁血震四部,统合据一方’的事情来。”
这位看起来最多二十出头,头戴特殊毡帽,额高面宽,黄脸短须自有一股英武之气的领竟然就是轲比能,却不想他却亲带百人亲兵来此。稍作停顿,他环视皆是细听的众将后,忽然一笑对身边一位三十左右作汉人文士打扮的男子道:“乞伏利先生曾辅和连,若非先生之尽心保全,只怕他亦活不到那般久长,最后更是未听先生劝告而死,比能得先生时便惊喜万分,现今多告扶持,便由先生与诸爱将细说接下来原由罢!”
乞伏利眼中欣赏之色一闪而没,正是因为见到轲比能聪慧有魄力,且善听劝言,他才会全心帮助父亲亦是一部领的轲比能,几年间多次设计诸部,为轲比能减去不少头痛时刻淡淡点头对轲比能一礼,然后清清喉咙道:“吾一谋士当不得大人如此盛赞,再说代郡,前些年我记得清楚,直到我们劫掠回归,只怕当地郡府知否消息都在两可之数,而派出兵员来迎战就更是少有。可现今大人不过派斥侯依惯例侦察三次,只在七日后,代郡就有举措出**,以我等内应报之,那前任郡守刘晔现今掌都督印回归,不过一日间就连出数令,现在长城之内,只怕百里内难遇民众,便是有,也仅是先前各族部投去,对我们并无恶感之人了。”
“更兼有现在派兵搬运粮仓,‘先迁民,再搬粮’明显就是知晓我等意图,怕我们不去攻他防备极严的郡县,反而于外围游走,或夜袭或奔突,全由吾等心意。从之前斥侯查探被迅报上,就知其地民众归心,再有如此明显安排,就知其人精明非常,知扬长避短。更兼得大人与诸部谈判现今才算进入正题,要谈妥还需得数日时光,不解决后顾之忧,实难全力进军,否则我等只怕归来时却成了无根之木,再无容身之所!”
这一席话讲出,其余将领才明白其中细由,各自心里佩服领轲比能起用这人先前无名,却实是才学谋略极强,闻其早年曾化名入汉地学习,看来果真不假。
“大人,军师是否顾虑太多?此段长城守兵并不多,趁其无备突破,或经长城残破处绕行,大人有八千健儿,近万五马匹,直接入境却不需担心太多,就算代郡防备极严,顺路杀向上谷郡便是,只要与其它各部谈定,大人又何必愁眉不展,过于忧心?”
再有另一将拓拔勇业听完乞伏利所语,见轲比能依旧皱眉不语样子,便出声问道。
“勇业不知,我得乞伏先生教导,深知汉人兵法三要,‘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是后来所派斥侯皆是未带回刘晔确切兵力消息,反而我们这里先后亦出现不少汉家侦骑,这由不得我不考虑只怕这刘晔有与我等决战之心!现今我等部族看似风光,实则亦有不少人在周围环伺,若是此次战斗失败,所谓协议不过都是空口废纸,草原虽大却再难有我等翻身之机。面对如此状况,我虽有七成把握能全身而退,却依旧不得不小心谨慎,防万一之数。”
轲比能淡淡一笑,终是想到自己兵力强大,对面刘晔怎么样都不会过千数马匹,战斗主动权始终是在他手中,只要谋划得当,再收买知晓内情官吏,他亲自指挥下不轻敌冒进,哪会那般容易失败了?
于是,他便不再多言,直接下令再多派人乔装入境,打听情报,一定要弄清楚刘晔底细……
代郡城中,刘晔侥有兴趣的待在工坊之内,看着欧治胜弄定主要活计,剩下则交由学徒完成,然后便来到他身边作礼拜见。
如今他的地位可算令人眼红,在刘晔得知他本就有家族中传下来许多兵器制法,其中更有弩机数种后,一日两迁,着其为郡府工坊主事,虽行贱业便名列官吏,自然看得许多一道同来,却只能终日教人识字混点钱财渡日的“名士”们眼红无比,他本人亦是对刘晔感恩非常,连夜制作,到现今已是最后一种的制作。
所得样例弩机,刘晔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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