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本为亲属之人见面就不必放于州府这等严肃场合来进行。
回到郯县自己居所的刘晔,在洗浴过后,换上一身便服,然后就在偏厅中见到了这位已在此处等候的四大古典美女。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形容地四人,自然并非凡俗,虽然古人与现代人审美观念未必相同,但在最美好事物之上,却也有着共性。
至少在汉末,刘晔所知之人,与他看待一位女子是否貌美问题上,除却身高问题。基本却是相同的。
貂蝉有着与蔡琰一样使人第一眼看到。便再难忘记的亮晶晶的眸子。也有着姣好地面容与玲珑有致地身段,令久与妻分离的刘晔就算在年龄渐长,意制力也是渐强,更知道她的身份与自己只怕多有些纠葛不清,却也无法多想时候,也是心中一阵躁动。仅凭此点。便可知其魅力……
这是刘晔仅是略扫一眼就已看到以及想到的情况,此时地他依旧没有想到应该如何与这位佳人如何说出合适之语。他看到了貂蝉,自然貂蝉也将他看到了眼里。
仅是微微一顿后,便在刘晔未及反应时候,便面上现出惊喜之色,眼中溢出泪水直接起身扑到了刘晔怀中,激动地说道:“当年兄长离山之时,妹仅有十三之龄。却未想到一别竟有十年之久……”
貂蝉的如此出格举动,令本就有些异样情绪地脑中双尽在想着应当如何与她说话的刘晔,更是颇有些尴尬不已,如此艳遇却并非是刘晔能够以杂念泰然处之,而貂蝉接下来幽然道出话语,也让他心情渐渐平静下来,虽中怀中依旧有着佳人,但却心思清明,有地只是无限的怜惜之情……
“师父从未告知兄长之往后消息。只是教我好生学习,来日却有用处。妹并不知晓四年后,却是受命前往长安,教王司徒以连环计策反奉先。使他击杀董卓。女子生于世间,便是如此身不由己,我受师父收养之恩,虽有不愿,却也只能听从。”
“思及前时虽有众多入门拜师之人,但其中能得师父破例收为入室弟子,妹知连带师兄亦只仅有四人而已,却是从未见过,也仅有兄长前时对我照顾有加。能够使我在那等孤穷无依。再无亲眷情形下,渡过了丧失亲人最为难过的数年时光……”
刘晔不含丝毫绮念地以手轻抚貂蝉秀以示安慰。对于这位命运多舛的女子,他心中何尝又少了怜惜之意?轻叹一声问道:“这世上并无绝对公平之事,自然更不会有人人安乐情形。吾失去前时所有记忆,记不起同样丧失亲属之痛,未必不是一件幸事……秀儿,你现今嫁与吕布,可过得还好么?”
“夫君虽并非十全十美之人,但他却是真正的关心妻子的好丈夫。与兄长相处时日,却是妹之难忘记忆,初时情思不明,却未知当时并非男女之情,后来听闻兄长于幽州得势,更已娶得娇妻美妾,妹方才立时醒悟,这才与奉先完婚,至于前时书信,却也是后来有机会方才写出。”
貂蝉虽未明确回答刘晔所问之过得好与不好问题,但只从这句话语,却可以想到她是在知晓刘晔已然成亲后,这才下定决心,未必没有迷惘时刻。
“晔从未有过弟妹,更不论有何照顾之事,虽吾忘却所有往事,但对于秀儿,却又另有一股怜惜之情。听你所言,前时我们有师兄妹之称,却也有真实兄妹之情,再次重逢于乱世,未必不是天意!我有一提意,莫如我们便结为异姓兄妹,有我刘晔在一天,秀儿便永远会有一个可以倚靠之坚实后盾。便算是吕奉先以后对你有何不公欺负,我自会与你作主!”
确实,刘晔无论是在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过亲妹。对于貂蝉自然在抛却杂念后加上这等怜惜心思,故而有了如此打算,却是出自真心了。
“果然兄长却已失忆,却是本性未改。前时我们皆是年少,兄长便有如此言语,只是当时年幼,却想及只有稍长后,结拜之礼方显得郑重些,故而推下。今逢十年之别,再次相逢,兄长却依旧会有如此想法,妹自无有不从……”
此刘晔非彼刘晔,这等离奇之事,就算刘晔他自己说出来,只怕都不会有人相信。而对于以前那个刘晔有着极深兄妹感情地貂蝉,自然不会在久别重逢后,第一时间会利用她的女性直觉去分辨真假,而是真情流露。
在这等情形下,刘晔再说出了与前时不谋而合的话语,自然更令着貂蝉潜意识更加相信他本性未改了。
“此结拜之事,暂时却不能公之于众了,只可教少数人知晓。作我刘晔之亲属。便是如此无奈,多有些亏待于你了。”
在结拜这个问题上,刘晔并未想到那种可以借此得到多少好处地政治因素,若是事事都与政治利益牵扯到一起,那日子过得也恁是无趣太累了些。
“兄长身居要职,又身居乱局。面对敌手众多,自然多有身不由己之事。只需实际如何,却不需要旁人全数知晓。而妹身份也多属他人所不耻,若是公之于众,倒于兄长有些不利了。”
貂蝉地通情达理尽在此言中道出,此时经过交谈,她地激动心情也渐渐平复了下来。便轻轻离开了刘晔怀抱,倒也不觉得此节有何太过让人浮想联翩。以依旧可见泪痕地面貌仰头看着刘晔认真地说道。
“秀儿是位难得之奇女子,能得你为妹,晔已感满足,岂会有何不利之说?吾亦并非是在乎那等闲言蜚语之辈,只希望尽一己之力,不仅先能保得亲属家人安全,也能使辖地百姓安居了。”
刘晔轻轻拭去貂蝉面上泪珠,柔声说出话语尽显一位关心亲属长兄风范,当然使得貂蝉心中又添几分感动。
“兄长能得今日成就。却不知师父又会如此作想,毕竟如其所言,连环计施行成功,我与他便再无半分关系。不过他并非易与之人。迟早可能与兄长再有交集,十年教诲之恩,只怕并非兄长能够轻易置之不理。”
思及那位明白施展连环记,貂蝉可能失去什么,前途一片灰暗情况下依旧使她前往的师父,与刘晔那并无映像,多有些敬而远之态度不同,貂蝉的感情是极为复杂地。她亦不认为这位自诩隐士之人,会甘于眼视刘晔如此得势而不利用。
至于其最后究竟想得到什么。不论是貂蝉还是刘晔。都是无法仅凭其片面所作所为推测出一二。
“师父如此作为,先时吾曾问于另一位亲自找来同门师弟。现今委身于曹操属下之谋士郭嘉,却连其名号皆未知晓。此时并无外人,我倒有些好奇他究竟是谁,最后又会否择机与我收拾山河,早日使天下太平理想为难。”
貂蝉的身份现今又与当时的郭嘉不同,算起来她现在虽未与刘晔正式结拜,却也可说是为亲属之人,只是回答一个名号,倒也并非强人所难。而刘晔逢得如此机会,当然也是想着能够借机多了解一下这位有高才,未必没有野心,处处谋划地“师父”,以及他身后地天华门又是如何情景了。
“师父姓名如何,他却是从未告之于外,只号为南华,又因精于医术丹道,常施恩于各地百姓,故而人皆有称其南华老仙之名。而天华门却属核心人员极少,外围因师父名声,故而多有为其效力士族。此等情形,确为不可小视之力量,而师父行址不定,常换居处,无法预知究竟在何处。至于他所期望之事,妹更是无法猜度……”
竟然就是那位被吹捧为仙人,更与黄巾之乱领张角有莫大关系,授其被刘晔转辗得到的《太平要术》的南华!
此等隐秘之事被貂蝉道出,她并未觉得有多惊世骇俗,可刘晔却是听得心惊之极。
《太平要术囊书》的结合,使得刘晔能够在医药之上所得菲浅,如此奇书南华能够传授于外,再结合其常救治于人以收名声作法,自然可知他本身来是精于此道。
常人钻研于一道,便会穷尽毕生精力未必会有极大成就,但南华不仅调教出郭嘉这等精于人心算计之绝顶谋士,也培养出了刘晔这样精通明机关之术,又不短于计略武功全才,已足见其人之厉害程度!
仙人之说,自然纯属虚枉,这只是百姓们的尊称罢了,但其手断如此高明,却使得已将其看得位置不底的刘晔依旧低估其能量。
先有黄巾之乱使得东汉朝廷统治基础被破坏殆尽,再有借助貂蝉之事让乱政的军阀董卓横死,换上王允却又属不知变通之人,使得汉室威仪经过董卓以及其余部西凉集团之人数次扰乱而丧尽。
如今诸侯相争,纷扰不休。却然不能说全是南华一人之功。而黄巾之乱就算没能张角。在社会矛盾激化地时候,依旧是不可避免会生的!但南华使得这个过程加快,更是使规模牵联极大,这也是不容置疑地!
按其年岁来说,应当已是不小竟想干什么?又想得到什么?
这个问题,在知道其身份后,便再占据了比先时更高地位置盘旋于刘晔脑海中挥之不去……
“兄长好像对于师父有何印像,难道却曾得到过近时消息?”
刘晔的沉默不语,表情微变自然被貂蝉看在了眼里,她倒不认为刘晔这是在故作姿态,慢待于她,却是体贴地问道。
“确实有些所得。只是难以尽述,秀儿远行辛苦,虽然你我兄妹应当多说些国松话题,但却不必非得在今日了。若方便就在我这里休息安歇,明后日间择机再谈如何?”
貂蝉面上也透出一股难掩地疲备,从濮阳到徐州这一千余里,她虽坐于车马之内,却也少不得颠簸之苦,更是难以好生休息。说过这些话语,情绪稳定后更是难掩其倦意。刘晔也将想借此机会将再得到的惊天内幕消息好生作下整理,以备万全。
“此来已得夫君准许,可暂寄于兄长家中。虽然事务繁忙,但兄长切不可太过劳累,以致身体日积月累下被拖垮……”
貂蝉也确实累了,便作过一礼后,如此轻声答道。
自省得,便由下人领秀儿前去房中了,来人!”
先前与貂蝉的会面,那等尴尬情形,下人和亲卫们自然是知趣地离开内室而至外间。现今便在刘晔传唤下入内。再分出几人送貂蝉到东院中厢房之内休息。
现时天色已有些不早,一日纷扰。刘晔也颇有些累了,但这时并非是他能安心休息时候。
躺在榻上的他,脑海中依旧想着许多大事,吕布、貂蝉、张辽、高顺、赵云、太史慈、典韦、管亥等人面孔以及他们中武将们所代表地各自才能与性情,往后应当如何细作安排,达到人尽其用目的。还有南华这位太过让人难以理解的“隐士”,都不能问计于诸多谋士,需得刘晔亲自作出决断。
接下来三日,在各处心腹们已知晓吕布投身底细的默契配合下,第一次地拔付粮草等事进行的极为顺利。
而刘晔与貂蝉的结拜之礼也在第二日,只在极少心腹之人,以及吕布自己知晓情况下进行。
这个结拜,无论对于刘晔和吕布,即使刘晔先前并没有怀着别样目的,但实际作用却是极为重要和明显地。虽然吕布年纪比刘晔大,但娶了貂蝉却也得私下里称呼刘晔一声“大兄”。
即使比不得前时两次认主为父,这也算是极为亲近的关系了,毕竟认为义父,却无这等联姻来得实利更大,受约束更小,让人可以轻松接受些。
而让吕布“暂时”驻军于沛国这等治下有二十一县的极广之地,并借张辽高顺二位“友将”练兵的公文也顺利了出去。
这等公开之事,当然也会很快被其余诸侯所知晓。至于他们是如何想法,会不会依着刘晔以及他的心腹谋士们所想地那般“示敌以弱”,显现矛盾,这也得见仁见智了……
“吕布屯驻于沛国!”
曹操与袁绍先后接到了这个信报,至于他们地看法,也确实如出一辄,原因很简单
沛国名义上本就不属于徐州治下,而为豫州所属,只是因为豫州黄巾余乱不断,竟有连续数位上任州牧半途而被杀死之事,这里与鲁国一样同属于远离豫州统治中心之地,自然也就被朝廷委任陶谦暂时代管。
那么吕布驻于沛国,如若讲起道理来,刘晔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与徐州无法牵连上关系。但若拉拢于吕布,使得他在如此西边重地护住徐州周全,却也属极妙之着。
“进可攻,退可守”。即见刘晔的客气。也见他透露出地防备之意,联想到吕布弑父以及背离二袁地往事,刘晔如此作,自然会让他们这般尽往“好处”想了。
无论哪一种新政,在成效上未得数年甚至更久地证明,对于守旧观念极强地士族们来说。都是不容易接受的。
刘晔能够施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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