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奔虽不敢吭一声,只是见了皇上如此一副恨铁不成钢,又愤怒的要拆人骨头的模样,忍不住心中笑开怀……
呵呵!这贤妃娘娘似乎很有点意思!
某位盛传被贤妃娘娘乱棍打的半个月下不了床的浣衣房女官,似乎正因为受贵人相助,得以早两年出宫,返乡嫁人了;某位盛传被曾经因为得罪贤妃娘娘,而被要到归宁宫“折磨”的公公,此刻却在归宁宫里如鱼得水;那日日和贤妃娘娘斗得不可开交的德妃娘娘,虽然每次每次都铩羽而归,但似乎曾经“失手”将贤妃娘娘推到了湖里,大笑而去……就算近日的那位“无辜”被贤妃娘娘杀害的女婢,似乎也只是个意外……
好多“不为人知的深宫怨事”呀!相信皇上会十分“感兴趣”的,呵呵……皇上似乎隐隐之中被人耍了,耍的人不知鬼不觉,一幕好戏正要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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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现在越写越觉得幽若不再是自己当初设定的那个样子,有些偏了,却无力拉回原点,只好将错就错,写出一个不会让大家讨厌又和自己所想像的背离不大的幽若。
由于文中一些配角处理的不好,对于文章流畅的发展带来了一些困难,雨现在觉得有些棘手,真的!呵呵:…)所以亲亲们耐心等文吧,不给票票也没关系……
[后宫诡谲:第十九章 燃烧]
转眼之间,已是暮春时节,春雷阵阵,淫雨霏霏,似风,似雾,又似雨。
雨过,天晴,红尘俗世总是在这种时候显得赤裸裸的干净。
嗅着空气中淡淡的泥土气息,夹杂着缕缕花香,总是让她痴痴的移不开脚步,两脚就像长了根似的粘在园子的青石小道上。
新生的海棠落了一地,零落的花瓣上还镶着点点通透的雨珠,远远望着,仿佛沧海桑田的人生,湛亮湛亮,一直通到红尘的尽头。
唇畔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浅笑,因这多雨缠绵的季节,总算让她疲惫的心觅得一时安枕。
她原本不是那种精于计算的人,或者说不屑去谋算什么,在她潜意识里,绞尽脑汁得来的总有一天会消失。
可是,却免不了做了一个步步为营的人。
俯身拾起一片残碎的海棠花瓣,白皙通透的指间描摹着花瓣的纹理,仿佛看到了自己错乱的人生。
柳眉轻蹙,因那廊边熟悉的身影,依旧挺拔威严,却似乎透着几分愤怒……还有丝丝说不尽,道不明的柔情……
怎么又来了?幽若心想,开始思考他出现在归宁宫的原因。
五天了,他有五天不曾踏进这里了……
听人说,最近那刘文静正圣宠在握,皇上夜夜昭她侍寝,都快“把贤妃娘娘挤下去了”。
想来有很多人在背后偷笑了吧,她这宠冠后宫将近半年的宠妃,今日终于快失宠了,就像人家说的:你看!还不是撑不到半年!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呢!
……
“参见皇上!”
平淡无波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惊扰了段启痴缠的眸光,不禁扬起一抹苦笑。
原本满腔怒火的想要看看她到底玩的什么把戏,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耍他!
对!他认定这女人就是在耍他!害得他失望透顶,却又像个小孩子似的,紧紧的拽着糖果不愿放手。
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以为他是没脑子是吧?对,也许他一开始是真的没脑子,掉进了她的套套里,不负责任的搅乱了他死寂了二十多年的心湖,竟然挥挥手就想走!
门都没有!该死的女人!注视这幽若的黑眸渐渐的染上熊熊烈火,奔腾的炽热,风干了满园的春雨。
段启三两步走近幽若,粗鲁的将她拽进怀里,扣住她的后脑勺就是一记热吻,狂野霸道,仿佛世界末日般的热烈纠缠。
无视捶在他胸膛的小爪,一手扣住那柔软却也有几分力道的纤纤素手,越发加深那缠绵的激吻,长驱直入,就是要吻的她晕过去!
该死的女人!就是该死的诱人!当他顶着熊熊怒火,额头青筋直跳的跑来兴师问罪时,她居然又引诱她?!
不错!她就是引诱他!又来引诱他!明明长的不怎么样,却老是在他跟前卖弄风情,段启很不讲道理的这样对自己说……
那片片花雨下的女子,一袭白色轻纱衣裙,如瀑青丝随着她俯身捡拾花瓣的身姿一泻而下,宛如酒香万里般的飘渺灵动,一双白皙的莲足赤裸的贴在几片粉红的花瓣上,说不尽妖娆魅惑,风情万种。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美得让他忘了呼吸,仅仅是一个背影就可以让他忘了呼吸……
凄美……那个背影,凄美的华丽……
“皇……皇上……”
幽若在他疾风骤雨般的热吻中冒出几个字,实在不明白这消失这么多天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而且饥渴的像是几天没吃饭似的……
不该的,他不该来的……在她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之后,在他看清她“心狠手辣,恃宠而骄”的真实面目之后,他不该再来的。
他是多么自负的人,在她如此“十恶不赦”的在后宫横行霸道时,他定会认定她和其他女人一样的贪慕虚荣,一样的肤浅无知。
如果当初决定以这种让他厌弃,然后将她抛弃的方式换的自由有什么必胜之处的话,那就是认定这皇帝可以把这天下事了如指掌,唯独在女人方面是只会看表面现象。
帝王的身份注定了他对女人的万分戒备,稍有差池,他定会宁愿舍弃,也不会费什么心思去探个真假。
毕竟,对于一个帝王而言,女人,风华绝代的女人,也依旧是廉价的不得了。
而且,似乎她成功了……他开始频繁的宠幸其他妃子,开始频频的赏赐她那些华丽珍贵无比的衣服,首饰,开始总是吟着一丝讽笑得看着她……
那么,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不要!她不要再让他扰动一次好不容易平复的春水,她真的没有勇气再一次将爱从身上剥离开来……
只是任她再反抗,他似乎都要定她了,雨点般炽热的吻除去她单薄的衣衫,狂嗜的在她身上烙下刺眼的吻,灼热的吻,激昂的吻,将她的理智烧成灰烬,只能随着他的爱欲情潮中燃烧殆尽,直至泪水从眸中滑落……
“不要逃!”他温柔的吻去他颊边的泪珠,一遍遍低喃。
他疯了,她也疯了!
两个疯狂的人,借着疯狂的欢爱,剥掉虚伪的面具,赤裸裸的敞露着灵魂,等着对方来看清。
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强健的手臂依旧一动不动的搂着她的腰,好似深怕她逃离似的。
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了……
也许,她潜意识里已经考虑到这种可能。毕竟,他精锐的双眸深邃不见底。
然而此刻,她却觉得他们前所未有的近,近的她只要一睁眼就能看透他的心。
也许,只有这么一晚,他愿意让她看透他的心。
……
闭眼,长叹,幽若抬手想要移去那腰间霸道的手,却蓦然被一道人影再次压下,毁灭般疯狂的吻再次啃噬着她每一片肌肤。
低沉喑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透着压抑的情潮和愠怒:“不准逃!我不会让你逃走的!”猛然咬住她小巧泛红的耳垂,他宣誓。
“啊……唔……”她可怜的只能在他狂风骤雨的侵袭中挤出几个单音节。
那一夜,他如狼似虎,折腾她直到天明,竟然误了早朝!
那一夜,他无数次威胁,决意掐断她逃离的念头。
那一夜,他害怕,害怕得只能以这种恶劣的方式对待她。
……
乱了,什么都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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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小段的“假想情敌”要出场了,亲亲们期待着看幽若怎么把小段整得吹胡子瞪眼吧!
[后宫诡谲:第二十章 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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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晨曦初露,清风微漾。
“咯吱”一声,文竹绣图的轻纱窗子被推开,一身明黄睡衣,挺俊的身姿出现在窗口,望着满园的春花烂漫,青石玉竹,干净清新,仿佛伸手之间便可触及那美好。
鸟鸣盈耳,迎鼻便是一阵湿润的花香,飘渺淡然的仿佛清晨的风,掠过心田,却无痕……
他真的好傻,傻得没有看清这一切的风景,傻得忽视了身边最美的一道风景。
生机蓬勃的园子,朴实无华的居室,无处不是清雅舒适,不张扬,不奢华,不冷寂。
她的寝房从类没有华丽的装饰,就和印象中的她一样,云淡风轻却无处不在。
有些人,总是在某个角落,存在着,却不显眼。
就如有些风景,年年岁岁,依然在那个角落,只是看你是否睁眼去看看。
一阵舒风拂过,幽香缠绕,刚毅锋锐的俊颜一点点的舒展开来,剑眉也显得几分柔和,美丽的薄唇微微勾起。
他看到了……
心,从来没有这么确定过,透彻的轻轻一点就能穿透。
他曾经赏赐无数珍宝给她,她也欣然接受,从不拒绝。
只是,此刻他才想起,那些庸俗的东西从来没有被摆上台面。
她,从来不在乎那些东西,从来没有在乎过……
……
段启看到窗外焦急等待的包奎还有朝阳宫的几个婢女,虽知道早已过了早朝时候,却不甚愿意离去。
转身望着那床头的人儿,依旧睡着,安详的睡着。看来,昨夜真的把她累坏了。
坐在床头,低眸望着熟睡的娇颜,大掌轻抚着随意散开铺在枕间的秀发,眸光扫视着,温柔的眉角,挺秀的鼻子,红润的唇瓣,秀气的下巴。
沉睡之中,却依稀可辨那淡淡的笑意,她总是这样,挂着疏离淡然的笑意。
蓦然,柳眉微微一蹙,一滴晶润的泪珠顺着鼻梁缓缓滑下,落在衾枕之上,淡淡晕开。
修长的指间爱怜的抹去那微热的泪滴,辗转爱抚着滑腻的脸颊,时光逆流。
心,抽搐。
恍然之间,痛的窒息。
为什么明明笑着,却还有泪珠?
为什么明明睡着,却依旧哭泣?
为什么明明哭了,却依旧如此安稳的睡着?
为什么连梦里都在哭……
是伤心么?是心痛么?为什么从来不曾表现出来?
……
原来,她不是一直都那么坚强冷淡……她哭了,连梦里都在哭……应该是痛到深处才会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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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让她如此心痛?是什么让她伪装坚强?是什么让她倔强的伪装着?
他只想要紧紧将她拥进怀里,不管她曾经欺骗他,曾经耍弄他,什么都不重要,只想为为她撑起所有的一切,将她纳在羽翼之下,宠她。
不要她固执的伪装无坚不摧,不要她永远云淡风轻,不要她心痛却说不出口,不要她将一切远远的推开。
只是这么一次,她就让他心痛的淤青了。
不用任何言语,不用任何动作,他就仿佛看到了她心灵深处的痛,苦,好深好深!
思绪之间,健硕的双臂已然将依旧熟睡的人儿霸道的箍在怀里,像是要将幽若生生揉碎了,脸颊摩挲着她的,温柔至极。
……
“嗯……”被紧搂着的幽若终于忍不住那力道,唇间逸出一声嘤咛,睡眼惺忪却仍旧不曾张开。
无意识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叽叽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什么,温香软玉又一次贴近他怀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再次沉睡下去,平缓节律的呼吸散开,那小小的脑袋在他胸膛前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扑通!……扑通!……”
段启失笑,原来一个女人的睡颜可以这样可爱,毫无戒备,就像找到母亲的孩子。
轻柔的托起幽若的身子,放下,为她盖好被子,只露出一刻脑袋。
又一次忍不住抚上那娇颜,轻轻摩挲,眉间笑意如春,满满的宠溺,早已忘了当初的气愤。
看着那一下下翕合的红唇,淡淡的气息从唇间逸出,一个点子蓦然窜入脑海,薄唇勾起一抹恶作剧的浅笑,越笑越开。
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唇瓣,见她没什么反应,眉间的笑意越深,指间也越发深入,直至整个指间没入。
“啧啧!”两片红唇下意识的含住那闯入唇间的不明物,吮吸开来,仿佛初生的婴儿吮吸着母亲的|乳头。
“呵呵……”低沉的笑声在寝房内隆隆得响起,随着那离开床头的身影一点点加重,越来越放肆。
侯在寝房外头许久的包奎和贺奔终于看到了他们十年如一日,不曾辍朝、晚朝的皇上竟然破天荒直到辰时才起床,还肆无忌惮的朗笑着从贤妃娘娘的寝房跨步而出,夸张笑得抱着肚子。
“哈哈……”
包奎和贺奔额头冒出三条黑线,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齐看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