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叫我亚伯就可以了。”亚伯并不敢托大,客气的回道。
“夫人?”希亚有些尴尬这称呼,眉宇间透出疑问来。
“是啊,赛门先生说你是他的未婚妻,那我当然应该称呼你夫人。”亚伯理所当然的说道。
看着亚伯一脸认真的样子,希亚放弃了和他解释的想法。“我可能还是比较习惯你叫我希亚,亚伯。呃……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她想出去看看,这里离艾尔文森林究竟是有多远。
“外面并不安全,”一听她想出去的想法,亚伯立时紧张了起来,连连摆手。“在赛门先生回来前,夫人还是和我一起呆在屋子里比较安全。”
“不安全?”希亚吃惊地说道。“为什么?”
99 扑簌迷离
“夫人你初来乍到所以不了解。百度:本名+这里原本是座乱葬岗,因为大量的尸首被曝尸野外,长此以往就吸引了大量以腐肉为生的乌鸦,所以才得名‘乌鸦岭’。”
在亚伯想来,这样荒凉可怖的环境,眼前这个看起来就养尊处优的女人总该胆怯了吧。
“没关系,”希亚急切地说,“我会小心避开的。”
亚伯千方百计地想打消希亚的念头,苦口婆心接着劝道:“可是自从天灾在东部王国蔓延开后,不知道为何,乌鸦岭的死尸也有很多复活成为无脑的食尸鬼。而暮色森林无论白天黑夜都是一样的阴暗,所以这些食尸鬼简直就是时时刻刻在外游荡。您这样娇弱的夫人,如果遇到了他们,那可麻烦大了。”
果然,此话一出,希亚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食尸鬼……?”希亚迟疑地说道。她想起了在丧钟镇苏醒后的时光。在那里她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复苏者都能保留自己生前的意志。
通过瘟疫苏醒的原本就只是一小部分而已,而这部分中更是只有极少部分的幸运儿才会或多或少记得自己的生前的事情,保留生前的性格想法。绝大部分的人即使苏醒也成为了毫无意识的行尸走肉,只凭着本能反复在阴暗的角落游荡和猎食。最终因为能量或躯体的磨损殆尽或是被相互猎杀而死去。
希亚打了个寒颤。她想到了更严重的事情。
“这里也有瘟疫?那些死尸是怎么复活的?有人知道这些事吗?”她提高了声音一叠声的问道。
许是希亚突然转变的态度让亚伯有些措手不及。他有些慌乱的解释。
“那些尸体……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被瘟疫感染病变的,不过他们大多都集中在乌鸦岭坟场。这里原本就地处偏僻,唯一要经过此地的就是那些去往西部荒野的人,但是因为那边的迪菲亚兄弟会闹得人心惶惶,所以也就没什么人再去西部荒野,经过的人就越发的稀少了——连最近的夜色镇上的镇民都不会轻易来这里。”
“亚伯……那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不去夜色镇呢?那里应该会安全很多。”希亚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柔了声音问他。
“我?”亚伯的眼神闪烁了下,避开了希亚的视线。“我年纪大了,也没什么亲人生活在一起。所以我自愿来这里看守坟场。如果食尸鬼有什么异动的话。我就可以通知守夜人部队做好应对措施。这样的事情……总得有人来做才行。”他有些不自然的笑笑。
听了亚伯的解释,希亚不由地高看了他一眼。“亚伯你真是了不起。”
“不……这没什么?”亚伯有些尴尬的转过脸去。“所以,夫人你还是耐心等待片刻吧,赛门先生……”
一声高亢嘹亮的龙吟顺着风声隐隐传来。分散了希亚的注意力。
“亚伯,你听见什么了吗?”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什么?我什么都没听见。”亚伯不解地看着她,笑道:“这里的风很大,也常有奇怪的鸟叫。你也许是听错了吧。”
希亚尴尬的笑笑不再说话。
刚刚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没有听错,绝对是龙吟,而且也说不上为什么,她觉得那声音里含着愤怒与绝望,是战败者的声音。
希亚的心里一跳,莫名地想到了那天赛门黑龙的形态。她失神地想。难道?不会是赛门吧……
虽然对赛门没有那样的情感,但是希亚也并不希望他真的出什么事。
她有些不放心地问亚伯:“亚伯,赛门有说他去做什么吗?”
“没有……,但夫人你可以放心,赛门先生不会有事的。”亚伯心不在焉的回答。
希亚皱眉。“他以前……来这里也经常这样吗?”
亚伯貌似体贴的笑着说道。“如果夫人是担心赛门先生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去门口等等看。”
希亚想了下,点了点头。
走出小木屋,亚伯手指东方。“赛门先生往那个方向去的。”
希亚笑笑,却将目光转向四周。
这是个背着乌鸦岭的下风口,偏僻冷清荒无人烟,只有乌鸦岭上不时传来的乌鸦的嘶哑叫声,微风里还带着岭上尸体的臭味。委实令人作呕。天色昏暗,但是依稀可以看见不远处就是一条小河。
希亚的眼睛一亮,脚步不由自主地朝河流的方向挪去。“亚伯,那是明镜河吗?”
“嗯,是的。”亚伯不解而紧张地紧跟着她。
“那对面就是艾尔文森林?”希亚的声音中都带上了一丝期许。
“是的。”亚伯的眉头微皱,正当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眼角余光窥见了远处的一点红色自远而近。“夫人,赛门先生回来了!”他欢喜的叫道,因为忧心忡忡而紧绷的脸终于放松了下来。
地狱战马风驰电掣地行来。
看见希亚和亚伯站在外面似乎是在等着自己,赛门又狠狠鞭打了坐骑几下,到希亚面前突然停下时。因为速度太快,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不满地嘶鸣声。
“希亚,你在等我吗?”赛门跳下战马,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希亚迟疑着没有答话,目光却落在赛门右脸上一道月牙型的伤疤上,伤疤一指长,还微微渗着血,是新伤口。
“你受伤了?”牧师的习惯让她下意识地就伸出手想去治愈。但手还没碰到赛门的脸,她就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并急着把手缩回来,却被赛门一把抓住。
赛门的眉眼弯弯,捏着她的手。“你担心我?”
希亚窘迫而默不作声地偷偷用劲想抽回手。
她的力气显然犟不过赛门,她的抵触似乎赛门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赛门只是笑得灿烂的将她的手牢牢包在手心,顺势着拉到唇边一吻。“希亚,我真高兴!”
希亚的眼角余光看到亚伯背转的身影,对自己不合时宜的举动感到懊恼不已。她狠狠地瞪了赛门一眼,咬着嘴唇低声从牙关里迸出两个字:“放手!”赛门这才缓缓地松开了手,只是嘴角忍不住地上扬,显是心情大好。他随即掩饰似地将手握拳在唇边轻咳了几声。
希亚一挣开手几乎立刻背转了身,往外走了几步。
“赛门先生,您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一旁的亚伯立时抓紧了时机急不可待地插上话来。
赛门看着希亚的背影,眉眼柔和心不在焉地答道:“我很忙,你也很急。那就开始吧。东西准备好了吗?”
希亚听到他的话,停住了脚步。
而亚伯已经兴奋到话语都有些颤抖。“好……好的,赛门先生,我立刻……立刻去准备。”
赛门随意地点点头,亚伯立刻如蒙大赦地急急跑走了。已经有些年纪的他脚步匆匆,差点还摔了一跤。
赛门看着亚伯的背影,嘴角上挑。希亚觉得那表情,更像是不屑的冷笑。她迟疑地走向赛门。
“你要做什么?”她抿了嘴唇,轻声质问。“你不会是想利用这个可敬的老人吧?”
“我?利用?”赛门好笑地看着一脸严肃的希亚。“他有什么值得我利用的?而且,可敬?希亚你听他说了些什么?”
“一个像他这样年纪的老人,不呆在安全的小镇上,为了大家的安全担任起看守墓园的责任,难道不值得我尊敬吗?”希亚气鼓鼓地说。
“哈,亚伯……是这样和你说的?”赛门忍不住用手掩住额头隐藏起他眼中的讽刺笑意。“也是,他怎么能和毫不熟悉的你说真话呢。”
“我不知道你的打算,赛门。”看到他的反应,希亚有些恼怒地说:“但是这里离暴风城那么近,你最好不要做什么……”
“嘘。”赛门竖起一根食指封住希亚的嘴,他艳丽的容色冰冷。“反正等下我也不会回避你,所以,我不妨先告诉你一些事情,省得你误会我。首先,我要和你纠正一件事——那就是亚伯,并不是如他和你所说的那样,而是……被夜色镇的镇民集体驱逐出镇子的!”
“什么!”希亚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不相信,镇民们为什么要驱逐他,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并没有什么威胁。”
赛门愉悦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希亚,继续说了下去。“药剂师,亚伯是一名药剂师。而他被驱逐的理由,也很简单,他违背了联盟的禁令,研究并使用了天灾瘟疫。”
希亚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着希亚错愕的表情,赛门心情大好的说了下去。“亚伯其实并不像他看起来的那样老,他其实才四十多岁,他现在之所以看起来这么苍老完全是因为他的妻子艾丽莎的缘故。”
“可是,亚伯说他已经没有亲人了。”希亚犹自不敢置信的辩道:“那他的妻子……”
赛门笑了笑。“那,不妨我来讲个故事给你听听,打发下时间如何?”
ps:
昨天断更的说明:昨天晚上一本快乐地被基友带去ag随机。*作者第一次去ag啊,各种土鳖各种躺地板不解释,最后!!!终于看到了我帅气破表霸气hold住全场的瓦王啊!!!!(请让花痴作者尖叫五分钟……)然后回头在码新章节的时候才发现,忘记设定时发布了!!!
花痴果然是不可原谅的……默默内牛满面。
100 亚伯的真面目
在赛门的娓娓讲述中,希亚听到了一个凄凉的爱情故事。百度:本名+
亚伯曾经是夜色镇上首席的药剂师。在他人生中的前四十年,孑然一身的他把所有的时间给献给了药剂。
当然,也可以说,是因为属于他的爱情并没有来到。
而当他四十岁的时候,爱情终于姗姗来迟。亚伯认识了随家人搬来此地的艾丽莎,陷入了爱河。虽然艾丽莎足足比他小了二十岁。虽然别人都不看好这段年龄悬殊的婚姻,但是最终亚伯和艾丽莎还是结婚了,并且过得十分幸福。
艾丽莎的存在让亚伯感觉他之前人生是如此孤单和虚掷光阴,他简直一刻也离不开自己的小妻子。所以当艾丽莎因为一场疾病死去时,亚伯整个人都崩溃了。他是夜色镇最好的药剂师,却救不了他的妻子。一夜白头的他在绝望中抓住了最后一点希望,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因为他想起,传闻中被天灾瘟疫感染的人,是有可能再度复活的!而他手里刚好有那么一点的瘟疫样本。理所当然的,他就那么做了。
亚伯将瘟疫样本注入了死去的艾丽莎的体内,满怀希望与忐忑地等待。在有如他一生那么漫长的一小时后,艾丽莎如他所愿的睁开了眼睛再度地回到了人世。
亚伯满心欢喜地以为也许是他的虔诚祈求打动了命运之神。但,其实,这只是命运之神与他开的一个残酷玩笑。
复活的艾丽莎虽然看起来和从前一样,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但是,只有亚伯知道,艾丽莎自从复活后就吃不下任何东西。不管亚伯怎么为她调配药剂开胃,都无法让她吃下任何一口食物。
终于,有一天夜里,艾丽莎失踪了。
焦急的亚伯找遍了整个夜色镇,终于在镇子南面找到了她。
那是教会的小墓园,而他的艾丽莎就蹲在墓园阴暗的灌木丛边。埋着头不知在干些什么。
亚伯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
艾丽莎惊恐地抬起头看着发现了自己秘密的亚伯。月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清晰而明亮地照出她的樱桃小嘴边一片血红斑驳。她整个下巴都被口中溢出的血液染得血迹斑斑。
艾丽莎……在吃尸体。
亚伯绝望地发现了自己的妻子已经再也不是从前的艾丽莎了。但是他又能如何?
当艾丽莎一吃下常人的食物就呕吐不止,当她可怜怯怯地看着亚伯眼神里满是饥饿与乞求时,亚伯默许了……
但是秘密早晚会有被揭露的一天。
教会的墓园被人挖开。尸体被啃噬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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