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李隐?”武天德拍拍额头。看到他的容貌自然不难想起他们是谁!随即笑容满面的问道。“你这娃又是犯了倔脾气惹怒老爷子了吧?”
李隐呆呆的仰望武天德,似乎没想到武天德的到来,直到被听音推门的李老爷子惊醒,这才二话不说,咬着唇起身跑开了。
“这小子,怎得还害羞了?”武天德以为娃娃面嫩,被人撞见挨罚不好意思,不甚在意的朝着李老爷子抱拳。“李伯,还记得我不?武家武天德!”
“恩人?”李老爷子眸光一愣。噗通就要跪地……
“李伯,这话是怎说的?”武天德连忙伸手搀扶,哪里能让老人家跪他。
李老爷子争不过武天德的力气,叹气连连,摆摆手实在不知从哪说起。
“咱能相聚就是缘分,我爹还时常提起您,念您那手好棋哪!总想着跟您下棋时的趣事。”武天德边说边笑,将老人家搀扶到屋内。
茅草屋又潮又湿,几样木头和石块搭建的家具简陋的摆放在角落,好在老爷子和李隐都是勤快人,屋小东西少很是干净利落。
“我是该去看看武兄的!”李老爷子和武福生年龄相仿,面相上却比武老爷子大了十多岁的样子,精神头更是远不如武福生。
“您是何时搬到此处的?”武天德关切的问,“怎么不找我那小女儿去,隐小子不是张罗着要学武,我那女儿是家里武艺最为精专的,虽说算不得高手,也能教些基本功与他。”况且若是知道是旧时,暖暖绝不会对李家困境置之不理。
李老爷子叹气更深了,埋头愧疚的不敢看人。
武天德这才察觉出几分不对,蹙眉想了想,“是不是我家那几个小子惹您不开心了?”除了这个可能,他也想不到别的,否则怎么两家人见面不识到现在也没有深交。
“是我家那倔小子……唉!”李老爷子拍拍武天德的手,一听武天德责怪武家娃的口吻,忍不住澄清,“武家小子是好样的,隐小子之前受伤还是他们送到的医馆。”说罢停了停,十分惭愧的开口:“我是见过你家二小子的,当时是他给我送信,你家娃带着隐小子去了医馆,只是那时我令隐小子去打探村里有没有你家亲人的消息,想要将你们人去贺州的事情告诉他们,孰料到隐小子回来竟是没说实话!唉!是我疏忽对他的教导了!这小子心事重,我又不忍心斥责他,让他性子越发偏激了!”
李老爷子红了眼眶,面对恩人一家实在无颜,当时满心承诺帮着恩人到平吉镇附近找寻亲人的行踪,结果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错过了,让恩人一家迟迟不能团聚,此行此为,简直可谓忘恩负义。
“孩子尚小,不碍事,不碍事!或许其间有什么误会是咱们不知道的,您也明白隐小子这娃有事从不说出来,怕您担心,不怪他!”武天德还能怎么劝解,李伯和李隐并非是真正的祖孙,两人是逃荒路上遇到的,一个没了孙子一个没了爹娘,自此相依为命成了亲人。李老爷子好不容易重新得了孙子,能疼则疼,很少红脸,李隐也是孝顺。也许这娃心里藏着不能启齿的大事,面冷心更冷,除了李老爷子谁都不放心上,当然,对在路上救过他们祖孙的恩人还是存了感激的。
关于李隐,武天德倒是有几分了解,这娃分的很清楚,他的感恩只针对于武老爷子、武天德和郑文三人,其他人他一概不放在眼里,说句白话,武家娃能不能找到亲人与他何干。
两人没叙几句,武天德便离开了。
李老爷子看着武天德的背影叹了口气,缓缓出门走到门前的大树旁,仰头喊着,“回家,树上有啥好呆的,明早跟我去武家,总是避着也不是个事!做错了爷爷替你道歉,没什么大不了的!”(未完待续。)
ps: 我觉得没有比我更郁闷的,一章发了万字,居然有人会说为毛不去抢,那是一万字亲,不是二千字。编辑说我这样发很吃亏,我也在反省,本来想让大家一章看的痛快,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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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授艺
李隐屈膝坐在树杈上,扶着肋骨隐隐刺痛,白净的面容一片茫然。听见爷爷的话,垂首望向白发苍苍的老人,终是妥协的点头,闷闷的说:“晓得了,爷爷!”
站在山头上,武天德侧身看去,只见树上跳下一个小子,牵着李老爷子的手,相依相持的回了那间勉强遮风避雨的茅草屋。
“武家四郎,咋样?”老村长在山脚下喊道。
武天德敛神,回应着,“您等下,我下来再说!”
小后山自然没有任何问题,武天德下午带着老村长办理了红契,连带着村里剩下的一千亩荒地,那块地离得有些远,在村边的那条溪河对岸,土质情况更是糟糕,山坡地势渺无人烟,故以村里人根本没当回事。
武家以一千五百两银子无声无息的买了山头和荒地,这是武暖冬提前打好的防备战,否则等到药田收获,再要买恐怕就不能是这么低廉的价格了。
倒不是不相信老村长,而是防着某些村民会眼热生事。买地最容易找借口的就是价格,老村长低价出售本来是为了村里脱销荒地,这事好说不好听,荒地变宝,价格一低极易遭到他人的诟病,老村长为了公平自然会提价。
武暖冬是提前把找茬的人拍死在沙滩上,防患于未然。
甘蔗一百亩地远远不够,那片沙土地质的千亩荒田便是为了种甘蔗准备的。
所有果类种在小后山,西瓜、草莓等种在前山。果树类的种在后山。
整片田地的规划蓝图武暖冬已经绘画完整,并且给爷爷、爹爹和哥哥们过了目,几人除了嘿嘿傻笑外。双手赞同,还是那句老话,武家汉子有一把力气,暖暖指哪打哪,绝不拖后腿。
武行舟和武秋止因为今年下场考童生,潭夫子的意思是希望俩人住到私塾来,免去路程颠簸浪费时间。即将错过家里的生计大事。搞得俩人好一顿郁闷。
武暖冬提前灌好了几竹罐的灵溪水,嘱咐两人稀兑了用来喝和洗漱,天天用。不得间断。
她自己实在不想跟些十岁以下的孩子在课堂上厮混,用了两个晚上,放弃练武,躺在寒玉床上背诵四书五经。可谓是倒背如流。至于其中深意,咳咳,她又不走官途,又不当个才女,会背就得了,管它那么多干嘛。
倒是传统的琴棋书画她很有兴趣,特意跟女夫子申请每两天过来学习这四门功课,本来面瘫女夫子是不同意的。一直不言不语用看朽木的眼光瞪着她,好在夫子出的试题她是对答如流。女夫子才放过眼神射线的攻击,并且强迫她答应等到十二岁时,和哥哥们考上京城最大的官学,继续进修,方勉强点头同意。
武夏至直接苦了脸,他也不想跟小屁孩们笔杆条直的看女夫子的脸色好不,可惜,武夏至的各种申请全被无情驳回,小脸始终处于深受打击的泛青状态,脑海里回荡着武行义的一句话:武功不如小妹高,脑力不容小妹强大,夏至,哥同情你!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暖暖仰望的存在、深深依赖的存在、不可或缺的存在。嘤嘤嘤,暖暖,你怎能忍心抛弃二哥哥独自享受自由哪~
大清晨,送走进学的三个哥哥,武暖冬返回武家大院。
此时正是孩子们学武的时间,本来一个个打着哈欠揉着眼睛的娃娃一见到她立刻精神抖索,利落的排成两行。
武暖冬抿笑装作没看到他们眼中的惧意,打了个响指,惜画和绾棋自主楼一层的左右耳室抬着大筐走了出来。
筐里不是别的,是一包包装满沙土的沙袋,她随便拎起一个,唤来惜画,令绾棋将沙袋挨个绑在惜画的手腕和脚腕。
“看到了吗?从今以后,你们每天带着沙袋,不许取下来。有何疑问?”别说这里面还真有几个好苗子,药农东爷爷的孙子武白术便是其中一个,可这小子喜文不喜武,白瞎了那身好筋骨。
“姑娘,沙袋有什么用处呀?带着它妨碍我们干活的!”果然,头个有抵触心理的就是武白术,他虽是极尽恭敬,仍是遮掩不去眼底的苦恼,一看便知是想逃避练武。
每次都是这样,一到晚上诗文授课时间,他就会精神奕奕的举着小板凳坐到头一排。
武暖冬极为仁慈的一笑,轻轻松松的举起绾棋和惜画两人抬出的大箩筐,面不改色的往前走两步,随后一扔,丢到了武白术的脚下,一把薅起这小子的脖领子,拎着一转,眯眼笑道:“看到了吗?这就是绑着沙袋的好处。就你这学艺不精的小身板,还想违背本姑娘的话,罚你比别人多绑一对,围着大宅跑五圈、蛙跳三圈。”
“啊……是!”武白术十岁了,愣是被小自己四岁的小姐拎小鸡仔似的拽的悠了一圈,顿时什么废话和抗拒都没了,脸色发白的乖乖蹲下身系起沙袋来。
剩下的娃有的是双目发光,有的是神色畏惧,纷纷不敢再废话,排队领着沙袋,系好后,开始围着大宅跑起来。
武暖冬跟到外面,悠闲的做起监工。
“姑娘,他们真是不懂规矩!”惜画是孤儿,被人卖到大户人家做过几年丫鬟,可是那户人家嫌她面容不好看,吃的还多,便将她转卖了。在转卖途中,遭遇的天灾,一路逃亡,最后自卖给武家为奴。武暖冬身旁的另外三个丫鬟都是由她教导的规矩,一板一眼,真是让武甜、武蜜懂了不少。她为人虽灵巧,但被牙婆潜移默化训练的极为奴性,最是看不得不懂规矩的下人了。
绾棋家中经营酒肆算是小门小户出身,身前有个侍奉的贴身丫头,如今门道中落,但是对侍候人的规矩不陌生,两人一互补,真是帮了武暖冬不少忙。
“姑娘不用对咱们那般客气,尊卑有别,奴婢看那几个小子是以为姑娘好说话,欺您年少呢!”绾棋向来有话直说,撇撇嘴,声量不小,也不怕得罪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惩治
“没事!在绝对武力面前,你觉得谁能欺负的了我!”武暖冬挑眉,这丫鬟多了也不好,还没富贵呢怎么就有种开启宅斗系统的模式。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家变成不得安生的战场,随后说道,“你们在武家,可以言论自由,但惟有一点不得越界,那就是背主!”
跑绕到门前的孩子们刚好听到,异口同声的喊着,“是!”
伺候这样的主子,绾棋难免有些激动,她虽然摒弃了原本的小姐身份,也不想在为奴为仆后完全的丧失尊严。她可以听话、可以衷心,同样也希望日子能过得舒心些。武暖冬的一番话,对她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别说背主了,这辈子她都不会埋怨主子一句,姑娘这般好的人,值得她舍命的跟随。
惜画看了眼忍不住面露喜色的绾棋,垂眸想了想,还是觉得对主子要敬着、忠着,不敢有那么些个要求,否则这宅子里还不乱了套,主不主、仆不仆。不过惜画未说出口,她不会驳了自家姑娘的意,只会遇事更加慎重,替姑娘把关。
武暖冬倒是给自己选了两个各有所长的好丫鬟。
武甜和武蜜跟在队伍后对视一眼,表情极为复杂。她们本就不会侍候人,遇到惜画和绾棋更是有了明显对比,更何况,这些个下人到来后,她们自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价过高,压根不值那个数,更是卖力的干活了。如今,为了不被武家摒弃转卖。姐妹俩是发狠地练武,做不成贴身丫鬟,做个保护小姐的能人也行呀!
武暖冬对自己小丫头的内心世界不感兴趣。趁着他们练基本功的功夫,捡着石头在手中把玩。等到发现哪个动作不标准,直接丢一块过去,顿时哀嚎不断。
武白术低嚎着,揉了揉打着颤的腿窝,心头纳闷不已。看似姑娘是随意的丢他一块石头,怎得打在腿上酥酥麻麻的。差点扎不住马步。
此时还有两人心里是一片委屈和一堆的不忿,顾绿衫咬着唇瓣,双眼冒火的盯着依靠在树前的小魔头。两条腿早就累的没了知觉,她姐姐顾蓝翎更是汗流浃背,哪还有闺阁小姐的优雅,狼狈至极。
‘姐。她是成心的!”顾绿衫嘴巴一张一合。就是不出声。
顾蓝翎苦笑的摇摇头,马步扎的不敢有半点放松。即便知道武暖冬是报复她们,又能如何,辈分上说,她是小师叔,实际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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