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笑中的坏意,不言而喻。
第八十二章、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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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天德套好在车马行租借的黑马,摸了摸胸口处老爹偷摸塞的碎银,微微叹口气。
若不是天天跟着郑文采些草药,他们这老老小小的几个人怕是早就断粮了。即便新皇是个难得的好皇上,但这天灾和瘟疫一同降临,除了发粮、减免税费,他也是束手无策。毕竟几年的外忧内患,国库空虚,连他们老百姓都能猜测几分新皇的不易。
这般想想,更是担心那几个小的,没有大人在旁扶持,天天饥不饱腹倒是好的,怕就怕为了口吃食,被卖被拐,成了大宅门的家奴下人,那还不要打要卖随了人家。
武天德不敢多想,每晚一闭眼就是暖暖泣哭的场景,也有那几个皮小子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画面,夜夜噩梦不得安睡。
翻身上马,片刻他都不想停,风一般冲向了城门口。
可巧的是,大白天城门突然紧闭,官府捕头和守将正在商谈什么,一见到他,双双眼一亮,齐齐上前。
贺州隶属岭南节度使管辖,守城将领是镇军将军麾下的一支部队,当初为了避免城内大乱才被派来协助守城。
镇军大将军率领的部队与别的队伍大有区别,他们是皇上特意打造的尖锐兵团,多为勇猛先锋军,以一敌十不在话下,故以区区几百人守城足以。而今恰好有多半兵士因公出城,城内巡逻的兵将本就人手不算够,又遇衙门出事,所以才会在见到武天德时惊喜万分。
“武先生!”此时守城的将士乃是一个小副尉,先是抱拳喊道,“武先生,请下马一叙!”
不得已,武天德只好拉紧缰绳,跃马回礼,急切的问着,“怎了?秦大人?”
“是这样,昨天城中又来了几个想要强请神医治病之人,还坑了顾家小姐百两银子,不但如此,那人似乎有拐人孩子的嫌疑。这般恶人,今晨居然险些要越狱,这不,老捕头特意来请救兵。您武功高强,能否一同协助他们抓住那越狱之人?”
武天德哪有不帮之理,别说拐子作恶让他痛恨,就是官府抓人还是因着神医和他的两个徒弟,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走!”二话没说,武天德现在只想速战速决,免得耽搁了出发的时间。
只是沿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听到对那一大两小三个恶人的描述后,武天德就愈加心神不宁。
“那个女娃娃五六岁?模样可爱精巧?”武天德突然停下脚步,展眉激动的比划了比划,“是不是大概这么高?”
“对,对,声音软糯,跟观音坐下小童般瞧着可合眼缘了!”老捕头惋惜的摇摇头,“也不知谁家的女娃,小小年纪跟着这个坏人岂能学的了好!可惜喽!”话音未落,旁边的武天德风一般冲了出去,连马都不要了,这番慌乱的模样叫几人膛目结舌,不禁夸赞道:“武先生还是那么热心肠,瞧他急的!”
郑文一行人入城之初,城内正是大乱的时候,那时上面还未派兵守城,皆是武天德帮衬着几个武功高些的捕头抓捕作乱闹事者,后来派兵到位,武天德才退居后方,不再越俎代庖。可是守城兵将初入,威信等各方面远不如武天德,加上面对的大多是无辜百姓,有许多事情越是强来越容易出错,所以偶尔还会请教于他,一来二去,在贺州城武天德的地位比起郑文相差不远。
倒是那小副尉猜测一二,低语道:“当初不是说武先生的家人全都走散了吗?其中不就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娃!”
“不会吧!”老捕头先是一慌,随后想到什么,摇头否认,“若是武家娃,顾家小姐怎会不认识,她们可是武先生的徒弟!”
“这倒是!”
牢内牢外两重场景。
贺州知府大刀阔斧的闻讯到场,满脸不耐烦不说,还有被扰了的暗恼,心头有些责怪下属的大惊小怪,想着早早解决以便回去继续陪同贵客。只是当他亲眼看到小丫头轻轻松松的拉开铁栏杆请他进来审案后,就什么质疑也没有,人立马精神了。
百姓们之所以信服顾绿衫的话,无外乎是因为借了神医和武家人的光,知府不是傻子,稍微一琢磨便也明白了一二,这顾家姑娘许是在小丫头面前吃了什么亏,从而抹不开面子借他们官府之手,想要搓磨人家一通。
知府暗自磨牙,顾绿衫真是贺州的祸祸!
若非看在神医和武天德的面子上,他真想抓了这到处闯祸的丫头,直接关在牢里才是最大的省心。
“小姑娘,牢内环境不佳,咱们还是出来审可好?”知府陪着笑,不陪不行,进去请人的衙役捕快全被点住了穴,守在铁门两旁充当门卫呢!
小姑娘在点下去,他就成孤家寡人了!
“伯伯,我饿了!”武暖冬坐在武行舟的怀中,不急不慌,笑眯眯的说:“我家有早饭的习惯,饿太久,我身体发虚,出不去的!”
“去,派人送饭!”知府心领神会,挥手指使着下属。
“慢着!”一直不开口的武行舟说话了,“大人,我家暖暖只吃朝阳居的饭菜,别的不入口!”昨夜巡逻的小衙役谈起过朝阳居是贺州城顶尖的酒楼,武行舟特意记住了,本想着待和家人团聚后,一定要去那里吃一顿好的庆祝,谁曾料到有此一劫。
知府脸色一黑,叫回衙役,肉疼的吩咐了几样朝阳居的拿手好菜。
为了让这三尊大神及早离开,他忍了。这种武功高强的神秘人士留在贺州总归是不踏实,而且还是处于这种不友好的关系下,好不容易贺州城稳定了些,他正准备大干一场,别到时候因小失大,得罪了高人,毁了前途。
只是想想朝阳居的菜价,他是心肝脾肾浑身疼,一道菜半月俸禄,小半年算是白干了……
正恨的牙根痒痒,却不好对里面的三人发火,顾绿衫偏偏自投罗网的送上了门。
“顾伯伯!我来啦!”
顾知府磨磨牙,“来的好呀!”
“这贼人招了吗?什么时候行刑?”绿衫很是兴奋,顶着睡眼朦胧的熊猫眼紧赶慢赶的前来凑热闹。
“行刑?”顾知府笑了,“你行个试试?”
“顾伯伯说笑了,绿衫又不是衙役,怎敢喧宾夺主乱了规矩!”
你乱的还少嘛!顾知府为自己当初避嫌没能跟顾家相认的决定点了个赞。瘟疫初期,原先的知府因着害怕,下令封了贺州城,甚至想要欺上瞒下一把火烧城了事。最后被新皇查明,革职查办,而他是和镇军大将军的士兵同时被派到城内任职的。
他原是顾家远亲,可看着顾家为数不多的钱财和空落落的大宅子,为了不让两个孤苦伶仃的孤女多心,便没有贸然和她们相认,想着往后多加照拂即可。
谁承想,这经年未见的绿衫小丫头,怎会变成个到处闯祸的乱世魔王,真真叫人恨不得恨不得。
第八十三章、嚣张
“他们站着干嘛,为何还不把那三个恶人押出来?”牢房光线阴暗,顾绿衫并没能看到衙役捕快们脸上恐慌的表情,满脸的幸灾乐祸,“喂,你们三个,早些认罪早些解脱,还我们银子,再给些赔偿,否则,我们知府大人刚正不阿是不会轻饶你们的!”
知府扶额,摆摆手,颇为冷淡道:“带下去!”
“对,这等恶人,早该用刑……喂!别碰本小姐!你们怎么回事?”顾绿衫话未完就被几个衙役从背后锁住双臂,扯出了牢房。她哪里甘愿,大喊大叫的挣扎着,“放开我,你们怎么回事?顾伯伯,他们抓我作甚?”
顾知府背对着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怒斥,“闭嘴吧!让他们带你下去冷静冷静!”
衙役们很有眼力的把顾绿衫双手捆死,嘴巴塞住,推进了对面的空牢房里。
谎报案情同样有罪,这顾绿衫真是无法无天了,昨夜以拐卖孩童、诈骗以及企图绑架的罪名把这三人送进的府衙,看这三人的关系,那唯一的大人明显处于从属地位,拐卖一说明眼便知是无稽之谈,那诈骗和绑架自然也是存了水份。
顾绿衫最近嚣张惯了,以为回到贺州就是到了自己的地头上,谁知气没出成倒被平素很和蔼可亲的知府绑了,真是又恨又恼,使劲的瞪着武暖冬和武行舟。
“知府大人,是谁捣乱!?”这边知府刚要张嘴,便听到牢房外涌进了几道脚步声,这二三十几人就是昨天押送武暖冬的百姓,他们一早被顾绿衫叫来为的是等这三人定罪赔钱后,将他们驱逐出贺州城,丢尽脸面。可到了府衙门口一行人恰好看见老捕头风风火火的跑出去,有人追过去问了几句,才知道出了事。
知府大人是难得一见的好官,他们自然要为府衙出一份力。
看了眼面露喜悦的顾绿衫,知府牙更痒了,揉了揉眉心低声下令,“拦住!”贺州城百姓不同于其它城池,经过生死一劫,他们是极度的抱团与敏感,凡事强行必会遭到严重的反扑,同样,他们也不是完全迂腐不识理,只要讲通道理,得到他们的首肯,便是难得的利器。
衙役将人拦在牢房外,知府清喉高声道:“各位百姓,稍安勿躁,请慢慢听本官问话,保持安静!”随后转向武暖冬,面色温和的开口,“这位小姑娘,姓甚名谁,哪里人士?”
“姓武名暖冬,平吉镇人士。他是我哥哥姓武名行舟,平吉镇人士。那位是我们同村大叔,宋大噶。”
“姓武……”别说知府,连站在牢房口安静下来的百姓此刻也难免心思翻动,知府忙追问着,“你们到贺州城的目的?”
“寻亲!”武行舟开口,捋捋小妹额头的碎发,憋着气的冷冷凝视着顾绿衫,始终不曾抬头看一眼知府。在他心中,这知府糊涂的很,还半分知府该有的威信都没有,全凭着一个小丫头煽动百姓扰乱治安。
果然如此!知府瞥了下瞬间打蔫的顾绿衫,见她整张脸绿油油的不免又好气又好笑,这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幸好当初他觉事出蹊跷并没有立案,否则看这绿衫丫头如何交代。
百姓们更是浑身都不好了,有一个难耐不安的插嘴询问,“小姑娘,你要寻的亲姓甚名谁呀?说来没谱我们认识哪!”
武暖冬笑吟吟地看了外面一圈,侧头反问知府,“不是要审案吗?知府大人,咱们谈谈案情可好?”
“你们是在梧州骗取了顾绿衫百两银子吗?”
“知府大人,怕是您审错人了。我们赚取的是路费钱,没有任何骗取行为,否则这银两不会进我们的口袋!相反的,给我们高额路费的那两位大姐姐在半路企图劫持我们的马车,并且出剑伤人,喏,我哥哥的脖子上还有伤痕呢!这样的人,我们凭什么还要搭乘?如果我们不是有武艺在身,是否早已遇害?”
顾绿衫听到此,呜呜地开始挣扎,显然想要争辩什么。
“在客栈本就没人敢来贺州城,她们之前还和客栈老板起了争执,辱骂客栈的客人是低贱之人,自是更不会有人愿意赚她们的钱财,是她们出高额价码拦住我们想要顺道搭一程,而后她们伤人劫车却技不如人,如今是拉着你们一城百姓刻意为难我们这两个少不更事的小娃,我们小小年纪不远万里的来寻亲,竟是摊上了这等大事!我妹妹年岁小,沦落至此,夜间还噩梦不断呢!”武行舟边说边解开脖颈上的纱布,露出了刚愈合好的剑伤。虽是不深,却也是长长的一道子,一看便是利器所致。
原原本本,没有避讳半点自己的贪财,同时把重点放在了劫持和后面仗势欺人上,让贺州百姓暗自吸口凉气,心虚的摸摸鼻子自行倒退一步。
“不是说你们郑爷爷是神医,暖暖呀!你们是不是收错消息了?否则怎么一进贺州城便遭到如此对待?”一直做隐形人的宋大噶突然开口道。
这下原本的猜想全部属实,别说百姓脸色大变,连知府的心情都更不美好了。
瘟疫一出,不但贺州百姓欠了神医一条命,就是他未来的官运也跟神医密不可分。若是当初没有神医救世,别说被皇上嘉奖,怕是他的命也交代在贺州了。
顾绿衫欲哭无泪,支支吾吾的不知想要说什么,只是这时根本没人顾得上搭理她。
顾知府无奈的拍拍额头,“小姑娘,你是武天德武先生的什么人?”
“爹爹!”软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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