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往来中,梁臻一直知道,只是那时武暖冬留给他的印象还是小小的一团,粉雕玉琢的女娃娃,这些年转瞬而逝,武家姑娘变成了少女,即便是一身狼狈,汗水沾湿了发际,可那精致美丽的眉眼却依旧深深的印入他的心。
梁臻可耻的心动了,在这种并不美艳、动人的场景下,洞穴里还时不时的传来一股股地腥臭味道,可谓之差到极致的地方他心动了。但心动就是心动,以他这种看钱看的比什么都重的性格,怕是这辈子唯一一次会看到女人心跳加快了。
只是从商之人向来务实,心动不代表会行动,武暖冬的诱人程度不足以让他神魂颠倒到忘记一切枷锁。
所以他闭上眼,不去看武暖冬不同于别的女人的一幕,尽量屏蔽那种怦然心跳的感觉,警告自己,这是个不划算的买卖,对方还是个小姑娘,恐怕连钟情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让他付出了他的一颗真心,怎么想怎么亏本。
武暖冬哪知道某些人的神展开,正个骨都能喜欢上,看到那些自己在困境中生孩子的姑娘那就得至死不渝了?
她察觉到梁臻不稳定的心绪,明白他是醒了,将脚踝用纱布和削成板块的木条绑在一起,伤口在骨头归位后,早就被她涂抹了灵水好了大半,而今虽是疼痛,却已无大碍不会落下病根了。
“别装睡了!”
正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梁臻睁开眼刚好看到一只晶莹剔透的漂亮小手托着简陋的木杯,杯里是冒着徐徐热气,把对面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衬托的如梦如幻,梁臻捂着胸口,暗道:完了!他喜欢这个姑娘!
从不知情滋味的男子纠结不已。
赔本买卖什么的,越想越头疼!
他暗自算了算,这姑娘仅仅十三岁,至少还要等上两年,怎么感觉那么难熬呐!
“起不来吗?”武暖冬见他陷入沉思,抿唇摸摸胸口,还好让他按了手印,万一是谋划从她手里赚钱什么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哪里是谋财,明明是谋人好不!
梁臻瞬间确定了心意,虽然这对一个惟利是图的商人来说太快、太不可思议,但是也正好可以让他提前图谋一番,趁着自己只是动了下心,必然得让这姑娘付出一整颗心垫底,免得以后赔个底掉。
“暖暖,我……动不了!”
武暖冬眼皮一抽,这种开启了撒娇模式的嘴脸是怎么回事?她问:“毒素伤到脑子了?”要不然怎么全瘫了呢!
梁臻……不懂情趣的小姑娘太讨厌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相处
梁臻中的毒确实很严重,再过半天必死无疑,还是那种无全尸的惨死法,但是解毒后,身体便没有大碍只会虚弱一阵子。所幸武暖冬研究毒经有一段日子了,正是对各种毒物感兴趣的时候,不幸中的大幸让梁臻捡回一条命。
当天夜里梁臻的身体产生了本能的排斥反应发起了高烧,武暖冬看在那张白条的面子上,把烧的迷迷糊糊的他挪到了篝火烤干的地方,又把他的外袍解开,拎了根比较圆润的木棍在洞外接着雨水,生猛的凿了两下,洗去了他外袍上的脏臭痕迹转手挂在火堆处烤干。
自己则在背阴的地方把玉府里存放的干净里衣取了出来,躲在展开挂晾的外袍后面换了起来。她这一身也够味的,外头的纱裙早就一绺一绺的,当初飘飘然的裙摆开了一个大叉,露出轻薄的衬裤。河里转悠一圈的人,衣服自然黏糊糊的,即便干了也觉得不大舒服。
外人在,她怎么也不能作死的回玉府洗澡,取了块锦帕沾湿了热水擦了擦身。
喝了退烧药的梁臻出了不少汗,不一会儿浑身上下被汗水打湿了,整个人就跟泡在水里般,喃喃失语的哼着:“难受……暖暖难受……难受……”
被念叨的耳朵起了糨子,武暖冬放下锦帕走过去三两下把梁臻扒了,只留下白色衬裤一条。
猪头脸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美貌,二十一岁的青年褪去了青涩和稚嫩,皙白的皮肤嫩滑如玉,身躯精壮干练,算不得肌肉结实却平滑紧凑,上面还有些毒素留下的青筋脉络,跟鬼魅的图腾一般,在滚落的汗珠下越发的明显。
武暖冬见过的膀子多了去了,自家哥哥伯伯还有下人每到练功正浓的时候,衣服总会被无情的抛到一边,所以她没有半分不自在的把晾干的外袍披到了他身上,里衣则挂在一旁烤干。
梁臻可能是太难受了,哼哼唧唧的睡熟,清俊的面容皱的跟包子一样。
把梁臻扛过来的路上,武暖冬曾经看到过很多果子树,所以不用顾及什么,直接从玉府里掏出了几颗苹果啃了解饿,清水漱漱口后闭眼小歇。
天空蒙蒙亮,梁臻是活生生被饿醒的,一睁眼刚好看到糊在脸上的青色衣袍,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他还没死直接盖到头顶也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下人,如此不懂事。这是不把主子当回事也就是说不把那几两月银当回事了!等到半起身,上半身凉飕飕的,一低头,发现自己竟然露出了白净的胸膛,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这才想起最近几天的悲惨遭遇。
中毒遇险苟延残喘遇到武暖冬心动高烧……他还是在山洞里。心情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喜悦,衣袍掩住胸口,扭头一看,娇美可人的少女倚在洞边歪歪扭扭睡得并不安稳,看上去是在守夜,而他在篝火下睡得踏实舒服,对比之下,让梁臻有股内疚之情,心更是砰跳的厉害,甚至没工夫嫌东嫌西的,即使嫌弃,也不愿表明,好像自己还不如一个不大的姑娘。
小姑娘脸蛋上还有软萌的婴儿肥,睫毛纤长卷曲,秀美的眉目微蹙,嘟着水润的红唇,表情有几分疲倦,发丝凌乱的散乱在锁骨肩窝,更是衬着那张小脸小巧怜人。
梁臻头一次体会到疼惜的感觉,心窝微酸微甜有些发胀,很是复杂。没有任何犹豫和算计,他起身将枯枝上挂的里衣套在身上,拿着洗干净的外袍蹑手蹑脚的扶墙走过去,刚要给武暖冬披在身上,却见她突然睁开了那双大眼,乌黑的眼珠璀璨清透,好似最晶莹的宝石美丽耀眼的穿透人心,心一下子跳的更快了。
“地上有果子,你吃些,一会儿我去外面弄些陷阱,试着逮只野物,你身体可能会虚弱两天,不适合吃荤腥,可以喝些汤。”
梁臻心中暖暖的,情不自禁露出一口白牙,笑得一点儿都不矜持,“外面下雨了,凑合吃些果子就好!”
经过武家这么多年的渲染,武暖冬已经脱变成肉食动物,几个果子铁定不管饱,但她没必要跟他解释,“没事,等雨小些即可!”
梁臻没有在劝,毕竟果子也不是从天而降,肯定是暖暖昨夜冒雨摘下的。因为嘴巴里干的很,肚子更是饿的抽搐,果子入口几乎没有品味的时间,快而不失优雅的解决了。
梁臻和武家合作果蔬超市多年,武暖冬深怕他尝出果子独特的香甜,给他留的都是刚长出的青涩苹果。本还担心这大少爷吃不下去,没想到饥饿果然能激发人类的潜质。
他用清水清了清口,主动走到洞口,蹲下身子眉目柔和的低语道:“你去睡会儿,我来守夜!”
武暖冬也不客气,点了下头,直接在他躺的干净地方合眼休息一会儿。
晚上那会儿雨小了些许,武暖冬没睡多久,她惦记着给家里去信实在是睡不踏实,索性便起来背过身把绑带重新绑结实些。
“是我吵到你了吗?”
武暖冬一扭头,看到梁臻正在用她的匕首把洞里的树枝段削成简陋的小碗和筷子。
木头碗其实用处不大,昨夜她弄出的温水实际上是灵水兑了雨水,然后把木杯放到烫红的石头上慢慢加热。玉府里有一套厨具,可惜不能拿出来用。
“等我出去时找找有什么可以替代锅具。”贵公子落魄成了穷木匠,破天荒的武暖冬不太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
“我削出个锅即可,无须费心!”梁臻兴致满满,唇红齿白的脸庞带着毫无目的的温和笑颜。
五谷不识的少爷呀!你即便削出来,木头锅也不能放到火上烤啊啊啊!
武暖冬忍了忍,干巴巴的开口道:“削光了,咱们晚上就没干柴烧了!”
梁臻一僵,猛然想起木头遇火就着的特性,觉得自己脸上挂着****两字,这野外生存能力还不如人家小姑娘,“昨夜的热水?”
“用烫红的石头加热的。”武暖冬指了指洞穴中唯一一块比较平坦的石块,上面还放着木杯。
梁臻扶额,低声笑了笑,“是我头脑发昏,你说的没错,毒素伤了脑子了!”
还能自我打趣,看来梁少爷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饱饭
雨天受困的两人闲来无事时不时的聊了几句,半天下来愣是让武暖冬对梁臻这个人有了新的认识,尤其是谈及个人理想的问题时,更是让她膛目结舌,“你的梦想难道不该是赚数不清的钱,天天晚上抱着钱睡吗?”
梁臻斜睨了她一眼,抿抿嘴,“那是梁家的愿望,而我是梁家的下任家主!”或许是环境使然,从未曾跟任何人说明的心事,自然而然的对着比自己小了八岁的少女浅浅而谈。从小到大,他的人生教程里,出现最多的便是赚钱和怎么赚钱,并且以此目标为荣。而今他亦是无怨无悔,甚至到现在已经乐在其中。
这责任心满满的让武暖冬佩服的翘起拇指赞了下,“要是这么说的话,比起那些纨绔子弟你还真算是有担当的富二代了!”
梁臻勾唇一笑,漂亮的眸子里划过算计,“一直都是有担当!”所以小姑娘,不要大意的动心吧!
武暖冬笑笑,见小雨淅沥便不在枯坐,起身从身后取过匕首,侧头嘱咐道:“你守在这里不要乱动,若是有动物靠近,我那腰封里藏有毒粉可以暂且驱敌,我去去就回!”
梁臻几天几夜没有正经吃东西,肚子里灌满了水顶不上大用,听到武暖冬此言,早就忍不住的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满脸期待,“还是我去吧!你一个小姑娘我怎能安心!”
别说,长成青年才俊的梁臻颜值比起少年时期不知高了几何,微仰的脸庞隽美无双,长眉若柳,身如玉树,殷红的唇瓣因为毒素的折磨略显苍白干涸更衬出几分孱弱和温柔,眼珠黑似玛瑙,没有迫人的深邃像是蒙上了一层名为柔情的迷雾。
武暖冬心咯噔一下,看呆了一拍,即刻敛神垂首轻轻一扒拉,那只大手无力的垂下,见他面露坚持,无奈的说:“等你腿不打晃的时候再说吧!”
梁臻一窘,浑身衰弱体虚无力,不光不好受还很不利于追求女子,也不知道罗玉寒平常怎么就能甜言蜜语手到擒来的,本少做不到呀!
知道这时不该意气用事,梁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人家姑娘拖着瘸腿冒雨去打猎。纠结的无法言喻,血本无归的下场近在眼前啊啊啊啊!
打猎不是第一回了,和自家哥哥闲来无事就往上山跑的武暖冬可以称为猎物小能手,很快便抓了只在树下避雨的兔儿,往回走的路上撞到一只野鸡,顺藤摸瓜的捞了人家老窝,得了鸡蛋数枚。
沿途她吹了几次呼唤苍穹的口哨,或许此地离高门村太远了,苍穹并不能接收到,本想把带有她气味的东西挂在树头做记号,可惜天公不作美,过不了多久雨水就会把味道冲散。
也不知这雨会下多久,小雨的话无所谓,冒雨出林即便病了也有现成的丸药,可是一天雷电交加,实在不是赶路的好时候。武暖冬心急如焚,唯恐老爷子发现她出事后挺不住病倒,还有大伯和大婶娘,如今必然是悲痛欲绝,武山河的行凶无异于往他们心窝里捅刀子,而三哥哥……
武暖冬想起武秋止不免更是愁上心头,她可以装作不知某种悖于常理的情感,却不能眼瞅着三哥哥日益消瘦下去,那是对她自小就付出颇多的亲人,看到他痛苦的模样她也很伤心又无能为力。
武暖冬还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三哥哥已经一病不起,连口药都喂不进去,就等着耗尽生命陪她同生共死。
走走停停耽误在路上的功夫很多,直到天色大黑,她才回到了洞穴。
洞穴中篝火微亮,让一路急行的武暖冬有了几许的放松,雨帘中若隐若现的看见一道依在洞口遥遥相望的身影。
梁臻早已急得不行,见到武暖冬不禁激动的开口,“一路有没有遇到危险?下次还是我跟你一起,至少两个人有个商量!”
武暖冬歪头看了眼表情急切的男子,“你害怕了?”随之拎着猎物与他擦肩而过,“有我的驱虫药,安心住吧!”
梁臻……挺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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