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品缘居吧?”武暖冬反问。
“对,就是贺州的品缘居。那天轮到放假,就和绾琴、甜儿、蜜儿去品缘居尝尝他们的茶到底有没有说的那般好,结果,太让人失望了,绾琴差点让店家赔银子,还好让我们几个拦下了!总归是听到了这些杂事,回来说给姑娘听当个乐也是值的。”惜画倒不是给绾琴上眼药,她们几个小姑娘都是伺候过姑娘的,关系没有因为分隔而疏远反而越来越好了,一旦聚到一起,叽叽喳喳的,连着素日稳重的惜画都变得小女生起来。在武家的教育下耳濡目染的绾琴心性越发向着侠女的方向一去不复返,直白些就是女汉子。所以武暖冬见怪不怪,只要做好本职工作,不给家里成心惹事找麻烦,便随了她们姓。
只是品缘居放出这些传闻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看来罗玉寒和梁臻的相杀相爱已经升级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订单
罗玉寒的花边新闻武暖冬也就听个乐,她相信自己跟这些大家公子不可能再有什么交集,哪怕以后武家成了数一数二的暴发户也会是低调的暴发户,不会随意的攀附权贵,使劲的往大世家的眼前钻。
武暖冬有条不紊的继镜子后,把玻璃窗制了出来,并没有大面积的宣传,只是把所有店铺的装饰换了,换成透明玻璃柜台和明亮的窗子,所有店铺的常客第二天全被闪了眼,而后经过跟掌柜的百般打探,才知道这所谓的玻璃是他们为了改善店铺环境自制的,要买不容易。
买,当然要买,这透明玻璃采光好不说,看着还亮堂大方,而且还有隔音隔风雨的作用,价格贵些怕什么,都不是缺钱的主。
玻璃变成扁片型放在民生日用上竟是没有任何一人看出它与琉璃品的关联,高高的奢侈品从遥不可及的位置被拉了下来,关注它的人当然不会再赋予它高贵的身份。
玻璃是什么?玻璃是好用却稀少的窗户,足以。
大份订单如雪片从各个店铺汇聚到武暖冬手中,好在她之前垫了话,只有老客户方可以有权购买武家玻璃。还有不少人急性子,纷纷从四面八方赶到平吉镇的天辛木器室,亲自替自家主子把玻璃窗拉回去,哪怕是样品都不放过。安装的事一教就会,能买玻璃的家里缺不了会干活的仆人,自是不用主子操心。
来到木器室的客户,又看到了各式各样的木框镜子,真是惊为天人。
大镜子价格昂贵,但手持小镜便宜呀!买来孝敬主子简直是没谁了!
谁家宅子里没有个女主子呀!即便不能直接献给自己依附的女主子,给男主子也是一样的,男主子愿意打赏给偏宠的小妾,那便是男主子的事情,反正该讨好的讨好了便可。
一时间客人源源不断,给木器室其它的家具、物件也增添了不少生意,人都有聚众跟风心理,加上武天辛曾经拜过不少木器师傅,手艺好的没话说,还有武暖冬这个提供设计方案的小军师,木器室的名气大起,借此机会不在默默无闻。
好在武暖冬曾提议让武天辛多收几个徒弟,才不至于在客人登门时无货可观,武行义知道自己做生意手段欠佳,已经抽空在跟他爹学起了木活,偶尔在店里忙的不行时当个打杂小工慢慢磨练。
之后的酒杯顺其自然的在饮酒肆出现,订购的话通过饮酒肆即可。
因为酒杯面积小,并没有引起大轰动,好酒的不会错过,不好酒的也不知道。饮酒肆已经开到了钦州和贺州以及周边的几个大镇,所以提货很容易,是属于无声无息的席卷了各家各户。有玻璃窗在先,镜子和酒杯的相继上市竟是让熟客不在惊奇,而且还有种能成为武家会员是很大荣耀的虚荣心。哪怕跟自己的亲朋介绍,都是一副荣辱不惊、见过世面的样子。都是世家子弟,比的不就是花钱都买不到,别人没有,而我有的优越感吗!
“姑娘,已经是第十家寻求合作的了!”惜画捧着信进来,知道姑娘懒得看,便展开念着里面的内容。
武暖冬正在喂神威、斑斓和闪电喝水,现在小豹子已经变成了大豹子,在家里除了粘着她,就是粘着游儿,以前还好,两人滚来滚去都是小小的一团赏心悦目,而今武山游还是小小的一团,闪电却已长大。长大的闪电性格更高冷些,可游儿不在意,经常让闪电驮着他在宅子里飞奔。
今天刚好是武山河与他母亲回来的日子,自从高门村有了私塾,他和江大宝、江小宝都选择就近进学,只是每隔十天回老宅十天的规矩没有变,并没有因在此读书而长住于此。
两虎一豹从来不在武山河面前露面,一到这时便去神虎峰疯跑疯闹待上十天,有事的话苍穹会来传信,苍穹不在,它们跑到山腰处长啸几声,武暖冬就会知晓,不像是小时候藏在玉府里即可。
或许是进学玩伴多了起来,武山河不再专注的为寻武暖冬的不痛快闹腾了,有空就去找同龄的男娃出门玩,他不愿意呆在对他来说规矩一大堆的武宅,他更愿意跟那些小伙伴面前展露他是镇里人的优越感。
就这样相安无事了不少日子,直到这次来武家,三口子一脸的不对劲。武行侠还好,愁容遮挡在眼底,不让亲人发现担心,田氏则是把所有情绪袒露于前,看那气色,像是谁欠了她银子般。
“这是怎了,丧目耷眼的,回宅子里不高兴怎得?”钱氏很少拿婆婆的派头,只要田氏不蹬鼻子上脸,她还是愿意维持某些假象,让儿子放心。现在田氏那副样子实在叫人看不过去,进门一屁股坐下,连着家里长辈都不叫一声。
“娘不是的,是家里出了些事?”武行侠叹口气,暗自拍了下田氏的胳臂,田氏扭扭身,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唤起人来。
一听就是不愿意,武老爷子和其他人应的也不爽快。
“这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亲家他们难道身体不好?”武天辛关切的问,若非关系到亲人,田氏的表现真可谓越发的让人看不上眼。
田氏一怒,显然是觉得公公说话难听,她压下火气,冷冷说:“谢公爹关心,我家二老向来身子骨硬朗,大吉大利、没病没灾!”许是掌了家,她在家里的底气越来越足,经常对武行侠发个小性,武行侠是个能忍的,在他眼里田氏是个善良的小女人,所谓的小性不过是跟他撒娇耍赖,作为男人应该忍让。
可这份小性对上自家长辈,听起来便很是不妥了。
“蕙兰,你怎么说话呢!”武行侠不满的低喝。
想来他是极少和田氏冷脸的,田氏一怔,哀怨的撇他一眼,扭过身子不言语了。
武天辛不会跟儿媳妇计较,他是好意,人家以为没好心,这样的儿媳妇他也不在乎不稀罕,索性什么都不问,爱咋咋地了!
感觉到气氛的冷凝,武天崇问了问武山河几句学业的问题,尤其是武艺有没有放下。武山河对二伯一家还是比较恭顺的,乖巧的点头,十一二岁的小少年身姿挺拔,已经有了几分老武家壮实的体态,而且还当众打了一套拳法。(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无能
武山河习武的天赋一般,加上不能在跟前教导,不管是他爷爷奶奶还是祖爷都不曾苛求,没有丢下武艺足以。看着那中规中矩,连武山游都不如的花拳绣脚,他们也实在无法昧着良心夸赞他。武家向来如此,男娃们练得好,顶多被长辈拍拍屁股以示赞赏,肉麻话什么的一律没说出过口。哪怕某天有个长辈抽风,夸了一句,换来的不过是小辈们满脸的惊悚,一副见鬼、赶紧闪人的表情!闹得某人很是尴尬的摸摸鼻子。
场面不是很热切,经常被自己的外公外婆称赞的武山河不满的嘟着嘴巴,武天崇和武天德一见,别的不会夸,很朴实的连忙唤了几声好,这才哄的他开心。
武老爷子暗叹一声,这个娃的武艺算是毁了,也怪他们没能争上一争,可争来的,真的会好吗?别说田氏会不会怨他们,就连行侠怕也是不谅解的吧!更何况本身已经离不开他娘的小山又会怎样的心情,别到时武功没练好,反而把一家人记恨上了。
饭席时,全家人终于明白了他们一家三口所难何事。
粉铺里遭了贼,竟是将账面上流动的款子全部盗走了。那笔款项正好是田氏准备进货的钱,是一文都没剩下。虽说不多,却也够一段时间不好周转的了。
钱氏几次张嘴想要接济自己那蠢儿子,都被武行侠明里暗里的打岔打断了,钱氏抬眼好好看了看似是无所察觉埋头吃饭的儿子,最终默不出声。
田氏一心一意喂儿子吃饭,见他吃了半饱,伸长手臂夹了最远一处的红焖羊肉放到武山河的盘子里,声音哀切,“乖宝,多吃点,回到家,恐怕要好长时间吃不起一顿肉了。”
“哦!”武山河听话的大口吞下,干脆连大白米饭都不吃了,光吃肉。这一两年,爹是越来越不疼他,给他的零碎钱和礼物越发的少了起来,相反娘和外婆也更加的宠他,他想要什么,给他什么,哪里像是爹,全把他的钱给了武家、给了那个臭丫头。
武山河哪知道,他娘早就绝了他爹的钱财,每段时间给的零用比给他的还少。男人有钱便变坏的道理无须人教,经过几年开买卖和四周邻里的交流足以让敏感的田氏提心吊胆,索性狠下心杜绝武行侠变坏的根源。
好在武行侠不是无事可做,要不这两年非得憋出病来。即便如此,他把田氏给的零用攒了起来,待到媳妇儿子过生日,买了礼物送他们。至于年节讨好岳父岳母?抱歉的很,手头不富裕,他也无计可施。
武行侠不是不怨,有哪家老爷们像他这般不济,欠着老宅长辈爷爷的钱财不说,一没钱了还要跟自家爹娘伸手,那不如打打脸,权当二十几年白活了。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说的就是武行侠此刻的状态。
他敛眉放筷,再也没了胃口。
旁边田氏半分异样也没察觉出来,在她心里,武行侠就该让着她、容着她,这么多年了,她跟他吃苦受累的,还为他生了儿子,如今又家里家外的把持起来,没有丝毫失宜的地方。他便该爱着她、敬着她。
当初田氏还会顾忌着武行侠是家里的顶梁柱,不光是她自己,连带着娘家也要依仗他,如今,那就是剩呵呵二字了。
钱氏总归心疼儿子,为他添了碗汤,悄声道:“喝点汤,暖暖胃!”
“哎哟,婆婆,行侠那胃口肯定是没饱呢!喝汤不顶事的,来,行侠,多吃肉,回家咱一家人就要吃素了,老宅做的肉就是香,快多吃些!”田氏边说边夹,一盘子红焖羊肉被她夹空了。她那忙叨劲爽利劲,按说钱氏该欣赏的,她本身也是不在乎俗礼之人,而今却怎么看怎么别扭,放下筷子,直嘬牙花子。
田氏早不复当年的怯懦,虽说当年也是装的,现在不过是把那层外皮剥了去,有恃无恐罢了。
“够了!”武行侠拍了下桌子,腾的起身,脸色铁青。
田氏筷子一顿,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他,面容似怨似怒,“我是为你好,还有错了?你是嫌弃我了是怎么了?不是你说的,跟自家人有话直说,别掖着藏着的,你该是知道,我是胆子小、孝顺又嘴笨的,如今好不容易历练出来了,你又嫌弃我是怎得?嫌弃我不会说话办事,惹得公婆不喜,所以私下说教不成,还当着武家人的面搏我的面子,歪曲我的好意!”
武行侠握握拳,没想到田氏会把他们夜灯下的私话放到长辈面挑明,更是觉得颜面无存。当时他还傻呵呵的劝她,不要生气,放开心怀,老宅里的亲人并不难相处。武行侠心里明镜,在选择分家的时候,他已经是不孝了,他选择了小家放弃了大家,那是因为他在乎田氏和儿子,说句大不敬的话,哪怕是两边真的同样出了事故,他也会先紧着他的妻儿,毕竟爹娘身边还有二弟还有暖暖和其他的亲人。
他是一心向着妻儿的,不过是心底有小小的期盼,盼着家中和睦友爱,难道这也是错了?
武行侠脸色很是不好,目光呆滞无神,田氏还在说教,正说道不嫌弃武行侠无能……只听砰的一声,武行侠晕了过去。
武行侠病倒了,所幸不是大病,是熬了几宿夜抓偷儿耗尽了体力又急火攻心,休息休息足以恢复。
待武暖冬把好脉、喂了个养神丹走了出来,只听守在床边的钱氏颇为感叹的说了句,“田氏,你说的对,我儿是无能!”语罢,转身走了,没有再看一眼床上神情憔悴的儿子。
田氏撇撇嘴,这指桑骂槐的,当她听不出好坏话哪!亏得行侠一个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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