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胖头听见我喊叫,指着假山后面回道:“从那后面找着的,老多了!怎么着?给您老拿两个当纪念品?”
我听的大喜“别扯犊子了!赶紧接着去拿!能拿多少拿多少!赶紧的!”
就在这时,那毒蛤蟆像是缓过来点了,又开始蹦哒起来,渠胖头一看这场景,一溜烟的就往假山后面跑去,不一会儿,连拎带抱的又整过来五六个瓷坛,我让他留下一个,从身上扯根布条点着扔进瓷坛里。
点着的布条扔进瓷坛里,里面的液体果然燃烧起来,火势还不小。
渠胖头一瞅,也知道我啥意思了,抱起剩下的火油坛子噼里啪啦的在毒蛤蟆身上挨个砸了个稀碎。
直到火油撒满了毒蛤蟆的全身后,渠胖头这才抱起那个燃烧的火油坛子向毒蛤蟆冲了过去。
那架式,就跟电影《红高粱》里,姜文抱着燃烧的酒坛子冲向鬼子汽车一样。
我看的眼圈一红,不由的大声唱道:“胖头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
正唱着,就见那毒蛤蟆身子猛的一抖,毒瘤子里的毒液又向四周飞溅出去,有几滴正落在渠胖头身前。
渠胖头吓的一跳脚,把抱着的瓷坛往毒蛤蟆身上一砸,“嗷”的一声怪叫,抱着脑袋撒丫子就窜了回来。
燃烧的瓷坛砸碎在毒蛤蟆身上,立即引燃了毒蛤蟆身上的火油。
瞬间,那毒蛤蟆就烧成了个火球,我只觉的身下压着的长舌开始剧烈的抽动,正准备叫渠胖头过来和我一起压着,突然就听见一声敲破鼓似的惨叫。原来是那毒蛤蟆竟然挣断了舌头,嘴里怪叫着跳到了半空中。
我连忙爬起身向远处跑去,跑出十几米后,我转过身看着不断的在空中蹦跳的火球,心中默念着“哈理路亚,阿弥陀佛,别怪老子我手黑,下辈子你还是投胎当兔子吧,当这么个玩意儿实在是太他娘的肆耍 �
毒蛤蟆上下的蹦哒了一会儿就没力气了,最后跌落在地上一动不动慢慢的烧成了一堆焦团。
我看着地上的焦团,长出了口气,刚才一直在用力压着毒蛤蟆的舌头,我也早就是筋疲力尽了,这一松劲,我是一屁股就瘫坐到了地上。
这功夫,渠胖头也不知道从哪跑了出来,晃晃悠悠的向我走来。
没等到了跟前,这货嘴里就大骂道:“狗日的大白活……瞎唱什么玩意儿!没看那大蛤蟆不爱听么,那毒液滋的,差点掉老子裤裆里。”
我勉强冲他咧嘴一笑没有说话。
我眼睛正直着地上毒蛤蟆的焦尸,大脑在不停的转着,这时候我似乎隐隐的觉出了有个地方不对劲……
第六十六章原来如此
渠胖头骂骂咧咧的走过来,挨着我也一屁股坐了下来。我看这货想仰面朝后躺着,连忙伸手拉住他。
“胖头问你个事,咱们进了玉门里,你有没有想过那只猪身怪羊?”
“我日……你咋哪壶不开提哪壶,还他娘的嫌恶心的不够?”渠胖头皱眉嘟囔。
“赶紧的,别磨迹!”我照他肩头捶了一拳“好好想想。”
见我一脸的认真,渠胖头搓搓鼻子,拧眉想了半天“这不那啥……咱们从进了那地主大院后就一直水米没打牙,我不一直想着把那畜牲逮住炖了吃了么,进了玉门后好像是在心里又这么念叨了几句。”
说完,渠胖头冲我咧嘴道:“咱别提这茬了行不?老子实在没东西可吐了,再吐就的往出吐心肝肺了!”
我没再搭理他,而是低头不语暗自寻思起来。
渠胖头在进了玉门后因为饥饿想起要把那猪身怪羊炖了吃肉。结果进了那花园里,我们在那二层小楼真的发现了一个铜鼎里炖着怪羊肉。
接着我说想喝酒,就真的在木几下面发现了一瓶陈年老酒,我当时还说是想啥来啥。
在这之后,我发现了吃的是猪身怪羊的肉,俯身呕吐不止。这功夫渠胖头好像说了一句“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不是人肉”可最后的结果却是铜鼎里真的出现了人肉……
逃出了木楼,我和渠胖头闲扯想转移注意力,这货无意中说起了他当兵时打死过一只脸盆大小的毒蛤蟆,然后就是我们真的碰到了一只卡车头大小的毒蛤蟆。
最后是我想着用火油烧毒蛤蟆,就真的又出现了火油。
这一切,不管是先前的炖肉,美酒,还是后来突然出现的人肉,毒蛤蟆,火油。
都先只是我和渠胖头的想像,然后才会真实的出现……
难道在这玉门里的世界,真的能凭空出现想像中的东西?
想到此,我不由的就想研证下我的判断。
我在脑中不断的想像着“我要枪!我要子弹!”然而等了半天,身边也没有出现这些东西。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难道并不是我想的这样……
我抬头看了看四周,眼前是深宫高墙,处处透着阴森,我猛然想到,如果这玉门里的世界真的能创造出想像中的东西,那一定只能是古时至少是属于这座宫殿年代时的东西。
枪和子弹这些东西距离玉门里的世界来说太久远了,那是千年以后的才出现的事物。
这就像让现代的人去说出一千年以后的枪是什么样,同样也会想像不出来一样。
这么一想,我又换了个思维,在脑袋里不断的念叨着“我要宫女,大奶子的宫女!”
想完之后,我瞪着眼珠子四处的寻摸了半天,然而也并没有什么大奶子的女人出现。
我不免又犯起了糊涂,这也不对?
照理说宫女应该是属于古代的啊,可为什么没有如我判断的那样出现呢?
难道真的是我多想了?
玉门内的这个世界真的没有特殊能力,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我脑中一团乱,正琢磨着咋才能理出个头续来,就听胖边渠胖头念叨着“大白活,你让老子放火烧蛤蟆,老子烤的嗓子都冒烟了,你狗的也不说给整个西瓜败败火……”
我听的好笑“这地方别说西瓜,西瓜皮都没一块儿啊。”
说着我手撑地就想站起身来,没想到刚伸出手去,就碰到一个圆呼呼的东西,我下意识的回头一瞅,不禁大喊道:“我操!真的有颗西瓜!”
听见我的喊声,渠胖头赶忙翻身爬了过来。
看到我手边那个绿油油的圆东西,渠胖头揉着眼睛问我“没看错吧,这真的是西瓜?不是颗绿色儿大人头吧!”
我把那颗西瓜抱起,摆在我和渠胖头身前,不确定的说道:“看这外面确实像是颗西瓜啊,就是不知道里面是啥样的了”
说完我举起唐刀一下子把西瓜劈成两半,径直露出了里面的红瓤白皮“还真的是保沙保甜的大西瓜啊……”我感慨着说道。
此刻,我像是明白了,这玉门里确实能出现幻想中的东西。
不过,只能是在无意中想到的才行。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渠胖头,这货正抱着半个西瓜啃的那个香,也不知道听清我说的什么了没。
渠胖头吐出几颗西瓜子冲我含糊不清的说道:“别管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咱们想到的最多的就是……陈虎蛋了……为啥没见着把陈虎蛋……变出来?”
这点刚才我也想到了,也许是陈虎蛋生活在现代,所以不会被变出来,或者是玉门里的世界根本就无法变出人类。
况且,凭空出现的东西都是创造出来的,并不是从别处转移过来的。
也就是说,即使是变出了我们幻想中的陈虎蛋,那也不是我们先前所认识的陈虎蛋了。
而这个新的陈虎蛋会是个什么样的,我心里也没底儿,所以从这点来看,变不出陈虎蛋来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把这点琢磨清楚了,抬起头就要跟渠胖头说道,这货已经消灭完了半颗西瓜,正斜眼瞟着我伸手准备往起抱另外那半颗呢……
我见状大喊一声“呔!”趁渠胖头楞神功夫,我连忙抱起剩下的半颗西瓜大口啃起来。
这半颗西瓜怕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香最甜的了,直到现在想起来,我都是口舌生津……
等我吃完了西瓜,渠胖头还在旁边不住的低声念叨着“烟……老子要烟……”
狗日的都念叨半天了,一直都不死心。
我上去给他一脑瓜蹦,叫他别白搭功夫了,赶紧收拾收拾,接着寻陈虎蛋去。
二人收拾妥当,接着向假山后面寻去,假山后有一条小石路,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走出几步,我再三叮嘱渠胖头千万别在脑子里胡思乱想,免的又整出什么不好对付的东西来。
渠胖头让我念叨的烦了,最后干脆撂起了蹶子“你狗的要是再叨叨个没完,小心老子现在就给你想出个女……”
渠胖头下面的“鬼”字还没出口呢,就让我一把捂住了嘴。
“哥!大哥!我亲哥!我服了,别他娘的瞎说八道成不?”我低声骂道。
渠胖头没搭话茬,也没让我松手,而是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我看了心想这货又看见啥了?
我回过头顺着渠胖头的眼神看去,只见隐约中一个红衣人影一闪而过……
第六十七章盘问女鬼
人影一闪而过,隐隐约约间,我认出那好像的确是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我不禁暗自皱眉,还真他娘的是不禁念叨啊……
这么一想,我不由狠狠白了渠胖头一眼。
都是狗日的瞎逼逼,这回真的又整出邪乎玩意儿了,还整出个穿红衣服的!不知道这玩意儿穿红衣的是最邪门的吗?
渠胖头看见那红衣女人后也知道自己又闯了祸,只见他掰开我的手低声道:“大白活,这次咱就当没看见吧,趁前面那姐们儿没发现咱俩,赶紧的跑吧。”
然而我却和他想的不同。
不管怎么样,这“女人”已经被整出来了,这是事实。按照渠胖头刚才心里所想的,这“女人”肯定是不干净的东西。
我们的目地是寻找陈虎蛋,可要是现在我们调头走了,万一让陈虎蛋碰见这“女人”呢?
我和渠胖头起码是俩人,互相能有个照应,陈虎蛋光杆司令一个,真遇见这“女人”的话,那只有当下酒菜的份了。
这么一想,我还是决定和渠胖头跟上那“女人”看看她倒底是个什么东西,要真的是不干净的玩意儿,那我俩就想办法把她再弄没了,这种不安定的因素必须的趁早解决,不能让陈虎蛋有孤身犯险的可能。
我把想法和渠胖头说了,他也点头同意,我看意见统一了,不再说什么,招呼渠胖头和我一起悄悄的向那“女人”消失的方向摸去。
那“女人”消失的地方是条曲尺回廊,像是连着某座偏殿,回廊入口处正好有棵一人高的花树,那女人就是拐过花树后不见了。
我和渠胖头悄悄的摸到花树旁边站定。
我回身冲渠胖头摆摆手,示意他戒备身后,看见渠胖头点头表示明白,我悄悄的探头向花树那边的回廊望去……
刚探出头我就楞住了,只见回廊那边离我身前不足两米的地方,就站着个“红衣女人”!
这“女人”一手端着个装满水果的铜盘,一手捏着朵红花正要往头上插呢,看见我探出的脑袋,“女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瞪着双桃花眼向我看来。
我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会站在这里掐花戴,反应不及也没法收回脑袋,只能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的和那“女人”对视着。
“啊!!!!啊……”
那“女人”睁眼瞪着我,脸上表情渐渐的由惊变恐,小嘴儿也越张越大,最后竟然从嘴里发出了尖叫声。
我让这“女人”猛的发出的动静吓的一哆嗦,心想:啥世道了,难道老子真长的这么磕碜?能把个“女鬼”吓成这样?
渠胖头听见喊叫声待不住了,操着铜灯从花树后面就扑了出去。
看见突然又蹦出来渠胖头这么个玩意儿,那“女人”似乎惊吓的更厉害了,手一抖,端着的铜盘径直掉到了地上。
我这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也不知道这“女人”玩儿的哪一出儿。
当下,我也从花树后站直了身子,手中唐刀向前一指,对着“女人”大喝道:“别叫了!”
我这一声厉喝,那“女人”果然闭上了嘴,只不过看到我手中的刀后,脸上惊恐之色更盛。
我这才细细的打量起了这“女人”,说是女人或许不合适,看她年纪最多也就二十上下,称做“女孩子”更合适。
这“女子”半露酥胸,身着一袭淡红色的纱衣,腰上系着一条素白绸带,长发上梳成盘桓髻,发髻上面还插着一支梅花小簪。
“女子”微趸柳眉,眼泛泪花,瑶鼻小嘴无不透着委屈,再配上个标准的瓜子脸,倒真是个惹人怜惜的美人。
打量了女人半天,我回头看向了渠胖头,就见这货张着嘴冲我默念着,看那嘴型好像是说“这大胸妹子是人是鬼?”
他问我,我问谁去,总不能上去捏捏人奶子有没有体温吧……
犹豫了半天,我还是决定先问个明白,本来依我的性格,不管你是人是鬼,上去先给两刀再说,反正这地下深宫的,宰了就宰了,可看到这“女子”的委屈的样子,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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