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那场面看着既恶心又凄惨,我看了几眼就转过头不想再看了……
第四十七章循声入道
甬道幽长,而且走向毫无规律,我顺着墙上铜灯点燃的甬道向前走着,点燃铜灯的是渠胖头他们,顺着点燃的铜灯去找他们总没错。
又向前走了一段,前面出现了个岔路口,右边的甬道内铜灯被点燃了,想来渠胖头这两货是进了右边的甬道。
我在路口停下蛋朝天的靠着石壁坐下,在这甬道中走了也不知道多久,两条腿直发木。我打算歇歇脚再接着寻找渠胖头他们。
刚坐下,还没等我把腿伸直,就突然的听到一声呼喊“大白活……你狗的在哪呢?”声音正是渠胖头那孙子的。
我闻声一下子坐起身来,大声回道:“老子在这呢,还没死呢!你孙子在哪儿?”
喊完等了半天也没见渠胖头的回答声再传来。
我挑眉暗道:难道是我听错了?
正在我想的功夫,渠胖头的声音再次传来了。不过,他喊的还是那句……
“大白活……你狗的在哪呢!”
这下,我听清楚了,渠胖头的声音正是从左边的甬道中的传出的。
可奇怪的这里面墙上的铜灯并没有点亮啊?
我转头向左边的甬道瞅去,这时才发现有一个半蹲的影子靠在石壁上……
左边的甬道里没有点燃铜灯,我并没有看清黑影的样子,不过听声音确实是渠胖头,只是这家伙啥时候变的耳聋眼瞎了?
我回答了好几次也没有听见么?
还有就是怎么就他一个人蹲在那里,陈虎蛋呢?难道陈虎蛋遇到了不测?
想着,我心里不由大急,爬起来就朝黑影跑去,嘴里还喊道:“渠胖头!老子在这儿呢!陈虎蛋哪去了?”
见我跑过去,那黑影也动了,迎着我冲了过来。
黑影一动,我心里顿时觉得不妙,这渠胖头怎么四肢着地的就扑过来了?见着我兴奋的也不至于这个样吧……
我心里正嘀咕呢,那黑影已经冲出了甬道,双腿用力一蹬,凌空扑向了我,借着旁边甬道里微弱的灯光,我看清了扑向我的黑影的模样。
映入我眼帘的首先是张血盆大口,这大口中喷着腥臭无比的臭气,老远就差点把我熏个跟头,大嘴后面是两只泛着绿光的环眼,不怀好意的死盯着我,更诡异的是这家伙竟然还长着两只奇形怪状的犄角!
见着是这么个怪东西扑过来,我不由的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伸手从刀鞘中拔出唐刀迎面向那张血盆大口就劈了过去。
我又不傻,这家伙张着大嘴扑过来,我可不认为它是想和我热烈拥抱来个法式贴面礼的。
我动作迅捷,那怪物的反应倒也不慢,见我长刀劈过去,把头一低,用犄角迎上了我手中的唐刀。
只听“咔”一声脆响,我手中长刀一震,那家伙的犄角被我砍下个半个来。
犄角被砍断,那家伙借着惯性跌落到一旁,原地打了个滚爬起来,低着脑袋仍旧不怀好意的盯着我。
我这才看清了它的全貌,这家伙四肢短粗,身子滚圆,脑袋偏又长的酷似羊头。
这不就是我们在古宅发现的那只猪身怪羊么!
这家伙怎么也跑进暗门里了?
我刚才听到的渠胖头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别说是这家伙发出的?
虽说这家伙长的奇形怪状,但终究也是个畜牲,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一只畜牲可以口吐人言!
心中胡乱想着,我手上却似毫也不敢大意,手中唐刀一直对着这猪身怪羊,防备着它突然暴起发难。
在我观察着猪身怪羊的同时,这畜牲似乎也在观察着我,低着头左右的横移,始终侧着脑袋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向我瞟着。
这家伙的行为让我很不舒服,就想面对着个冷静的劫匪,明知道它有后招,却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使出来……
对峙了大概十几分钟,猪身怪羊把头转向了另一边不再看我,我下意识的稍松口气,就这瞬间,那猪身怪羊猛的转身作势要向我扑来,我心中一紧,后退一步,横刀胸前拉开了防御的架式。
没想到那猪身怪羊扑向我只是假象,见我后退了一步,这货竟然撒腿就向左边的那条甬道跑去,小短腿倒腾的飞快,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消失在黑洞洞的甬道中。
我脸上一愣,盯着怪羊消失的甬道暗念:这畜生真他娘的成了精了……竟然还懂的兵不厌诈这一套?
闹了这么一出,我也没那心思再歇歇脚了,只想赶紧找到渠胖头他们,我定了定神,抬腿就要向右边的甬道里走。
就在这时,渠胖头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大白活……你狗的在哪呢?”仍然是从左边的甬道里传出来的。
我听的直皱眉,现在我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这声音有古怪,这声音三番五次的出现无非就是想把我引进左边的那条甬道里,那么目的又是什么?
想让那只猪身怪羊暗算我?
这猪身怪羊看着古怪,其实真没什么杀伤力,先前让渠胖头一块石头就吓的跑没了影,刚才又耍小聪明不战而逃,要说,这家伙也就适合背地里偷袭了。
我更好奇的是那声音倒底是从何而来的?是那个一直躲在我们背后的人搞出的鬼吗?在古宅里,这个人就曾用铁锥砸倒了陶甬把我们引上了木楼二层,这一次会不会还是他想把我引进左边的甬道?
如果真是这个人,我倒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是人我就不怕,大不了你一刀我一刀的同归于尽嘛。
最后,我还是打定主意进左边的甬道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性格使然,知道有古怪我还非要查你个底儿掉。有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意思!
打定主意,我握紧唐刀,抬腿走进了左边的甬道里。
走出没多远,我就后悔了,这甬道里丝毫不见亮光,走在里面就跟闭着眼走路没什么区别,这要是真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偷袭我还真不好防备。
然而已经进来了,我也不会再掉头出去。
最后,我还是想了个最稳妥的法子,背靠着一面的甬壁上,用脚尖探着一步步的往前挪着走甬道里黑暗静谧,一点声音都没有,我自己的呼吸声听起来都格外的刺耳,由于睁着眼也看不见东西,我索性闭上了眼睛,尽量的放缓呼吸向前挪动着,在这样的环境里,听觉和直觉更靠谱。
我背靠石壁慢慢向前挪动着,自己发出的任何声音都会被这甬道无限的放大然后传回我的耳朵里,这往往扰的我心神不宁,甬道中除了我发出的声响再没有其它的声音,连引我进来的“渠胖头”的声音也再没有出现过。
其实,我特别想听到些其它的声音,那怕是几声怪笑或者几声惨叫也好……
比起那些,这种诡异的静谧更折磨我的神经……
第四十八章身旁有人
唐刀一直紧握在我手中,现在它的作用就像是瞎子手中的拐杖一样,我握着它在半空中前后左右的胡乱划着。
突然,我停下了挪动的脚步,划着唐刀的手也停了下来……
人的直觉是很奇妙的东西,说不清也倒不明。虽然,此时我眼睛在这黑暗中完全看不见东西。但是,我的直觉却清楚的命令我,立刻停下脚步……
因为,在我身前不足一米的地方,似乎有人!
这种感觉即清楚又模糊,好像是确有其事真的有人站在那里,又好像仅仅只是我脑中的幻像而已。
我紧紧的贴在冰冷的石壁上,摒着呼吸甚至刻意的控制着自己的心跳渐渐的放缓……
那一瞬间,我似乎真的听到身边不远处有一颗不属于我的心脏发出的心跳声。
我心头一紧,没再犹豫,横刀向前直劈过去!
“铛”的一声脆响,唐刀劈在了石壁上,溅起了几点火星,借着火星转瞬即逝的微亮,我似乎真的看见有个人就站在我身前……
看清了身前确实有人,我心中紧张更剧,这功夫我也没再多想,举起手中唐刀又向印象中那人所站位置砍去。
我倒也不担心站在那里的人是渠胖头,要真是这货,以他先下手为强的性格,恐怕挨劈的就是我了。
然而我劈出的这刀依旧砍了个空,没等我把刀收回,突然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着甬道深处跑去。
我见那人要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哇哇怪叫着挥舞着唐刀向远去的脚步声追去。
我一边挥舞着长刀乱砍,嘴里还不住的叫骂着“孙子!乖乖站住!让老子砍两刀!”
“孙子!有本事你别跑!”
“我日你二大爷!给老子站住!”
要是有人看见我拿着长刀追砍的模样,指定认为我就是只恶鬼。
没错,此时的我就像是只恶鬼!
我能感觉到自己此时的表情有多么的狰狞,我握刀的手在不住的缠抖着,腿肚子紧张的似乎马上就要抽筋,刚才在静谧黑暗的环境里形成的恐惧紧张,一瞬间都爆发了出来。
我也顾不上考虑前面跑掉的倒底是什么东西。
人也好,鬼也罢!我只想冲上去狠狠的砍“他”……
我疯了一般的挥舞着长刀不停的向前追砍着,然而并没有砍到任何人,只是好几次长刀都砍在了旁边的甬壁上迸出点点火星。
此刻我手抖的厉害,腿抖的更厉害,心脏也在不停的颤抖着……
然而我却不敢停下来,我害怕一但停止挥舞长刀,就会被隐藏在黑暗中的莫须有的东西撕个粉碎!
我不想自己的脑袋被那个长角的厉鬼掰下来,掏出脑子吃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到最后我只能是下意识的机械的挥舞着酸软的手臂了,同时筋疲力竭的向前挪着步子。
突然,我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促不及防之下,再加上早已精疲力尽,我被脚下的东西拌了个狗啃泥,直直的摔倒在了漆黑的甬道中。
手中唐刀不知道跌落到了哪里,而我更是重重的跌爬在了一块不知名的东西上面,脸颊被那东西表面的突起磕的生疼。我伸手向脸上一摸,粘乎乎的,像是出了血。
唐刀脱手,我心里更是慌张。这时候,唐刀是唯一能带给我安全感的东西了,我探手在黑暗里向前摸索,希望那把唐刀就跌落在身边不远处。
摸了半天,我没摸到唐刀,却摸到了一段像是干枯的木头一样的东西。
我心道,奇怪了,怎么这甬道里还有烂木头,不过,在丢失唐刀的情况下,烂木头在手多少也能带给我点安全感。
我把这截枯木向自己身边拽着,想尽快把它攥在手里。枯木很快被我拽到了身边,抱起枯木后我心里又犯起了嘀咕,怎么这烂木头分量没多重,却又比我想像中的长了许多,也宽出许多?
再一细摸,我连忙把抱着的枯木扔到了一边,这哪里是木头……根本就是具没了脑袋的干尸!
甬道中突然出现的干尸让我心提的更紧,我跌跌撞撞的坐起来向旁边的甬壁靠去,想离扔在地上的那具干尸远一点,没想到旁边甬壁前也立着什么东西,我向后一靠,立在墙边的东西正倒在我头顶上,我手忙脚乱的把倒在身上的东西拔拉开,伸手一摸,竟然又是一具无头干尸!
我心中大乱,无意识的向旁边抓去,想触碰到冰凉的石壁让自己镇定下来。伸手一抓,并没有碰到甬壁,反而摸到了另一种属于金属的冰凉,正是我刚才摔倒跌落的唐刀,我也顾不上会被唐刀的利刃割伤,慌乱的抓起唐刀将其紧紧握在手中后,心中这才稍感到些安心。
这时,我脑中一片混乱,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干尸出现在这里,还是没有脑袋的。
难道壁画上所绘的确有其实?真的有厉鬼在这里掰人头吃人脑子吗?
要真是这样,这条甬道岂不就是那厉鬼的餐厅?
这么一琢磨,我仿佛觉得脖子后面也开始冒冷气了,我不由自主的伸手向脖颈上摸了摸,还好,脑袋还长在上面,没丢……
我手握唐刀靠着甬壁喘着粗气,身前不远处就是那两具无头干尸。幸好,在这漆黑的甬道中我也看不见,否则,盯着两具无头干尸想来也不是件令人遇快的事情。
我心里犹豫不决的想着,想自己到底是该继续往前?还是早早的原路退回去……
考虑许久,最终我还是选择了继续向前:“或许只是我多虑了,这两具干尸也许只是修建这甬道的牺牲品,更可能是祭祀品。古时这种拿活人祭祀的事并不少见,是的,一定是这样的!”我自我安慰道。
况且,这两具干尸死了许久,马上就要沤成渣了,难道还能诈尸不成?说到底这干尸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我现在更应该担心的是渠胖头他们的死活,还有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包括那只诡异的猪身怪羊。
我现在唯一该做的就是把那人影揪出来,包括三番五次的引我进来的那貌似渠胖头的声音。
我必须要把这些查清楚。
否则,在这地下百米之处我们就显的太被动了……
想明白这些,我没再犹豫,唐刀支地慢慢的站起了身子。
我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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