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按那眼球。
我赶忙伸手制止“老子也知道这可能是机关,问题你咋知道这机关后面是密室还是杀人利器?这东西动不得,还是好好研究下再说。”
渠胖头听后直撇嘴,“大白活,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这石室不知道多少年了!真有什么伤人的暗箭毒弩的话,也早他娘的锈成渣了,怕个求!福贵险中求,没看见就不说了,现在即然都发现这机关了,还研究屁呢。要老子说,咱试试再说,你不敢的话,和虎蛋靠边站着,老子动手!”
我一听,渠胖头这番话还挺有道理。但也不能让渠胖头说我胆小怕事,当即回骂道:“你狗的着急忙慌的,不就是惦记着当新姑爷入洞房么?有啥不好明说的,整这些强词滥调有啥用!废话少说!动手吧!”渠胖头见我不拦他了,挥手示意我和陈虎蛋退开些,伸手握住怪眼眼球,用力的按了下去……
第三十一章人眼怪虫
渠胖头按下了那怪眼,顿时,石室的地面上传来一阵巨颤,几人不明就理,心中大骇,都紧贴墙壁不敢动弹……
震动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停止了,震动过后,我才看见,从那幅巨眼壁画前一米处的地面下顶起个石碑!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顶起的石碑又是什么来路!停了一会儿,我见那石碑并无危险,方才挪步上前查看,石碑厚四指,高半米,造型古朴,正面竖刻一行小篆:得入室法者景儿之有缘人也……
看到这行字,我不由一乐暗想:还真让渠胖头蒙对了,看来这石室中还真有个暗室,要想进这暗室,必须的是这个叫景儿的有缘人!这景儿又是谁?看名字倒像是个女子……
我正想着,就听见渠胖头拿手电照着石碑背面喊道:“大白活!这儿也有字!”我闻言连忙转过去查看,只见石碑背面同样刻着一行小字:横三竖八,左四右十。
看到这行字我不禁又是一乐!看来哥几个就是有缘人呐。石碑上刻的这行小字就是入室方法啊。只是,这三呀八啊,四呀十啊的,应该是一种排列顺序,石室中除了四壁上的壁画,就是一地的死人头,壁画数量就那么十几幅,而且,刚才都已查看过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那么唯一可疑的就是地里埋的这些人头了。这些人头埋在土中也十分的整齐。咋看着没什么,仔细观察后才能看出也是有规律的。
我仔细的研究了一番土中埋着的人头,最后石碑上所刻的方位,找到了那颗位于横三左四的人头,这人头表面看着和其它的无异,挖出来才看明白,人头并不像其它的那样装在陶罐里,而且口中也没有长出团状的怪眼螺狮,在人头底下是个绣蚀不很严重的铁环,铁环连接着条手腕粗细的铁链。
看到铁环,我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依法又挖出了位于竖八右十的人头,人头下面同样是连着铁链的铁环……
渠胖头也机灵,看到我挖出的铁环,也知道就是用来开启密室的机关,当即上前抓起其中一个铁环就要往上拉,我示意他先别动,这两条铁链怕是必须同时拉动才能开启暗室,但铁链埋在地下不知多深!我这小身板怕是拉不动它,想着,我忙招呼陈虎蛋过来一起抓住铁环,朝渠胖头打个眼色,大喊一声“起!”三人同时用力向上拽起铁链来……
铁链被拽起半米多长,就听一阵“喀……喀……”闷响,那面绘着巨眼的壁画竟然缓缓翻转起来……壁画转了九十度后不动了,几人举着手电照去,只见壁画后的确是个暗室,由于壁画竖在中间,遮挡了视线,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能依稀看出在暗室正中似乎摆放着个硕大的物体。
暗室已开,渠胖头大吼一声,兴奋的向暗室跑去,我怕这楞货胡乱折腾,触碰了害命的机关,忙追了上去,没成想,刚追出两步,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个趔趄,我拿手电朝脚下照去,绊我的原来是一颗长着怪眼螺狮的人头……而且不止这一颗,石室地下埋的人头都好像都从土里顶高了许多,而且,还在不断的往上顶……
我心中大惊,看样子是人头嘴里长的那些怪眼螺狮要破土而出了。瞧这架式,就不是好对付的主!
正琢磨呢,就瞧见一只怪眼不知何时悄悄的爬到了我小腿上,想必就是渠胖头第一次刨出来的那颗人头上的!
我拿手电照去,想看看怪眼壳中的螺狮倒底长什么样!细看之下,不由一愣,这是那门子的螺狮?
怪眼中的东西扁平油黑,腹下八肢,头部长着怪嘴,嘴角还生着对螯牙,看着就跟半截毒蜈蚣似的!
我天生惧怕蜈蚣,蜘蛛,钱串子这类毒虫!见那怪眼中竟然生出个这样的怪主!顿时慌了神,踢着腿想把那怪虫甩下去……
这一踢腿,那怪虫没从我腿上甩掉,反而倒像是受了刺激!只见那怪虫张开螯牙,狠狠的咬在我小腿上向后一扯,生生撕下块肉来!
剧痛传来,疼的我是龇牙咧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举起手电照腿上使劲砸去,把那怪虫砸了个稀烂,那怪虫生的可恶,身上背着的人眼硬壳十分坚硬,我砸碎怪虫后,虫身上的硬壳和鳌牙深深的刺入了我大腿中,就像是用锤子往肉里钉钉子。
怪虫一死,我慌忙爬起来,大声吆喝渠胖头和陈虎蛋赶紧躲进暗室里,地里的人头马上就要出来了,到时石室中到处都会有这种怪虫,我们几个怕还不够怪虫分的。
我一边叫,一边跳着向渠胖头二人追去,这俩货也遇到怪虫的袭击了,跳着脚在暗室门口踩着地上的怪虫,也不知为什么还不进去。
“看球呢!赶紧进去!再晚就成了虫食了!”我回手拍死只咬在屁股上的怪虫大声骂道!
“老子也想进去啊!里面有个白衣女鬼!看着更渗人!”渠胖头踩着怪虫回道!
我这才明白,原来这俩货是因为暗室中有东西不敢进去,我以为他俩站门口是为了接应我,还感动了半天!
“咱叁干啥来了!找的就是女鬼!”我说着一把将陈虎蛋推进暗室,又飞起一脚把渠胖头踹了进去!自己最后跳进了暗室!
见我也逃进了暗室,渠胖头和陈虎蛋合力把暗室门关上,石室地下的人头已经全部被人眼怪虫顶出了土,成堆的怪虫挤在暗室门外,螯牙敲在石门上“铮铮”作响……
进了暗室,我也顾不上倒口气,举着手电在暗室中四下照着找寻渠胖头说的白衣女鬼!
暗室比外面的石室还要大上一些,正中摆放着一具硕大的棺材,棺材后面是一扇汉白玉做的屏风,手电照到屏风上时,我不由睁大了眼睛,只见屏风左边还真的有个脸色惨白,头戴凤冠,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诡笑的女子……
第三十二章两具彩棺
那白衣女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屏风旁,面带诡笑的直盯着我们三人,墓室外人眼怪虫越聚越多,螯牙磕门的声响分外刺耳。
我看的奇怪,这女人八成就是找我们来得正主了,但瞧这架势什么意思?不赶紧过来抓了渠胖头入洞房,倒有心思站那当起了门迎……
渠胖头举着弩弓向我打眼色,讯问是不是先下手为强,给她点厉害尝尝。我冲他摇摇头,暗示不妥。怎么说这也是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儿,咱们先礼后兵。到近处问明白了几人和这女人之间倒底有什么误会,能不能化解。实在要是女人油盐不进,好赖不分,再动手也不迟……
渠胖头见我行的眼色心领神会,转头招呼上陈虎蛋,几人操着家伙,绕过当中的棺材小心的向白衣女子摸去……
到了近前,待看清了女人的模样,三人各自长出口气,原来又是虚惊一场,这女人就是个人形木偶,跟外面商场里摆着的塑料模特差不多。
这木偶身披银丝白袍,头带金冠!而且估计是经过防虫防腐的处理,保存的十分完好,再加上脸上眉眼刻画的很是生动,不仔细瞅,还真容易误当成个真人。
渠胖头龇着牙瞅着木偶,开口问陈虎蛋“我说,虎蛋!这挺像你老娘当年用被套装神弄鬼那出儿啊。莫非这女鬼和你家是亲戚?”
陈虎蛋听了大骂“渠胖头你就是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女鬼和你才是亲戚!和你全家都是亲戚哩!”
我让这俩货吵的一阵头大,开口道:“都别叫唤了!省点力气对付这口大棺材吧。”
渠胖头和陈虎蛋这才想起暗室当地下还摆着口大棺材呢,当即俩人都住了嘴,围了上来。
这具棺材大的异常,而且形制也很怪异,长宽竟然差不多,都近三米,就像个巨大的方盒子,这种长宽比例的棺材明显不合常理,要不就是里面陪葬着大量的明器,要不就是有什么特殊的害命机关,我一时犹豫不决起来,不知道倒底该不该升棺发财……
实话说,对于棺中的那些陪葬品我兴趣不大,我更好奇的是这个叫景儿的女子,如果她就是那个女人的话,她让陈虎蛋带我们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这具不合常理的棺材里面装敛的会不会就是她?从那穿着银丝白衣,头带金冠的人偶来判断,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墓室外面的怪虫似乎退去了,“铮铮”的啃食声已经听不见了,四周一下子变的静谧了很多,但这种安静似乎让人心里更不安……
渠胖头,陈虎蛋这两家伙也不作声,瞪着两对王八眼瞅着我等我拿主意……
我白了眼渠胖头心中骂道:“你丫的平时咋咋乎乎的,关键时候就没你了,要搁以前见了这场面,你狗的不是该第一个叫唤着升棺发财么?今儿怎么没动静了!好歹放个屁呀!”
这俩货自然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仍瞅着我不说话。犹豫了半天,我咬了咬牙,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真遇上棺中有啥害命的机关,也只能算哥儿几个时运不济了。
主意打定,我冲渠胖头二人点了点头,低声喊道:“开棺!”
“娘的!就等你这句话了!哥几个往后退退,瞧我渠胖头的手段”渠胖头喊了一句,举起大锤就要砸棺盖!
我见渠胖头举着大锤要暴力破棺,赶忙拦住他“咱都是文明人,整点有技术含量的,卸岭之术使不得。再说你这大锤下去没个轻重,毁了里面陪葬的财物可不好!”
渠胖头听我说的有理,也就没坚持暴力破棺,扔掉大锤,拿着撬棍和陈虎蛋慢慢撬起棺盖来……
虽然年代久远,棺材木质倒没腐朽,而且棺盖也没钉死,所以几人也没废多大力气就撬起了棺盖,我让渠胖头二人蹲下身子,用撬棍顶着棺盖慢慢往边推,以免被里面的机关尸气伤了性命……
二人依言蹲下身子,用撬棍慢慢推着棺盖,那棺盖也不知什么木头做成,极沉,二人费了点时间才将棺盖完全推开,棺盖落地,几人又蹲了半天,见棺材中并无机关射出,尸气也散的差不多了,这才站起身,探头小心的向棺内望去……
一望之下,我是又惊又喜,原来我们刚才撬开的是棺椁,棺椁里面才是真正的棺材,而且这棺椁里装的棺材是两具!难怪外面的椁会是那样另类形制!这种一椁两棺的葬法还真不多见,而且里面的这两具棺材极其精美,遍体朱漆,上绘精花彩纹,怕是里面敛的是某位王公贵族。
“大白活!这里面咋还有俩棺材?”渠胖头疑惑的问我“这两儿开不开?”
“开!到这时候了!不开不白忙活了!不过,这回要更加小心,真有夺命机关的话,那就是在这里面呢”
“先开哪个?”渠胖头指着两具彩棺又问我。
“这具吧”我拍着左边的彩棺回道,我主要的目的是叫景儿的女子,如果这一椁两棺是景儿和她男人的合葬棺的话,按照古时男尊女卑右为大的说法,左边的彩棺中装敛的正应该是这景儿。
渠胖头见我指明了行动方向,再没多话,操起撬棍几下就把左边的彩棺撬开了,几人还按老方法推开棺盖,又蹲着等了会儿,彩棺中仍然没有什么机关射出,我第一个站起身向棺内望去,待看清了棺内景象,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彩棺里并没有尸体,摆放的仍是具保存十分完好的女性人偶。
渠胖头站起身爬棺材边瞅了瞅“这咋又整出个木头人!莫非这女鬼是个木匠?”我白他一眼,没有搭话,仔细观察起这具人偶。
彩棺中的人偶和屏风旁的并无两样,同样身着华服,不过却没戴金冠(这金冠也就是顶黄色的布帽,并不是黄金所制),棺内再没什么其他陪葬物品,渠胖头摸了半天,只是在人偶脑袋边摸出把牛角梳子来,气的他大骂下葬的人抠门儿……
我暗自奇怪,这个景儿倒底是何许人也?怎么如此神秘,下葬的棺材里用具人偶来代替肉身,又是什么意思?还是我判断错误,难道,她的真身在右边的彩棺中?
想着,我不由的移目瞧向了旁边的那具彩棺,渠胖头见我转移了视线,也没再讯问,直接上手撬起了右边的这具彩棺,我没阻拦他,只是再次叮嘱他小心点……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