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蛋蹲我旁边低着头不说话,手里拿着啥东西鼓捣着,我凝眉瞅了半天才看清楚,感情这家伙在那扒鸡蛋皮呢……
“那门里面有啥东西,看清楚了么?”陈虎蛋把扒了皮的鸡蛋递给我,啃着蛋皮上残留的蛋清问道。
我接过陈虎蛋递过来的鸡蛋一口塞进嘴里,鸡蛋个太大,差点噎着……喝了口水,我才张嘴说道:“老子就是让浊气呛了下,死不了。你们这是把老子当重伤员了啊。那啥……虎蛋……鸡蛋还有没有,再给我扒颗……”
渠胖头一看我这还拿起了架子,没好气道:“少废话。鸡蛋没了,人蛋六颗,管够!赶紧说说你在门里面看见啥了?”
我吧嗒着嘴,看了这两货一眼,压低声音道:“刚才,真是凶险啊,老子费了九牛之力把那门撬开,瞪眼一瞧……我操!只见……”
第二十九章人头石室
“只见啥”俩货同时开口问道……
“只见里面……里面……乌漆八黑的他娘的啥也看不见啊……”渠胖头瞪眼拧眉的等了半天,就听见我说出这么一句,顿时气的狗的开口骂道:“我日!你狗的咋也不懂的拿手电照照!”
我白了他一眼“门一开,没等老子回过神呢,就让浊气呛着了,哪还有工夫拿手电照里面看!反正门弄开了,等那浊气散尽了,咱们进去让你看个够!”
渠胖头也知道这事急不得,不管怎样,自己的小命最重要,当下也就耐着性子不说话了……
天色已暗,树林子黑的渗人,那暗门在夜色里看着模糊不清,我总觉的像是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爬出来,最后还是让渠胖头在暗门口点了堆篝火,这才稍安下心来。
几人在不远处的土墙边,找了个背风处又生了堆篝火围坐着,商量着接下来的行动,虽然说着话,但几人的眼睛却一下也没离开过暗门口,看来担心的人也不是我一个……
其实,我是想稳妥些,今晚几人先在外面,轮流着守一夜,明天白天再进暗门里面,但渠胖头这货却本着早死早投胎的原则,今晚就要进去,我问陈虎蛋的想法,这家伙想了半天,憋出一句“反正门已经开了,啥时候进去都一样。”
我一寻思,倒也是这么个理,里面的门已经让我整开了,有邪物的话,随时都能出来,我们在外面也一样不安全,倒不如先进去摸摸情况……
想到此,我没再犹豫,张口做起了战前动员:“同志们!老话说的好,神鬼横行,三更以后!现在是北京时间……”我抬手看看表接着说道,“九点半!按照阴阳两界的时差来算,这点正是神鬼睡的正香的时候,咱们现在就进去掏了那女鬼的老巢怎么样?”渠胖头和陈虎蛋低着头忙着收拾背包工具,谁也没有搭话……
我见二人不说话,干咳一声继续道:“此去凶险至极,同志们除了要各自注意安全多加小心以外,还要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难的战斗精神,争取一举端掉女鬼的老窝!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行了,别他娘的白活了!真拿自个当政委了?赶紧拿上行李,操家伙上路!”渠胖头扔过来我的背包,没好气的对我说道。
距离我打开铁门已经过了几个时辰,铁门里的浊气也已散的差不多了,为了安全起间,我还是叮嘱几人各自用毛巾蒙住口鼻,陈虎蛋往前一窜,想第一个进暗门里面,被渠胖头扯着背包拉一边去了……
渠胖头打着手电举着弩弓钻进了暗门,还别说,他那身板,钻进去还真有点吃力,我和陈虎蛋在暗门口蹲着,等渠胖头进了里面的铁门以后再进去……
渠胖头费力的挪到铁门前,举着手电向里照着了照,我听到渠胖头“咦”了一声,正要开口问他看见什么了,就听见“哎哟”一声,接着从里面传来一声闷响……
听见声响,我心中大急:坏了!怕是渠胖头着了道了!当下,也顾不上再出声讯问,猫腰钻进暗门向末端的铁门爬去!
爬到那铁门前,我没顾上细看里面的场景,先打着手电寻起渠胖头来“胖头!……胖头!怎么了你?”
喊了几声,就听的从下面传来一阵呻吟,我拿手电朝下一照,正看见渠胖头揉着腰在地上打着滚的哼哼……
“大白活!看在党国的份上,下来扶兄弟一把……”
听渠胖头还有精力说浑话,我放下了心,想来这货也没受什么大伤!
我这才得已观察起铁门里面的情况,这铁门里面看起来像是个石室,石室地面离铁门有三四米的高度,从铁门向下有道悬梯连着石室的底部,此时已经断成了两截,八成是渠胖头想顺着悬梯下去的时候弄断的……
“赶紧麻溜的下来吧!”渠胖头在下面哼哼着催促。
我也不知道渠胖头伤势如何,不敢耽误,大头朝下抓着半截断梯跳进了石室,下到底部,我才感觉出石室地面并不平坦,铺满了圆圆的突起物,渠胖头就是摔下来被这些突起物硌伤了,地面上布满灰尘,我也没看出地上铺了什么……
“伤哪了?影响洞房不?”我过去拉起渠胖头笑道,“老子屁股快摔成四瓣了!你狗的还有心思开玩笑!”渠胖头龇牙咧嘴的回骂道,我检查了下,这货只是被地面铺的东西硌着了尾骨,属于硬伤,干疼并无大碍!
这时,陈虎蛋也顺着断梯下到了石室底部,走过来帮着我把渠胖头扶了起来……
几人这才仔细打量起石室内部,石室并不大,二十多平方,高四米左右,石室的上面就是那土台,我举着手电四下照了照,石室内部空无一物,墙壁上也光秃秃的!
“别瞎看了!看看地上铺的啥玩意儿!差点硌死老子!”渠胖头龇牙嘟嚷着……
石室里空无一物,确实没什么好研究的,我拿着手电照向地面,只见厚厚的浮尘下面,是一个个圆圆的突起,巴掌大小,一个挨一个,布满了石室底部……
“什么东西?古代的地板砖?”渠胖头揉着屁股问我,我皱皱眉,俯下身选了个圆突物,伸手抹尽了上面的浮土后,一个圆滑灰黄之物显露出来……
“这东西看着……像个龟壳哩……”陈虎蛋看着露出来的东西犹豫的说道。
“就是!我看着也像。你看那壳上面的王八纹。”渠胖头在一边附合道:“想不到啊,这土台下面竟然是个王八墓!这老些!能炖多少锅王八汤!”
对于渠胖头的不着调,我早已习已为常。“您二位这什么眼神?睁大了好好看看。这是王八壳么?”我踢着脚下的突起无奈道……
陈虎蛋看了我一眼,蹲下身盯着那突起仔细观察了一番,猛的站起身,瞪着眼倒吸口冷气“这……这他娘的是死人头哩!”
没错,这地上铺埋的确实是人头,确切的说是骷髅,这些骷髅埋进地下三分之二,只留眉骨以上露在上面……
渠胖头也认出这是些头骨,啐了口道:“我去……这空屋子里种一地人脑袋干啥?……难道是那玩意儿吃剩下的?”
我摇摇头“不像……真是邪物吃剩下的,没理由会摆放的这么整齐……除非是个超级大变态!喜欢欣赏自己的杰作……况且,邪物也不能吃人,最多是影响人的大脑神经,产生幻觉!达到害人的目的!”
陈虎蛋听我和渠胖头讨论起鬼吃人的话题,垮着脸插嘴道:“你俩别说这个行不?别忘了咱们来的目的是啥!万一真有那啥的话,经不起念叨跑出来咋整哩。”
我心想“跑出来正好,正愁去哪找她呢。”想归想,但看见陈虎蛋脸色儿都变了,也就没再继续鬼神的话题,我让渠胖头把人头骨挖出来几个看看究竟。
第三十章壁影突现
渠胖头倒没废话,拎起撬棍上前就刨了起来。
我忙出声提醒他当心点,别瞎迷粗眼的刨坏了人头。
这一提醒倒还对了,原来,这些人头并不是直接埋在土里,而是装在个大肚陶罐里埋在地下,只留出眉骨上的三分之一在外面,像是给陶罐盖上了个盖子。
渠胖头刨了半天,最后小心的从土里捧出这么个陶罐来!几人面露古怪的看着大肚陶罐,这又是整的那一出儿?
渠胖头把陶罐举到耳边晃着听了听,转头对我道:“大白活,这里面好像有东西啊!要不敲开看看?”
我见他说的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唬人,于是点头同意!
渠胖头见我点头,把陶罐放在地上,举起撬棍敲了下去,陶罐应声而碎,几人连忙盯睛去看,一看之下同时倒退几步!
“他娘的这是个什么怪东西?!”渠胖头瞪着眼大声讯问,我看着那陶罐中滚出的人头惊的说不出话来,根本没法回答。
陶罐里的人头相当的怪异恐怖!
从人头的大张的嘴里盘根错乱的伸出团触角一样的东西,有些触角被敲碎的陶片的斩断了,从中往外溢出些黄呼呼的粘液。可怖的是每根触角的末端都长着一颗怪眼。
“这人头嘴里怎么长出花生了?”渠胖头又开口问道,这比喻倒挺形象,那长在触角上的一颗颗怪眼,倒真像是花生,不过!只怕这花生连渠胖头也没胆量尝一尝。
此时,我已定下神来,这些怪眼也就是初见有点恐怖,现在看着好像并没有什么危险,我拿着手电蹲下身,细细打量起这些怪眼来,细看之下,我才发现,原来,这些并不是什么眼睛,看起来倒像是河边常见的螺狮,只不过,这螺狮壳上的花纹不知怎样长的,竟然和人眼有些相似,咋看之下还真以为是一只只的怪眼。
看出怪眼端倪,我站起身,正要和渠胖头二人解释,就见对面陈虎蛋揉着眼睛对我道:“大白活……俺是不是眼花了……你咋有两个影子哩……”
我听的一楞,下意识的转身去看,果然,我身后除了地上的一个影子外,不远的石壁上还有个淡淡的人影,我正纳闷,就听渠胖头大喊道:“虎蛋!你身后墙上也有影子……两个……三个……我操!这老些!”
我听的心里一慌,这他娘的也太刺激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怪眼螺狮还没弄明白呢,哪又跑出来这么些影子?
想着忙招呼几人打着手电往石壁上照去,手电照在石壁上,几人才看清楚,哪是什么影子,原来这石室墙壁上不知啥时候浮现出了一幅幅壁画。
我暗道奇怪,刚才几人进来的时候,就仔细查看过这石室,并没有见墙上有东西啊?怎么会凭空出现这些壁画呢?
不过,这壁画肯定对了解这土台下的石室的来历大有帮助,说不定还能解释清楚那些怪眼螺狮倒底是些什么东西。
想到此,我忙上前查看起这些壁画来!
壁画大概十多幅,石室四壁都有,彼此各不相连,每幅壁画上都单独的描绘出同一个女人日常生活的场景,或对镜梳妆,或抚琴低吟……
画这些壁画的人肯定是个丹青妙手,把这女人日常的繁杂琐事,喜怒哀乐刻画的可谓是淋淋尽致。
这画上的女人是谁?难道就是这石室的主人?让陈虎蛋寻人的难道也是她?
我正胡乱琢磨呢,就听见陈虎蛋在身后喊道:“大白活!你过来看看这画!这上面好像有那怪眼哩!”
我听到陈虎蛋发现了怪眼螺狮的线索,赶忙招呼着渠胖头跑了过去,毕竟那怪眼螺狮看起来比壁画上的女人危险的多。
陈虎蛋看的这幅壁画,和其它的并不同,画风凌乱,看着不像出自同一个绘画者之手,画中所绘的也并不是那女人的生活所居,而是描绘的一种祭祀场景。这种祭祀看着好像还真跟那人头嘴里长的怪眼螺狮有关!
“大白活!这上面画的啥意思?俺咋看不明白哩?”陈虎蛋在一旁瞪着眼问我。
我皱着眉盯着壁画看了半天才开口回道:“这上面所绘的大概是一种祭祀场面,祭司砍下敌人的首级,连同那些怪眼螺狮一起装进陶罐里向太阳朝拜。”
“啥鸡丝,手机,螺丝的……俺咋越听越糊涂哩……”陈虎蛋不解道我听的直翻白眼“一个老道,开坛做法!砍了一堆人脑袋瓜子,跟那怪眼放一块儿腌了坛咸菜,让太阳公公吃!这么说明白了吧!”
见陈虎蛋仍然瞪着眼睛一脸的不明白,我也懒的再解释了,专心研究起这幅另类的壁画……
这幅壁画描绘了三个场景,激烈的战争,虐杀俘虏,用装着人头和怪眼螺狮的陶罐向太阳献祭,其中最显眼的当属献祭的过程,壁画上描述着在献祭的最后,接受了祭品的太阳变化成为了一颗巨大的怪眼!祭司率领着众人俯身朝拜着这颗巨大的怪眼。
这巨眼在整个壁画中显的极其突兀,我不由仔细打量起巨眼来,细看之下,我发现了其中怪异之处,这巨眼的瞳孔位置竟然比石壁突出了几公分。伸手轻触,还能微微活动!
发现这一情况,我心中又惊又喜,连忙招呼渠胖头二人过来看。
渠胖头看见那眼球竟然能活动,一阵狂喜,大叫道:“他奶奶的,这八成是开启暗室的机关啊!大白活还等啥?赶紧上手!”说着就要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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