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找到她,自己也无法待太长时间,想必在蓝染被揪出来之前,自己都无法在和她像以前那样喝酒了。
“是啊,都姐姐喝酒很豪爽。”
碎蜂想到三年前她们一起喝酒的模样,忍不住嘴角翘起,但随即想到,都姐姐已经死了,她也感觉到伤心。
“再来一杯。”
雪信又要了啤酒,伴随着啤酒端上,还有烤好的鸡肉串。
雪信拿起鸡肉串,但却微微发愣,按照往常,长泽都一定会第一个抢走鸡肉串,但现在她却不在这里。
现在想想,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和都姐姐一起吃饭了。
“对不起。”
碎蜂看到这一幕,忽然小声说道。
“什么?”
雪信看着碎蜂,有些不解。
“我忽略了一件事情。”
碎蜂神色黯淡的说道:“我以为陪你喝酒,会让你好受一点,但是这反而会让你想起和都姐姐在一起时的景象。”
“确实会想起。”
雪信点点头,说道:“但你没有必要道歉,你能够过来安慰我,就可以让我感觉到一份支撑了。”
说着,雪信将手里的鸡肉串直接吃掉,看着碎蜂说道:“梢绫,你也快点吃吧。”
“好。”
碎蜂点点头,拿起鸡肉串,小口的吃了起来。
两人沉默的喝着啤酒,并没有太多话语。
到了傍晚九点,雪信看着趴在那里呼呼大睡的碎蜂,神情有些无奈。
你打算陪我喝酒,结果自己喝醉了。
酒量真差啊。
雪信摇了摇头,将碎蜂抱起,背在身上,向着二番队走去。
“夜一大人。”
雪信背上,一声呢喃声忽然出现。
雪信微微一愣,随即忍不住摇了摇头,梢绫,你还真是喜欢夜一啊。
碎蜂对夜一的爱,实在是够浓烈,她喜欢有夜一的任何物品,抱枕上的图案是黑猫,床单上也有黑猫,连挂饰也是黑猫样式,她还愿意花高价收集拥有夜一的卡片。
她连带着很喜欢夜一的弟弟,遇到夕四郎,就忍不住给他零花钱,就连灵廷的女性传令机样式,也打算设计成猫的样子。
原著中夜一离开,碎蜂就变得十分痛苦,在长达百年的时间里,一直没有忘怀,而且十分愤怒。
她愤怒,不是因为夜一叛逃,而是因为夜一没有带着她离开。
如果这都不算爱……
不过,现在夜一好像没有离开吧?
那自己的妹妹,到底有没有机会呢?
第九十一章:质问
雪信背着碎蜂,披着夜色,踏着月光,乘着夜风,一路前行。
碎蜂趴在雪信的背上,睡的很香,除了偶尔说几句梦话,十分的安静。
踏上护城河上的桥梁时,雪信的脚步忍不住停下,在不远处,一道身影站在桥梁边,盯着河水,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勇音姐姐。”
看到那个人,雪信忍不住的走过去,小声的喊道。
“雪信,是你啊。”
虎彻勇音转过头来,看到雪信,神色哀愁。
“这么晚了,您在这里……”
雪信看着虎彻勇音,有些不解为何到现在她还在外面。
“我只是在这里待一会儿。”
虎彻勇音神色黯淡的说道,而后看着雪信,问道:“你呢?你背着的是?”
“这是我妹妹。”
雪信往上掂了掂,看着虎彻勇音说道:“我送她回去。”
“是吗?”
虎彻勇音点点头,说道:“那你快点去吧。”
“那勇音姐姐再见。”
雪信向虎彻勇音告别之后,继续向前走。
走过了一段距离,转过头望去,虎彻勇音还在那里站着。
自己失去了哥哥和恋人,她也失去了自己的恋人。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雪信见过她两次,一次是在消失队长的祭奠仪式上,两人站在相近的距离,虎彻勇音哭的伤心,雪信想要安慰她,没说几句,却也泣不成声,
第二次是志波空鹤让自己邀请虎彻勇音前往志波家,一起吃饭,而后被空鹤姐拉进屋子里说了一番话,自己送她回到灵廷,路上两人却什么都没有说。
虎彻勇音对自己哥哥的感情,不会逊色于自己,而她夜晚一个人来这里,想必也是怀念自己的哥哥。
雪信叹了口气,继续背着碎蜂,前往了二番队,直接走进去。
二番队在双亟之丘的半山腰,有石阶通向上方,走过一道大门,就是二番队。
大门处并没有人,但是雪信刚走过大门,面前就出现了两道人影,揽住了他的路。
“雪信副队长,您来这里,啊,是碎蜂小队长。”为首的死神看到雪信的副官章,立刻认出了他,想问他为何来这里,却又看到了趴在他背上的碎蜂。
“需要我把她交给你们吗?”雪信看着二人说道,原来他来这里,可不被允许进入。
“不用,雪信副队长可以直接将她送进去。”为首的死神恭敬的说道。
雪信点点头,看来成为副队长后,做事方便了很多、
这位死神带着雪信到了碎蜂的屋子前,行礼道:“这就是碎蜂小队长的住处,属下告辞了。”
“麻烦你了。”
雪信说了一句,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放在了床铺里。
雪信帮她脱掉了鞋子,盖好被子,转身便离开了屋子。
“碎蜂喝醉了吗?”
雪信刚出门,一个声音就在不远处响起。
“夜一前辈?”雪信看向远处,一道身影双手环胸,站在了不远处。
她有着高挑性感的身材,一双眼睛在黑暗里散发着明晃晃的光芒,慵懒的站在那里,真的像是一只猫一样。
这个人便是二番队队长,四枫院夜一。
“是我。”
夜一走到了雪信身边,看着他说道:“她去找你喝酒了吗?”
雪信无奈的说道:“她说要安慰我,让我大醉一场,结果自己却喝醉了。”
“既然不能喝酒,干什么还要喝,真是个麻烦的小鬼。”夜一没好气的说道,“而且二番队是禁止喝酒的。”
喝酒会影响神经反应,在二番队和隐秘机动部队,都是不允许喝酒的。
“这件事情是我的错,还请夜一前辈不要责怪她。”雪信连忙说道。
“这次就算了。”夜一摆了摆手,说道:“你回去吧。”
“那属下告辞。”
雪信行礼之后打算离开,但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问道:“夜一前辈。”
“你还有什么事情?”夜一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说道。
雪信轻轻的问道:“我想问你个问题。”
“有问题就问。”夜一直接说道。
雪信转过身来,看着夜一,冷冷的说道:“夜一前辈,您应该知道浦原喜助在哪里吧?”
“你在说什么?”夜一身体立刻站直,看着雪信,脸上带着些冷意。
雪信走了一步,来到夜一面前,认真的说道:“您是浦原喜助的青梅竹马,还是他曾经的上司,他成为十二番队队长,还是您做的推荐。以夜一前辈和浦原喜助的关系,你应该知道吧,浦原喜助在哪里?”
雪信说到最后一句话,已经不用敬语,冷冷的盯着夜一。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四枫院夜一眯起眼睛,死死的盯着雪信。
雪信左手放在斩魄刀的刀鞘上,看着四枫院夜一,语气变得强硬,说道:“如果夜一前辈知道的话,还请您说出来,我好找到他,杀了他。”
“是吗?我要是不说呢?你是想对我出手吗?”
四枫院夜一说着,身体微微前倾,盯着雪信,一股危险的气息在弥漫。
面对着强大的杀意,雪信不退不让,看着四枫院夜一,轻轻的说道:“我当然不敢,也无法让夜一前辈说出来。但我会竭尽全力,去查出来浦原喜助在哪里,然后找到他,把他杀了,为我的哥哥和都姐姐报仇。”
四枫院夜一听到这话,忽然说道:“我和浦原喜助关系很好,我相信他不是凶手,我认为他是不得已,才离开了灵廷。”
“所以你才包庇他吗?”
雪信看着四枫院夜一,冷冷的问道。
“我没有包庇他,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四枫院夜一摇了摇头,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坚信他不是凶手,如果我知道他在哪里,我会找到他,把他带回来,然后去证明他的清白,这才是我会做的。而不是知道他在哪里,却为他包庇。”
“所以夜一队长您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雪信狐疑的看着四枫院夜一。
“我真的不知道。”四枫院夜一认真的回答道。
“那就好。”
雪信呼了口气,有股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好像从紧张中脱离出来,背部都被汗水打湿。
“既然你的问题解决了,那么还有一件事情。”
四枫院夜一看着雪信,冷冷的说道:“我是二番队队长和隐秘机动部队总司令,还是四枫院家族的第十二代当家,你区区一个副队长,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这样质问我?”
“我……”
雪信张了张嘴巴,呆呆的看着四枫院夜一,仿佛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这次我念在你失去了哥哥和恋人,心里悲痛而口不择言,因此我放过你一次。”
夜一哼了一声,说道:“但如果下次我再发现你对我不敬,我就杀了你,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雪信连忙说道。
“那就滚吧。”四枫院夜一挥了挥手。
“是。”
雪信转身逃离此处,离开了二番队。
。。。
“雪信送妹妹回二番队,见到了四枫院夜一,质问她知不知道浦原喜助的位置?”
五番队的队舍里,蓝染坐在桌子后,轻笑着说道:“他也太莽撞了一些。”
他的身旁,市丸银站在那里,而桌子的前方,则跪着一个穿着刑战服的男子。
“是,夜一大人回答了他的问题,而后说念在他失去哥哥和恋人的份上绕过他,再有下次就杀了他,雪信认错之后,立刻离开了二番队。”蒙面男子回答道。
市丸银笑眯眯的说道:“要不是二人有旧,再加上雪信刚失去了自己的哥哥和恋人,夜一队长怕是会直接杀了他吧。”
“冒犯大贵族,还是队长,直接杀了,也无人可以说上话。”
蓝染摆了摆手,说道:“你退下吧,继续保持监视。”
“是。”
身穿刑战服的男子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屋子里。
市丸银看着蓝染,问道:“蓝染队长,您觉得夜一队长,到底知不知道浦原喜助去了哪里?”
“不确定。”
蓝染捏了捏鼻梁,说道:“就像她说的那样,如果她知道,可能会第一时间找到浦原喜助,把他带回来,试图证明他清白。”
市丸银笑着说道:“我也觉得她会这样处理。浦原喜助在她眼里只有两个结果,如果有罪,而且是让这么多队长死亡的罪责,不足以让夜一为他继续包庇,或许会亲手杀了他。如果无罪,那么夜一自然会试图为他找出事情的真相,或者帮助浦原喜助,找到蓝染大人才是凶手的证据。”
“你说的没错。”
蓝染点点头,说道:“这段时间灵廷也在调查,都没有发现浦原喜助留下的线索,以浦原喜助的智力,安排的后手,或许夜一真的不知道也说不定。”
市丸银眯着眼睛,语气森然的说道:“但是不排除会有意外,为了万无一失,不如杀了夜一吧。”
“当然不行。”
蓝染摆了摆手,说道:“一个大贵族的当代家主,对她出手的代价比较高,而且把她留着,没准浦原喜助会试图联络她,然后我们可以沿着这条线索找到浦原喜助,找到浦原喜助研究的那颗崩玉。所以不需要对夜一动手,继续保持监视即可。”
“那可真是遗憾啊。”
市丸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说道:“杀死一个大贵族的当代家族,真是一件让人向往的事情。”
蓝染笑着说道:“银,会有机会的,不仅是大贵族,没准还会有……”
。。。
还真是危险呐。
雪信离开了二番队,背后冷汗浸湿了衣服。
雪信需要表达自己的态度,所以对四枫院夜一做出了大胆的质问,无论蓝染有没有人安排在二番队,雪信用了很大的声音,二番队肯定有很多人可以听到,这些普通的队员,不可能每一个人都守口如瓶。
大家知道后,固然会认为雪信对夜一不敬,但联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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