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
尽管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西巫主还是由心的感叹了一声。
乔小妖茫茫然的看着西巫主,疑惑的问道:“巫主,你刚才说的事与我主子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
西巫主摇了摇头,接替了公玉爻的位置推起了秋千。
她是很想跟着去看看的,不过现在公玉爻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别惹我’三个字,她是个识时务的人,不会去自讨没趣。
“你觉得如果有一个人长的很像你主子,生出的孩子也很像他,那会是什么情况?”
西巫主把问题丢了回去,反正大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聊聊八卦解解闷。
乔小妖蹲在地上画着圈圈回答道:“就是长得像他呗,还能有什么情况。”
他主子又不是个随便的人,不可能去跟别人生孩子的,不过听到西巫主的话以后,他主子好像是被惊到了,还很生气,那就说明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那会是啥情况呢?
乔小妖又反问了回去。
西巫主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道:“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真可惜遥华没看到。”
乔小妖疑惑的眨了眨眼,觉得还是别说了为妙。
沈遥华现在看起来像个木头人似的,谁知道她到底能不能感受到外面的情形,万一真不是什么好事,将来遭殃的可就是他主子了。
他闭嘴不说了,屋里的柳鸳儿按捺不住满腔疑惑,终于施施然走了出来。
“巫主您歇着,我来推就好。”
“你在这干什么,还不去做饭。”
她又接替了西巫主的位置推秋千,前一秒对着西巫主笑靥如花,后一秒看着乔小妖时便冷若冰霜。
不过纵使态度不好,还是令乔小妖欢喜起来,屁颠颠跑去了厨房,不管怎么说,好歹柳鸳儿也肯开口跟他说话了,对他来说这便是冲破了乌云的阳光了。
挂在树上的沈遥华看着秋千上自己的身体,忍不住哀叹了一声。
是谁说的她喜欢荡秋千呢,为什么这帮人除了让她睡觉、散步之外就是荡秋千呢?
这帮人就不能好好的找找原因么,一个个的都那么平静呢?
她到底是被困在什么东西里了呢?
她不知道,别人也不知道,好像只有落清浣知道。
沈遥华现在是一片叶子中的一丝脉络,那片叶子藏在许多叶子之间,看起来与其他叶子没有丝毫差别。
除非有人用意念挨片叶子探过去才可能找到她。
前提还要能破了落清浣设下的蔽障才行。
落清浣很聪明,很擅长运用大自然的灵气。
她设下的蔽障就是用树身上的灵气,没有一丝的不和谐,加上没人想到沈遥华的意识没在自己身上,当然也不会去找。
沈遥华对公玉爻的事也很好奇,只是心动身不能动,也只能独自哀叹了。
“巫主,您刚才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柳鸳儿刻意压低的声音传入沈遥华耳中,令她瞬间打起了精神。
虽然她觉得那事跟自己没啥关系,但是有故事可听还是不错的,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西巫主坐在石凳上抻了个大大的懒腰,打着呵欠道:“我觉得那身体本身就是公玉爻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别人占了去,还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哈哈~~”
西巫主笑声很诡异。
“他敢?”
柳鸳儿的眉头一下子便竖了起来,怒冲冲的说道:“他敢做对不起遥华的事,我就……我就……我就把遥华带走,让他永远也见不着她。”
她本来想说打断他的腿的,不过想来想去自己实在没那个实力,所以也就别夸那么大的口罢。
西巫主嘿嘿一笑,“晚些我带你和遥华一同去瞧瞧,呃……就是不知道他们一家子还能不能活到晚些时候了……”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在树上的沈遥华放声大喊,她也要去看热闹,她都快要闷死了。
只是她的喊声只有自己才能听到,下方的人该说说该笑笑,没人向树上多看一眼。
第386章 相互折磨
公玉爻想找到胡大喜还是很容易的,毕竟那身子曾是他的,虽然他很想忘了那件事,隐隐间总觉得那是自己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给他带来惨不忍睹的后果。
胡大喜因为被西巫主惊吓到了,这两日便没有出去打劫,而是老老实实在老窝里哄孩子哄夫人。
其实公玉爻的形象已经被他毁的差不多了。
在外人面前凶相毕露,在言倾熏面前毕恭毕敬,这两种模样都不是公玉爻会有的。
他们的孩子长的也并不像公玉爻,而是像言倾熏。
西巫主完全是凭着自己敏锐的感知发觉了其中的不对,可能自己也不太清楚是出于什么心理才说出那么一番话的。
胡大喜的老窝离兀离山有上百里的距离,山下便是大路,向前几十里便有一座城镇。
很多人都知道山上有个贼窝,只是现在大乱初平,新帝秦庄涧还没有闲暇整治他们。
秦庄涧也是焦头烂额的不行。
原本他也不是没有一统天下的豪情,但是他没有那么强大的自信,能够统治好整个天下。
只是天成的话就够他费心了,现在好了,三个乱七八糟的国家合并成一国,这头端不起那头放不下的,令秦庄涧多次生出撂挑子不干的想法。
不过现在想撂也没得撂了。
墨夷小白身体一直没好起来,就算有心也是无力。
轩辕榷倒是有心有力,秦庄涧是死也不敢将他放出去的。
因为人家说了只要有机会就灭他九族……
轩辕榷也是作死,结果现在墨夷小白在天成皇宫好好的养着,他则在牢里待着。
也就是因为这样,鸿图的百姓被轩辕榷暗中残余的势力一煽动,便对秦庄涧的统治十分不满,处处不配合。
今天这里造反了,明天那里暴动了,秦庄涧派去的天成官员一个不小心便会被暗杀了……
那些什么神神魔魔的,出来添一场乱子之后跑的无影无踪,给他留下了更多的麻烦。
太多百姓都认为秦庄涧是妖魔所化,日夜祈祷让老天收了他。
老天很忙,没空再管那么多闲事。
说起来天上地下现在最愁的人是秦庄涧,其他什么人都次之。
胡大喜那一类人就是看准了现在的混乱局面,所以便肆无忌惮的出来作恶,打算趁机捞个够本,以后时局不再动荡了便买个官啊从个商什么的,一夕洗白。
公玉爻隐在暗处,看着胡大喜手法娴熟的给孩子喂饭,言倾熏则是穿着一身墨绿锦裙,坐在大椅上,喝着茶吃着点心不住的数落着。
大意就是嫌胡大喜没出息,让她们娘俩住在破山窝子里,在外沾了满手血腥让她们也跟着没法见人。
还怪胡大喜没本事,遇到事了还需要她出手相救,前日若不是她抱着孩子下跪哭求,他的命都没了云云……
孩子看起来两岁多了,生了一双灵动的大眼,肤色嫩白的似乎能掐出水来似的。
孩子似乎习惯了言倾熏的唠叨,大概是受了她的影响,那双清澈的大眼看着胡大喜的时带着微不可察的轻鄙。
他也看不起自己那个窝囊父亲。
胡大喜看起来十分宠溺孩子,完全就是一副慈父模样,言倾熏瞥向两人的眼光中却充满了憎厌。
算起来言倾熏也不过二十左右,乍一看美貌依旧,稍微多看两眼便能看出脂粉下深深的倦意。
那种倦意不是休息不好的倦,是对生活厌倦的倦。
曾经的天之骄女,连皇后都不屑做的女子,沦落成了一个山匪的女人,还为他生了孩子,可真是天堂到地狱的差别。
原本她是想杀了胡大喜的,但是想到自己已经失了身给他,再看到他那张与公玉爻十分相像的脸,便没能下去手。
犹豫来犹豫去的,她发觉自己有了身孕,便生出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来。
她没脸回家,没脸再在世间行走,便跟随着胡大喜四处流窜,最后在这个无名山头上安了家。
她不介意胡大喜杀人,只介意他没能在乱世中成为枭雄,如果他能成为一方霸主,好歹她也能有脸见人了。
胡大喜能维持住公玉爻的容貌,也是言倾熏用了邪法的缘故。
她对胡大喜是绝对的厌恶,对公玉爻的形貌却又眷恋不已。
这也让她对生活更加厌倦更加矛盾。
特别是在晚上。
胡大喜对她的迷恋并不曾因为岁月流逝而稍减,除了她身子不方便的时候,晚晚都要痴缠。
每到这种时候,言倾熏都厌烦的想要呕吐。
真正的公玉爻动情时是什么样子她不知道,但是肯定不会像胡大喜一样色相毕露,像只遇到肥肉的饿狼一般。
两人每晚都会上演的戏码就是男的又哄又求,花招百出,女的又打又骂,百般拒绝。
然而到了最后,该做的事还是会做。
言倾熏总是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给迷惑了,认为眼前的人就是公玉爻,又总是在意乱情迷之后恼羞成怒,恨不得把自己和胡大喜都切碎了喂狗才好。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不厌不倦才怪。
公玉爻看了一阵,突然不想对付胡大喜了。
胡大喜爱孩子是真的,对言倾熏么,不大好说。
他或许被言倾熏的美貌折服,但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言倾熏喜欢的不是他,当初也是因为一场诡异的误会才跟他有了瓜葛。
与他在一起时,言倾熏一直摆着高姿态,去他呼来喝去,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连个下人都不如。
以胡大喜的心性,之所以忍耐,一方面是因为言倾熏的姿色,另一方面是言倾熏的实力。
他斗不过言倾熏,但是能让她夜夜在自己身下承欢,还能为自己生儿育女,还用得着抱怨和不甘么?
就让他们这么相互折磨着不是更好么。
至于他的身体……
现在毁不毁也没什么必要了,他懒得去碰,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他已经死过一回了,那个身体确确实实与他无关了。
经由公玉媸重新凝聚后的身体,与从前的与经没有瓜葛了。
公玉爻悄然而来悄然而去,生怕自己再多呆一阵就忍不住同情起这两人了。
第388章 解决方法
落予重到了天界不久后,公玉爻也来了。
诸境之事早在三年以前就着手处理了,可惜中间发生了太多事,直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我觉得那些都是小事,根本用不着天帝操心。”
公玉爻努力向对方暗示着,现在只有他的事才是大事。
年青的天帝笑盈盈瞟了他一眼,问道:“公玉境主觉得什么才算大事?”
我的事才是大事。
你要是看不出来早晚都是大患,我是要现在说出来现在就是大祸,你可真是看着精明实际上愚不可及。
公玉爻哀怨的瞪了天帝一眼,气的闭口不言。
落予重半垂着眼睑,眼观鼻鼻观心的端坐着,没有说话的意思。
天帝淡然一笑,说道:“那我们便继续说诸境之事罢,之所以要清除诸境,除是因为它们本身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之外,最大的原因是它们已经成了天地之间的隐患。”
“我却觉得既然存在便有其存在的道理,譬如说异兽境,大抵是远古便存在的,或许是天地初开时便有它们一席之地,为何独独到了天帝这里便容它们不下?”
公玉爻没好气的打断了天帝的话,令落予重诧异的挑了挑眉。
这件事天帝还是少帝的时候便与他们商量过解决的方法了,那时候已经达成了共识的,公玉爻现在才表示反对颇有出尔反尔之嫌。
而且最近每一次见他他都表现的奇奇怪怪的,总是阴沉着脸,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他钱似的。
原本落予重以为是沈遥华的缘故,现在看起来倒不像了。
他好像专门针对天帝似的,不管天帝说什么都会表示反对,对天帝的恭敬之意还不如少帝时期呢。
他因为沈遥华的事发疯了?
落予重思量间,天帝悠悠然道:“以往它们安居一隅,自成一境,互不往来,但是如今各自壮大,一境已经不足矣容纳其增长的速度及其野心了。”
天帝登位后,便换了华贵的缕金祥云袍,戴上了镏金流苏冠,坐在玉椅之上被华光映衬的形容朦胧,不其然便生出高不可攀的感觉来了。
公玉爻却不管那套,袖着手懒洋洋倚在椅中,半眯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天帝是怎么看出人家有野心来的,我去过几境,瞧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