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浩躺在床上，翻了几个身后，轻轻的鼾声响起。
第14章 充值完成
黄昏。橘红的光芒洒进教室，照在一个垂着头的少年身上，像是给他披上了一件寂寞的外衣。拐杖静静地靠着课桌放着，说不出的凄苦。
一个白裙少女拿着一本书轻快地走进教室，美得仿佛画中走出的小仙女。
少女拿着书坐在少年对面。“石浩？你的球踢得很好。”
少年指了指拐杖，“你在逗我吗？”
少女将书放在桌上。《天上的门罗伯特。巴乔》。
“巴乔用一条半腿踢了二十年，踢进了世界杯，还拿到了金球奖。”
“我不是巴乔。”
“虽然我没看过你的比赛，但网上对你的评价很高。不要放弃，别认输！”少女的眼神很认真，被橘色的阳光浸染，熠熠生辉，眸中仿佛有永不熄灭的火焰。
“我的脚踝断了，再也不会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
“谁能保证以后会怎么样呢？也许会有奇迹，也许你的脚踝忽然就好了。”
“不会好。”
“谁能确定呢？”
“……”
“你真心爱足球吗？你甘心放弃吗？想想用一条半腿踢球的巴乔。”
少年抬起头：“我爱足球。”
少女笑了，“我也是。对了，我叫刘夕雨。”
……
石浩睁开眼睛。怎么又是这个梦。
他回忆着少女的声音。“……也许会有奇迹，也许你的脚踝忽然就好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脚踝，现在仍有些浮肿，仍在作痛。“奇迹没有发生呢。”他喃喃自语。
“用一条半腿踢球吗？即使只能用一条半腿踢球，我也不会轻易放弃。不能签约国米，我就去参加业余联赛，然后踢中乙，中甲，中超……我不会放弃！我会让你看到我的比赛，刘夕雨。”
“梦想之力充能结束，当前100％。”毫无征兆地，那个电子音又响了起来。
“梦想家系统启动中……启动中……”
石浩仿佛陷入了一个黑暗又无边际的空间当中，只有那个声音在脑海中回响。
不知多久之后。
“梦想家系统启动成功。扫描中……扫描中……”
随着这声音，石浩的周围猛地亮了起来，但他却没有平时突然从暗处进入亮处时的不适感。他仔细打量四周，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简陋的大厅中，大厅的三面墙上光秃秃的，墙前面摆着一溜橡木展览柜，柜台上什么也没有。而他的正对面没有墙壁，有一条大理石质感的台阶延展出去，延伸到一个气势恢宏的体育馆里，绿草茵茵的足球场和周围的坐席上都空无一人。
声音又再度响起：“扫描完毕，宿主姓名：石浩。性别：男。年龄：17岁零193天。身高：1。78m。体重：66kg。场上位置：cf/rw/rm。球员属性数据：射术44，射门力量41，弧线38，远射38，凌空抽射40，头球35，停球58，任意球37，点球37，短传44，长传31，传中36，控球55，盘带54，盘带速度44，速度52，加速58，灵活49，弹跳32，体力43，强壮21，平衡47，抢断11，铲断9，盯人11。隐藏属性激活5项：位置感12，视野67，反应54，无球跑动44，侵略性21。花式：4星。隐藏能力：无。”
“这就是我数据啊，真差劲！”石浩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本来只是在心中默念，没想到竟然发出了声音。
那个电子质感的男中音没理会他，继续说道：“主线任务开启。主线任务一，绿茵之梦。足球无关生死，足球高于生死。任务目标：12年内率领中国男子足球国家队打进世界杯8强。任务成功奖励：无。任务失败惩罚：抹杀。”
“抹杀！”石浩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都要撑不住了，“什么叫抹杀啊！喂，你是谁啊，凭什么抹杀我！”
男中音停顿了一下，这次却像是听到了石浩的问题，有针对性地回答道：“我是梦想家系统的中枢控制智能程序。抹杀意指杀死宿主。死亡方式可以随机，也可由宿主自由选择。可选方式为1，上吊死；2，跳楼死；3，撞车死……”
“停！凭什么要我死啊！”
“这是系统规则。”男中音不带丝毫感**彩地说道。
石浩激烈地抗辩道：“凭什么失败要抹杀，成功没奖励啊！”
“如果你能成功带领中国男足打进世界杯8强，一定能成为世界闻名的天王巨星，获得的荣誉和物质利益足够你享受到下下辈子，自然不需要额外奖励。”
额，看不出这电子男还有那么一丝半点的幽默感……石浩想了想，问道：“可以不接受任务吗？风险这么大，我不接总行了吧。”
“主线任务属强制性，默认为接受。”
石浩默然。
要么实现梦想，要么死在追逐梦想的过程中，这难道不正是一直以来鞭策自己前行的念头吗？既然如此，又害怕什么抹杀的可能呢。就算被抹杀，也比一辈子坐在轮椅上生不如死要好吧。
似乎感受到了石浩的内心活动，男中音又继续说道：“主线任务二：传奇之路。一阶段开启：职业之路（1）。最伟大的球星也是从最基础枯燥的训练中成长起来的。任务目标：通过锻炼，在2个月内增长所有属性3点以上。任务成功奖励：完全治愈宿主受伤的踝骨，使宿主可以走上职业足球的道路，奖励梦想积分150点。任务失败惩罚：所有属性降低3点。”
石浩激动了起来。“真的吗？可以让我的踝骨痊愈？能完全恢复到以前的程度吗？以后还会再复发吗？”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男中音沉默了。好半天他才出声，无视了石浩之前的问题，继续用平板的电子感强烈的声音说道：“‘球员属性’系统启动中……启动中……各模块均已初始化完毕，部分选项成功装载。‘任务’系统启动中……启动中……各模块均已初始化完毕，部分选项成功装载。‘基础训练’系统启动中……启动中……各模块均已初始化完毕，部分选项成功装载。‘模拟比赛’系统启动中……启动中……各模块均已初始化完毕，部分选项成功装载。‘挑战模式’系统启动中……启动中……各模块均已初始化完毕，部分选项成功装载。检测到宿主符合条件，第一次强制挑战生成中……”
第15章 第一次强制挑战
“第一次强制挑战已生成。强制挑战（一）：在单挑中战胜对手。成功奖励：开启支线任务功能。失败惩罚：随机扣除属性点共50点。对手选择中，选择中……”
一连串的照片从石浩眼前闪过，大多是他从小到大踢球时认识的队友或对手，也有少数是只闻其名却从没打过交道的其他足球天才。
“喂，你搞什么啊！莫名其妙开启什么挑战，动不动就要降低属性点？我不玩了行不行啊？”
“对手选择中……”
“我的脚踝还有伤呢！”
“在梦想家系统中，宿主的身体状况已恢复到最佳。”
石浩扭了扭脚踝试试，果然没有那刺痛感了，而上午参加选秀时的疲惫也已一扫而空。“我还没洗澡，没洗脸刷牙……喂，好歹给我些时间准备吧！”
那声音没理会石浩，照片继续闪烁，最终定格在一个皮肤黝黑、相貌有点丑、挂着懒洋洋笑容的少年头像上。
“挑战对手已生成，挑战进入最后倒计时10分钟。”
“我……去！”石浩哀嚎一声，“你怎么选了这个混蛋做我对手，是存心想整死我吗？”
石浩从小到大踢球还没服过谁，不过照片里的少年却是少数让他感觉到压力的人之一。
那一届中国u17国少队主力前锋，君英志。
君有英雄之志。
君英志和石浩是一个地方的人，就读于同一所学校华昭中学，不过君英志念高一时，石浩还在初三。两人在学校的比赛中曾多次交手，后来一同入选了校队石浩是唯一破格入选的初三生。
那一届的校队人才济济，有两名主力辍学加入职业队签了职业合同，还有几个毫不逊色于他们的天才少年。但君英志和石浩在这些天才中间，也是属于鹤立鸡群的。
在带领校队击败老对手薛永领军的明陵中学队，获得湘南少年足球联赛桂冠后，华昭中学又在全国少年足球邀请赛上获得了第3名的好成绩。
那一届的全国少年足球邀请赛上君英志和石浩堪称双星闪耀，两人在六场比赛中分别打入17球和15球，像两支锋利的箭矢，攻城拔寨无坚不摧……两人双双被职业球队的u17梯队看中，签了预备合同，还同时入选了u17国少队。
只不过，君英志不久就成了国少队的主力前锋，而石浩因为身体较为单薄，对抗能力差点，一直在主力和替补之间徘徊，后来又在训练中被铲断腿，黯然退出。
石浩回忆的时候，在他面前升起一个金属质感的平台，平台上摆放着训练用球衣、球鞋、球袜和护具。石浩把装备利索地穿戴上去，发现都挺合身的，仿佛为他量身订做的一般。
通往体育馆的通道亮了起来，仿佛有灯管在通道后逐一亮起。石浩硬着头皮，踏上通道，跑向体育场。
偌大的标准11人足球场中，划出了一小块地方，比五人制足球场略小，只画了中线，没有禁区线什么的。
场地两边各有一个小型球门，还不到五人制足球球门的十分之一大小，勉强能塞进两、三个足球的样子。
君英志如记忆中一样懒洋洋地笑着，踩着一只足球立在其中一个球门前。
“这是17岁时的君英志？”石浩发现自己又把问题问出口了。
“是。”
石浩松了一口气。如果是现在的君英志，那基本上不用踢就可以认输去死了。经过两年职业化训练的君英志，就算只用身体，蛮打硬撞自己都奈不何。
而17岁的君英志，还是踢野球的路子，刚刚入选国少队，自己尽管这两年没什么进步，却应该还是有一拼之力。
电子质感的男中音响起：“挑战规则：两人单挑，过了中线才可射门，一切犯规标准以国际足联颁布的标准为参照。犯规后由对方在中线罚点球；球出界交换球权。挑战时间为30分钟，进球多者胜。”
石浩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去死吧君英志，我要你输得心服口服！”
君英志只是站在那里懒洋洋笑着。
如果是现实中的君英志，肯定是邪笑着一脚重炮轰来了吧？估计这只是一段智能程序。石浩再度感觉胜算提高，再怎么好的智能程序，也比不上人的创造性发挥。
不过，为什么要参加这么莫名其妙的挑战，输了还会降低那么多属性点啊？
男中音似是听到了石浩心中所想，再次响起：“强制挑战是为了检验宿主的进步，每年开启一次。如不能通过，说明宿主缺少完成主线任务的潜力，因此会扣除共计50点属性点，激励宿主更加努力。”
“可我很久没有进行正规训练了！这两年几乎可以说是荒废了。就不能给我几个月时间准备？”石浩抗议道。
“有难度才叫挑战，超越极限才能实现梦想。建议宿主立刻开始热身，挑战倒计时5分钟。”
“不要说得这么励志好不好……”石浩嘟囔了一句，乖乖地做起了热身活动。每年一次的强制挑战……失败就要扣掉那么多属性点，扣完后估计自己的水平连初中生都比不上了……石浩心里充满危机感。
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怎么也得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
他迅速活动了一下身体，颠球找了找球感。在这系统中一切都相当真实，没有任何与现实中踢球不一样的地方除了脚上的伤，一切感觉都是那么鲜活真切。
“时间到，挑战开始！”五分钟一过，电子男中音毫不留情地宣告了残酷的挑战赛开始。
一直懒洋洋站着的君英志忽然启动，像一只穿梭于草丛中的猎豹，转眼就带球过了中线，抡脚就踢，足球“倏”地蹿入小小的球门。
石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先进一球！
“要不要这么卖命啊？你是真想要我从天才扣属性扣成庸才啊！”石浩哀嚎了一句，从网窝里捡出球。
君英志退回自己的半场，挡在石浩和他的球门之间。石浩慢吞吞地将球带过半场，刚过去君英志就靠了上来。
石浩用身体靠住君英志，护住球，想再用假动作晃开时，君英志果断铲球！
石浩一下失去平衡，被撞倒在地。但刚刚那一下没有犯规，君英志起身追上皮球，轻松将球带进了石浩的球门。
不过三十秒而已，石浩已经落后两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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