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熊是他引过来的,我就知道这货不可能这么好人,可要不是他使出清姬砍了那只熊,那清姬又怎么会突然出来救我?
“大师兄真是爱开玩笑,找了只熊来吓唬我,你那么爱我怎么舍得伤害我?”
“王一,就算你再怎么耍嘴皮子,也不可能让我忘记你那时候捅我的一剑之仇。”大师兄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又道:“救你的不是我,而是她。。。。。。”他的目光投向清姬,有些怨恼地盯着这把剑:“从我将纳戒拿回来至今,这把自命清高的剑一直连让我碰都不许碰,唯独今天,居然擅自行为救了你,真是不可思议!”
清姬主动救我?
对了,红楹那天请求清姬在关键时刻保护我,难不成一把剑还记得这件事?
大师兄将恼怒地目光瞧向我,问:“连我也驾驭不了她,你是怎么使得她主动救你?”
“这。。。。。。”
我觉得总不能够将红楹供出来,于是就随口编了个谎说:“也没咋样,就是每天起床叫她十声小宝贝,用干净的白布擦拭二十次,再早午晚向她一拜三叩,就算是冰山也会被我的诚心融化。你看,她抖成这样就是对我那声小宝贝起了反应呗,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这叫做巴普洛夫条件反应理论!”
大师兄好像觉得我这番鬼扯说得有点道理,点了点头:“对一把剑低三下四,也亏你做得出来。”
“你也知道,我只懂这一套。”
大师兄冷哼:“既然要驾驭她是那么麻烦,我还是将她投入炼妖炉,除去灵性更方便”
清姬发出一阵威胁般的微鸣,但对于一个剑灵的威胁,大师兄没有将其放在眼内。
他从纳戒中取出了另一把仙剑,眼神充满杀意地盯着我:“原本我是为了避免被人怀疑,才引那只熊来对付你的。不过既然出现了刚才那样的意外,那我就麻烦一点,亲手杀了你!”
结果还是不会肯过我。
我讨好地笑道:“大师兄说笑了,打打杀杀多不好,我们还是相亲相爱吧。”
“二师弟,师兄我何时不爱你了?!”
他露出了前所未有愉悦的阴险笑容,使用清玄剑法中的苍鹤迎松直剌向我,十多年的仇怨将要一招了解。
我在原地避无可避,绝望之际,身前插在地上的清姬突发出灵光,一个人影从剑身中冒出,在我与大师兄吃惊的目光中,她手持清姬朝大师兄一剑横扫,剑气一气三分,三道青蓝色的剑气所向披靡的袭向大师兄。大师兄一惊,迅速收了招使出剑罡护主,以剑为支柱形成一面灵盾,三道青蓝剑气轰在大师兄的灵盾上,随着一声巨响灵盾破碎四散,风尘激荡。
大师兄被轰飞了十几米,在半空中翻转数圈后方落地,脸上仍带着震惊和余惧,暴怒地大喊:“什么人?!”
从清姬剑身出来的不能称之为人,她的身体若隐若现,白衣飘飘长发及腰,脸容和肌肤苍白无血色也没有一点表情,长得倾国倾城却是一个灵体。
清姬剑体在她手中流光溢彩、气势非凡,而她竟然就是清姬的剑灵!
她剑指大师兄,冷冷地说:“汝休想上前一步。”
一回过神我就乐了,清姬站在我这边,而看大师兄那模样似乎不是清姬的对手,形势瞬间逆转。
我一扫之前的萎靡之气,得瑟地跳出来指着他大喊:“嘿!王师恩你个龟孙子,有种你就来啊,互相伤害啊!”
大师兄怒道:“王一,你这个狗仗人势的贱人!”
“你瞎了眼么,我是人仗剑势!”
我正爽上心头,清姬却是厌烦地瞟了我一眼,低声说:“这种形态我维持不了多久,你这是急着找死。”
什么?灵体出剑还有时间限制?
我立马又向大师兄换回一脸讨好的笑脸:“那啥,大师兄,刚才我是跟您开玩笑呢。我考虑了一下,觉得我们还是继续相亲相爱比较好。”但看他的眼神,今天我是必须死在这里,绝没有跟我商量的意思。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
“师恩,你怎么跟一把剑打起来了?”
一只猫从树林里漫步走出,看到它,清姬的灵体立刻回到剑体当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见师父出现,大师兄慌忙收起了剑,紧张地问道:“师父,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听小白说阿一不见了,然后听到这里有响声,就过来看看。”
才它现在还是懒懒慢慢的样子,那么一会的时间,加上声音的传播速度,师父几乎是在一个瞬息之间就从山上来到这里,速度已经快到匪夷所思。
它跳上了棕熊的尸体上问我:“阿一,你的身体还没有休养好,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又转过头问大师兄:“师恩,你还没有回答我,怎么会在这里跟一把剑打起来?”
我和师兄对视一眼,看脸色都明白对方有着难以回答师父问题的原因。大师兄是刚才想杀我,而我是不能够将下山原因和之前捅了大师兄一剑的事情说出来。
在思考片刻之后,我假装欢悦地走到师父面前,像平常那样笑道:“大师兄说想给个宝贝我看看,就带我来这里,原来是要送我一把好剑呢!”
我用藏有暗意的眼神看向大师兄,他愣了下,很快就反应过来。
“可不是嘛,我见师弟手中无良铁,就将下山游历所得的一把好剑送给他,刚才跟师弟在这里试剑,那威力可惊人了,随便一剑下去这头熊就一击即毙。”
师父看了看身下已经挂掉的棕熊,又看了看插在地上的清姬,“原来是这样,为师还担心你们两个是打起来呢。”
我和大师兄立刻凑在一起,勾肩搭背起来。
“师父真会说笑,我怎么可能会跟师弟打起来呢。”
“就是,我最喜欢大师兄了!”
师父不是不知道我们师兄弟关系糟糕,见我们此时如此亲近,用可疑的眼神看着我们。不过它对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转过头就看向清姬,似乎挺在意这把剑,就从熊尸体跳下来走向她。趁师父背对着我们,我马上抬起一脚就将大师兄踢了出去,自己也因为力度没掌握好而摔倒在地上。
师父可疑地回过头看了在地上的我们一眼,又面向清姬,试着用伸出尾巴将清姬拔出,但一碰到剑清姬就发出嗡呜,师父迅速将尾巴缩了回来,看来连师父也驱使不了此剑。
“师恩。”
大师兄连忙收回了踢向我的脚,一本正经地应道:“什么事,师父?”
“这把剑你要送给阿一?”
“。。。。。。是的。”
话已说出,大师兄也不得不忍痛点头,他已经与清姬成敌对关系,收也收不回去。
师父问他:“怎么你回来三个月了,都没有跟为师说过你得到了此剑?”
大师兄分明在掩饰着什么, 言语间有些迟疑:“这。。。。。。弟子不知道这把剑有什么值得向师父一提的地方?”
“你不知道?这把剑是古时神农氏所打造的九把神剑之一,水相性兵器之最。现在应该是夜神教的宝物,怎么会落到你的手上?”
但见大师兄被问得神色慌张,冷汗直流,看来这把剑来路不能见光。
我这时小声地喃喃道:“肯定是抢来的呗。”
哪知道师父听到后,高兴地喊:“抢得好!”让我和大师兄都懵逼了。
第十九章 这个高冷的清姬
我的师父是一只不爱管闲事的猫,无论是山里山外多么鼎沸扬扬的大事,哪怕大师兄被捅了或者我被炸了,只要我们还没有死,它都是看一看就算从来没有认真查找凶手是谁。所以现在它突然喊出“抢得好”这样的话,难免令人觉得奇怪。
“师父,你跟夜神教有什么仇怨吗?”
这只平时总是一副蠢脸的猫,却是露出一脸奇怪的不爽表情地说:“以前跟他们教主有些过节。”
不,这哪像是有一些,红楹她爹到底是跟师父发生过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才会让一向懒散的师父到现在还记这仇?
似乎觉得自己表现得过分明显,师父咳了咳,假装正经地说:“当然,更重要的问题是,夜神教它本身是中州最大的邪教。虽然这十几年来没有传出什么恶闻,但难保表面上越是风平浪静,背后却有什么肮脏的交易。清姬是把神剑,就算夜神教没有人能驾驭她,抢到我们这边也能少个万一。师恩你有能耐从他们手中夺得清姬,为师很欣慰!”
师父说得不无道理,只是我觉得抢夺清姬这种宝物,随时可能会挑起两个门派之间战争,利益上得不偿失。
大师兄也觉得奇怪,听了师父这番话后不由愣了一下,马上又摆出正气凛然的样子。
“身为正道中人,自然要把与邪教作斗争视为己任,抢他们一把剑不算什么,下次我会抢十把剑回来分给师弟师妹!”
“你有心了。。。。。。”
红楹也是夜神教的人,认识她让我觉得不是所有邪教的人都是坏人,既然这十几年来夜神教没有传出什么恶闻,这个邪教也不见得有多邪恶。
这次大师兄的复仇,因为师父的出现姑且算躲过了。大师兄跟师父谈论着怎么给夜神教制造麻烦的时候,我走了过来打量清姬。刚才在危关头时,她从剑里出现救了我一命,那瞬间的惊艳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现在她回到剑里了,会不会看到我在对她吐舌头做鬼脸呢?
唔,看这抖动,应该是看见了。
师父的目光从大师兄转向清姬,有点困惑地说:“不过抢是抢来了,但清姬向来清高,不受任何人驱使。。。。。。”
我将清姬拿了起来,师父看了大吃一惊:“怎么没反应?!”
我有些津津自喜地说:“肯定是按照一般套路那样,内心纯净的人才不会被抵触吧!”
“阿一,你不能归入这一类。”
一番转折,现在清姬又落回我手里。我明白她没有抵触我,只是遵守与红楹的约定在关键时刻保护我而已。
瞎扯了一会,师父看来没有再怀疑我和大师兄。它让大师兄扶我回山,在我拼命推却之下,师父无奈地用腾云术载我飞回山上。不是开玩笑,如果让大师兄来扶我,哪里高哪里踢我下去,然后跟师父说一时脚滑。
回到山上后,师妹和小师弟因为我身体还没有恢复就出门乱跑就训我,还顺带谴责了大师兄一番,说他不应该带我出门。大师兄赔了剑还被师妹师弟教训,他那死要面子的脾气哪里受得了人说教。赌气之下御剑离开了水镜峰,也不知道去哪里浪。他肯定不会就此放过我,以后得时刻提防,免得被他阴了。
他们对我的看守严了许多,把我关在房间里不许出来,真是造反了敢这样对我。不过下山折腾了一番后,我确实累了,在洗过澡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就回房入睡。睡了醒,醒了发呆,呆得无聊叫小师弟进来玩,翻出了木头小人和木头小马跟小师弟玩将军大战,乐了半天被进来看情况的师妹没收小人和小马,还生气地叫我好好躺着不要乱动,我怀疑她是不是不能像小师弟那样跟我玩才生气。
实在无聊之下,我朝放在书桌旁的清姬喊了两句,她没有理我。
直到入夜,因为睡得太多而只能瞪着房顶的纸鹤发呆。
这种时候最容易让人产生愁思。
我自认心态乐观,对于被炸成现在这模样一事,虽然回想起来也有些后怕,但并不是我现在最在意的事。
我拿出了月铃,看着它不由想起红楹。也不知道小贱人现在怎样了,不知道她现在远在天涯何方,不知道那天我没有按约定跟她在小石潭见面她有没有误会我。我拿走了清姬和月铃,她见我没有来怎么可能不会想到我携宝潜逃呢?特别是,她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给我吃所谓的毒药,而只是普通的陈皮丹。
从立场来说,我们正邪不两立,既然我没有中毒受她控制,就没必要听她的。但是从私人的感情来说,我想跟她成为好朋友,不希望辜负她对我的信任。
我放下月铃,闭上了眼睛,对着房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闭眼,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夜醒来时,发现旁边的书桌有些许的微光。
我擦着眼睛朝那边看去,发现清姬不知何时已经从剑中出来,正安静地坐在书桌前翻着一本故事集。刚看到她时还有点惊诧,不知情的人看到灵体清姬,还会以为是女鬼被吓个半死。但我既然知道她是剑灵,也不禁为她此时身上那种虚渺的美丽而看得窒息,一个剑灵怎么就拥有如此的美呢?
感叹清姬清艳脱俗的美丽之余,我有些担心她有没有在翻我书架时看到我珍藏的小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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