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植入了芯片!”安娜的声音幽幽传来。
原来她已经醒来,一直躺在地上安静地听着,在听到嘎巴拉说话的原因后才惊呼出声。
“对不起,嘎巴拉,如果我不把你扔到血池,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还是嘎巴拉,将来会幸福地同小翠在一起。”苏三很是内疚。
“对啊对啊,嘎巴拉我们将来还能在一起吗?”
“不是你的错,苏小姐,其实在进入这个山洞,我头骨内的芯片就被唤醒了,我明白了一切,开始拒绝开口。现在的我,不再是嘎巴拉,只是启动这飞船的能量,等这点残余的属于嘎巴拉的能量耗尽,我就在这世界彻底消失了。”
“不要,不要啊,嘎巴拉,你怎么舍得离开我。”
小翠又开始嘤嘤嘤哭起来。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形体,完全和这个飞船合为一体了,对不起,小翠,感谢曾经有一个女孩爱过我。”
小翠一下子聪明起来,忽然开口问道:“你说过我也是神族后代的旁支啊,那么我也能成为什么能量,进了这个船,就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了啊。”
嘎巴拉苦笑道:“芯片的记忆告诉我,你不是神族的人,至于你为什么还会说话这点我也不清楚。小翠,忘记我吧,以后的日子你一定会遇到喜欢的人。”嘎巴拉的声音变得无比深情起来。
小翠却叹气道:“我一直遇到喜欢的人,只要长得好看的男人我都喜欢,可是他们都不会喜欢我呀。”
安娜问:“原来启动的秘密就是这个飞船?我们的祖先是坐着这个东西来的?”
“对,就是这个,来到地球后能量一直被限制,就藏在雪山之巅的山洞里。能量积攒需要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我的家族用了一千多年的时间将能量积蓄在头骨中,所以在我被扔入血池的那一刻,飞船的能量被激活了。”
“那么乘坐这个飞船,就能回到祖先的地方吗?”安娜满眼放光。
“应该可以吧,你的族人们呢?怎么就你和那个蓝眼睛大块头,还有那个吃人肉的家伙?”
嘎巴拉问。
是啊,怎么神族的人就只有这几个出现呢?其他的人呢?
安娜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们都死了,卟啉症越来越严重,最后自相残杀,互相啃食,都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神格外的明亮。
苏三忽然说道:“他们真的是主动自相残杀而死的吗?”
安娜问:“那你以为是什么?”
苏三冷笑:“别人都死了,只有你们几个活着,真不能不令人多想啊。”
安娜低头不语。
嘎巴拉叹口气:“冥冥中自有安排,我们这些遗民,在这个世界这个地球已经生活的够久了,我们的族人所到之处,一直都采用血腥残忍的人牲祭祀,杀戮实在是太重,现在雪山上的族人都死了也是一种赎罪吧。”
“你知道什么?我们是神的后代,是太阳之子,杀几个普通人怎么了?这都是为了祭祀我们的神。”
安娜继续反驳:“别和我说什么亚特兰蒂斯和玛雅人都遭到了报应,鬼才信那一套,那不过是传说中编造的谎话罢了。”
原来神族竟然和亚特兰蒂斯还有美洲的玛雅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汉斯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玛雅人一直采用活人祭祀,砍下人头,还收集献血,原来……和你们是一样的。”
消失的神族(一百一十)
玛雅人是古代印第安人的一支,是美洲唯一留下文字记录的民族
他们约在公元前2500年就已定居今墨西哥南部、危地马拉、伯利兹以及萨尔瓦多和洪都拉斯的部分地区,而商朝是在公元前的1600年左右由成汤建立的。
1600年和2500年,现在看起来差距很大,但要是考虑种种因素,相距并不是很大,很有可能是有着相似或者就是亲缘群体。玛雅人的文化中最恐怖的就是用人来做祭祀,简直就是食人族。
他们喜欢用小男孩做祭祀,会将小孩扔进石灰岩洞内,向上天祈求风调雨顺,这些灰岩洞是他们的水源,并被视为通向阴间的一个入口。曾经在奇琴伊察一个神圣山洞底部发现的127具尸体的骸骨,都是因为祭祀被扔下去的,有些小孩在扔下去之前还被剥皮或者被肢解。他们认为太阳最终会走向毁灭,只有用人的心脏和血液祭祀才能留住光明。为了庆祝庆祝特偌提兰大金字塔落成,在四天的祭祀中,奴隶主竟杀了360000人!大祭司们很擅长将人的心脏挖出来,并且保证挖出来的时候还是新鲜的跳动的。其他的祭司会将人皮剥下来,把四肢头颅砍掉分给围观的人们享用。
俗话说文史不分家,有关玛雅人的记载苏三当然都是读过的。
果然,玛雅人和商人是有着血缘的亲属,他们使用的祭祀手段都是一致的。
苏三忍不住问道:“莫非,玛雅人也患上了卟啉症,最后导致他们建立的庞大帝国走向灭亡?”
“不错,后来玛雅人建立的国家忽然就灭亡了,消失了,有人猜测是内部战争也有人说是瘟疫,其实夺走帝国生命的是卟啉症。玛雅人贵族和商人贵族一样,用人祭祀都不过是掩饰自己吃人喝血的手段,当然,卟啉症只是世世代代在上层社会中流传,普通百姓是很难得到这种病的,他们也就渐渐成为祭品。”
嘎巴拉的声音显得很疲惫,这些残忍的记忆被他的祖先植入芯片,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那么鲜活,也格外的血腥,让他痛苦不堪。苏三想到那样的历史,也不由的叹口气。
汉斯则惊恐地盯着自己的手,声音发颤:“上帝啊,那我不是也要……哦,天啊,我真的不想死,我还有最后的实验没有完成。”
“你的实验,不就是永生吗?”
嘎巴拉忽然说道,他的语气还带着一点不屑。
汉斯点头后又摇头,他刚想问你怎么知道,但随即想到嘎巴拉一直在苏三的背包里,他们说的什么话都可以被他听见,也怪不得能清楚自己的研究方向。
“没用的,所谓的永生其实指的是我们这个大祭司家族,神族中只有我们这个家族的人寿命特别长,大概是因为植入芯片的缘故,我们还能一代代继承记忆。这种特性被人以讹传讹就成了长生不老,怎么可能呢?也正是因为这个特性,我的祖先担心被人觊觎,这才逃走的。”
“这……不可能……”汉斯嘴唇哆嗦,整个人都如堕冰窟。
他苦苦研究了半辈子的东西,怎么能只是以讹传讹呢?
“那亚特兰蒂斯的后裔呢?他们不是纯正的雅利安人吗?他们就没有永生的能力?”
汉斯有些歇斯底里了。
“万事万物都是有始有终的,人怎么可能永远不死,不过是寿命有长有短罢了。”
嘎巴拉冷笑。
“可是,我们的多吉大人从神族那得到了神药,真的返老还童,变成壮年人了啊。他本来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了。”旺堆不甘心地说。
“你确定那个人真的是你们的多吉土司吗?”嘎巴拉叹息着,“我在寺院里的时候曾经见过那个老多吉,我想,这个年轻的多吉是假的,真的多吉怕是早死了。多吉的私生子那么多,长得像他的也多,其中难免有几个有异心的。”
这话提醒了旺堆,他也是多吉的私生子之一,仔细一想,多吉土司果然是在返老还童后性情大变,对自己的女人和私生子们格外的严苛,还亲手处死了好几个年长的私生子,这么看,的确很有可能是假借神族的名义换了一个人而已,至于他为什么要他们来雪山寻找神族,自然也是那个长生不老的传说在作怪。
汉斯往后退了几步,大叫着:“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的实验就差一步了。对,我要取你的基因,你在哪里?出来啊。出来!”
他退后了几步,忽然又扑向飞船,拍打着船壁:“出来,你给我出来,我要你的基因,就差你的基因就能完成实验了。”
苏三上前拉着汉斯的胳膊:“汉斯,你清醒一下,嘎巴拉已经没有形体了,他现在只是一种能量,没有形体了啊。”
汉斯目呲尽裂,他不敢相信自己为之奋斗半辈子的东西竟然只是个幻想,一个传说而已。
“没用的,那种芯片你们地球人是无法制造成的,你就算取走了芯片也毫无办法。”
“天珠的传说又是什么?为什么说天珠也能长生不老?”
罗隐想到罗桑活佛的信,急忙追问道。
“天珠啊,不过是飞船降落时没有燃烧干净的能量和岩石结合的东西,是会有一些能量存在,但长生不老那是白日做梦。”
苏三急忙看向罗隐,他的脸上也露出失望的表情。
他一直希望去藏地拿到天珠,交给孔家,换来自己全家的安稳退出。但现在嘎巴拉告诉他天珠不过是一种能量残存而已,这样的东西,孔家怎么可能放过他们罗家?
这时飞船上的灯不停的闪烁,嘎巴拉大叫:“你们,快点撤退,远离一些,飞船要发动了。”
苏三和罗隐急忙架着汉斯往外走,而就在这时,安娜忽然扑上去,一下子就跳进飞船里,接着飞船的船舱哐当一下合上了。
“安娜,你出来!”
苏三转过身去,正好看到船舱合上,急忙大声喊道。
“我要回祖先的地方了,那才是真的长生不老的地方。哈哈哈,我是神,我是神族的后代,我就是神。”
船舱合上了,安娜的声音被隔绝在里面。
嘎巴拉只是一种能量,对于这个飞船,大家都没有办法。
灯光闪烁的越来越快,大家不敢停留,大步往外跑去。
就在他们冲出山洞的那一刻,就听到一声爆炸声,一团火光从山洞中腾起,接着是哐的一声巨响,飞船冲破大厅上方的岩石,那火焰太过炽热,岩石像融化了的蜡烛一样流淌。
飞船起飞了。
安娜番外 被唤醒的**
安娜的噩梦是从生下那个孩子之后开始的。
是真正的噩梦,每晚都在做梦。在那个梦里,有很多人穿着古里古怪的服饰,正在举行某种仪式。
鼓声砰砰砰的响着,穿着奇怪衣服,脸上抹着各种颜料的人一边敲鼓一边摆动着身体舞蹈。
随着鼓声,围着的人群开始欢呼起来,接着一排排的人被推了过来。
安娜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在那些人被推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因为手持巨斧的武士们已经举起了斧头,面露狰狞的笑容。
被押上来的人,一个个都被按在地上,接着大斧落下,满地都是翻滚的人头,有的人头虽然掉了,但是人的四肢还在抽搐,像是被剁掉脑袋的鸡鸭。
有人走上前,踩着那无头的尸体,用力踩踏着,血从腔子里汩汩流出,
还有人趴到脖颈处大口的喝血。
血!喝血!血是什么滋味的?腥的还是甜的?
是甜的甜滋滋的,新鲜的热乎的,甘甜的。
想到这里,安娜下意识地舔舔嘴唇。
就在那一刻,她从梦中醒来。
这应该是个噩梦但为什么最后却是在对血液的无限渴望中醒来?
安娜拉开床头的灯,另一张床上的教授睡的很香,还发出轻轻的鼾声。
她不喜欢和别人同床共枕,和教授偷偷交往这么久一直是分床睡的。
她下了床,走到窗边,将窗帘掀开一道缝,看着外面不住变幻的夜色。教授被她的脚步声惊醒,急忙披着睡衣过来,轻轻按着她的肩膀道:“亲爱的,你是想我们的小susan 了吗?放心吧,汉斯会好好照顾她的。”
安娜没吭声,她其实一点都不想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不过是研究的副产品,她喜欢和教授在一起的感觉,那让她迷醉,但又羞于在人前承认自己的感情,一个科学家,为了男女之事迷醉,真是丢人。至于那个孩子,不过是实验室异想天开的玩意,其实还是自己和教授背地动了手脚,亏得汉斯拿她当宝。
她只是无法走出自己的梦境。
那是梦吗?那么真实,她能感觉到鲜血飞溅在自己的脸上,然后自己也跟着伸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真是美味啊,她喜欢。
那些人将砍下人头的尸体剖开,取出心肝肺,有的人捧着肝脏直接啃食,她甚至听到啃食的声音,竟然是咯吱咯吱的,肝脏不该是软的吗?好想尝一尝啊。
安娜这样想起,轻轻地舔了一下嘴角,真的好想尝一下鲜血的滋味啊。
教授从身后搂住了她,低声在她耳边呢喃道:“亲爱的,不要想了,要不我们再生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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