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青平说的很好,他的话我很赞同。”阳云站起身,脸上挂着阳光的笑,一点也没有尴尬的神色。“我也早就看出来了,王佛兄弟不是一般人,气质在那呢!”
这是一个善变而又懂得伪装的人,我明明从他的眼神中同样的看到了一丝嫉妒,但他掩饰的很好,丝毫没有流露出内心的情绪,是个很有城府而又圆滑的人,但是我却不喜欢这种人,因为他让我有一种不信任感。
阳云又提起了旅游的事,在水月的怂恿下我也答应了,我需要一次旅行,至于跟谁一起去,则有些无所谓了。
这次应邀的有十来个人,除了我和水月刘青平外,还有阳云、郭盈盈、宋美婷、韩其伟,另外还有四个男性和两个女性,总计十三个人。刘盈盈没有答应,后来我找了个机会问她,她却说家里还有孩子,不适合长时间外出。看她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应该有些话还没有说出来,想必其中还有些什么因由。
本来我还想问问,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是人的私事,我这个外人问多了也不是太好。
我们旅游的地点选了几个,为了方便行走,都集中在一片地方。先从云南大理开始,然后再去香格里拉,之后转道四川峨眉山,接着游览一下丰都鬼城,再看看乐山大佛,此行就算结束了。
路线设置的很好,这些地方也都是我非常向往的地方,尤其是最后一处的乐山大佛,想必看过它的壮观之后,能让人的心胸开阔不少。
“十三个人,这数字有些不吉利。”在车上,刘青平还在念叨着这句话。哎,受西方文化毒害太深,我心中想着。
这次我们是自驾游,阳云的丰田车里坐了四个,我们所开的是一辆越野车,当然,是水月弄来的。同样也是坐了四个,那个爱慕虚荣的宋美婷硬是挤了上来。剩下五个开个一辆金杯,是比较大的那种,本来我们这么多人只要那一辆车就够了,多开两辆充其量就是为了多拉一些装备,吃的用的等。
本来我以为这会只是一场简单的旅行,要是知道会发生后面的事,打死我都不会来。
车子开了两天我们便来到云南和四川的边界,本来是准备取道去云南的,但一个意外却让我们改变了行进路线。云南和四川都比较多山,这两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前面一段路因为山体的滑坡被堵死了,要清理好起码要两天的时间。有人便提议我们先去四川,既然顺着不行咱们就反着,反正路线是差不多的。
这个提议得到了认可,我们先去了峨眉山,花了两天的时间将各处名胜游览了一番,然后又取道去丰都。快要到地点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像刘盈盈就是四川人,在丰都附近的什么地方,或许我们可以找到一个好向导。
只是我却没有她的电话,仔细问了一下,宋美婷正好有她的号码。当即就打了过去,听说我们已经到了丰都附近,她也很高兴,问过才知道,我们所在的地方离她家已经不远了。
一群闲的没事的人自然想过去看看,没想通往他们那里的路非常难走,到处都是山,车子开到一半就走不下去了。挡住我们去路的是一座吊桥,上面是用木板搭建的,根本没法走车。这种桥在山区很常见,幸好来往的人倒是不少,经过询问知道离他们那个镇子只有五六里的路程了。
既然都到了这里自然不能回去,我们便卸下装备徒步而行,就当是旅游了,毕竟这周围山清水秀,景色还是很不错的。
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终于来到那个小镇,很有当地特色的一个小镇,不大,只有两条交叉的十字路,路边摆满了摊位,什么鸡鸭鹅,青菜肉类都有,我们还在角落找到两处卖首饰古玩的小摊子。当然,所谓的“古玩”都是仿制品,不过倒吸引了不少年轻的男女在那里围观。
女孩子尤其对那些零里八碎的小东西感兴趣,我们刚到那里,队伍里的几个女孩都围了上去,就连水月都不例外,摸东摸西,讨价还价,不亦乐乎。我们这几个男人都只能相互对视一眼,摇头苦笑。
“王佛,你过来,你看这东西好看不?”水月拿着一串很有特色的手链冲着我笑。
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一个劲的点头,她爱买啥就买啥吧,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钱。
足有半个小时,我们几个男人都急得团团乱转,她们每人都买了好几样小东西。明明这些东西都不是很贵,但这几个“小姐”还在拼命的砍价,直说的那摊主直瞪眼,也把我们说的满头大汗,不禁为那摊主哀叹,做点生意也不容易啊,要让我侍候这几个女人,估计比干一天活还累。
好在他们还有点时间观念,近四十分钟后,每个人都美滋滋的回来了,看样子收获不少。
“这是给你的。”水月将一串佛珠套在我手上,完后又拿了一个手链塞到我手里。
“干嘛?”我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这又是玩哪出。
“你不给我买,我只好买来再让你送给我喽。人家这里的人都说了,男孩女孩在结婚之前都有定情信物的,你送给我呗。”
第五章刘盈盈的家乡
看来她真是玩开了,我突然发现她就真的只是过来游玩的,一点别的心思都不带,反倒是我还有些放不开,她比我更像个游客。得了,爱怎样就怎样吧,我将手链套在她手上,还是那句,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钱。
“我会好好珍藏的。”水月笑着说,看起来她是真的开心。哎,被压抑的太久,是该好好的放松一下了。
我们继续出发,在快到傍晚的时候终于到了刘盈盈所在的那个村子。一个标准的山村,有几十户人家,刘盈盈的家是三间瓦房,还有一个院子,大门处还有两个房间,都是土胚的,家里收拾的倒非常干净。
院子里有一口井,旁边是个小菜园,里面种满了青菜,打理的井井有条。一条青砖路直通堂屋,路的两边搭起高高的架子,上面爬满了丝瓜。
刘盈盈老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了,看到我们就开心的笑了,热情的招呼着我们。茶水还有瓜子,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我发现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便忍不住问她丈夫和孩子呢?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说到这里,她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下,我看到她眉目间隐隐有些愁意。她说丈夫和孩子都在房间里,然后家里还有公公婆婆,公公出去溜达去了,婆婆知道我们要来便去街上买菜。
我听出她话中的问题,既然丈夫在家,却没有出来招待我们,显然有些问题,而说到孩子的时候,她眼神中总有些痛苦的神色,我心中有些预感,恐怕她的丈夫和孩子都不是“普通人”。
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她的婆婆终于回来了。是个很和善的老太太,一回来便忙急忙外的为我们做吃的。很快她的公公也回来了,这老头却有些不正常,嘴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说话也是神神叨叨的,常常说一些人听不懂的话,我估计他可能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
老太太做好了饭菜,都是一些清淡的食物。看到老太太将一些饭菜送进房间里,我便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这么多人在一起吃饭本来应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但好像都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草草吃完后天色已经将黑了,老太太又从房间里出来,看了看天色,然后急冲冲的将大门关上了。并嘱咐我们,晚上就在这里休息,等天黑了后千万不要再出去了。
这话本身听着就有心奇怪,为什么天黑就不能出去了呢?我们每个人都感觉到有问题,却没有人问出来,客随主便嘛,只要不影响到人家就行。
但这么多人在什么地方休息却成了问题,空房子只有两间,而且还有一间是不带床的。最后经过商议,五个女生在房间里休息,我们八个男人在院子里打地铺就行了。
刘青平跟我睡一个帐篷,这家伙早就憋不住了,一钻进帐篷便冲我说道:“王佛,我怎么感觉这里处处透着古怪啊,他们连说话都好像忌讳着什么,太不正常了。”
岂止不正常,简直是很怪异。那老头子神神叨叨的,老太太也神神秘秘的,就连最像正常人的刘盈盈也好像刻意隐瞒着什么,要说她家里或者家里的人出现什么问题,也用不着这样,这其中肯定有些我们不知道的隐秘。
还有老太太的举动最让人怀疑,为什么天黑就不能出去?他们究竟在害怕什么?
这些念头充斥在脑海中,让我有些纷乱,这都是最近养成的“职业病”,一听到或见到古怪的事情,就想把它弄清楚。
刘青平比我还忍耐不住,刚躺下便又爬起来了,穿好衣服后便爬了出去。
大约十分钟后,他一脸恍然大悟的回来了,见我就说道:“大爷我明白刘盈盈为啥总是愁眉苦脸的了,她跟她丈夫不合啊!我刚才听到她跟她丈夫吵架了。”
“你有病吧,大晚上的跑到人家窗户下偷听,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我骂了他一句,但心中也充满好奇,只是夫妻不合吗?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在刘青平的贼笑声中出去了,房屋里还亮着灯,我悄悄摸到他们夫妻的窗户下面。
果然,他们还在冲突,一个病怏怏的男声一个劲的叫着“你滚,你快滚”之类的话,而刘盈盈则在小声哀求,但换来的却是一声声辱骂。我听着心中都不禁有气,刘盈盈看起来是个很贤惠的女人,有什么问题竟然要这样对待她呢?难道她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
很快争吵声终于停止了,我听到开门的声音,接着便见到刘盈盈小跑着出了房间,然后直接便屋后面走去。
想了想,我还是跟了过去,最后看到她站在一棵老枣树下抽泣,看似非常伤心。我直接来到她身后,轻轻道:“他对你不好吗?”
刘盈盈停止了哭声,转头看了我一眼,突然扑到我怀里抱着我哭泣起来。她真的很难过,我没有打扰她,她想哭就让她尽情的哭吧,也许哭过心情会好一些。我发现能哭也是一件好事,就像我,想哭的时候也哭不出来。
“该怎么做,我到底该怎么做?他让我滚,他每天都在重复这句话,可我的家在这里,我又能到哪里去?”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吗?”等她停止哭泣后,我向她问。看得出来,她心中藏了很多的事,绝不仅仅只是我们表面上看到的这些。
她缓缓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我在等,如果她想说就会说,不想说再怎么问也没用。
“还要从五年前说起。当年我毕业后回到家乡……”她还是说了,慢慢的哦终于明白了她心中的苦处。
当年,刘盈盈虽然有些内向,但却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她的开朗一直延续到毕业后回到家乡。她原本的愿望是成为家乡一所学校的老师,帮助这里的孩子们走向更广阔的世界。
但天有不测风云,她刚回到家乡不久,因为一场大火,她失去了父母和所有的资产。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她遇到了她的丈夫岳阳。这是个很有朝气的青年,岳阳帮助她办理了父母的丧事,之后又为她前后奔波在镇上的小学找了一份教师的工作,她也算完成了心愿。
两年后,她嫁给了岳阳,婆婆对她很好,丈夫对她也疼爱有加,她的生活很美满。
第三年,她和岳阳的孩子出世了,是个男孩,一家人都非常的高兴,对她也是更疼爱了,如果不出现意外,这个贤惠的女人会幸福的过完一生。
可就在孩子两岁的时候,在一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她只是上了一个厕所,回来后突然发现儿子和丈夫都不见了,她以为只是丈夫抱着孩子去玩了,便没有在意。可是等了两个小时,丈夫都没有回来,她开始在村子里找,但找遍了村子都没有找到。她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将公公婆婆也叫起来,最后将一些邻居也叫起来一起寻找,足足找了一晚上,最后才在村外的一个山沟里找到了丈夫和儿子。
那一次是祸从天降,没人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丈夫和儿子虽然都活下来了,但丈夫的脊椎却摔断了,而儿子更是从一个已经会叫爸爸妈妈的可爱小男孩变成一个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甚至连哭闹都不会的痴傻孩子。
从此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次她问起丈夫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岳阳的情绪总会变得非常焦躁,非常的恐惧。而他的性格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不近人情,时常对她非打即骂,总是变着花样的折磨她。有时候甚至会在冬天的时候让她脱光衣服站上半天,连续几年已经弄得她有些身心俱惫了。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那次的事情后,村子里经常会有婴儿失踪,几年间已经有七八个了,弄得现在孩子都不敢在这里待,而一到家晚上家家户户都会紧闭房门,没有人敢在大晚上出去。
他们也报过警,可也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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