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项斌毫不犹豫的答应,而巫俏俏除了惊吓还是惊吓,手足无措的模样,就和此刻一模一样。
他现在大三,已经这忙,如果到了毕业,要正式接受公司的生意,他担心更没时间陪在她身边,他心里隐隐担心,他不能时时在她身边,会被徐晨阳插足,所以如果真的可以得到家长和她的应答,现在订婚未尝不可。只是看她神情,明显没有想到这一层,不想吓到她,项斌伸手抚摸她的头,“傻丫头,我开玩笑呢。”
巫俏俏顿时松了一口气,看夜色漆黑,道:“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
项斌打开车门,在要上车的那一刻,突然转过身,在灰黄迷离的路灯下,就那么柔柔的看着她,眼中是从没有见过的温柔,只消一眼,便能沉迷其中。他的脸在眼前慢慢放大,眼看鼻尖就要对上鼻尖,但没来由的,巫俏俏想起徐晨阳,心一缩,跟着后退两步。
两人交往也有一段时间,平时也就牵牵手,除此之外便没有亲密的接触,他之前有想过,在她大学毕业之前,他不会和她有进一步的身体接触,但是接吻除外。
“我,我,那个时间不早了,回去路上小心些。”巫俏俏闪躲他的目光,手足无措的四处看。
对于她的躲避,项斌一笑而过,伸手揉揉她的头发,“你也回去吧,灯光暗,小心点。”
“恩,到家给我打电话。”巫俏俏对着摇下车窗的项斌挥手,黑色的车子,很快和夜色融合在一起,消失不见。
大晚上的,站了这么一会儿,巫俏俏觉得有些发愣,便跺着脚小跑进小区。路过徐晨阳家楼下时,她停下脚步,他的房间,亮着光但不慎明了,她知道,他开着床头灯。
现在已晚上十点,这家伙应该已经睡觉了吧,想到整个晚上因为他心里总有个疙瘩,巫俏俏心里一阵郁闷,胸口涨的厉害,低下头四处张望,捡了一把石头土疙瘩,深吸一口气,鼓足力气,朝徐晨阳的房间投去,只听“哐啷霹雳 啪啦······;”,窗玻璃打碎落了一地。
听见玻璃落地的声音,巫俏俏绕在心头的闷气消失不见,她捂着嘴闷声大笑,见徐晨阳卧室的灯光大亮,她拔腿就往家里跑。
徐晨阳刚一直趴在阳台,远远的见巫俏俏和项斌肩并肩,有说有笑的路过楼下,心里一阵烦躁,变换下衣服,想抛却心头的烦恼早些睡下,哪知却听见“噼里啪啦”一阵响,乱石土疙瘩啪啪的落了一床,他趿着拖鞋走到阳台,四处搜寻,却只看见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那个影子,他再熟悉不过。
看着一地的碎玻璃,和地上床上的土疙瘩和石头,徐晨阳一点都不生气,嘴角反而噙着笑,看来,这些天的冷战,着实把这丫头惹毛,竟然连碎石打玻璃这小儿科的招数都使出来了。走回卧室,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一个打着粉色蝴蝶结的礼盒,粉色的蝴蝶结,可一点都不适合巫俏俏,不过,今晚的她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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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初一,接下来的几天,温度有些偏低,担心破破哥和丫丫妹感冒,她不敢带着两人到处溜达,只是在小区附近转悠。大过年的,在外地工作的人都回到家里和亲人过年,话说人多就事儿多,特别是相亲这事,七婆八姑一扎堆,李家小伙张家闺女的就搭上了线,这不,姑姑天天被奶奶撵出去相亲。
“俏丫头,破破借我用一用。”一边说话一边帮破破哥'看书吧:。KANSHUBA。ORG'整 理衣服。
“借你用用?”巫俏俏挑眉,“干啥,你不是相亲吗,带着他干嘛,难不成,你想搞砸相亲?”
整个假期,一天相三场,她都没在家好好的待一天,而今天下午是第十一场,一场一场的赶,比她上班都累,“俏丫头,乖,别告诉奶奶啊,回来请你吃饭。”
姑姑牵着破破哥离开,剩下巫俏俏和丫丫妹,少一个人,觉得冷清不少,想起郝吉祥之前的邀请,便帮丫丫妹多套了件衣服,准备去郝吉祥家坐坐。
郝吉祥在城市的另一端,最快捷的路线,是在A大转车,两人在A大门口转公交时,看见徐晨阳捧着两本书,从学校门口旁边的牛肉面馆走出来,徐晨阳也看见了她,但只冷冷的扫一眼,便往学校走。
想起那天晚上打破他的玻璃,巫俏俏有些小心虚,他装作没看见她,也正是她此刻的作法,奈何,丫丫妹看不懂两人的暗流涌动。
“哥哥,哥哥······;”丫丫妹看见徐晨阳,便松开她的手,跳着朝他挥手,这丫头穿的太厚,圆滚滚的,霎是可爱。
徐晨阳虽在生巫俏俏的气,但不会殃及池鱼,他自动屏蔽巫俏俏,眼里只有圆滚滚的小丫头,一把抱起她,捏一把发红的小鼻头,“丫丫妹,你要去哪里啊?”
她在A市的朋友不多,而需要在A大转车的,只有项斌和郝吉祥家。。
丫丫妹还太小,巫俏俏说的话还不大记得,所以皱着小眉头想了半天,最后一脸迷茫的看着巫俏俏,“妈妈。”
“我们去好吉祥家。”话是说给徐晨阳的,可巫俏俏却是看着丫丫妹,心中还一边道,我在和丫丫妹说话,才不是回答你的问题。
冷战这些天里,第一次站这么近,巫俏俏觉得有些局促不安,仿似又如那晚,听见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很久很久以后,巫俏俏才明白,那心跳声是自己的,不是徐晨阳的。)
依他的了解,巫俏俏倔的厉害,是死也不肯开口和他说话的,但现在,虽然她眼没看他,但话明明就是跟他说的,看那眼神乱飘,就是不在他身上停留,那模样,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这一刻,绕在心头的怒气稍稍散去些。
天手天头。“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小心感冒。”他一边念叨一边帮丫丫妹'看书吧:。KANSHUBA。ORG'整 理衣服。其实话是说给巫俏俏的,这么冷的天,她只穿着七分袖的呢子短外套。
小区里面呆着,并不觉得有多冷,可在A下车后,在站牌站了一会儿,竟然脚手发凉。本来她冻的缩手缩脚的,可听见徐晨阳这么说,她像个刺猬似的,瞬间竖起身上的刺,可恶的家伙,不安好心,竟然咒她感冒。
“丫丫妹,车来了,快上车。”巫俏俏恶狠狠的瞪一眼徐晨阳,然后拉着丫丫妹上车走人。
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又翻脸了!难道说她刚才不是找台阶低头,是他误解了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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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元宵节到来,这天晚上,项斌约她去看花灯,可在她准备好一切,等他来接人时,却接到电话,说晚上有事,不能陪她了。
巫俏俏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这已是他第七次爽约,可她不明白的是,他的事情,真的多的连约会的时间都挤不出来?还说说,又去陪那个许雪了?不过她只花了一分钟想他爽约的缘故,更多的是,她长松一口气,因为她害怕像初一那晚,他突然低头那么看着她,就像要吻她一样。
她还是去看花灯了,不过是跟着毛建国他们去的,老妈把破破哥和丫丫妹留在家里,说是看了他们一个寒假,都没机会好好玩,今晚就好好的在外面嗨皮,十二点之前回来即可。
毛建国年前考了驾照,今天借来老爸的商务车,里面空间宽绰,坐了八个人,一点都不挤。毛建国在开车,副驾上坐着身材微胖的小胖,后面一排是丁晓甜、林仪容、徐晨阳,最后面一排是郝吉祥、巫俏俏和马涛。
花灯年年如此,没什么可看的,一行人走马观花的转了转一圈,就驱车来到郊外去放烟花。
183 要慎重决定
更新时间:2012…10…12 11:07:36 本章字数:3395
花灯年年如此,没什么可看的,一行人走马观花的转了转一圈,就驱车来到郊外去放烟花。唛鎷灞癹晓
找了一块干净平坦开阔,适宜放烟花的地方,几人欢天喜地的把烟花从后备箱里搬出来。
“老毛,打火机,”巫俏俏手里抓了一把小蜜蜂、小飞机,就等着火一点,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嗤啦”一声飞走。
毛建国摸摸口袋,没找到,想了想,就朝小胖伸手,“小胖,打火机。”
小胖一愣,挠着头傻笑:“我、我忘带了。”
徐晨阳和马涛不吸烟,也都没带火机。就这样,一群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一堆烟火,生闷气。
几个人不动,就这么不解恨的瞪着毛建国和小胖,晚上温度低,又有冷风吹,加上几人不善的眼神,两人只觉得冷气从脚底往上冒。
“那个,我们两个现在就回去拿打火机。”毛建国拉着小胖要走。
巫俏俏抱着胸,阴阳怪气的口吻,“来回要一个半小时,你想我们在野地里冻死啊。”
城市里不能随便放烟火,所以老毛便提议去郊外,找处开阔的地方,想怎么放就怎么放,不用担心火灾或者安全的问题。
可问题是,这地方倒是省心,够安全的、,可没有打火机或火柴,这么一堆烟火放在呢,这不明白着给人添堵嘛。
站在最外边,毫不起眼的丁晓甜弱弱开口,“不能放烟火,我们可以赏月啊,你们看,今晚的夜色很美,月亮也是又大又圆的。”
远离城市喧嚣的夜,仿佛也沉浸在这一片宁谧中,撩着轻纱在曼舞。夜空像洗过一样,没有一丝云雾,在皓月的映衬下,又高又远,把郊外这片开阔地照的亮堂堂,光秃秃的枝丫、杂草投影在地上,落下参差斑驳的黑影,交错出一幅干涩却美丽的图案,这图案在皓月的笼罩下,使人有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这样的夜晚,清冷却不寂寞,安静却不无聊。巫俏俏伸开胳膊,深呼一口气,彻底放松心情荡漾在美丽的夜色中。
把车靠在路边,烟火搬回后备箱后,八个人晃着步子超野地深处走去。晚上气温低,如果一直动着并不觉得冷,但稍作停留,身上的热气就会被带走。
“要是有打火机就好了,我们可以捡些柴火搭篝火,围着坐一圈烤火。”郝吉祥穿的最薄,说话时嗓音都打颤。
林仪容今晚穿一件藏青色呢子大衣,修身的设计,勾勒出迷人的S曲线。可惜,目光一直在她身上留恋的是毛建国,而不是徐晨阳。郝吉祥顶不喜欢林仪容,见她冻的打颤,却仍旧挺胸收腹维持自己的形象,便幸灾乐祸的冷哼一声,“要风度不要温度,是要付出代价滴。”
这话,听在林仪容耳中分外刺耳,觉得郝吉祥在让她难堪,当下变了脸色。
说到温度和风度,巫俏俏想起前几天在网上溜达时看到的笑话,就顺口提起来,压根没注意到林仪容骤变的脸色。笑话内容大致如下:
太白金星问一脸郁闷的王母娘娘:“娘娘为何闷闷不乐呢?”
王母娘娘长叹:“哎,最近发现玉帝老是心不在焉,时不时的往人间看。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在看美女。”
太白金星:“是呀,不光玉帝,很多神仙也在偷看,只怪人间的女子衣服穿的越来越少,裙子越来越短。”
王母娘娘:“那就降大雪冻冻他们吧。”
太白金星道:“好,臣这就去办。”
“怎么样,好笑吧?”巫俏俏笑点很低,还没讲完,自己就捧着肚子大笑起来,郝吉祥和小胖笑也点不高,还觉得这个笑话挺好玩的。
林仪容气的浑身打颤,恨不得上前给巫俏俏两巴掌,她不就是穿的少了点,可冷暖自知,自己都没叫冷,她犯得着这么夸张的取笑她吗?
“喂,前面好像有人家!”马涛打断笑声,指着不远处昏黄的灯光,提议道:“我们过去借火点烟火吧。”
“好啊好啊,我们快过去。”巫俏俏急惊风的拉着郝吉祥就走,还没跨出第二步,就听见林仪容幽幽道,“我累了,想回家。”
最扫兴的事儿,莫过于在你兴致盎然时,有人泼你一盆冷水,浇的你透心凉。
郝吉祥一脸的不解,“才刚来,怎么就要回去?”
“这里啥都没有,有什么可看的。”林仪容道。的确,这里冬夜的郊外,八个人傻瓜似的漫无目的乱走,的确没什么意思。
巫俏俏道不觉得这里单调,“皓月当空,夜色迷乱,天色清冷、枝丫光秃,杂草横生,投影斑驳,喏,还有远处若有似无的昏黄灯光。”最近她心头很乱很烦躁,而这清冷萧条远离城市喧嚣的夜,却能让她平静下来。
其他七个人不说话,一脸讶异的看着她,眼神很像是在看小怪物,“你们咋了?这么看着我,心里发毛啊?”他了巫们。
毛建国咂舌:“啧啧,看不出来,俏俏还有女诗人的情怀。”
马涛感慨:“哎,之前真是小看你了。”。
丁晓甜:“有诗情,也有画意,很充实。”
巫俏俏一头雾水,“你们这是在夸我吗?”眼神不咋像,不会在寒碜她吧?
郝吉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