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诅咒真的重要吗?我太爷爷在追寻金杖的半路明显不是遇到阻碍,而是自己放弃了,至于他为什么放弃,或许也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吧?
漫长的休养生息,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种种包袱,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小玉叫我起床,给我端来了一碗热粥,说是让我吃点东西,累的话在接着睡。
一边的蛇仙儿却是嘀嘀咕咕的说我若是再睡就要变成猪了……
我也没在意,不过吃了东西,确实是睡不着了,就起床走动了一下,肩膀已经没有那么疼了,体内的阴气与灵气儿也在逐渐的恢复。
“怎么了?”见我没着没落的在屋子里转圈儿,小玉不安的皱了皱眉。
我这才苦着张脸,犹豫不决的说道,“你还是去把咱哥和三叔叫来吧!我有点儿事想说……”
休息够了,觉也睡醒了,事情也回忆过了,该解决的事儿还在,总是要说一下的,不然我这心里一直乱糟糟的,其实说了,没有确切的解决办法,我也是一样乱糟糟的。
小玉莫名其妙的端详了我一会儿,这才转身出去,片刻之后,付九泉就推门进来了,看上去很精神的样子,明显是早就起床了。
进门,那货就直接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小玉说你找我,有事么?”
我被他问的一愣,心说,是这货反应迟钝了?还是故意这么问我的?
见我傻愣愣的没有说话,付九泉这才换做一副了然的表情进屋,关上房门,转而低声说道,“我不是很感兴趣,你和你三叔商量一下,就行了。”
“你骗鬼呢?那个沙漠孤城和你们付家是同宗,你会不感兴趣?”我皱眉瞥了付九泉一眼,心里有些悻悻然,摆明了这货是多了个心眼儿,不想卷进去,但这就是他付家的事儿,就算我是入赘到付家的女婿,但我也不姓付。
付九泉闻言,挑了挑眉,转身坐到了床边,不说话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正要跟他说这事儿的严重性,小玉推开门和三叔一起进来了。
不过,这俩人倒是自觉,完全没问我有什么事儿,都是一副,让我有屁快放的表情。
我想了想这才从那座古城说起。
这座古城位于沙漠深处的地下,当然,或许以前那里不是沙漠,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那座古城之中所遭遇的一切。
是那座地下古城的来历,那里是古人创造的另一个轮回之地,而这古人所奉行的就是老付家所遵从的阴八卦之道,古城里到处遍布交错的阴八卦,而且那个四柱纯阴的女鬼自己也已经亲口承认了。
不过这远古的宗门,似乎是分割两派,就像我说的阵势之分,有实阵有虚阵,付家就属于专攻虚阵的虚派,而那座古城大多都是专攻实阵的实派所为,但是殊途同归,阵术阵理却都是一样的,只是表现方式的不同而已。
我想,这也是太爷爷会答应让我入赘付家的原因之一,尽管这原因甚至连付家老爹都不见得知道,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然后就是关于轮回,那里有阴卦实派先人创造的阴阳夹缝,想建立另一个轮回,虽然失败了,可形有,看上去和真正的阴阳夹缝已经很是相似了。
我说的这个,付九泉或许不知道,因为他是个与阴无缘的人,本就不曾见过所谓的阴阳夹缝,但三叔和小玉肯定是知道的,知道什么是阴阳夹缝,小玉进去过,三叔也用傀儡术进去过。
我一说,他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消磨无数的时间和生命,不惜这些也要试图创造出另一个轮回,开始我觉得这发事者不是一般的狂妄,就算他是人中?凤,天命秉承,这想要创造另一个轮回的想法,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是个傻逼才会有的想法。
但是我现在改变了自己的看法,所谓事出必有因。
三叔没有说话,反倒是小玉想了一下,皱眉说道,“有如此能力和智慧的人,就算非善类,就算是大奸大恶之徒,如此大费周章,也总要有什么所得,不过听磊子的意思,这人是狗急跳墙,这么做也是被逼的?”
“可这轮回的另造并非一时之事,就算是狗急跳墙,也应该找个比较省时的近路才对。”三叔瞬间皱眉,觉得小玉的猜测有些莫名其妙。
我这才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已经是最省时的近路了,我看到了把这些人逼的狗急跳墙的东西。”
“哦?”三叔顿时一愣,小玉和付九泉也都是看向了我。
我犹豫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是一块近半米长的白色玉牌,大概不到三十公分的宽度,那个玉牌上有凸起的几个古文,刻着封印八卦,在那玉牌里是还有一个人影……”
三人闻听我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形容,彼此看了看,似乎是不知道我说的什么,最后还是小玉问了一句,“那到底是什么的东西?”
“我前面跟你们说了这么多,你们应该知道那个地下古城的磁场有多庞大了,现在我就直说,那个气势磅礴的磁场就是那一块小小玉牌引起的,你们信么?”我皱眉看着三人,自己的心里一直在突突的跳。
然而那三人却接受的很淡然,点了点头,付九泉直接说道,“在科学的角度,某些矿物原石确实是会产生庞大的磁场。”
我一听,这三人是没有当回事儿,这才继续说道,“可那不是一般的石头,那是未成形的地生胎,我可以感觉到那个玉石里的人影在和我交流。”
“地生阴胎……”闻听我的话,付九泉不自觉地低声念叨了一句。
第二百三十八章风波又起
“是昆仑胎么?”小玉闻声,立刻皱眉看向了付九泉。
付九泉却是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自古?脉出昆仑,但是昆仑胎都是正气凛然之物,像这种阴胎,应该是其他地方的造物吧……”
“那个绝对不是昆仑玉胎,念儿脖子上的昆仑玉胎就是我亲自取回来的,这两种玉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不是阴与阳的差距,是恐惧,”我皱眉看着小玉。回想着之前看到的那个玉牌,继续说道,“我只看了一眼,就一眼,那个玉牌里的东西已经让我有些止不住的颤栗,它和念儿脖子上的昆仑玉胎或许都是地生胎,但绝对不在同一个高度上。”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你是说那个玉牌里的人影要出来,所以才迫使至少千年前的阴卦宗门费尽周章的创造另一个轮回?”三叔诧异的看着我,不等我说话,便又说道。“就算那玉牌里的地生胎因为年头太长而成了精,但这东西毕竟不是六道之内的东西,是成不了大气候的,顶多就是一小妖。”呆叨冬弟。
“三叔,不是的,”我苦逼的看着三叔,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那个玉牌的感觉,可又绝对不是三叔说的那样轻描淡写,犹豫了一下,我这才换了一个角度说道,“那个玉牌上封着阴八卦,是极阴的大封,但这玉牌的磁场依旧是气势磅礴,若是没有那个阴八卦。就算那地生阴胎不出来,其影响范围也绝对会扩至数倍。”
“这威胁的严重性,足以让阴卦宗门决心创造另一个轮回?是因为庞大的磁场会毁掉阴阳夹缝和轮回吗?”小玉半猜测的说着,看向了我。
我立刻点了点头,表示我就是这个意思。
而我三叔依旧是一副不信的样子,有些犹豫。
付九泉却是看了看我们几个,低声说道,“那块玉牌不管是什么东西,也都还在封印之中,没有必要杞人忧天,只要不让它重见天日。那它就只能在幽深的地下沉睡。”
他这话说的倒是中肯,和付九泉这简洁的定论一比,我前面说的一堆话倒成了危言耸听的废话连篇,可我不是怕那东西出来么?
不出来是没事儿,但若是出来了,那就是毁掉整个轮回的大事儿。六道轮回消失,那人类……
我顿时一阵纠结,觉得头如斗大。
见我一脸苦逼的没有说话,小玉也是笑了笑说道,“磊子,你这是杞人忧天,天命轮回,这都是注定的,该它成气候的,你阻止不了,不该它成气候,就是你帮它也是枉然。”
“嗯,小玉说的有道理,磊子你还事是好好休息一下吧,最近不要想太多了。”三叔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看了看三人,不禁觉得似乎也是这么回事儿,千年前的古人如此大费周章都没摆平的事儿,我这样一个未成气候的小人物就更没治了,一己之力可逆命,但何以逆天?
那个古城地洞里拿出来的八卦罗盘和黑玉麒麟我研究了很久,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想到阴阳夹缝的空间去问付家老爹,却一直都没有见到他老人家,只好暂时收起来了。
至于付九泉让我带回来的那条白鳞,被小玉清洗干净,缝了一件可松紧的护甲背心,我总觉得那东西不吉利,想扔掉,结果那丫头生气了,直接把这刀枪不入的东西送给果儿了……
我一看,又有点儿眼红,但是要不回来了,果儿那货说什么也不给我了,说那是小玉姐送他的礼物。
我郁闷了好几天,也只好作罢了。
之后的日子似乎恢复了平静,我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偶尔会做梦,但都是一些摸不着头绪的乱七八糟的梦,明显是我这过阴人的身份不让我过平静的日子,梦境中时不时的会有鬼魂来试探我的善恶。
可我都没有在意,从沙漠古城回来之后,我就学乖了很多,也不出去找工作了,托小洁在本村的小学给我找了份代课教师的工作,工资不高,但我有其他地方的贴补,比如付九泉那儿。
这事还要从我们回来半个多月之后说起,那是和AL的分手之后,刀疤脸第一次来找我,他说让我和付九泉去给AL的掌柜看看病,当然这都是幌子,我们也不过是走个形式,就是为了证明左明翰装扮的AL掌柜有所好转。
然后这仿佛就成了一个固定的模式,每到月底,刀疤脸就会来接我们两个,然后去AL的总部走一圈儿,再送回来,当然我们是有见到左明翰的,那小子有人的时候装的是真像这么回事儿,没人的时候就一点儿正形都没有了。
之前我还在担心他会苦于应付这AL掌柜的苦差事,但是现在看来反倒是一副如鱼得水的样子,整个AL的人都被他训的老老实实的,安璐应该也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媳妇儿,我可不觉得这孤男寡女患难交心的晚上还能清心寡欲。
更何况,左明翰这小子,他就不是那清心寡欲的人……
不过这都不是我关心的,我比较在意的是,每次我们去出诊回来,都能拿到一部分不少的出诊费,虽然这些钱都是给大舅子的,不过,大舅子的不就是我的么?
这样说,或许是脸皮厚了一点儿,但这已经是事实了,这出诊费我是一贪直接贪污了好几个月的。
眨眼的时间就快过年了。
这半年我是难得的清闲,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家里的守着孩子,晚上偶尔会和小玉一起到那个阴阳夹缝的空间去挑选迷茫的鬼魂为其指引投胎转生之路,倒也算是逍遥自在。
腊月初十的时候,我是掐着日子估摸着到了该去AL总部的时候了,却没有等来刀疤脸,反倒是孙胖子带着大包小包的找来了我家。
这个孙胖子许久没见,突然没事儿献殷勤,我是一看到他瞬间就想起上次蹲局子的事儿了。
我以为他是又要拉我去搞什么除鬼旅游,但这货却说那活儿早就已经不干了,现在改成搞投资了,半年赚了点儿小钱,还说我若是感兴趣,可以带带我。
我一听,想都没想,直接摇了摇头,拒绝了。
这次孙胖子来就看了看孩子,没有久留,下午就坐最晚的车回去了。
孙胖子带来的不止是大包小包的礼物,还有年味儿,又过年了……
那晚,我将小玉和付九泉叫到一起,问他们要不要去给付家老爹建个衣冠冢,还有他们的母亲,很久之前就说要去烧纸祭拜一下的,眼看着过年了,若是想去,也该动身了。
然而那俩人都是没有说话,我见二人脸色都不太好的样子,问他们怎么了,也没有人理我,我瞬间觉得自己似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顿时悻悻的闭上了嘴,没有再提这事儿。
这个年我是过的平平淡淡,也算是欢欢喜喜,就在我习惯了这平淡日子的时候,麻烦自己找上了门。
才过了新年,还没有出正月,我收到了一封层层包裹的快件,是山里送信的摩托哥给我送到家的,四四方方的一个大纸箱子。
我当时还好奇,以为是孙胖子,或者是左明翰给的新年礼物,但是这箱子上没有写发件地址,我问那摩托哥,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丢下这箱子就走了。
我好奇的搬着这箱子回到院子里,关上大门,抽出匕首将封锁的胶带划开,这箱子里是另一个小箱子,我就这么箱子套箱子的一层层划开,最后一个三十公分见方的小箱子直接变成十多公分的了。
莫名其妙的打开最后一层纸盒,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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