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棺残书》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木棺残书- 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先回去。 村民们才陆续散去。 最后祖坟山上只剩下村长、三婶、三伯、我、小六几个人。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村长问我。 “我看到七叔公白天来这里埋东西……”我准备把事件的经过都说出来。 “咳,咳,行了,行了,都回去吧!”村长一听到我提到七叔公,马上就打断我的话, 示意我们都回去。 怎么回事? 七叔公同村长间又有什么秘密? 还有今晚是不是有人打算给祖墓淋狗血,刚好被大雨阻止了?
                   
“走吧,走吧,都下山吧!”村长带头向山脚走去。 三伯跟在村长后面。 小六随后。 最后三婶拉着我的手也准备下山。 走下好几步石梯, 还是可以闻到浓浓的腥味, 身后地面上那暗红色液体都快凝固了吧…… 回去的路上, 我要了村长及三婶家的电话号码。 电话也是前几天才装的。 这下联系就方便多了。 在新村路口我同他们告别了。 本来三伯说要送我同小六回舅舅家的。 不过我拒绝了。 都很晚了,就不用三伯走来走去了。 夜很黑, 没看到什么星光。 鞋底粘粘的, 因为刚才下了那么大的雨,现在路变得很泥泞了。 现在路上就剩下我同小六两个人。 我们的走路声显得特别的响。 也许是夜深,周围过于寂静的原因吧。 有点怕, 那种静得可怕的感觉。 有点后悔刚才没让三伯送我们回家了。 女人都有这个习惯, 嘴里讲的往往不是心里所想的。 所以说男人永远都很难理解女人的。 “姐,走近道还是远道?”小六扯了扯我的衣角。 近道、远道最大的区别就是要不要从荒村旁边经过。 刚才来的时候从荒村经过,那是因为那时才八点多。 可是现在都已经是子时了。 传说中,夜间子时是一日之中阳气最弱,阴气最盛的时辰。 这时候倒霉的人往往可以见到一些很恐怖的东西。 “姐,走近道还是走远道?”小六又问了我一次。 “走近道吧,可以快点回到舅舅家。”这话一出口,我又开始后悔了。 明明我是怕从荒村经过的,嘴里就偏偏选择了走近道。 原来有时选择也并非出于自己所愿的。 “姐,为什么舅舅家在村外的?”小六又找话题跟我聊。 也许小六现在也感到恐惧吧, 人在野外一恐惧的时候就会大声讲话或者大声唱歌。 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 其实二舅原来不是住在那村的。 以前高州大力发展三高农业, 二舅就在现在这村承包了几个山头种果。 承包期是90多年。 后来舅舅又在那村外买了一块土地,建了房子。 就是现在住的那房子了。 我的外婆住在山湾村。 那是一个离镇中心还很远的村子。 我小时候就是在那里长大的。 村子三面环山, 一条小河在村前面弯弯曲曲绕山而过, 所以叫山湾村。 我也是很多年没见过外婆了。 不知道她老人家现在怎么样? “山湾村!这名字很好听呀。姐,什么时候带我去那里看看?”小六突然来了很大的兴趣。 “过几天吧。”我摸了摸小六的头。 “那河真的弯弯曲曲?”小六又问。 山湾村的那河,河水很绿的,河里长了很多水藻。 河水也很平缓, 几乎看不到水在流动。 但就是这么平缓的河水, 却淹死了很多个人…… 又说到死人了,我马上下意识地停止这话题。 小六也许也是怕了,紧紧地抓住了我的一只手。 “山湾村还有没有其它特别的事?”小六继续问着。 看来小六问个不完,真是想找些话题,分散注意力。 印象中最特别的,也就是那河了。 不谈这个了,我把食指放到嘴前“嘘”了一下。 因为我们已经走到荒村前面了
                   
呀! 手中的电筒在这时突然就灭了。 不会这么邪吧! 幸亏我的小提包里还有另一支备用的手电筒。 我同小六在电筒灭的瞬间就停止了脚步。 “姐,手痛!”小六小声地说。 我才意识到一紧张,我的手已经紧紧抓住了小六的手。 我不好意思地松开手。 我开始摸着提包里的电筒。 “啪啪”前方隐约传来很有节节奏的脚步声。 没错,真的是脚步声。 荒村废墟里传来的! 我屏住了呼吸,手心都冒汗了。 附近的村民都说荒村闹鬼,难道是真的? “小六听到没有?”我弯下身,小声问小六。 “嗯,听到了,好像有人在走路。”小声轻声回答。 呀! 火光! 前面脚步声那方向突然出现一点火光, 像蜡烛光, 随着脚步声在飘动着, 不时出现, 又不时消失,, 一直往荒村中间的方向, 火光时现时灭, 也许是火光移动过程中刚好被那些残墙阻挡了。 声音越来越小, 只是看到火光还继续移动着, 最后也消失了。 啊! 火光消失的那地方好像就是原先三婶的那房子。 不会吧!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晚的麻将声! “走,小六,快走。”我拿紧掏出手电筒。 “不是这方向。”我拉着小六的手就往回走。 不从荒村经过了。 重新走远道,绕开荒村。 这样一折腾, 回到舅舅家都快三点了。 舅舅家灯光还亮着。 谢天谢地! 总算回到家里! 一推开门发现, 舅舅、舅妈正着急着等待着我们。 “正商量着要不要报警呢?”舅妈给我们一人递了一条大毛巾。 为了不让舅舅、舅妈担心, 没有将刚才在荒村看到烛光的事告诉他们。 “赶紧去休息吧!”舅舅深深打了个呵欠。 的确很晚了。 我走回房间里。 躺在床上却又睡不着。 脑海里老是想到今晚祖墓旁的那两袋充满腥味的血液。 记得上次就有人给八叔公的墓淋狗血。 八叔公死了这么多年了。 他生前得罪了什么人呢? 每次想起八叔公的时候, 我很自然就想到木棺残书。 为什么残书要在于子时焚香练习呢? 现在子时已经过了。 翻阅一下应该也不要紧吧。 我从床上起来, 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 拉开抽屉, 捧出装残书的箱子。 “呼”一阵风从旁边的窗子吹了进来。 窗外黑乎乎。 我赶紧把窗子关上。 重新坐到椅子上。 拿出残书。 随便翻开一页。 竟是符咒。 止血符咒 咒语:伏以、伏以,手执大金刀,大红沙路不通,手执小金刀,小红沙路不通,内血不出,外血不流,人见我忧鬼见我愁,十人见我十人愁。 老君坐洞口,有血不敢流,血公姓邱,血母姓周,不流不流真不流,祖师倒起流,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边画边念咒,念完画完用脚踏地,血即止。 咒语下还画有一道符的。 “扑”刚看完这符咒灯就灭了。 顿时房间里一片黑暗。 啊! 心跳又加速了。 但愿只是正常停电! 抽屉里还有一把手电筒。 很快就摸到了。 “啪!”窗子重重地响了一下。 用电筒往窗子一照。 呀! 上帝呀! 窗子玻璃外正趴着一只大黑猫! 眼睛很大,正闪着光。 我一惊,差点人连椅子就往后倒了。 房间的灯突然又亮了。 我再望窗一看, 黑猫不见了。 邪! 我赶紧关了房间的灯。 跳上床。 被子全部蒙住了头…… “起床啦!”熟悉的声音在叫着我。 我睁开眼睛, 床边竟坐着英子。 英子扯开我的被子,对着我在笑。 啊! “英子,你之前去哪了?” 我兴奋地就要抱住英子。 扑个空,英子突然就不见了…… 我一下子惊醒, 发现自己正直直地坐在床上, 原来是梦, 又梦到英子了。 这时天已经亮了。 拿起床头的手机, 八点多了。 英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翻到阿琳(一个大学同学,现在在广州)的手机号码, 拨了出去
                   
阿琳按照邱芸给的地址去了阿英所住的那个小巷。 一起近小巷里,阿琳就隐约感到身后好像有个人在跟随着自己。 仿佛身后有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 有点害怕。 回头张望。 看到几个行人。 可也没看出她们有什么行为异常。 这反而让阿琳更加惶恐。 人都是这样,如果预感到某件事要发生,却又没发生时,就会产生一种不安心的感觉。 现在阿琳的心里就像有一块高高悬着的大石头。 石头不落地,她都无法安心。 自从那天邱芸托她帮忙去刘英家调查一下,每次外出的时候总是莫名其妙的感觉身后有个人影在跟踪自己。 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搞得她的疑神疑鬼。 阿琳加快脚步。 终于找到了刘英所住的楼房,稍稍松了一口气,抬头望望天色,却是灰蒙蒙的,看来又要下雨了。 最近几次大雨,广州很多地方都泛滥成灾了。 阿琳没有一楼大门的钥匙,所以进不去,只能在楼下等待着。 左右张望了一下,空荡荡的小巷,冷冷清清,没见几个行人。 等了好一会儿。 忽然有一个小孩开了门。 阿琳赶紧走了进去。 走到三楼。 这应该就是刘英的家了。 门口铁门门缝上,插着厚厚的一大捆报纸及一些家政的传单。 似乎房子很久没人住了。 阿琳使劲地拍了拍铁门,屋里也没见什么动静。 不过拍门声倒是惊挠了对面的邻居。 对面邻居的门打开了。 “姑娘,做什么呀?”一个大婶探个头出来,望着阿琳。 “屋里的人呢?她们去哪了?”阿琳同大婶聊了起来。 大婶告诉阿琳, 房子里原先住着一个老婆婆的, 现在已经搬到附近的敬老院了。 搬走了? “老婆婆得了老年痴呆症,一个人难以生活,好心人把她送到敬老院了。”大婶说完,又关上了门。 老婆婆一个人生活? 她的女儿刘英呢? 阿琳本想了解多点的,可是大婶已经关门了。 看到门口那叠厚厚的报纸, 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看来只能去敬老院走一淌了。 阿琳同邱芸通了电话, 弄清楚老婆婆的姓名, 然后去了附近的一间敬老院。 在一个护工的帮助下,果然找到了老婆婆。 老婆婆正坐在一张石椅上。 一看到阿琳,马上拉着阿琳的手,很是热情,好像一早就认识阿琳那样。 其实这才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 “老婆婆对谁都很热情。”护工说。 “你同我家阿英最近又去哪里办案啦?”老婆婆开口就问了几个类似的让阿琳摸不清头脑的问题,然后就一个劲地傻笑。 护工悄悄告诉阿琳, 老婆子原来有一个女孩的。 是警察来的。 今年三月份的时候, 在一次抓捕逃犯任务中不幸中枪身亡。 啊! 死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当阿琳在电话里把上面一切告诉我时, 我整个人都呆了。 头很痛,剧痛! 然后天旋地转! 我应该是晕了, 晕到在地。 朦胧中听到耳边有人在喊“姐,姐”。 声音有点像小六的,又有点像我弟驰城的…… 不知睡了多久, 等我有知觉时, 感到很刺眼, 睁开眼, 看到的竟是很新一个窗子, 阳光从窗子透了进来, 四周雪白的墙壁, 我竟在病房里了。 这时门打开, 小六走了进来。 “姐,你醒啦。”小六很高兴地走到我面前。 “我怎么在病房了?”我坐了起来,浑身酸痛。 “那天你晕倒了,最后就送来这里了。”小六给我倒了一杯水。 “那天?我睡了多久?”我竟究晕迷了多久? “有两天了。”小六伸出了两个手指。 小六告诉我,那天晕倒后,一直叫不醒,舅舅就把我送到镇的医院,后来再转到市区这医院。 市区医院,离我们小镇有三十多公里呢。 “舅舅、舅妈呢?”我问小六。 “他们昨晚回去了。今天下午再来看你。”小六说。 然后医生查房时,我才知道,我现在住进了精神科。 也好,我现在有失忆症了, 对3月份的事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医生给我讲一大堆有关失忆症的知识。 失忆症是由于脑部受创而产生的病症, 主要分为心因性失忆症和解离性失忆症…… 我听的糊里糊涂的, 但有一点听明白了, 我这种属于选择性失忆:个人对某段时期发生的事情,选择性地记得一些,遗忘某些。为什么遗忘了3月份的事呢? 医生说极有可能3月份我经历了很特别的事情。 难到跟英子的死亡有关? 一想到英子,我的头又开始痛了。 “你要多休息,别紧张,别紧张。”医生看到我表情痛苦,马上嘱咐我躺下来休息。 英子究竟怎么死的? 我又怎么失忆的? 3月份究竟发生了什么? 头很痛, 好像头两边有很多针正在扎我一样。 护士给我拿来几颗白色的药。 吃了, 大约几分钟后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头已经不痛了。 我看到小六正在看卡通片,电视声音没有开,怕影响到我。 没想到小六小小年纪,还挺懂事的。 “姐,你醒啦。”小六一看到我醒来,马上把电视关了。 “嗯,小六陪我到外面走走。”我坐了起来。 可能睡得太久了。 全身都酸痛。 小六扶着我走出了病房。 我住的病房在二楼。 很快就走到了一楼。 这医院绿化还挺好的。 病房楼前面有一片草地。 很多病人在散步。 草地一旁有几棵木树, 树下摆放着几张白色的长木椅。 草地另一旁有一个六角的亭子。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