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之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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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之左手-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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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阿姨,不要忙,听我说完。    ”
        眼下若说还有谁能劝阻住她,那一定就是张立平了,而林先生却也求助的望了过来。
        “其实我感觉,这些古董里面,其他都没什么,但有几件是对万阿姨影响最重地。    ”张立平说出这句话以后,心中一阵狂跳,大有图穷匕现地感觉。
        “哪几件?”这两个字却是林先生与万阿姨这对夫妻异口同声问出来的。    前者自然害怕张立平说到自己最心爱地珍藏上,万阿姨却是咬牙切齿,满脸怒容,显然打定了主意要将这气洒在那件东西上了。
        张立平走上了前去,手指在古董架上游移着:
        “这件,这件,还有这件。    ”
        其实为了一己之私而欺骗他人,张立平心中也是颇为不安的,所以他指的东西其实也是有讲究的,大多是是位置靠下,靠后,并且表面还蒙了一层细灰。
        苦大仇深的万阿姨立即冲了过去拿起一件就往地上摔,“啪拉”一声,这个精致的酒杯顿时碎成了数片,林先生张大了口,看那表情似乎又是肉痛,又是惋惜,却是敢怒不敢言。    张立平却不能坐视不管,见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中意的那看起来黑漆漆的破烂东西,大惊之下连忙拦住道:
        “不可!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万阿姨您的病倘若真是因为这些随葬品引起的,那么只怕治愈的关键,就还要从其上入手,绝对不能随意毁弃的。    ”
        听他这么一说,万阿姨这才悻悻住手,她本来就处于女性的更年期,加上张立平先前的心理暗示,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两口,振奋道:
        “小张医生,你果然厉害,我砸了这该死的东西后,果然觉得神清气爽舒服了好多。    不行,等我再摔它两样,你就留一件研究就行了撒。    ”
        张立平目瞪口呆,林先生却叫起苦来,哎声叹气的道:
        “婆娘哟,你把这些东西摔了倒对了,却是要了我的老命哟!还要不要我活哦!”
        万阿姨看样子是和美女老板娘一个类型的,立即柳眉倒竖双手叉腰道:
        “就是你弄这些批东西在屋头,才把老娘的病弄出来,你没听到说吗?这些东西是坟里头挖出来的,和死人一起呆了几百年,阴气重得很,你想当死人我还没活够哈!”
        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林先生显然平时就有些惧内,老婆一发火,立即就乖乖闭嘴了,但人还是倔强的挡在架子前,大有“要想动它们,就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的意味。    还好此时万先生也出来劝说姐姐,张立平也在旁边帮腔,好容易将万阿姨以保重身体的名义劝说了出去,林先生自然是感激非常。
        于是张立平便趁此机会,指着那件怪模怪样的东西道:
        “不知道伯父的这件收藏品叫做什么,我看它的模样很有些古怪,只怕万阿姨的病情受它的影响比较大。    ”
        显然林先生也是很爱自己妻子的,忙道:
        “这是我去年从法国的一个旧货市场上买回来的,当时只是好奇,后来经过请来的一个专家分析,才知道应该是半截用于插毛笔的笔筒。    ”
        张立平故作好奇的“哦”了一声,顺理成章的将之拿了起来。    在左手手指触到这笔筒的那一刹那,他深切的感到了整只左手都在轻微的欣悦颤抖着,仿佛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    这笔筒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成的,外面看起来坑坑洼洼,难看非常,摸在手上的感觉却是温润无比,细腻非常。
        张立平犹豫了一会儿,考虑要不要将自己想要的实情说出来,忽然眼角的余光带到了旁边的万先生,心中一凛,立即想起了他与梅家的密切关系,立即生出了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念头,于是便点了点头道:
        “我觉得,万阿姨的三叉神经痛,很可能就同这半截残器笔筒有着很大关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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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噩耗
     更新时间:2011…4…21 13:38:05 本章字数:3674

        第一百一十七章          噩耗
        “我觉得,万阿姨的三叉神经痛,很可能就同这半截残器笔筒有着很大关联。    ”
        张立平这话说出来,见旁人都侧耳倾听,便道:
        “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听说过一种树木,它是生活在海底的,叫做红树?”
        林先生显然十分渊博,立即道:
        “你说的是海南那一带的红树吧?据说它能生长在海中,不(炫)畏(书)惧(网)风吹浪打,只是生长极慢,能从其枝干里提取单宁。    ”
        张立平点点头:
        “这种树的繁殖方式非常独特,当果实成熟时,里面的种子就开始萌发,从母树体内吸取养料,长成胎苗。    胎苗长到30厘米时,就脱离母树,利用重力作用扎入海滩的淤泥之中。    几小时以后,就能长出新根。    年轻的幼苗有了立足之地,一棵棵挺立在淤泥上面,嫩绿的茎和叶也随之抽出,成为独立生活的小红树。    ”
        “  如果胎苗下坠时,正逢涨潮,便马上被海水冲走,随波逐流,漂向别处。    但胎苗不会被淹死,因为它的体内含有空气,可以长期在海上漂浮,不会丧失生命力,有的甚至在海上漂浮二三个月,一旦漂到海滩,海水退去时,就会很快地扎下根来。    ”
        “所以,它又有个别称,叫做胎树。    我老师收藏的一份孤本里介绍说,胎树产自南海,年久者为家具,冬暖夏凉。    然头风者勿近。    从现代观点来说,大概是因为红树在那种特殊的生长环境下,树体内应该有着某种特殊地物质,渐渐的挥发出来,就能够以过敏的方式导致三叉神经痛的病情加重。    ”
        他这番话说得且急且快,旁边的两人思绪都有些跟不上来,好一会儿才明白张立平的意思:
        “难道。    这个残缺的笔筒,就是红树所制地?”
        张立平郑重的点了点头道:
        “应该是这样。    ”
        这家伙素来说话都秉循着九句真话一句假话地原则。    前面一切都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的,因此面前的两位竟是深信不疑,事实上,要拆穿他只怕得当面向柳老求证那子虚乌有的孤本…………………不过这显然是相当的不现实了。
        看着两人陷入了沉思,张立平趁热打铁道:
        “所以,我觉得。    这半截破烂笔筒,应该就是治疗万阿姨顽症的关键所在!我的大致计划是,将这笔筒打磨成粉后,以其他药物进行炮制以降低它地本性,再给万阿姨进行少量的服用,从而渐渐提高她自身的免疫抵受能力。    ”
        听他这么一说,两人都有些骇然,林先生不禁担忧道:
        “她眼见都对这红木过敏。    再服用那岂不是……。”
        万先生却医道精通,知道破而后立,以毒攻毒的道理,只能在心中感慨张立平不愧为柳老的爱徒,艺高人胆大。    又惟恐张立平心生不悦,便委婉的提醒道:
        “姐夫。    事实上姐姐在张小兄弟的治疗下是很有效果的。    ”
        他这句话一下子将林先生点醒了,他马上道:
        “成成,一切你说了算。    ”
        张立平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举起了手中的那半截残破笔筒道:
        “那这东西我就带走了,还得好好的炮制一下。    ”
        林先生毫不犹豫的道:
        “你拿去便是。    ”
        他这样东西虽然买成几千美金,但却不是很喜欢,一来是为了老婆的病,二则找出了这“罪魁祸首”,免得其他的古玩被殃及池鱼,倒也并不觉得心疼。    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地轻松。
        接着张立平便给万阿姨灸了几针。    他此时研读了从老家祖居里携回的历代先人的笔记以后,医术自然大进。    即使是那梅家的女婿万先生在旁边,也是胸有成竹,在显效之余让他看不出什么张家独到医术的痕迹来。
        临出门的时候,林先生递了张支票过来,说得很是客气,什么些须心意。    张立平也没推辞,接过来一看,竟是八千块,大喜之余,知道郑老那边照顾病人开销颇大,惟恐父亲受什么罪,第二天立即转账回了老家去。
        ……………………………
        随着酒吧业务的蒸蒸日上,万阿姨的治疗情况也是一天比一天好,张立平倒是没有忘记那残破笔筒的处理方法,每天倒些超市里买来的“核桃花生糊”拿纸包了给她吃,就说这是那笔筒磨地炮制过地粉末。
        万阿姨第一次吃得心惊胆战,提心吊胆。    但接着第二次,第三次吃下来,见没什么怪味,甜蜜蜜的也不觉难过,也就放心大胆地服用起来,
        这下张立平就放心大胆的将那笔筒收入腰包中了,来了个彻底的死无对证,其实万家夫妇却不知道,真正起作用的,却还是他的针灸本领。    只是两人虽然蒙在鼓里,但治疗效果异常理想,哪里还来深究这许多东西?
        现在张立平每天的时间几乎是安排得满满的,医学方面的课程他是绝不肯荒废的,余下来则去林媛的酒吧里打工,每天还要抽出时间来给万阿姨进行治疗,而柳老还给他每个月都规定了一个课题必须完成,即使是这样,张立平却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而对那件残缺笔筒的研究张立平也陷入了僵局,这东西的保存本来就不是很完整,加上造型更是生僻,以至于完全在史料上找不到任何的记载。    但根据左手如此看重,素来都不做无用的事来看,他还是将之好好地保存了起来。
        “水之精。    龙之脑,墨之角,尸之魄,雷之魂,土之心。    ”这六句口诀少说也在张立平的心中闪过了数千遍,这其中,龙之脑。    尸之魄已经找到,并且张立平有理由相信。    这六句口诀的排列顺序也大有深意,很显然的是按照入手的难度次序所排列的。
        现在他已经入手的两大恨分别是龙之脑和尸之魄,分别对应地是那种珍贵无比的鱼脑龙涎香和桫香椤珠,对于交通极其不方便地古人来说,这上等龙涎香显然是珍贵无比,只能依靠极其少数的外国商人才能供应。    而尸之魄虽然难得,但中国盗墓文化源远流长。    一座座坟挖开来看,总可以寻得到的,最多就多耗费些人力物力罢了。
        因此,将龙之脑放在七大恨之二就是可以理解的。    但张立平始终没有忘记,七大恨的口诀自己只掌握了六句,缺失的那一句究竟是七恨之首,还是七恨之末?或者是夹在中间的一句?他心里也完全没什么底。    事实上,他也知道。    七大恨这等只是存在于传说中地药物,每一味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要找寻它们,凭借的除了经济实力与药物鉴别能力以外,只怕最多的还是运气。
        但就在这张立平恨不得将一分钟掰成两半来的紧要关头里,他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从市打来的,打电话的人是郑老的儿子,这老实巴交地汉子似乎相当紧张,连话也说不大清楚,加上酒吧里异常嘈杂,信号也不大好,张立平根本听不清楚,见他是用的移动电话,便发了个询问的短消息过去。
        没多久,对面的短信回了过来。    竟赫然是:
        “父病重!速回!”
        他感觉脑子里哄然一声巨响。    马上抛下手中的一切工作,去找林媛。
        美女老板娘正对着镜子补妆。    见他来了,热情笑道:
        “什么事?”
        张立平道:
        “我要请假。    ”
        “什么?”美女老板娘似乎没有听清楚他的话,拿起了手边地报纸皱眉道。
        “我要请假。    ”
        “恩?再说次,我没听清。    ”
        “我要请假。    ”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那边的飞豹请了个乐团进驻!我们的生意虽未减少,但这街上又因此倒了一家酒吧!听说对面的沸点也从上海挖了个老外过来!你现在拍拍屁股走了,是想要老娘关门?”
        “……。我要请假。    ”
        “你上个月拿了多少钱?九千四吧,还有你们那小组私下的小费分红,这街上哪个调酒师有你的待遇好?”
        “……。。我爸爸又病了,我要请假。    ”
        老板娘终于沉默了一会儿,断然道:
        “三天!机票拿回来报销。    ”
        “一个月。    ”
        “你存心想叫我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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