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之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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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之左手-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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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一哭,连杨月珍这样的女强人也紧张了————当然是紧张孙子,忙坐了过去宽慰安抚,心里却在感慨这臭小子做的事情还要老娘来擦屁股,这也罢了,你既然有这么好一个女孩子,还同王佳玉搅三搅四的!
        不过她想归想,是不会将这话说出来的,而杨月珍也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她立即在这件事上寻找到了同家里和解的契机,事实上这十来年她一直都在往老家里寄钱,只是全都给退了回来,老人家爱面子,钱什么的看得淡了,自然是不稀罕。
        不过这一次杨月珍抛出的诱饵却不是钱了,而是人。
        末孙子。
        她给二老写了一封信,绝口不提以前的事情,只用家常话说张立平现在的女朋友有小孩子了,在检查身体的时候用B超看过,是个男孩子,她现在工作忙,实在分不开身,问妈有没有空来帮带下孩子。
        送信的也不选别人,在付家的宣销科选了个连续三年都拿业绩第一的女办事员去,说得明明白白的,这去一次五万,如果能把人捎带回来,十万。
        这封信的确瞄准了老年人要害。
        平心而论,张立平的外公外婆都是非常封建的,换而言之,他们生活的时间和环境那都是异常封建,因为生了两个女儿的关系,老爷子一直都是泱泱不乐,而张立平虽然是个男孩子,可是却是被张华木带走了。    这样一来,没能亲手抱一抱自家血脉的小男孩子一直是二老心中的遗憾。    消息一来,外加那办事员一张如簧之舌的劝说,外婆是二话不说立即收拾东西,而外公这老顽固吧嗒着烟袋想了半天,最后一回头直了眼,自己的行李都被那办事员拎手上了,还能杂的?随着杨月珍派来的人一道进了南京。
        这一下好了,杨月珍加上这老两口都围着张雪的肚子转着圈,张雪的性格本来颇为刚强的,但由于孕妇的关系,性子也变得古怪,加上心里念着张立平,常常是以泪洗面。    见了这模样,加上杨月珍也心忧儿子的下落,付家立即全力进行搜寻,终于通过佳玉的电话找到了这里。
        听说了张雪的事情以后,张立平沉默了一会儿,向外面望了一眼,那里佳玉正在巧笑嫣然的操持着家务,他终于出声道:
        “雪儿呢?”
        “还留在南京,她都快生了,经不起这劳碌。    ”
        外婆见了孙子身边又多出了个女孩儿,老人家倒是不怎么上心,大不了就是添丁进口,倘若真再来个外孙子,她也不会嫌多的。    倒是见孙子这些日子瘦了不少,絮絮叨叨的念上了半天。    接着,张立平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拨通了杨月珍的电话:
        “……喂。    ”
        这个字落到杨月珍的耳中,自然是有些刺耳,但她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这个儿子肯主动给自己电话,已经算得上有些突破了。
        “我听说,梅家发生了些事情,那么,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们对我的搜索威胁已经消除。    ”
        张立平的语声平缓,但一见面就说起这个话题,可见他对此事还是关注非常。
        “是的。    ”杨月珍淡淡的说:“基本上,三九集团的核心已经重新撤退到了北方,而梅家发生的事情,你应该也猜得到。    ”
        “难道……。梅旋等不得了?”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是的。    ”
        张立平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
        “谁赢了?”
        “梅震雄,不过,梅家因此也元气大伤,这老头子据说身体也已经彻底垮了,已经整整两个月没出过门。    ”
        “我听说,现在你在经济上有些困难?”
        面对着杨月珍这句试探的话,张立平却很是敏感,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道:
        “没有,就是有什么困难,爸只怕宁愿死,也不会用你一分钱的。    ”
        杨月珍不说话了,她叹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眼下这些混乱的情况令张立平在挂断电话后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的脑子现在很有些乱,这不仅仅是这些社会上的错综复杂,张雪的怀孕也不无关系,别的不说,他看得出来父亲很喜欢佳玉这个媳妇,就冲着这一点,他也不能将她放下,何况还有千里追随同甘共苦的经历,但外公外婆这边,却已显然将张雪看成了孙媳妇,还要加上肚子里孩子的这块巨大的砝码!

  (。。)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合作
     更新时间:2011…4…21 13:40:08 本章字数:3600

        第一百九十一章      合作
        张立平怔怔的矗立良久,他的脑海中却始终回荡着一个声音:
        “你快要做父亲了,你快要做父亲了!”
        这个声音在他的心里反复激荡,轮回摇曳,似乎荡开了千头万绪,令心情久难平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觉得肩头上忽生温暖之意,缓缓回头,就见到了父亲温和的脸。
        “在想什么?”
        张立平只觉得脑海里千头万绪,实在有些难以分说的沉重,便一五一十的将这些事情都对父亲说了,于他而言,父亲在身边不仅仅是多了一个人,更是多了一份依靠,多了一个避风的港湾一般。    张华木安静的听儿子述说着,他花白的头发在夜风里微微晃动,默然了好一会儿才道:
        “你既然自己亲手种下了因,就得咽下结出来的果。    男男女女之间的情爱,我实在是没办法管,也管不着。    ”
        张立平垂着头,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
        “至于梅家的事情,你去安排一下。    ”张华木平静的说着:“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想去见一次梅震雄。    ”
        张立平一惊,抬起头来,想说什么,却听父亲继续说下去。
        “我平生最不喜欠人情,当年若不是梅震雄刺了我三针,相信此时我也不能站在这里与你说话,听你前些日子说起他身上的症状。    倒颇有些像是帕金森症,这方面我还是有些经验地,相信梅震雄也不会将我拒之门外,更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干出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来。    ”
        听父亲淡淡说来,言语里却有一种强大的自信,张立平本到口边的劝阻话语又缩了回去,他谨慎的想了一想后。    才说道: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不会动用付家的人力物力地。    ”
        最后那句话却是他自己加上去的,但张华木听了,唇边也忍不住露出一丝欣慰地笑意。    有子如此,已足慰平生。
        ……………………。。
        梅震雄的私人电话只怕连梅家中的嫡系也未必知道,就更不要说是张立平了。    不过他却也有自己的办法,眼下梅旋既然“造反”失败,那么自然梅家下一代的接替人就非梅凯莫数了。    对于这个商场上的天才。    医学上的庸才,张立平毕竟与之共事过一段时间,还留着他地联系方式。
        出于谨慎起见,张立平还是特地出门坐了一趟公交车去一家公话超市给梅旋的电话,足足拨号了好几分钟,对方终于接通了,听声音很是有些不耐烦:
        “喂,谁啊?”
        张立平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你爷爷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梅凯一下子沉默了足足两分钟。    可以想象得出来他脸上的惊异,等好{炫&书&网}久才以一种刻意冷漠的声音道:
        “你想做什么?”
        张立平闭上眼,思索了一会儿才道:
        “你现在的位置很不稳吧?恩,我想应该也是,梅旋被打入冷宫之后,他留下的权利真空看似应该由你接上。    但觊觎这个位置地也是大有人在,加上梅震雄也是时日无多,你的屁股底下自然是不大牢靠了。    ”
        梅凯冷冷的道:
        “你究竟想做什么?”
        张立平轻轻松松的拿三根手指掂着电话,微笑道: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也不想梅震雄死吧?至少现在不想。    ”
        “是。    ”梅凯知道张立平是个聪明人,他也就不玩商场上那些虚伪,此时他只是接受了部分权力,老头子只是病危尚未咽气,梅家里的人地反对声音便是一波强似一波,若老东西现在一断气。    他只怕马上就得接受被赶下来的命运。
        “那很好。    ”张立平悠然道:“这世界上没有永恒的仇人。    也没有永恒的朋友,我也不想那老家伙死掉。    既然我们有了共同语言。    那么就可以继续向下谈了,顺带说一句,你爷爷念念不忘的七大恨已经被我用掉大半,之所以不想让他死,那……。是因为我有些事情要同你们合作,说白了,我需要你们的钱。    ”
        张立平并没有说出来不愿意梅震雄死是因为自己父亲的仁慈,他了解自己的父亲,旁人未必就明白,若没有什么利益的事情表现得太过热心,只怕反而会令人误会自己的用心,就在他语声停顿地那一瞬间,张立平忽然又想到了借助梅家地人力财力来捕捉河神的念头,便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
        电话那端的梅凯出现了一个很明显的停顿过程,显然是在消化张立平的话,他紧跟着就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我怎么相信你。    ”
        张立平早已经想好了,微笑道:
        “这个问题,还是由我和你爷爷探讨吧。    ”
        梅凯再一次犹豫了一下,终于用一种古怪的语调道:
        “不行。    “
        这个拒绝显然是出乎了张立平的意料,他觉得梅凯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就算有,自己这条路也是最温和最缺乏风险的,而接下来梅凯的深深叹息却让他明白了原因。
        “我爷爷现在已经不能同任何人探讨问题了。    ”
        “他的神智已经丧失?“张立平心中一紧,马上接着追问:“有多严重?”
        “每周都要做两次血液透析,并且已经说不出话了,神智却还是半清醒。    ”
        张立平仔细的思索了一会儿,他发现这种情况已经有些棘手了,换而言之,也能看出梅家的那位老太爷的病情严重到了什么地步,必须得回去和父亲商量,要是没有什么把握就贸然前去,一旦医治无效,父子两人岂不是成了最好的出气筒?接着他给了梅凯一个电子信箱,让他把梅震雄最新的病历详细资料发过来。
        梅凯的效率很高,不到半小时就将病历送了过来,还特意给张立平留下的电话号码发了个短信提醒。    张立平把东西整出来,打印完毕后拿去给父亲看———…这可不是张立平谦虚,而是在这段清醒的时间里,父亲的医术也突飞猛进,早已经超越了自己————…要知道,在那场濒死的体验里,张华木照样凭借自身的能力,体会到了张家大周天针法的本质,领略到了其真谛,而他多出来的那几十年临床经验与磨练,又岂是年纪轻轻的张立平所能企及的。
        看着病历,张华木燃起了一支烟,却不吸,任那淡青色的烟雾徘徊在空气中,眼神很宁,很定,张立平静静的坐在旁边,拿手边的银针在桌上的塑料人体模型上点划着,佳玉每隔半小时会蹑手蹑脚的进来一次,将桌上的茶杯倒满,再小心翼翼的退出去,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这时候,张华木目光就流露出一些温情———…这种温情以前只在注视自己儿子的时候出现过————…而张立平的心情也就更加沉重。
        张雪,
        佳玉。
        一个有着小孩子作为筹码,另外一个却是得到了最敬爱的父亲的欢心。
        张立平发觉自己忽然很喜欢左右为难这首歌,虽然他的左边是爱情,右边也是爱情。    他叹息了一口气,再次将精力放到了病历上。
        这对父子联合起来的能量显然是巨大的,在经过了整整一个通宵的思索以后,终于拟订出了一个治疗方案,眼下的第一步并不是要将梅震雄治好————他的这病也并不是先前猜想的帕金森症,对身体造成的不可逆的损害也无法恢复————而是让这个老家伙清醒过来。
        不可否认,梅家的医术比起张家,也可以用毫不逊色这四个字来形容,张立平与张华木在这里联合分析,终究也脱不了他们祖传医学的局限性,若是多了梅震雄这么一个精研医术六十余年的老头子为参考,只怕效果要好上许多。
        “那么,让他清醒的把握您有多少把握?”张立平终于有些忐忑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张华木目光扫视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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