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挠进他心里。虽然身体还是下意识因为南歌的触碰而紧绷的厉害,但是在心里,萧迟已经隐隐觉得,其实,别人的触碰也不是太难接受。只不知道这份容忍,是是单对着她,还是她只是开始……
将针插进最后一个穴位后,南歌终于将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来,不得不说今天两人都幸运的很,却开几次下针有些犹豫外,南歌倒是没有失手的地方,所以萧迟倒是没有受什么罪。现在只等用等一刻钟后醒针了。
南歌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子,只不故意抬头一看,萧迟那近乎赤 裸的身躯又映入了她的眼帘。方才又是处理伤口,又是针灸的还真没注意看,现在这一晃眼,南歌才发现,原来萧迟的身材还真的相当不错,肩膀宽阔,腰身精瘦,肌肉匀称调理。不得不说,不管是电视还是在现实,萧迟的身材还真算是数一数二的好,只现在他们孤男寡女的,其中一个人还光着。想来哪个大姑娘家的都会不太好意思,脸一红便清了清喉咙,从手镯里拿出一本书来想转移自己的注意。
开先看书的时候自然难免有些心浮气躁,看也看不进几个字,但盯的久了也渐渐的收回神,看出了些味道来,一刻钟很快就那么过去了,南歌也不敢再把眼睛往四处瞄,只专注的盯着银针,一边按摩着,一边将银针拔出来。脑子却一直闪现着方才不想心看见的画面,这般的想着,就觉得手指下的肌肤都如火烧一般,烧的她整张脸带脖子都一片火红。
萧迟将视线淡淡地从南歌的手指上移开,复又闭着眼睛,仿若一开始就没有注意南歌一般。
针灸完了倒是事情少了许多,萧迟现在最缺的就是休息,眼睛一闭,这一个下午差不多就过去了。晚餐是南歌特意做的药膳,无非就是补血补气一类的东西。萧迟吃的倒是香的很连着用了两碗后,气色也算是好上了许多,南歌又探了探他额即,见没有发热便有些放心的送了口气。又将药给他喂下才算放心的出了客房。
其实还是该庆幸这是游戏而不是现实的,不然这些汤汤水水的灌下去,萧迟要上厕所可怎么办?这一想着,萧迟那光裸的身影又浮现在了南歌脑海中,南歌赶忙晃晃脑袋,将那些连七八糟的东西甩掉。现在他还是赶紧给他做见衣裳吧。萧迟原来的衣裳早碎在了南歌的剪子下边,最多两天,萧迟就能自由活动了。到时候总不能叫人家光着身子在这晃悠晃不是?
南歌这头一低,转眼便到了晚上十点,伸手揉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萧迟的衣裳衣裳总算是完工,也算是了了一桩事情。南歌晃晃有些发胀的脑袋,听着窗外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有些担心萧迟的伤口会感染发烧,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萧迟房间看看。
萧迟的屋子里没有点灯,南歌也只凭着记忆,和微弱的光线小心的绕过桌椅,怕弄出什么声响来,搅了人家的清梦。揭开帐子,里面黑乎乎一片看也看不清楚,只大概能看见穿上凸起的一块,是萧迟躺着的地方。不用看,光听他听着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南歌也知道现在他的情况不是很好,忙坐在床沿上想伸手探一探他是不是发烧了。
然她方将手放在萧迟额头,萧迟的双眼就豁然张开来,滚烫的大手这么一把就将南歌的手腕紧紧的握住,叫南歌疼的不由轻叫了一声,挣扎了会,没挣脱,反倒是叫萧迟握的更紧了些。长着粗茧的大手像是一把烙的通红的钳子,死死的将南歌钳手中,叫南歌觉得自己的手都要断掉了一般,现在南歌确定,萧迟他是真伤口感染又有些发烧了。
无奈的甩了甩被萧迟握着的双手,感觉着萧迟因为她的动作又加重些的力道,南歌丧气的夸下肩膀来,你说一个游戏罢了,做的那么真做什么?又瞪了现在和她死磕的萧迟一眼,这今晚可该怎么办哦……
第八十四章守在枕边的人
雨滴滴答答的下了一夜,到第二日总算愿意放晴了,只不知道是不是近几日被雨天欺负的太惨了些,阳光显的有些有气无力,就像方从酣眠中醒来一般,就那么懒洋洋的投在窗纱上,叫人也打不起什么精神来。
萧迟方从睡梦中醒来,还有些留恋许久未曾有过的好眠,还闭着眼睛就觉得身上已经轻快了不少,感觉着手脚都有了些力气,看样子南歌的针灸起了不少作用。只在随着人的苏醒,身上的感觉也渐渐敏锐起来,也不知道右手握了什么,柔软滑腻的好像没有骨络一般。萧迟猛然睁开眼,眼中再无一点刚睡醒的迷蒙,一双黑的能将人吸进去的双眸微闪了闪,看着那个不该出现再此的黑色小脑袋竟一点动作也没有,就那么静静侧着头继续躺着,只眼光从南歌小脸移到了他大手握着的地方。
细碎的晨光就那么透过窗纱洒在南歌的脸颊上,如星光一样掩映着她细白的肌肤,叫人越发觉得她晶莹的如同美玉精心雕琢的一般,甚至叫人不由怀疑,只要凑的再近些。就能清楚的瞧见皮肤底下的脉络来。她身上就披了件嵌绒边的毯子,可能半夜凉的很,整个都卷做了一团,就露出一个小脑袋来,正在他手臂上,鼻翼随着她的呼吸有节奏的一张一收着。单看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还真叫人怜惜的紧。
也不知道是南歌的生理时钟到了,还是感觉到萧迟在看她,南歌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如振翅欲飞的蝴蝶一般,不一会儿,南歌便张开了双眼,迷蒙的琥珀色眼睛,有些懵懂的打量了下周围,似乎还不是很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待目光流转间,对上一双黑沉如渊的黑眸时,有些呆愣的对视了一会,又晃了晃脑袋,这才真正想起昨天的事情来。
却说昨晚,她原本是想看看萧迟的伤口有没有感染,谁知道刚探到萧迟的时候,手就被她一把握住了,人还昏迷着,又死活不放手,挣也挣不脱的。在无奈之下,她只好从手镯里将以前盖的毯子拿出来,再喂他吃下一颗退烧的药,便凑合着趴在了萧迟的床边睡着了。
现在看着萧迟虽还有些失血后的苍白,那张俊美的叫人屏息的俊脸也尖了不少,但那脸色相比起昨天来都不知道好多少呢。只他是好了,她昨晚倒是受了不少罪,睡姿不良导致的后果,就是腰酸背痛,还有觉得疲惫异常。想着自己这般摸样是眼前这人造成的,便没好气的甩甩还被萧迟死死握住,意思是叫人家放开。
然萧迟瞥了眼南歌脸上睡觉时压起来的红印子,嗓音依旧冰冷的很:“手麻了。”
南歌脸不由一红,这才想起她昨晚是枕着人家手臂睡一晚上。看着她手臂上被她压红的一块,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低着头详装忙碌的帮萧迟按着手臂,待萧迟觉得酸麻劲儿过去了,才松开了南歌的手腕。这没了大手的遮挡,南歌被萧迟捏出来的那一片黑紫,就那么晃进了两人眼中。南歌的肌肤原就白皙的很,现猛然多不那样一块黑紫,就如一条丑陋的黑虫一样环在了南歌手腕上,看着还真是醒目的很。萧迟眼睛不离那个地方,双眼微咪。不知为什么,他就觉得那块青紫刺眼的厉害,连眼中也闪过一丝淡淡地懊恼来。若是叫他那帮下属或者亲近些人的看见,还不知道又要惊掉多少下巴呢。
《安眠》的拟真再高,也毕竟只是一款游戏,所以萧迟经过昨天治疗,现在的萧迟的手脚已经可以自己进食,并能扶着窗沿走上几步了。若是再现实中指不定还要养上多少时间呢。
南歌也不敢叫他多动弹,见他才走了几步就已经出了不少汗,便赶忙上前将他又扶回了床上。今天萧迟行动还不太方便,南歌也不敢离他太远,干脆将书桌也搬到了他房内,练着字,或者画会画。若萧迟有什么事情也好叫她。
只身边多了个受伤的人,南歌做事情也专心不起来。看着写的自己都恨不能撕了重写的字,还有已经废了不少的宣纸。干脆搁下笔,在写下去也是浪费纸张了。南歌有些无聊的用手撑着下巴,看了也不知道是闭目养神,还是睡着的萧迟。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便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伸出一只纤细莹白的小手,轻轻的在他眼前晃了又晃,见人家半天不给个反应,也只得撇撇嘴,一屁股坐在了萧迟床沿上,还没好气的瞪了即使睡着还不断散发冷气的萧迟一眼。心中骂上几句冰块脸,谁知道人,这时候偏又醒过来了,一双眼睛黑亮的很呢,那是刚睡醒的样子。
“什么事。”
南歌的脸色有些不自在的僵了僵,马上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笑眼mimi的对萧迟道:“我们来下棋吧。”那笑容难得的带了谄媚之色。
话说自南歌学会下棋后,便彻彻底底成了一个臭棋篓子,棋品极差不说,还爱缠着人下,下输了又爱偷偷的换棋子,以至于后来都没有人愿意和她下棋,千炙和秦西也没少拿这事情笑话她,现在遇到了什么对围棋应该一窍不通的萧迟,她的棋瘾自然又犯了。你想啊,现在他又只能躺着什么也干不了,不正好能陪她下棋么。咳咳,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有点欺负新手的心思。
萧迟看了南歌过分灿烂的笑容一眼,有些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也不太将这当成是一会事。
南歌一看见萧迟点头,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的好几分,先扶着萧迟先坐起来,又在腰后给他垫上好些软乎的枕头。只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的,今天她忽然感觉,萧迟对他的触碰好像不那么排斥了。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他手臂的时候,他也只是在开始的时候又一刻僵硬,随即又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只南歌现在也功夫顾不及许多,急巴巴的从一边搬了青檀小桌摆在两人中间,又将手镯中雕了花鸟纹的黄花梨木棋盘拿了出来。棋子则是墨玉和羊脂玉,颗颗圆润饱满,闪烁这玉石独有的温润光泽,只可惜这般的好东西,落在南歌这个臭棋篓子手里还真是糟蹋了。
也不过一个下午的功夫,自开先几盘南歌占了些上风洋洋得意外,便再也没见南歌赢过,人萧迟越到后面,下的就越好。这不,现在南歌就算是将眼睛睁的跟个牛似的,也愣是在里面找不出多一个的气眼来,只等萧迟将那棋子放下,南歌便又要死一片了。不由有些丧气的将手中的棋子放下,又仔细打量了一眼棋盘,看着零零星星,可怜兮兮的黑子,那小嘴撅的都能挂上好几个酱油瓶子了。
南歌见着她是死活也瞪不出个花来,终是不情不愿的放下将怀里的棋盒子放下来。说了句准备晚餐便,便飞也似的下楼了。她学棋一年还比不上人学一下午的,可不是将脸丢到姥姥家了么?所以,要不怎么说,天分这东西就是不可或缺呢。
萧迟见南歌逃也似的离开了,黑沉的双眸闪了闪,难得能见一丝丝的暖意来。只低头看着自己学不情不愿向前挪了挪的悟性条,便变的若有所思起来。也就在南歌埋头想着那罐盐该不该再往萧迟粥里加的时候,一只小巧又平凡的鸟儿,从小屋上空起飞,朝着不知名的方向飞去……
今日给萧迟准备的晚餐,依旧是些特制的补血补气的药膳,瞧着那样子倒是觉得美味的很,但萧迟还不用偿偿它到底什么味道,就单单说南歌那心虚的不断往这边瞄的一双眼睛,也就知道这粥有问题了。但萧迟恍若未曾察觉一般,面不改色的将那粥接了过来,再面不改色的用勺当着南歌的面将粥全喝了下去。
南歌原本看他吃第一口的时候,便闪亮的眼睛等着看人家会是什么样子。但萧迟不仅脸色没有一丝丝变化,反是真的将粥都喝了。看了看干净的碗底,又看看兀自给自己倒杯茶喝的萧迟。南歌现在不但没有恶作剧成功的愉快,反是轻抚着绣了云纹的袖口,心里头闷的厉害。也不知她最近是被npc和师兄们宠的不行了,还是她真越活越回去了。不就是输了棋么,至于要那么作弄人家么?人现在还有伤呢,原该就要吃的清淡一些,现她为着一些小气性,连人身体都不顾了,不说别的,南歌现在自己都有点瞧不上自己了。
这南歌正低头,自弃异常的时候。却不知道,萧迟端着茶杯往嘴里送的时候,借着微垂的眼睫挡住了眼底闪烁的微光……
接着几天,南歌也因为愧疚,对萧迟可以说是相当的不错。不仅好东西给了不少,甚至还主动提出要教他写大字,想着来补偿人家呢。
第八十五章冷香丸
这是一个光秃秃的院落,院子里除去一株盛开的桃花和爬满篱笆的蔷薇外,只余下黑润的沃土袒露在人眼前。蔷薇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上了梅花桩子,一个梳着发髻,穿着长裙的女孩正踩在桩上练着功夫,虽不敢说她有多高明,但身轻如燕,翩若惊鸿这两个词还是用的上的。
就在那梅花桩边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