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萧迟一直对村里人不算热络的态度,略蹙了眉,小心的回一句:“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萧迟未见睁眼,还是揽着南歌的腰肢,漫不经心道:“你答便是。”
南歌轻咬了嘴唇,改趴在萧迟胸口上捧着萧迟脑袋,“我不能回答谁重要谁不重要问题。”
察觉腰肢上的手收紧了些,南歌无奈的亲亲他脸颊:“你和爷爷奶奶是不一样的,若是不出意外,我们是要相扶持的走过一辈子的人,而爷爷奶奶就如同哥哥那样,是我在乎的亲人,你叫我如何说谁重要些?要反过来我问我和行端爷爷之间要选一个,你会选谁?”
“你。”萧迟回答的不见一丝迟疑:“我定选你:“南歌咬着嘴唇一拳头打在萧迟身上:“行端爷爷白养你那么大了:“虽这般说,但不可否认她心头甜了一刻,同时不免也叹息一声。萧迟是揪这事情不放了……
“要说你比谁重要的话,我真的说不出口,没有哥哥和爷爷奶奶他们我一辈子都无法开心,也无法安心,若是没有你……“南歌低头鼻尖抵住萧迟鼻尖,待他睁开眼睛才道:“若是没有你,我不知道活着会是什么样子,就如你说的,我想象不出来……或许,活着同死了一样寂静也不一定。”
察觉萧迟几乎勒断她腰肢的力道,南歌也不挣脱,低头亲亲萧迟的嘴唇,若哄孩子一般的低哄道:“好了,咱们的萧大家主可满意了?咱们先起来吃些东西可好,那一桌子菜可全是看我辛辛苦苦烧的呢。”
萧迟给南歌脑袋压在他肩上,叫她错开了满是复杂的眼眸,“若你真如此在乎……那便维持原样吧。”就为那句生若死寂,那句一辈子不得欢颜,就……维持这般局面吧……
南歌也没心思留心萧迟为何说这番话,倒是记挂着桌上那一桌子菜。她费了那些功夫,别都凉了。又是拖又是拽给萧迟拽到了桌上,搂着正板着脸的某人哄到:“你好歹吃点儿啊,别给我说你在外头吃过了,我可不承认。”
萧迟依旧在桌上坐着没动筷子,南歌只当他还为方才的事情生气,拿筷子夹了平日不叫他多吃的牛腩递到他嘴边,好声好气的哄着:“来张嘴,可香可好吃呢。”
对上那亮晶晶水汪汪的眸子,萧迟似是不怎么情愿的张了嘴,南歌紧赶着这一刻给牛腩塞进去,眼儿笑眯眯的:“怎么样,很好吃吧~”
瞧着跟前没满是讨好之色的猫儿,萧迟声色未动,一板一眼的应了声,却没动筷子。南歌亮晶晶的眼儿一暗,就差没给她根尾巴耷拉下来了。
暗紫的眸子闪过几丝笑意,却依旧板着脸端坐在那儿。见某只黏哒猫儿又提起精神家夹一筷子红烧肉,递到他嘴边。便一抬眸,定眼看她。
南歌不免有几分心虚,还当某人小心眼儿心里不痛快。便努力撑大了眸子,柔了嗓音,小心翼翼的哄着:“再尝尝这个?“萧迟盯了南歌半响才启唇,又给红烧肉吃进了嘴里。只也不知是赌气还是作甚,就是不肯动筷子。南歌无奈,又忙活着给某人喂食,哄某人开心。连南歌自己都不知道她何时坐在了他腿上。照着他眼神的指引忙着给他布菜。
眼看桌上菜肴去了大半,萧迟才拿起筷子。在南歌满心以为萧迟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时候,萧迟竟是给青椒,韭菜,芹菜之类她最厌烦的菜色夹到她跟前碟子里。还不忘拍拍她脑袋:“现在吃你的。”
南歌听的瞪眼看去了大半的菜色,再瞪眼看跟前摆着的时时散着可怕气息的菜肴,南歌忽然想起了木兰辞中的一句:“磨刀霍霍向猪羊。”她现在可以:“磨牙霍霍向萧迟。”不?这家伙啥时候变的这么蔫儿坏蔫儿坏了?
给一桌子爱吃的挑拣完了,还不忘折磨她,偏她手贱,还一筷子,一筷子给人夹进嘴里南歌郁闷的咬着筷子头儿,欲哭无泪的瞪着那碗里的煞星,真不待那么欺负人的廖进和玉儿一见好,南歌便巴巴的给他们安排进村子的事情,这几日,南歌几乎是天天的往村子里跑,忙着建房子,忙着置办田地,这丫头心疼村里人年纪大了,不忍见人操劳,便大包大揽的给事情全兜了起来,连带明思白拉拉几个也被抓了壮丁,天天的在村子里上蹿下跳。累的跟个牛一样。到晚上回家,一准是倒头就躺下了。
某人心疼也憋在心里不说,就脸色一天黑似一天没,看的月理是心惊胆战,就怕行差踏错一步,招了仇恨。偏是怕什么来什么,越是兢兢战战越是惹萧迟不满,那眼刀子嗖嗖嗖跟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飞,就差没扎的她千疮百孔了。若不是月理最近逮不着南歌,非得抱住她大腿哭上一场不可,咱的好夫人诶,你要干啥事儿咱啥不能帮忙?您累个什么?若真没事儿,您快去暖暖那座冰山啊岳家的苦逼孩子伤不起的,您不能在给咱春天般温暖之后,再来个南极一样的寒冷啊当然,南歌这会子自然不知道月理心头的苦楚。这丫头正忙活给廖进的新屋贴窗纱,真不知选个什么颜色合适。
贺大娘见南歌撅着嘴,满脸不乐意的和那窗纱过不去,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啊你,不就是快窗纱么?瞧着小嘴儿撅的,都能挂上好几个油瓶子了。”
南歌扶了贺大年在椅子上坐下,立时就腻味起来了。贺大娘给她缠的没法儿,搂着她哄道:“好了,别拧巴了,奶奶可经不得你折。平时看着鬼精鬼精的,怎么这会儿就没点子了?你廖叔和你玉儿婶婶好容易在一块儿,那些凄凄惨惨,清清淡淡的颜色少些,我看那霞色的不错,两边树木映衬着看的喜庆还清爽,
南歌一听,当堂就定下了霞色的细绢用来做窗纱。狠狠给贺大娘脸上亲一口,就跟阵风师德刮走了。贺大娘哭笑不得的嗔道:“看看你,哪像个要出嫁的姑娘家,这般风风火火的,成什么样子。“南歌正架着着凳子要往上贴绢布,听贺大娘这般唠叨,偏头冲贺大娘做了个鬼脸:“我这算是销出去了,没得退货的,不管怎么着他就受着吧~”
贺大娘扑哧一声逗的笑了出了,才想骂几句,又想着南歌没多久功夫便嫁出去了,心上不不免有些酸楚:“是啊,转眼咱们囡囡就要嫁了。”
南歌贴上一块窗纱,跳下凳子,趴窗檐上,冲贺大娘挥着小手儿笑:“我嫁出去,顺带拐了个姑爷回来,廖叔玉儿婶婶也住进村子里了,到时候还有明思的夫婿,哥哥和千炙师兄的媳妇儿,咱们村子就更热闹了,会越来越好的。”
贺大娘听的暖心,展颜一笑,每一条皱纹都跟着舒展开了:“是啊,咱们村子会越来越好的……”
第四百零七章用餐
对不起,今天就3000+今天潜歌没休息好,连的三天全天课感觉有点吃不消,码字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老是想躺下,进度很慢质量也没有保证……真的对不起亲们了,明天不意外还是四千,我会补回来的……呜呜呜——已满三千,以上免费——
廖进和玉儿进村子那天正赶上一场春雨,雨点儿密密酥酥,细如牛猫,给地上笼了层白烟,一时间远山近树都跟着飘渺了起来。
玉儿和廖进才搬进村你,对这宁静悠然的小村庄很是满意。早早的进了屋收拾,此时正窗边低声说着什么。
两人错过了半生,也算是历尽磨难才 有的今日,自然分外珍惜,恩爱,叫人见得唏嘘不已,萧迟这天也抽空过来了,就和玉儿混了个脸熟,再同村里人打过招呼,便匆匆的回去了。南歌只当是被叶家的事情,也没强留,这一天就在贺大娘跟前他们跟前转悠,顺便叫那包子和丸子来见见新婆婆,倒是给玉儿喜欢的不行。
Npc是不会有孩子的,有这么个玉雪可爱的小娃娃围在身边叫她婆婆她怎么不喜欢?包子和丸子还是个嘴甜的,只哄的玉儿乐的不行;,到晚上都没撒手,直说今晚这俩个小家伙归她们住一块儿了。
南歌无奈又好笑,合计这晚她们要下线,就没给这俩家伙拎回去,只说是打搅玉儿婶婶了。
待南歌从新手村回来已经是七点了,春天天黑的早,院子门口里已经点了灯,昏黄的光照着,竟是能暖进人心坎儿里的。
南歌提着裙子,紧走了几步,轻手轻脚的推门。屋子里被荧惑珠照的很亮堂,顺着屏风往左,萧迟就当着一面窗户的位置坐着,桌上的书信折子摞了厚厚一叠。也没见有消减的样子。此时他一手扣在茶杯上,眼睛还不离书信,正端起茶杯凑嘴边,又皱着眉头给茶杯搁一边。
看着杯子里就一些茶叶沫子在杯子底下躺着,南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重沏了一杯,搁在他手边,又极轻巧的给空茶杯换下去。
“回来了?”萧迟背靠着桌椅,一手按在眉心上,似是很不好受的样子。南歌放下杯子,又在他身后帮着按了按脑袋:“事情很多?用不用休息一会,我看你很累。“萧迟半仰着头好叫南歌更方便帮他按脑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扶手上:“莫担心,我无碍。”跟着又似想起了什么,随手抽了一张信件给南歌。
南歌莫名的接过,大概看了几眼,上面的记叙很详细,这说的是叶家。在上次御批秘密被人道破之后,就前所未有的高调起来。
建城的每一步,每个计划都极为详细的解说给人听,力求叫人知道,即使没有npc的支持,叶家依旧是叶家,九大家族之一的地位不容人质疑。虽然此番举动让人十分不屑,但叶家的大手笔倒是叫人多少信服了一些。到底是九大家族,再怎么折腾,底蕴还是在的。
但南歌却很清楚叶家现在是怎么个情况,早在几年前,多出产业就处在亏损状态,对外星的贸易也不佳,倒是这个《安眠》成了叶家一个心的敛财之处且开始的时候还收获颇丰。这也是叶家家主会那么重视《安眠》的原因。但重视是一回事,这分明已经到地步了还打肿脸充胖子,叶家家主的脑子坏了不成?
“若不如此,叶家建城更难。”
“恩?”
“叶家名望……若非如此,建城守城难拉到人。”
南歌恍然,原来还有这么个缘故在里头,只这样也只应付的了一时,叶家就没想过若守城失败要如何么?
放下信件,南歌继续帮萧迟按额头:“建城就由他们建吧,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过两天去郊外转转的。”
萧迟点头,大概知道南歌打的什么主意,探手给南歌拽进怀中,尖尖的下巴就搁在南歌肩膀上:“近几日我有事,若有麻烦同我说,或直接来岳家。”
“好。”南歌乖巧的应下,忽然想起王涔的邀约,但见萧迟面上的疲惫之色,终是没开口,=絮絮叨叨的说了村子里的趣事与他听,见萧迟眉头渐渐松开,才舒口气,给曾婶子让带过来的汤,叫他喝了,便没再打搅他,兀自在一边拿出棋子摆军阵玩儿,一时间室内极静,偶有玉石落在棋盘上的轻响……
虽然约了王涔,南歌却没一点积极,她那个母亲的性子她最清楚地,定了时间,一定会晚上两个小时以上才到,她那么早过去干坐着干什么?
不紧不慢的做了早餐,不紧不慢给纪执送出们门,再慢悠悠的半躺在沙发上,开始每天例行的查看店铺。
还别说,炒作的效果很是不错。虽然人家的初衷是给他的铺子给搅合的开不下去,但不妨碍南歌此刻的好心情,好歹是搭着人家的提供的机会不是。南歌闲闲的喝上一口茶、眼睛里含笑。
今日订单比之昨日又加了几成,更比往日加起来好多,留言反响还不错,虽然有几个闹事的但过激的言辞,怎么看怎么像是故意诋毁的,南歌也不生气,风轻云淡的点出疑点,其他就叫人猜去。这一会儿,南歌以前储备的小吃食都卖了出去,就是绣品也卖出去了几件。
搁下茶杯,南歌翻开质疑之声越来越多的帖子,眼儿mimi着跟个偷腥的猫儿一般。啧啧,她算不算因祸得福?也不知那人见是这样的效果会不会吐几口血出来~
正当那丫头心里美的不行,偏有人就见不得她好,催命似的找了上来。冷眼瞧着王涔那晚娘脸,南歌略几分意外的打量着她身后的布置,竟没想到王涔也有按时一天,这叫什么无利不早起,有利上赶着去么?
“这就是你的教养么?叫长辈等那么久。”王涔似是心情不好,声音都是阴惨惨的,透着透骨的凉。
南歌懒懒的在沙发上猫着,没因王涔的话多动弹一下:“今日母亲倒是勤快,竟比以往都早一些,我还挺意外的看来您找我真的是有急事。”
王涔面色变了几变,像是才想起什么,没盯着这点往下说:“你快点,我在这儿等着你。”
南歌还是在沙发上窝着,懒懒的应一声,也没见动,那懒懒散散的样子任谁见了都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