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现在阿五比以前强多了,要事给我匕首的话,我能自己杀一头风狼,这还不用阵法帮忙呢~”
阿五丝毫没有受之前的生活影响,困苦的日子只会叫阿五更容易满足也更发愤图强,现在阿五的一小点进步,阿五都会觉得骄傲,这全是他自己努力换来的,哪怕不全尽如人意,他也努力过了……
看着阿五眼中的坚定和自信,南歌心上也是唏嘘不已,这样一想来,是她和萧迟将包子护的太好了些,也是包子太骄傲,才叫这样一件事情就给他困在里边儿,迟迟走不出去。
“那你告诉南姐姐,你是怎么在森林里采到食物的,那时候,轻易一头猛兽就能要了你的命不是么?”
阿五憨憨的挠挠头,尾巴有些不好意思的晃悠着:“那时候哪里能想那么多,要是我不出去照吃食的话,我们一家都会死,我只好试试了。而且我还召见了窍门,就是在那些野兽撒尿的时候我就会他们撒尿后的泥糊在身上,那样他们就以为我是自己人,就不会伤害我了人……”
“那不是很臭么?”包子用沙哑的嗓音插上一句,面上已经泛开了一层红晕,眼神中那面多了几分飘忽。
“臭是很臭拉,不过看着阿娘和妹妹能吃东西,我就觉得恩很高兴了,再臭他也是香的。”
南歌微跳了眉,接着问道:“那阿五就没遇见什么危险么?”
“有遇见啊就是我才去森林那会儿,那时候环境还不熟,一只大老虎闻见我身上的味儿不太对了,就一直在我身边嗅,我都闻见它嘴巴里的腥味儿,当时我就多在树丛里,连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呢。”
“那你后来呢?”包子再也耐不住,一双同南歌极相似的眼眸,丝毫不错的看着他,紧紧咬着嘴唇。
阿五可没想那么多,随意巴拉几下头发,还有些心有余悸的味道:“后来我一直憋着没喘气,一直等老虎走了才敢呼吸,可是把我憋的,眼前到处是星星……”
众人听的解释哈哈哈的一笑,笑着笑着,心上又多出了几分的酸楚。若不是因为南歌,只怕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衣食无着,亲人也可能随时都会死去……
无视周围渐渐灼热的目光,南歌定定看着阿五,笑的极温和:“你当时害怕么?想过要放弃么?”
阿五无奈的笑笑,却笑的多了几分酸涩的味道:“当然害怕,也想就这么不管算了,憋着气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死去,但也就能咬牙挺着……我若是倒下了,我们一家就真的完了,其实不是不想,只是不能罢了……我是长子,没资格说放弃……”
包子听的面上一白,忽然明白为什么南歌要带他来这里,又为什么要问阿五这些。对上南歌的眼睛,包子嘴唇颤了颤,还是低头说了一句:“阿娘……包子知道错了……”
第两百九十七章生死不能阻其行
阿五的一席话,不仅仅是包子感触良多,就是妖灵村落中其他的孩子也对阿五生出了几分的钦佩,村子里,也就阿五家的生活最艰难,一家的担子都压在阿五身上,这孩子自然比其他人要成熟懂事的多。包子同他这一比较才算是知道,他今日闹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太幼稚,任性了。
见包子认错,南歌反是收起笑颜,叫上包子和那帮孩子一并去了要领村落的埋骨洞口,望着黑黝黝的洞口,南歌又想起了她在洞中的情形,虽然不敢苟同那个妖灵的做法,但南歌不得不承认,那位是真正的强者,不管是在力量上还是心灵上。能从无尽空茫的空间缝隙中挣脱出来,还成就那样逆天阵法的人物,不管如何都是值得钦佩的“包子,你跪下。”
也不顾地上有多少石子,包子真:“咚。”的一声,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眉头都不见蹙上一下。南歌微握了拳头,背过手直视着包子的双目道:“你方才说你错了。那你告诉我,你都犯了什么错?”
包子长吸一口气,小脸儿绷的紧紧的:“包子错在轻易言弃,也不该做出那些事情叫哥哥和阿爹阿娘伤心……”
“那你知道现在该怎么做了么……”
“我……我……”包子双眸微闪了几闪,忽的低下头,说到底,知道是一回事,但心上的坎儿又岂是那般容易熬过去的?分明想说出什么话来叫南歌安心,但脑子转了一圈儿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南歌叹息,双唇紧抿,眸光转利:“怎么,还是不知?不过是永远不能成长那又如何?你是手脚残废?还是经脉尽断,又或者目不能明,耳不能闻,口不能言?你现在手脚完好,筋脉无损,目能视,耳能听,口能言,你就这样消沉,都将自己损进了灰堆里。若你是阿五,我是阿五的娘亲,就冲这一下就能给你打击到的,我凝可早些死过去,别活在这世上拖累了你。”
南歌越说,语调便拔的越高,心上不觉有一股子火气在翻腾着,这爱之深才能责之切。论起心境,包子还是比不上阿五那样的从生死边缘翻滚过的孩子。原是不想包子和丸子受苦这才叫包子和丸子拴在萧迟周围认真教导,但现在看来包子还是太稚嫩了些……
南歌那句早些死了,就跟个棒子一样狠狠敲在包子脑袋上,震的包子耳朵里一阵嗡嗡嗡的响不禁又想起了南歌昏迷的日子,想起那时候自己发的誓,说的话,想起那时候的决心,在一比较最近几日的自己,身上一颤,竟忍不住流下泪来:“阿娘……阿娘……是包子不孝,你别这样说,……包子会保护……会保护你的……你不能这样说……”
包子哭的南歌心口一拧,还是攥紧了拳头硬挺着:“那你说,你要怎么做。”
“包子……呜呜呜,包子会好好……好好练武……呜呜呜,包子会保护阿娘……保护哥哥。”包子已经哭的抽抽了,但还是直挺挺朝着洞口那方向跪着,两个小拳头握的死紧。南歌长吸一口气,心知包子还是跨不出走后那一步。“我贺兰南歌的儿子就只能是个鲁莽的武夫?你要保护阿娘就只能用你那双拳头么?”
包子的哭上一顿,就只眼泪顺着脸颊划着,双眼不错的看着南歌,只怕是哭的多了,脑子竟有些转不过弯来。南歌叹息一声,蹲下身子给包子擦着眼泪:“你还不解你阿爹为何叫你比丸子的功课多一倍么?我们的儿子哪里能被一个小小的化龙池所困?不能化龙,不能成长又如何?世间可不是唯武独尊只当你的学识,你的才思,你的敏智远远胜于常人的时候,化不化龙又如何?你照样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任你翻云覆雨。”
包子听到激动之处,都忘了流眼泪,双眸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几分:“阿娘……我真的可以么?”
见着重拾希望的包子,南歌抿着嘴唇笑了笑,轻柔的抚着包子的脑袋:“你不该问可不可以,你该说你一定能你记住,你是贺兰南歌,和萧迟的儿子。你的阿娘是天地自然的宠儿灵族,你父亲是获得先身之躯的魔族,你本身也是高贵的神龙一族,既然立下的志向又哪里一个小小的幻龙池可以阻挡?你给我牢牢记着,我命由我可不由天。”
包子狠狠的将两颊边上的眼泪一抹。重重应上一句:“是阿娘,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我立下了志向那便谁人也不能阻挡。”
看着此刻**如此坚定不移的包子,南歌眼眶微热了一下,心上又泛出一股子酸楚。成长啊,都是以伤害为前提的。
站起身,回看身后有些呆愣的妖灵一众孩子,浅浅一笑的问道:“你可也明白了?”
一众妖灵这才回过神,抬头挺胸朗声回答道:“是的,南姐姐,我们都明白了。”
“很好若富贵不能动我心,爵禄不能改我志,生死不能阻我行,天又奈我何?”
包子和一帮小妖灵们听的双眼一亮,扯开嗓子跟着南歌嚎:“富贵不能动我心,爵禄不能改我志生死不能阻我行。”
“富贵不能动我心,爵禄不能改我志生死不能阻我行。”
一帮子小屁孩儿跟个狼崽子似的在那儿嚎叫着,连在屋子里忙活的大人也跟了出来,见是南歌在那儿,皆只满含欣慰的笑笑,又进屋子继续忙活去了。
那一个个小崽子们嚎的欢实,南歌也绷不住脸,终是跟着笑开来。打发那些小崽儿们一边去玩儿,南歌将上次卖完阵旗的银子,和换来的生活必需品一并给了村长。自然还有一大批的阵旗叫南歌帮着卖。哄了那一帮小崽子,又同村子里的其他人道过别,南歌又和包子上了云朵儿。没办法,今天是不能多留的,家里还有个时时喷着冷气的冰山等着他们回去安抚呢南歌和包子回家的时候,萧迟还在办公,丸子今天难得没再训练,一看见南歌回来就噔噔蹬跑过去拉着拉着包子和南歌一道儿,担心的问道:“弟弟,弟弟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哭了?你别哭了好不好,哥哥不怕累的,我以后都不玩儿了,努力练习功夫保护你和阿娘好不好?”
包子听的眼睛又红了一圈儿,嘴唇一抿瞪着丸子喊道:“哥哥是傻蛋。”
见包子有要哭。包子这时候哪里还管的上什么笨不笨的,只要弟弟不哭这才是最重要的。一把拉住包子握的紧紧的小拳头,丸子没谄媚的笑道:“好好好,哥哥是傻蛋,你别哭了好不好?我以后把聪明都给你,我就当傻蛋好了。”
包子脸一红,一把甩开丸子拉着的小手儿,嗔怪的瞪了丸子一眼:“谁稀罕你的聪明我自己有本事,我自己能行哼~”
瞧着包子别扭的跑了,丸子也不恼,嘿嘿嘿傻笑几下,又欢实紧跟着包子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
南歌满是欣慰的一笑,随着包子丸子一道儿去会议厅,恰赶着萧迟散会,岳家人一看是南歌,都满暧昧加欣喜的笑笑,不一刻这些人就走了个干净。
“事情都忙完了么?”解决了这两个闹心的小家伙,南歌也忘了正和萧迟置气。笑眯眯的走到萧迟身边,还好心的给他递上了一杯茶。
萧迟抬眸看了一眼也没接茶,抬手一拉给南歌拉近怀中抱了个严实。这两个小兔崽子不安生,闹的南歌的心情也不好,前天晚上还直接给萧迟毒翻了,叫一根头发丝儿都挨不着,昨天晚上又是辗转反则了一夜,连亲吻都不曾吻过一下。现在能这样密密匝匝给人抱在怀里,萧迟自然就没有再松开的道理。
南歌也不知这人又抽什么风,但在孩子面前这样亲昵,她还是有几分别扭,想挣开还担心手上的茶水洒了。只隐蔽的瞪了某人一眼,气呼呼的喝着手中的茶水,他不稀罕,她还不给了呢对于两人那黏糊劲儿,包子丸子显然比南歌更能适应一些,低眉顺眼的站在萧迟跟前,两小老老实实开始认错:“包子(丸子)这几日叫阿爹阿娘担心了,肯定阿爹阿娘原谅。”
萧迟眼皮子没抬一下,就着南歌的手定在南歌喝过的位置浅浅抿了一口茶水,道:“丸子出去跪一个时辰,包子你在走廊上站着看。”
“是,阿爹。”
“不行,阿爹这不公平。”包子见丸子应的干脆,心上更急,狠狠拧了丸子一把,包子一张脸都皱起来了:“阿爹,这本来就是包子的错为什么叫哥哥去跪。”
不管怀中糯米团子的瞪视,萧迟递过茶杯叫南歌接着她喝过的地方继续喝。见包子还拽着丸子不许走,淡淡扔出一句:“那改跪两个时辰,托一刻钟就加一个时辰。”
包子还欲说,又担心萧迟的惩罚更重,只得一咬牙,出去站着了南歌:“嗑。”的搁下茶杯,就要从萧迟怀中跳出去看看,但萧迟哪里还能放过她?一把给人锁回来,薄唇便印在了某人叫他思念了两天的红唇上。
南歌心里记挂着孩子,哪里能安心跟他亲热,牙齿一合就狠狠咬在了某人的嘴唇上,“就是罚你也看着来,两个时辰谁受的了。”
萧迟不答,只搂着她开始处理桌子上的公务,不欲在做回答。叹息一声,南歌也知道萧迟定不会害了孩子,再想起自己的舍不得所带来的后果,也就安分了许多,只还是会耐不住伸长了脖子看。
虽然是初秋,但秋老虎还厉害的很,明晃晃的太阳照着,不一刻就将丸子晒的满脸通红。汗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却烫的包子心口直缩,比他自己跪着还要痛一下:“哥哥……你难受么……”
丸子正被晒的个头晕眼花,一见包子心疼的眼神儿,还不忘咧着干裂的嘴唇直笑:“弟弟你别担心,太阳晒在身上可暖和了,一点儿也不疼,就是跪着有些难受罢了,还好弟弟是站着的。”
包子自然是不信,眼眶热热的又要说什么,但见丸子双眸的都开始涣散,也不敢在却给丸子添乱。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丸子整个人都跟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身子摇摇晃晃的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倒下。眼看着丸子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