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这商人说道,这人第一次出现是带著纱帽,而且神色紧张,似乎深怕他的行踪被人发现似的。至於为何会商人会见著其容貌,则好像是船中卸货的夥计匆忙之下,不小心撞倒了那人,飘起的轻纱下,商人说此人和娘娘的容貌很相象。第二、此人来到商船处,要求要买西炎富商、官家或是皇室所用所食之物,他说任何一种都行。於是商人卖了他泽洲米,听说此次之後,这人,不定时会再来船商这,其所买之物,也都是西炎的东西。这一点让臣下觉得很怪异,因此想去证实这人是否就是娘娘。」玄印条理分明的对著炎傲焰分析道。
就在玄印才说完话之时,这一大早下完朝後,就强压著炎傲焰出来散散心,然後自个一股脑揽下所有政事的炎傲天从御书房中走出,来到园中,他淡淡的对炎傲焰说道:「皇兄,去北沣吧!用你的眼亲眼去证实这个消息,叫你一直呆坐在这等消息,我想你也快坐不住了吧!行程所需之事物,皇弟我都贴心的为你准备好了。」
「嗯!。。天。。。。。。」炎傲焰的眼神中,满是对著自己亲兄弟的感激,他轻轻的含首回道,不过炎傲天不待他说完就出声打断。
「皇兄,这政事皇弟我会处理的,别说『谢』这个字,虽然是亲兄弟,可是还是得明算帐的,皇兄。。。你欠我一次。先说好。。。这皇位我可不要的哦!我相信龙儿目前也不怎麽想要的,所以。。。。皇兄你一定要。。。。你一定要平安带著皇嫂回来。」炎傲天说道。
「皇上此行,微臣会跟著去的。」玄印恭身说道。
「父皇我也要去。」允龙附和道。
炎傲焰带著激动的神情,环看著这一群人,内心则是大伙心里都知道的感谢之意。
就这样,炎傲焰带著允龙、凌云、雷胜钟、玄印、日影、月影一行六人即伪成商旅,由西炎北边的通寒城出了国境,众人怀著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朝著那传出消息的北沣前进。
第七十九章
北沣朱雀宫内,一道冷凝的气氛盘旋於房中久久不散。一名长发披散身著里衣的美人儿面如寒霜不发一语的靠坐於床头,而床边则坐著身著五爪金龙鲜黄锦衣,头顶著金冠的男人,男人的脸上,同样一脸冷寒,两者之间的差别只在於。。。。一个是发自内心的『不爽』而另一个则是怒火中烧。
「凤儿,为何不上药。」冷寒的声音,配合上那冷寒的墨绿双眸,夜梵天带著怒气说道。
「上不上药对我来说没有差别,我不是以色侍人者,所以这皮相对我而言不重要,我只是想留下这道疤来提醒自己,别忘了某些事情。」我冷冷的回夜梵天说道。
「你。。。。你这是责怪我对你下『蚀心』这件事吗?『蚀心』同『鸳鸯』相比跟本就不算什麽?为何你能不怨那个男人,却怨朕呢?」夜梵天带著随时可能会爆发的怒气咬牙对我问道。
「唉~~~为什麽你总是不能理解呢?有时我真的很怀疑你脑子到底装了些什麽东西?我在同你说一次,『鸳鸯』这毒是我心甘情愿为焰解毒的,而『蚀心』却是你强灌我的,这不是靠『痛』来决定我怨不怨,而是动机,唉~~我觉得不论我在怎麽说你还是不会理解的,我有点累了,你请自便吧!」我叹了口气後,就躺下了身子,闭上了双眼决定来个眼不见为净。
「。。。。。。。。。。。。」夜梵天不发一语,眼神瞪了立於一旁的含玉後,就怒气冲冲地起身就要离去。
受伤的这段时间,夜梵天确实收敛了许多,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宣泄自己怒气的,不过自从夜梵天於我面前强要了含玉後,我就无时无刻都将含玉带在身边,夜梵天好似知道我想保护含玉,所以就在也没叫含玉侍寝了。
突然房里又传来一阵东西碎裂的声音,紧接著房门被大力打开後又大力的閤上,我知道那煞星走了。
「娘娘。。。皇上走了。您可以睁开眼了。」含玉语带无奈的於我耳边说道。
「呼~~~总算那冷气团走了。他在不走,我都快疯了,对了含玉这次他又毁了什麽东西呀?」我睁开了大大的双眼,在含玉的帮助下,再次起身坐於床头,由於手受了伤,脚走路又会痛,於是我就索性赖在床上了。
「娘娘。。。。您还会在这打哈哈,就不能给皇上一次好脸色吗?皇上这次摔了放在桌边的白龙纹瓷瓶,含玉不懂为什麽您不愿意上药,这可是会在您手臂上留下疤痕的,您这麽美,多了这个瑕疵就不好看了。」含玉一脸认真地回我说道。
「白龙纹瓷瓶。。。。呀!亏那个瓶子是这房子中我唯一看的上眼的东西说,真可惜,被他摔破了。」我用手支著自己的下巴说道。
「娘娘您有没有在听含玉说话呀?」含玉在我的腿上盖上了毯子後,坐於床边对我说道。
「有呀!含玉,这疤算是我留给自己的一个教训,若是夜梵天看了会心虚,这我可管不著。唉!含玉,你叫我对夜梵天好一点,我实在做不到,我这可是在唯一能苦中作乐的事呀!怎麽著,我欺负他,含玉你心疼啦?」我带著戏谑的语气对含玉说道。
接著只见那张有些像我的小脸慢慢的胀红了起来,他低著头咬著下唇微微不满的对我唤道:「娘娘。。。。。」
「好好好~~~不闹你了。」我讨饶地用手拉了拉含玉的衣袖说道。
「娘娘若是在闹著含玉玩,含玉就不在带西炎的东西来给您噜!」含玉威胁我回道。
「瞧瞧~~你这可是在威胁我呀!好大的胆子,看我的搔痒处罚。」我笑著回道,然後伸手状似要搔含玉的痒。
像含玉这样悲苦的人,实在不适合在悲苦下去,这样美的容颜,是该让人疼的,而不是用来伤害的,只有笑才适合他呀!我内心暗想道。
就在我同含玉笑笑闹闹之时,一道吵杂的声音由门外传来。
「琴妃娘娘,您不能进入这儿。」兵卫阻止的声音配和著利器交错的声音。
「为何本宫不能进去,这後宫皆是本宫所管,为何就这儿,本宫不能进去,都给本宫让开。」一道清脆的声音由外厅房门外传来。
「是呀!这皇上的後宫皆是琴妃娘娘所管的,你们这些低下的人凭什麽栏阻。」另外一道声音帮腔说道。
「皇上有令,任何人都不准随意进出,所以请娘娘您别为难小的。」其中一名兵卫说道。
「那为什麽含玉那低侍可以进出,本宫到要看看,这儿藏了什麽妖孽。」帮腔的声音有些忿怒的回道。
「梦妃~~别说了。」清脆的嗓音闻言有些退怯的回道。
「姐姐。。。这话可不能这样说呀!这妖精迷惑了皇上,您皇后的地位可不保了啦!咱们得给他下个马威让他知道您才是这个後宫的主子。」帮腔的声音再次劝道。
外头两派人马就为了能不能进入这儿,而吵成了一片。
「什麽事这麽吵呀?娘娘,含玉去看看。」含玉闻声後,转过头对著门外望了望,接著又转过头对我说道。
在焰的後宫待了四年了,这等阵仗我不用想也知道是来示威的,内心唉叹道,为什麽这种戏码总是出现在自己的身上呢?
「含玉不用了,我自个去看看。」说毕我掀开了盖在腿上的毯子,双脚著地,在略微适应了足底的刺痛後,站起了自己的身子。
「娘娘。。。。」含玉面有担忧之神色,不过他还是连忙於一旁拿起了外衣披於我的身子上,然後伸手扶著我推开了内厅的房门,来到了外厅。
我只见那被推开的房门外,两名兵卫还是尽忠职守地用著利器交叉阻挡著任何想进出这个房门的人。
「你快让开,若是伤著了本宫,皇上定不会饶过你们的。」一名身著桃红色宫装,精致的金银饰叮叮咚咚的挂於衣上、发上,那张美豔的鹅蛋脸上抹了淡淡的胭脂,听这声音我想大该是梦妃。
我瞧著门外的两名夜梵天的妃子,除去了那泼辣的梦妃外,另一名琴妃娘娘,那高雅的气质,绝色的容貌,都让我打从心底不由得暗叹道,果然能出现在後宫的,都是绝色呀!
「这位兵卫,就让他们进来吧!」看不下去一直僵持不下的双方,於是我出声唤道。
「娘娘!」含玉对於我的发言而感到大为震惊,他惊唤道。
就在我出声的同时,门外的梦妃抬起了头,眼神里满是怨恨,突然间我觉得这眼神好熟悉,是呀!四年前的丹豔也曾经对我露出过这的样的眼神,不知道丹豔,哦!不该唤他晨朝了,不知道晨朝和晨阳过的如何?他俩人幸福吗?我一想到这,人就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虽然是笑,可内心却涌起一阵又一阵淡淡的哀愁。
「你这来路不明的人,就是你迷惑了皇上对不对!最近皇上心浮气燥的,这一切都是你害的。还有。。。你这笑可是在羞辱本宫吗?」梦妃见著了我,先是为我的容貌大吃一惊,接著就对我面带笑意而感不到不满,立於门外的他带著羞辱的面色对著我怒吼道。
「妹妹。。。。。」琴妃对於梦妃这等不礼貌的言语,深感不妥,而轻唤道。
「姐姐,这些天来皇上总是怒气冲冲,三天两头尽往这儿跑,您想,皇上何时曾这样冷落您过,都是这妖精害的,都是他害的。」梦妃不断的对著我指控道。
我看著门外的梦妃想起了含玉对我说过的话,那夜梵天的侍妾当中,多少都有些我的影子存在,含玉是长的像我?那麽他呢?是个性吗?还是说起话来的犀利?为何我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人同我有什麽相像处?想毕後,我用手按了按那想为我出言的含玉,希望他别冲动。
「娘娘。。。。您就这样任他们辱骂您吗?」含玉低唤道。
「哈哈哈~~~~~『迷惑』了皇上?这位娘娘您想这麽说那也行,虽然我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麽倒霉,平白无故被某人软禁在这,不过,我这笑,并没有要羞辱您的意思,请您别误会了。」我收起了笑意淡淡的回道。
或许是当了四年的皇后,在我的身上自然而然地就有股强势威仪存在。
「你不是一般人。。。。」立於梦妃身旁的琴妃带著吃惊的表情,但是言语冷静地对著我说道。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己,琴妃娘娘,我无意同你们争这个宠,而是那个男人将我囚禁在这的,若是您主掌这个後宫的话,烦请您将我放了好吗?」我静静的如同在对商贩做卖买似的,对琴妃回道。
立於一旁的含玉则一脸担忧的扯著我的衣袖,希望我别在说下去了。
而琴妃不发一语的立於门外,就在他要开口说话之时,只见『啪』的一声,身旁的梦妃那纤细的身子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打的跌落在地上,梦妃手捂著那泛江略肿的脸颊,嘴角边慢慢溢出了鲜血,一脸惊恐的抬头一望,只见他颤抖著嗓音唤道:「皇。。。皇上。」
「皇上!」琴妃对这突如其然的情况吓到了,他对著夜梵天惊唤了一声後,连忙朝著他行了个宫礼。
接著媚妃连忙站起了吃疼的身子,整个身子不断地颤抖对著夜梵天行了个宫礼。
夜梵天用著那冷寒的语调说道:「东贤梦,朕说过了,这整个北沣中只有朕才是主子,朕下的令,你竟然有胆子不从?」
接著他大步走向媚妃,大掌掐住了梦妃的颈子,梦妃双眸含著泪水,神色痛苦的不断的挣扎著,不过这一切对夜梵天来说都没有用,对这种无情之人来说,他的眼中没有『同情』这个字眼,所以当他有意置一个人於死地之时,这意念就不会因为任何人或是任何事而改变。
「皇上,请您息怒,梦妃不是有意的。」琴妃见状连忙为梦妃求情说道。
夜梵天寒眸朝著琴妃一瞪後,琴妃全身起了寒颤,不敢在发一言一语。
当我正对这突然发生的一切而感到吃惊的同时,刚回过神的我,望这门外的一切,这眼神,这眼神我四年前见过,不会吧!他想杀了梦妃,思及至此,我气极败坏的对者夜梵天大吼道:「夜。梵。天。。。。。。。你该死的。。。。。。。若是你敢杀了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