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著微笑回他说:「你要幸福,还有得为自己想个最好的『赎罪法』,别辱没了『晨朝』这个名字。」
董丹豔眼中的泪水不断的掉落,他朝我点了点头後,转过了头随著楚风踏出了最後一步,而这也是新生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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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第一部终章)
政变後的第五天,参与叛变之乱贼们被抓,有的罢黜除官、有人就地正法,空下来的缺朝中也派人补齐。留在泽洲的龙儿和鹤儿他们昨个也赶回皇城,全国上下正慢慢的在回归常轨。
今天的早晨空气感觉特别的寒冷,我蜷缩於被中,似乎还感觉不够温暖,这就是这儿真正的冬天了吧?我伸手摸向床边,内心疑惑的想道,疑?奇怪?我的『活动大暖炉』呢?这平常死皮赖脸的家伙?怎麽最需要时却不在呀?拧了拧柳眉将头也缩於被中,突然一只大手掀开了我身上暖暖的被子,一阵寒意从头传到脚底。
我蜷缩著身子,双眼还是紧闭,用那略带微怒的音调说道:「还我被子啦!好冷哦!」
「凤?凤?醒醒,今日可是个大日子,别在睡了,这样会著凉的哦!」焰一边摇著我的身子,一边对我唤道。
「皇上,您这样是没有用,让我和永莲来吧!」此时回到大都的永荷放下手中捧著上头堆著一堆衣饰的玉盘,恭敬的对炎傲焰说道。
「嗯!交给你们了。」焰点了点头回道,然後转身离开床边,随手拉著张椅子就坐下来。
只见永莲熟练的用狐裘披风披於我身上,将还眯著双眸的我扶起身,来到铜镜桌前坐下,而永荷则用浸过热水的巾帕於我的小脸上擦拭。
温热的巾帕将我还遗失於睡神那的神智一一唤了回来,睁开了兴松的双眼,开口说道:「还那麽早,为何不让我在多睡一会儿。」
「娘娘,今个是西炎的大日子,你得随皇上一同早朝,晚上还得开宴呢!」永莲一边回我,而双手则熟练的开始要为我更衣。
「焰?要同你去那?为何你都没和我说。哇。。。。。永莲,这是什麽衣服呀?疑?永荷,你拉著我的头发做什麽?」我对著那三个莫明奇妙的人回问道。
「呵呵呵!这麽重大的事,你也忘了,没关系到时你就知道了。」焰一身鲜黄龙袍领口、袖口上均镶有深黑色的狐裘滚边,顶上则是不同一往的华丽金冠,一张俊脸带著我熟悉的笑容对著一脸不知所以然的我回道。
「娘娘,这是皇后的朝服,今个回宫,您可不能在穿著公子儿的衣裳在宫里走来走去,您可是一宫之主呀!不能这样没规没矩的了。」永莲说毕後,将一袭月牙白裙角上绣著五彩各式飞禽的衣裙套於我的身上。
「娘娘,永荷在帮您挽发髻,待会可是重大场合,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唉呀!您别乱动呀!」永荷一双巧手,左拿著玉梳发簪金钿、右则於我发丝间游移。
「唉!。。。。。焰,我可不可以不要穿这些呀!」我无奈的对坐於一旁的焰说道。
只见那男人状做沉思了一会儿後,用著那深黑又邪肆的双眸朝著我直望著说道:「凤,你只能有两种选择,其一、若不想穿这身衣物也行,那咱们就一同都别穿了,回床上再滚个两会吧!反正上不上朝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另一种就是乖乖的穿上这身衣物,然後随我一同上朝去。凤你想选那一种呢?若是我的话,我比较爱第一种选择。」
我用眼神狠狠的白了那只『大色狼』一眼後,内心暗骂道,切,害我白高兴了一下,这只大色狼,要说这话也该挑个没人的时间吧!永荷和永莲都还在也,你这样说我还要不要做人呀!早知道这男人会说出这种话,那我刚才打死也不会出口对他这麽问道。
经过了一段说不长也不长,说不短也不短的时间後,一道亮丽的身影出现於铜镜前,永荷和永莲同声赞叹说道:「哇!娘娘好美呀!这身朝服穿在您身上,整个人豔若桃李,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呀!」
「啧,你们两个嘴上都抹了蜜呀?就只知道耍嘴皮,这身行头,都快重死我了,『美』虽『美』矣,但。。。。。。却不实宜呀!」我朝著那二人说道。
我直望著镜中那熟识又略微陌生的身影,二十出头的年岁,身上穿著一袭月牙白裙角上绣著五彩各式飞禽的里衣,外穿著鲜黄色领口、袖口上均镶有纯白色狐裘滚边的外衣其上绣著一只栩栩如生有如浴火而出的火红色凤凰,雪白的肌肤似如腻脂,小巧的鹅蛋脸上有两道如新月般的柳叶眉、一双漂亮的凤眼,红润的小嘴,乌黑浓密的秀发挽成了简单的发髻,上面插上了十二支华丽的金钿,眼前的人,漂亮的不像个『男人』。
焰带著满意的笑容,起身来到我的身後,牵起了我的手,对我说道:「美,真的很美,美的有如含露牡丹。永荷、永莲去备轿,朕和娘娘准备要上朝。」
见永荷、永莲转身走出房门後,我靠在焰的胸膛上,对他说道:「焰,此生我只为君盛容饰。你瞧,这一身重的要命的行头,和你相比,我可要辛苦多了。」
焰闻言低头朝我颈边一吻後回道:「你这是为悦己者容,走吧!众人还在殿上候著呢!」
我朝著焰点了点头後,随他起身,一走出房门,只见外头一遍雪白,天空也正飘著细细的雪花,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雪,我伸出手,一片雪花落於掌心中,冰冰凉凉的,不一会儿白白的雪花就因为掌心的热度而化成了水。
「焰,下雪了也!好美哦!」我转过头对焰说道。
「嗯!真的很美,景虽美却不如人美。这景你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看,不过。。。。。。殿上的大臣们可没这麽久的时间可以等的。凤,走吧!」焰将我揽於身边对我说道。
「嗯!」我漾著微笑对焰点了点头。
焰帝八年冬初,董氏政变後,新生的西炎政体开始有了很大的转变。政变後的第五天,新朝臣们的第一次早上,金銮殿上分立著两排朝臣,左边立著左相…炎傲天、刑部大臣…严胜文、尚书部大臣…范声仲等;右边立著右相…柳寜远、兵部大臣…赵家骏、三司部大臣…柳宗益等。全都身著官服安静的立於大殿上,不一会儿,外头传来守门公公唤声:「皇上、皇后娘娘驾道。」
我一脸不知所措的任由焰牵著手朝上位走去,这场面的震憾感完全不会逊於泽洲城那时。焰牵著我来到龙椅旁的另一个大位坐下後,两名公公在我的面前放下了一道竹帘,我内心想著,天呀!『垂帘听政』呀!他想让我当…慈禧太后呀!我转过头,只见焰於龙椅上一坐後,一道众人之声从下方传来。
「臣等恭迎皇上、皇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万安。」众朝臣全都朝著我和焰跪行完宫礼後大声唤道。
「众臣平身,今日是政变後的第一次早朝,朕应各位之请,让皇后娘娘一同听政,虽自古以来,後宫就无佐政之先例,不过先皇要朕迎娶皇后即是希望能借其之力,兴西炎之国邦,此次政变,幸赖皇后之助,得以圆满平定,日後将是新政的开始,朕要成为威名震古铄今的盛世大帝,一个朝野稳定,不会再有老臣祸国、夺权的之国乱,更不会再有诸皇子手足相残、广爱百姓们的好皇帝。朕还望众位朝臣与皇后,为朕、为西炎尽心力。」焰对著下头的众臣们说道。
竹帘後的我,转过头望著坐在龙椅上的焰,这男人是位真正的王者,不是因为权、更不是因为势,而是由其自身所散发出王者的威严和压迫感,俊美的容颜上邪气含威的双眼迸出炯炯精光,令人不由得会对其屈膝臣服呀!这只大鹰准备展开双翅翱翔了。
我眼里泛著笑,於帘後出口说道:「呵呵呵!我可不止要皇上成为威名震古铄今的盛世大帝,我要的是…『一统天下』。」
话才说毕,只听闻下头传来阵阵抽气声,我知道他们吃惊是因为我说的『狂言』、还有在大朝之上自称『我』的不恭之辞。但我实在不想用那文
皱皱的谦称词了,我想焰不会在意的,转过头看了看焰的表情,只见他带著一脸微笑不对我的发言做任何回应,再环看了一下吃惊的众人,有些人带著激赏的表情望著帘後的我,像是代左相…炎傲天、三司部…柳宗益等,有的则是一脸吃惊样,由其是右相柳宁远表情最扭曲。
我再次笑著对众臣出声说道:「天下定论分久必合,七国一里的状态现下虽维持均衡,但这均衡又能维持多久,强国会满足於目前的现状吗?北沣图强就是因其有野心,众臣等著看吧!在经过几年,小国会被大国并吞,形成强者恒强的国势,强国与强国之间定又会产生战祸,最後天下一定会一统。即然如此,西炎只有两条路可走,不是亡国,就统一天下。现下西炎称不上是强国,也称不上是弱国,先皇要皇上迎娶我即是希望借我之力助西炎,看来先皇对於日後的情势也略有所知呀!诸位在朝为官努力革新,不也是为了让西炎强盛,免於亡国之命。就此推论的话,西炎只剩下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一统天下』了。」
说完了这一长串话後,下头的朝官们纷纷点头表示认同,此时,新任尚书部大臣…范声仲出声回道:「臣斗胆敢问娘娘您所说的定论,臣下也认同,不过。。。。。您又该如何让西炎强盛呢?若只是空口而谈,那就如同云烟,风吹即散罢了。不知娘娘是否有通盘之计画?」
「呵呵呵!范大人果然心思精细,计画是有,不果还得仰赖众位大臣们的帮助才得以实行。国心即是民心,若是真要完成『一统天下』之愿,定要先图个百年江山之大计,而该著眼的,第一是百姓,第二是百姓,其後的第三、第四也全都是百姓。『政』源於『教』,现下能受教育之人少之又少,除非身为皇族、家中有人为官者和世家富人们才能进『新苑』受教,这点大大不合理,西炎第一革新是…『百姓受教、布衣朝官』,全国上下,於各地设『新苑』有意读书者,得入新苑为学,要让西炎百姓都得以受教育。日後西炎之朝官任用之准则就是『选贤能者当用之』,就算是平民百姓,只要有能者,就有机会为官,只要对国家有功,就算是一介平民,也有机会成为高官权相。第二革新…『农田私有』,田都为官商所占,百姓们要上缴田税又得缴租田税,而西炎国土本为皇上所有,所以得从官商那拿回,全国上下有农作者,依家户人口分配放领田地,而上缴田税之比例同泽洲,日後一切放领事宜比照泽洲城之模式,由各地郡守执行。第三革新…『东西均衡』西炎东边江河多农耕也较为鼎盛,而西边则少江河,相对的农耕就较不发达,我看过新任工部…郑鸿飞的建言书,决定命其筑能『蓄水行船』、『输粮转饷』,连通西炎的东方水系和西方的水系,且能具有防洪、灌溉及航运等功能的的『水渠』,以兴西炎之农商。现下先解决民生,待国库有馀盈,全国上下得同心之後,在来整备军武。」洋洋撒撒的说了一长串後我停了下来。
下头的众臣个个双眼精亮,范声仲更是一脸激动样,此时,柳宁远老脸泪湿的率先跪下高喊道:「天佑西炎呀!皇后娘娘胸怀之深,眼见之远呀!老臣今日总算明白先皇之用意。娘娘之策兴国兴民,老臣第一个追随您。」
随後,大殿上的众臣们纷纷跟著跪下喊道:「臣等愿为新政尽心尽力,死而後己在所不惜。」
坐在龙椅上的焰用著感动的目光对著我望了一眼後,用唇语回我说道:「凤。。。谢谢你!」
我回了焰一个大大的微笑,同样用唇语回他说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朕很高兴众臣们,认同皇后之策,今後新政就望众臣们多多努力了。」焰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的众臣说道。
焰帝九年,西炎国大革新,第一完成的新政为『百姓受教、布衣朝官』西炎国内各郡县大兴学院,国内学气丰盛,百姓们对於得以接受教育感到很高兴,朝中有能者日增,大家对於国家都怀有希望,愿意为西炎贡献一己之力。
焰帝十年,『农田私有』之政施行完成,全国农作产量大增,百姓生活大大改善,百姓们对朝庭不在有抱怨,取而代之的是对於西炎帝后实行的仁政的感谢。西炎国库日渐丰盈,同年立允龙皇子为太子。
焰帝十二年,『东西大水渠』完工,已经可以『蓄水行船』、『输粮转饷』西炎国东西交通更为便捷,商业往来开始兴盛。西边农耕就较不发达的洲郡,也因为得东水灌溉,辟建新田。东边水患之泽洲,则因水渠疏洪,水患不在。
新政实行四年来,焰帝后於西炎百姓心中立於崇高的地位,民间还有百姓立像感念,百姓们称焰帝为『兴炎帝』,其后为『定国后』,整个西炎因实行新政而国力大增,日渐强盛起来。
(第一部完结)
《月翔凤番外合集》(完)作者:玄月镜
当爱成空独留恨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遶床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