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芸恼怒地瞧了麾宇,不高兴地对紫晨说:“干嘛!要带他去呀?”
“因为我是她的护卫,她是我的圣女。”麾宇终于回敬了她,然后和紫晨笑着下楼去了。
绛芸嘴都气歪了,看见他们俩走得很,才赶忙放下愤怒,追了上去。紫晨看见她,却奇怪地问:“你来做什么?”绛芸以为紫晨是和她说笑,就也玩笑式的说道:“监视你呀!”
紫晨只看着她说:“你不用跟去了。去蓝烟那里吧!估计,我该回来了,再同她一块儿回来吧!我还有事要跟蓝烟说。”然后,便与麾宇很潇洒的走了,剩下绛芸,独自在院子里生闷气。这时,桃花正在飘落,偶尔有一两片落在绛芸肩上,发丝上,或者飘过她的脸庞。但此时绛芸却觉得这花瓣也在戏弄她。
<;十九>;
紫晨和麾宇到了耀月湖。
这满面春风犹如姑娘的面容,皎洁、清灵。风儿拉起的微波,恰如她欢笑的眼角。
麾宇满心欢喜地问紫晨:“这是什么湖?过了几次,竟还不知它的名字。”
紫晨答道:“它叫耀月湖。湖心的那座石山是登月梯。”
“登月梯?好奇怪。这耀月湖还说得过去。但登月梯又从何说起?它怎么看也不像个梯子呀!”
“这个是要合六大祭司,六大法师和一等侍使之力才能启动。启动了才是个梯子。”紫晨说。
麾宇又问:“那我们还是坐船去吗?”
“不,今天我们要走着去。”
于是,两人一边走还一边欣赏风光。耳闻百鸟唱,眼看千蝶舞,身处万花香。真是个神仙世界。
紫晨引麾宇进了一片桃花林。此时,桃花还盛,这树与树之间早己铺上了一层粉红。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条小溪沟。
麾宇因笑道:“果然是桃花沟,这样绝美的桃花沟壑也只有这里才看得到。”
却没料到,紫晨会说,“这些不是真正的桃花沟。真正的薄荷沟在那儿。”于是,朝紫晨所指的方向看去。却没看见有什么沟呀壑呀的。麾宇就问:“在哪儿呢?我怎的就没看到?”紫晨就领他又抽前走了一些,才看见有一条不太大也不太小的溪流。流水上也洒满了花瓣,也难怪刚才没有发现。正当麾宇惊奇这自然的魔力时,紫晨突然问他:“会破水吗?”麾宇疑惑地摇了摇头。
紫晨于是跃上水面,示范给麾宇看。只见她单足立于水流之上,脚尖踮起,身体微倾。然后,向前滑行,这水就被破开了。那桃花花瓣也被分隔开了。但不久,又都合了起来。
紫晨独自滑了一会儿,又看麾宇滑。之后,两人就你来我往地飞翔在这条香气弥漫的溪流之上。
大概是玩累了,紫晨选了一处花瓣较多的树下坐着。一会儿,又索性躺了下去。枝头朵朵的粉红里夹着些雪白,本来可以骄傲地在枝头开放。但好像惧怕谁会抢走了紫晨美丽的容颜,一个一个都追逐着村落下来。好像是要为她盖上一层薄纱。以名让那些心存妒念的神女们见了,伤害到这个可人儿。
也不知是真的倦了,还是让这花香熏醉了。紫晨竟昏昏欲睡。这时,麾宇来了。他也坐了一会儿。然后,躺下。紫晨听见了声响,便睁开眼睛,拂去脸上的花瓣。麾宇见她醒了,就问:“这桃花林不是之首当作墓地的桃林吧?这里的桃树都这么大,而且也不见树的周围有……”
“对,它不是。”不等麾宇说完,紫晨就说道。
麾宇把脸转向紫晨,说:“怪不得跟之前去墓地的路不太相同。”此时,他的身上也落了少许的花瓣。
紫晨笑了,说:“不同的地方,当然经过的路也会不同。”然后,她又说:“这片桃林还有个跟我有点关联的传说呢!”
“什么?”麾宇问。
“听说,在我出生的时候,天上的云儿是彩色的,本来不开的花全都开了。但是,之后,又不知缘由的下了一团天火,烧掉了一家子的人。后来,大家都说,这烧死的一家人是因为触犯了星月神群才被天火烧死的。但因为那里是我出生的时候,才得到了圈套的安抚。给予他们这一片桃花林寄存魂魄。”
“你是什么时候生的?”麾宇拂去了脸上的花瓣。
紫晨答道:“三月三日。就是我们的祈求日。天还没有大亮,我就被接到圣女宫里了。我父亲和母亲大概都没有抱过我呢!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我能肯定,他们一定在某个角落里默默地关注着我。”
看着紫晨天真的笑颜,麾宇不禁在心里说:“对,你就是悠然。连生辰也跟悠然一样,你一定是悠然。“他又笑着问紫晨:”你没想过要找你的父亲跟母亲吗?”
“想过。怎么会没想过。常常都想。但是,我是不能那样做的。如果找到了,定然会忍不住要相认的。可是,你不知道,在灵鼠轩高贵的圣女是不能与她的家人相认的。所以,还是不要找的好。而且……”紫晨犹豫了一下,很认真地对麾宇说:“这话,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得到了麾宇的肯定,她才继续说道:“我已经有一个哥哥了。虽然只能私底下兄妹相称,但是经常可以拥有哥哥的疼爱,就已经很开心了。可哥哥却都不跟我说父母亲的事,也愿意说自己以前的事给我听,更不准我问。即使这样,我还是会因为有他的存在而兴奋得不得了。”
“你就没有怀疑过他是假的?”
紫晨听了,很吃惊地看着麾宇。然后,有些愠怒,“瞎说,哥哥怎么会是假的呢?”
麾宇还想说些什么的,但好像又不忍,就不再说了。两人静默地坐了好一会儿。紫晨突然坐了起来。
“要起大风了。”她愉悦地说道。
果然,不久,大风就来了。桃花像雪一样地村落。紫晨兴奋地舞了起来。她沉迷在欢乐里,什么也不想。她陶醉在这片花云里,而麾宇也沉醉在紫晨的舞蹈里,沉醉在她的美丽里,也沉醉在他自认为的甜蜜里。他们一直在自己的梦幻里。直到风停了,花尽了。看着萧条的桃木,紫晨好像感觉到了瑟瑟的寒意。
于是,她翻转上树,随后,便弄起一阵卷风将所有的落花都卷了起来。再张开又臂,花瓣就各自散开了,停落在枝上开放了。紫晨翻旋下来,单膝跪在地上,享受着自己的杰作。这时,麾宇走了过来,问她:“既然有这个本领,为什么要等上一年?自己想淋桃花雨就可以淋,不是吗?”
紫晨起身答道:“不错。但什么都如愿了。便少了期待的乐趣。花很长的心思去等待,然后,再开心的去享受自己等来的快乐。这样不是更好吗?”
麾宇认同地点了点头,又问:“那为什么今天却又将它们送回枝头?是因为高兴,想再快乐一次吗?”
“那倒也不是。如果那样,就会变得贪心了。之后,期待也会少了,快乐也会消退。”
听紫晨这样说,麾宇更奇怪了。就问:“那又是为什么?”
紫晨因而答道:“喜欢淋桃花雨的远不止我一个人。我是幸运赶上了。倘若硬是没有赶上,也可以任性地自己弄一场,但别人却不能。等了好久,却只见到满地的残花和满眼的枝丫,不是很悲凉吗?所以,这样是为了满足其他人的期待和快乐。”
麾宇这才明白了,因而,在心里说道:“这叫我怎么去否认你就是悠然呢!连心地也同悠然一样的善良,你什么都跟悠然一样,又怎么会不是悠然呢!我发誓一定会让你再一次与我相爱。”又对紫晨说:“你心地真好!”
紫晨微笑着接受了麾宇对她的肯定。又跟麾宇说:“知道吗?还有一个很有趣的传说呢?”
“什么样的传说?”麾宇问。
紫晨说:“盛传,如果收集到一棵桃树完整的花瓣,就可以愿望成真。但是,如果缺了一片或者混了另一棵桃树的花瓣,就会得到相反的结果。”
“有这种事。”麾宇不信。
“有很多人都试过。我也收集好了花瓣,只是没有许愿。”紫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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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第十一章 哦,蓝烟]
<;二十>;
绛芸和蓝烟在正堂里喝茶,还一边聊着天。但,蓝烟很冷淡,所以,也没说多少话。绛芸却是耐不住寂寞的。因而,时不时地大声问院中的侍女,紫晨回来了没有。还不住的嘱咐她们,紫晨一回来就要跟她说。然后,又对蓝发牢骚,“瞧瞧这么久都不回来。平时里和我去,不多久就会回来了。那个麾宇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术了,竟然让圣女这么久都不回来。哼!上次还把我们送进笼子里了。没想到,圣女竟还是被他哄骗了。长得像个大姑娘似的,一准就不是个正经的。”
正说时,一个侍女走进来报告:“一等侍使,蓝烟祭司,圣女回来了。”
同时,院中的人都跪了下去,跟紫晨行礼。紫晨只问蓝烟来了没有,就上楼去了。看见绛芸和蓝烟正面对着坐着。那侍女见紫晨进来了,就施礼告退了。蓝烟也起身施了礼。唯独绛芸仍坐着不动,似是没有看到紫晨,紫晨也不理,而是搀扶起了蓝烟。问:“听艄公说你会笑了,昨天还哭了?”蓝烟一下子慌了神,把紫晨递来的茶盏都打翻了,这让她更无措了。看着酒下的茶水和地上的碎片,失了神。
紫晨俯下身去捡碎片。蓝烟见了,连忙跪下,也手忙脚乱地拾掇起来。绛芸则很无奈地将两人拉了起来。本想叫来侍女收拾一下,却见蓝烟脸上挂了两串泪珠,吓得直往后退。
蓝烟透过眼前的雨雾,看着惊慌的绛芸,满眼怜惜的紫晨,擦了泪水,但不久又浸湿了。于是,她也懒得擦了,颤抖的对她们说:“对。说得没错。是艄公说得都是真的。很早,我就决意不再对任何事,任何人起波动了。我渴望自己像一潭春水一样。即使无意地让一股风给吹皱了,也能马上恢复平静。可是,我没有做到,我不再像以前那样了。我变得好容易受惊扰,轻轻一碰就会起波澜。但是我讨厌这样的我。我是不可以这样的。可是就是林择宥,就是他。他打破了我的心愿。他让我无法平息。我恨不能把他碎尸万段。”
院子里的侍女,护从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预备给急奔而来的蓝烟请礼。但看见蓝烟脸上闪闪的水珠,就都愣住了。
绛芸更是了,从被蓝烟哭的模样吓得退着站了一个姿势,就没再动了。她眼睛瞪着,嘴巴张开。
紫晨则坐在那里喝茶。她喝完了一杯,又倒了一杯,摇了摇绛芸,递给了她。绛芸傻傻地接了。紫晨就回到桌前,坐了下来。往往般跟绛芸说了一翻。听得绛芸好久才醒过神来。连连惊叫:“天啊!这怎么可能?”紫晨也不多说什么,让绛芸一个人在那儿惊叹。直到绛芸梦醒般地问她,“林择宥是谁?”她才答道:“就是那个外来的青年,你还老说他不开开窍的那个。”
绛芸这才想了起来。
此时,紫晨已经到内室去了。但又折了罪恶,她对绛芸说:“明天,你去一趟艄公那里。”
绛芸说:“让蓝烟去吧!林择宥兴许能把蓝烟给彻底治好。”
绛芸问:“什么事?”
紫晨说:“去转告艄公,让林择宥给蓝烟做护卫。就说,他总不能白吃白喝,也应该做些事情。”
“这样好吗?蓝还会恨我们吧?她可是说要杀那小子的。可千万别弄出人命来。”绛芸很担忧。
紫晨却坚定地说:“就这样吧!她恨不恨我们都是她的事,但往后,她总要谢我的。”说完,又安抚似的对绛芸说:“放心吧!她是不会再杀人了。那一次已经让她追悔莫及了。更何况那次也是无心之过。”
绛芸也说:“是啊!蓝烟原本就很柔弱,只是内疚将她包上了一层伪装。”
<;二十一>;
青纯与橙清正从在花园里聊天。看见蓝烟想上前问候,但蓝烟推开她们跑开了。
“蓝烟是在哭对吧!”橙清问。
青纯没好气的说:“你自己没长眼睛啊!不是哭,难道还是笑吗?”
“不是。你真的能确定她是在哭吗?”
“当然了。你的眼睛不管事,难道我跟你一样吗?”但不久,又问橙清:“那个,你知道她为什么哭吗?谁惹她了?”
橙清说:“为什么哭,先可以不追究,我们得先搞清楚是谁她哭的。”
“这不是一回事?你也想为蓝烟出气对吧!就知道你不会不讲义气。”青纯突然兴奋起来。
“我哪是想帮蓝烟出气呀!”橙清见青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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