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放心吧您哪,家电那边有些个供商朋友也听说了非要凑个热闹沾个喜气又怕您忙,这不,我给捎来了。我又从怀里拿出个大信封像块小砖头,里面有一万六千八,轻轻地推到了桌上。老白表情很严肃,这是干什么,拿回去。
下面我早打招呼了,一家最少五百软硬兼施集上来的。退回去?笑话,退回去,那帮人敢收吗?我心想。
“白总,大伙的一片心意,您要不收往后家电部这帮朋友还怎么见面儿啊。婚丧嫁娶,礼尚往来人之常情吗!”
“不好,不好吧!你还是拿回去!”
“嗨,大家伙儿一听着这事儿忽拉拉你一佰,他二佰的的凑的份子,那叫一个高兴。我都不知道谁是谁的,怎么还啊。要还,要还你还!”
“你这个臭小子,下不为例啊。你也倒是给我记个名啊!人家有事儿,咱还得还不是?”老白指着我笑咪咪地。
“是,这事儿还真怨我,太乱,场面,想记名的功夫都跑没影了”我说得和真事儿是的。
“回头给我补个单子”老白把抽屉一开把信封划拉了进去。“这段时间业绩不错,准备准备年底集团总结表彰大会安排你发言”“谢白总栽培!”我敬了个礼。“这臭小子!”老白嘿嘿乐了。
看来今年的先进是没跑了,我出了老白办公室,郭丽还在外面的休息区等我。
“给老白上贡来了?”郭丽瞅着我笑。
“什么话,庸俗,太庸俗了。汇报汇报工作。”我笑笑。“你怎么上这儿来了”。“我调商业这边来了,五楼服装部”“服装部经理?”我问,有点诧异,这人事变动怎么事先一点迹象也没有?“佐小璐离职了,听说去了华泰”郭丽说。“怎么样,贾大经理是不是尽尽地主之谊给我接接风啊!”“小菜一碟,想吃点什么?”
这是一家韩国烧烤,桔黄的灯光下透着几分暧昧。“想我了吗?”郭丽眼波流动流光溢彩。“想了,想你想的想睡觉。”我喝了口啤酒。原来在办公室逗惯了,舌头好像沾了二两香油。
“缺德的,不能说点好听的?”
“真的,昨天晚上我还梦着你来着”
“梦我干嘛?”郭丽脸白里透红如夕阳晚霞。“你怎么这么色啊”郭丽偷笑。
“当我色拉油啊,我梦到你就色啦,那我还梦着大S呢”
“噢,你还迷大S,怪不得呢。”
“呵呵,我梦见大S和章鱼哥跳舞,你搂着派大星唱歌。”
“缺德的,你损吧,你就!”。
“怎么想到调下面商业公司来了”我问。
“想你了呗!”郭丽眼睛里满是秋天里的菠菜。
我没往下接招,心想有点麻烦。中国人对男女间的事儿最敏感,搞不好两天半商业公司这面儿就会知道我和小米粒非同一“班”,都是月亮惹得祸,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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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不想当裁缝的厨子不是个好司机
小六儿骑了个自行车在广宁路小学门口等半天了。雪儿是广宁路的小学老师,教语文的。小六儿一度觉得自己高攀了,不是一个层次的,他心说。但二姨把雪儿的电话给了他之后鬼使神差的他还是来学校门口接雪儿。
门口接孩子的车渐渐多起来,看着左一辆右一辆各式各样光鲜无比的小车,小六儿感觉自己像生活在石器时代。小风嗖嗖的扎人的脸,小六儿使劲咽了口吐沫。“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的花朵真鲜艳”看着一张张天真的小脸雀跃着从校门口出来,小六儿喃喃地想起了一首儿歌。
“你怎么来了”小六儿一抬头看见雪儿对着他笑,小六心里像喝了一瓦罐子蜂蜜是的,一片的阳光灿烂。成,没烦我!小六儿那叫一个高兴。
“我来接你,来,你看我这辆“红旗”怎么样?”小六儿拍了拍他老爸那辆60年代英勇无敌红旗牌二八自行车。车保养的不错,这多亏小六儿当钳工的爸爸,搁别人这车早散架了。雪儿认真看了一下,“哎,还真是红旗牌的,哈哈”“够帅吧!”小六儿摁了摁铃当。雪儿笑了,这个大男孩挺有意思的。
“我骑电动车来的,你——”
小六儿一看雪儿的电动车是飞鸽牌的就说“别担心,你的飞鸽不见得比我红旗快。”
“那走吧!”雪儿笑。
小六儿蹬着自行车感觉一切都明晃晃的那么耀眼。
阿欢打电话说结婚的日子定了,下个月周六,据说是个黄道吉日,为此阿欢妈妈还特意从古玩市场边上小胡同里请了一个大师给算了一卦。大师说必须今年结婚,明年流年不利,是个什么寡妇年。赶早不赶晚,正对阿欢妈妈心思,日子就定下了。
“你着什么急啊,这时候结婚天儿多冷啊”电话里我说。
“嘿嘿,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吗!”
“别穷拽了,是不是有了?”
“你别瞎白话,没有的事儿,太龌龊了,你小子,想什么呢?”阿欢电话里骂。
“不是,我就纳了闷了,你小子怎么这 么 快‘炫’‘书’‘网’就从良了,不是说好了一块多玩几年再结婚呢吧?”
“光棍的时候跟你这厮跑大海边上发神经赌咒发誓的话你也信,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明年五一是不是也要办了。嘿嘿,阿姨都告诉我了,你别装了。”阿欢在那儿直乐。
“不想当裁缝的厨子不是个好司机!”我一本正经。
金老板给公司每个中层以上管理人员都发了本《结加西亚的信》。总裁办公室通过内部OA系统发了个文,说每人必须交一篇读后感。在家上厕所的时候捧圣旨是的读了两页,说实话,真想吐。这精神鸦片是那号大圣人鼓捣出来的?据说发行量超高,真是奇哉怪也。不过还是折了一页,准备明天早上晨会给员工们好好讲一讲,忠于革命忠于党的精神还是需要大讲特讲的嘛。
老爸老妈没在家,爷爷病了。下了碗面条,清汤寡水的,没什么味道。开了电脑整(。。)理了一下几个月的报表,年终总结要好好写一写,老白不说了吗,让我发言,终于有了个上台表演的机会,不能错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QQ上有小琪的留言,“我正在看铁血战士,你在干吗?”我回了一句,“上网你还看电视,听老公话,赶紧睡觉去!”屏幕上出来几个大大的红字,“你傻呀,死老贾!”
唉,骂人都没味道,不能换个骂法?我坐在那儿直摇头。
审美疲劳了,有点。
“哎,定婚送我什么?”小琪Q上问我。
“想要什么”我问。“钻戒,白金项链”
“铜的成吗?”
“那你找跟你“铁”的去吧!”,小琪给我一个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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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天总会黑
又去医院看了趟爷爷,上次去的时候一直昏迷,这次好多了,有意识了,看着我喉咙里乌噜乌噜地听不清讲些什么。我心里一片悲凉。老爷子身子骨挺硬朗的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呢?感觉自己好像还是在爷爷跟前儿拿了个竹竿粘知了的小屁孩儿,不经意间爷爷门口与我年龄差不多大的香椿芽已长成了斑驳的大树。
爷爷看着我,摸摸索索地,突然的就有一行泪流了下来。
我的心像被开石的巨锤凿了一下,电光石火的一瞬有撕心般的裂痛。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我使劲咬着牙,鼻翼已有些抽搐,我扭过头去,泪水已止不住的轻声滑落。
窗外有一株柏树疏影横斜,冬日的月光清清亮亮的洒一味悠然的纯静。那一刻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出了病房门就听见二叔三叔在那儿讥讥歪歪地算计说什么住院费的事儿。我没好气,“有完吗?回家掰手指豆算去!”“嘿,这什么孩子,这是,怎么说话哪?”二叔站起来。老爸在旁边阴着个脸说,“甭算了,这十五天一共四万七,刨了能报的,一万四,咱兄弟仨平分了不就完了。”“那老爷子还从我那儿住两个多月呢,吃的,喝的,用的,啊,那个不得花钱”三叔伸着脖子。“在我们家住好好的,谁让你欠不嗖嗖地接去的?这才几个月啊,给我爷爷鼓捣医院来了!”我无名火越烧越旺。“我打你个小王八蛋,教训起你叔来了”三叔直撂蹶子。“别吵了”老爸断喝“一家人,像什么话,我出六千,你跟老二一人四仟”“那行,那行,我听大哥的”三叔讪讪地。这就是儿子,我心想,养儿防老纯粹扯淡。要不是还有一旧房子在那儿勾着爷爷还不得让这俩孝顺儿子撇大街上去?“爸,钱不够,我这儿有!“我说。老爸瞅了我一眼“小孩家家的,瞎搀和什么”。
我拂袖而去,一脸不悦。住院部这边楼下有个小花园,因为是冬天光秃秃的也没个人。我在那儿转了几圈,孤魂野鬼是的。有点累但刚坐在花坛边上没五秒就起来了,太冰了。起来点了根烟靠在了一棵小树上。什么叫暴利啊,到医院您就知道了。爷爷住院半个月平均一天3000块,钱那都不叫钱了,流水儿是的。老爷子什么时候一天花过三千块钱?三百都没花过啊?到了(到最后)全贡献给“人民”医院了。那牌子干脆摘下来,别天天挂在那儿现世,医院口朝南开,有病没钱您莫进来。来了也白来,帐上没钱了,立马停药,赛过刘翔百米栏的速度。这药可能都从火星空运来的,贵的都没边了。治一个脑出血用得着这么多钱么?再说了,钱花了,病也没好啊。没好,那是你体质问题,我们那药是绝对没问题的。说这风凉话的都应该拿盖中盖熬粥喝。我站在棵小树下愤世嫉俗地胡思乱想。
“老婆,给我拿个毛巾来呗!”大勇躺在那儿懒洋洋的。“说什么呢?”小麦半嗔半喜。“怎么?老公说话不好使?”大勇么五喝六的扎乎。大勇那天应了小麦爸爸自己也绝了其它的念想,打那时候起改叫小麦老婆了。“你小时候发育不全吧!”小麦把毛巾在热水盆里投了投给大勇仔细地擦着脸。“嘿嘿,轻点轻点。”大勇直躲。小麦很舒心,事后回想起来倒有点感激爸爸。有时候你不较真,大勇还真给你胡混,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我推门走了进来,刚才在外面呆了会儿冻的腿发麻。懒的见二叔三叔他们,本想等会儿老爸一起回家。左等右等不见人就顺便去看看大勇。“别擦了,擦也白不了”我进来冷嘲热讽。大勇眉毛一挑,“隔三里地就闻着你的臭味了,就你白,小白脸没好心眼儿”。小麦冲着我一笑“来了。”有点不好意思。“我怎么好像听着有人叫老婆来着”我抬头看看大勇的吊瓶,“还输液呢”
“也不知道天天都输啥,例行公事是的一天两瓶,你瞅扎得,没好地方了,这小护士,切,拿我当橡皮的了。”
“知足吧,动物人儿没给你扎成植物人儿,不错了”
小麦直摆手,“快别瞎说了”
“老婆,给动物人儿拿个桔子,先堵上他那张臭嘴!”大勇说。我笑了,跟大勇在一块没法子不快乐。心里觉得有点对不起爷爷好像。又一转念,我天天哭也没用,天总会黑,谁也挡不住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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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做人要有信念
阿欢打电话过来“我还缺一伴郎,你给凑凑数”。“拿我当凑数的呢?那什么,伴郎有红包吗”我问。“有,陶子家肯定要包红包给你,结婚头天晚上上我新房给我压床啊。”“好嘞,好吃的好喝的多预备着点”放了电话我想穿什么衣服去啊,心里没谱就在衣柜里翻箱倒柜的折腾起来。“你这是找什么呢,弄的乱七八糟的?”老妈进来问我。
“我过几天给阿欢当伴郎,我找找衣服”
“行了,我给你找,去,你爸找你!”
进了客厅老爸坐在沙发那儿,茶几上摆了个白瓷的毛##像。“你爷爷给你的,你好好收着吧”刚沏的茶,屋里有淡淡的茶香。“茶叶不错啊,我爷能说话了?”“好多了,说不太利索现在。你给我好好留着,别弄坏了。”老爸说的很郑重。我想起来了,小时候在爷爷家玩就看过这物件,高高地放在柜子上,连碰都不让碰。“这宝贝有什么用”我抬手摸了摸。“脏爪子放下!”爸爸把茶杯往茶几上一墩。我一激灵,缩回了手。
“你爷说了,毛##会保佑你的。这可是你爷的宝贝。千万千万别弄坏了”老爸说。“那明天我做个玻璃盒子”我心里一阵温暖,我没有信仰,佛、道、基督、没有我信的,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我从小被教育成了个彻底的无神论者。老师告诉我们说世界是物质的。但爷爷信,他信毛##,他信毛##能保佑我。我看着主席像的眼睛,突然内心有一丝丝的慌乱,阿弥陀佛,主席保佑我!我双手合什,心里默念。
老爸笑了,“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做人要有信念,知道吗?”
“我懂”我回过神儿来。
“你懂什么啊!”老爸摇摇头,继续喝他的茶不再看我。
我把主席像抱进了我的房间,端详了半天。一会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