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仲达贤兄来了,快请快请。”
随着话音,一个清瘦的年青人疾步迎出,来到司马懿面前,口中迭迭不休他说着:“哪个是仲达贤兄?哦,你便是仲达贤兄吧?我是你的族弟司马徽呀!”
司马懿一听,喜出望外地:“哎呀,早听父亲说过,我有个族弟博学多才。不想,今日在这儿见面。幸会幸会。”
司马微不待他说完,便拉过身后一个手摇羽扇、鹤擎纶中的青年人介绍道:…决来见过。这才是博学多才的大才子,诸葛孔明。这是我的族兄司马仲达。”
诸葛孔明话语朗朗地拱手道:“我们见过面的。仲达贤兄远道而来,卧龙村夫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司马懿抱拳还礼道:“懿久闻先生大名,如雷灌耳。今日一见,果仙人也。”
诸葛亮淡然一笑道:“愧赧愧赧。蒙贤兄屈驾寒舍,请进去叙谈。”
司马徽一旁道:“看你二人酸溜溜地客套个啥?自家弟兄,一切俗礼皆免。走,屋里去。”
三人携手来到客厅,分宾主坐下。童子上了香茶。
司马懿眼观四壁,便被正面墙壁上的一幅太极八卦图和两边的对联所吸引。
对联是笔墨酣畅的长卷:
南华经,相如赋,班固文,马迁史,孙武策,鲁班巧,庄子游,管子谋,屈子离骚,古今绝艺;
沧海日,赤城霞,峨眉雪,巫峡云,洞庭月,彭蠢烟,潇湘雨,广陵涛,庐山瀑布,宇宙奇观。
司马懿细细吟罢,精神为之一振,赞道:“好个古今绝艺,壮哉宇宙奇观。此联囊古通今,气势恢宏,非有广博的学识、宏丽的视野、壮阔的抱负,而不可为。想必是卧龙贤弟的手笔啦。”
司马徽道:“自然。卧龙老弟隐居山野,心存汉阙。”
诸葛亮:“闲云野鹤,不足挂齿。”
司马懿:“贤弟胸怀太极,甚是了得。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极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总天地万物之理,博大而精深呀!”
诸葛亮笑道:“见笑见笑。小弟不过爱读易经,爱运用太极八卦之理,读书辨析做事罢了。贤兄已举为孝廉,前程似锦,自比俺不名村夫强上十倍。”
司马懿说:“贤弟过谦。方才你那木虎可着实厉害。可以说是一迸门来个碰头彩!”
诸葛亮摆摆手道:“雕虫小技,雕虫小技。”
司马徽插话道:“族兄不知。孔明贤弟极善于机巧制作。
他制的水车,浇水灌田,不用人力,给周围的农夫很大便利哩。”
司马懿:“那日不知怎地,一见贤弟,竟有似曾相识之感。”诸葛亮也感慨他说:“是呵是呵,小弟也有同感。你我真可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呀!”
司马徽也兴致勃勃地:“对,有缘千里来相会。要不,我们同族兄弟还不知何时能够见上一面哩。”
三人谈笑风生,不觉腹中饥肠漉漉。诸葛亮忙命童子摆上酒菜。红烧兔肉、香菇炖野鸡。山韭菜炒鸡蛋等,香味扑鼻。
三人推杯换盏,吃喝谈笑,议论风生。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琴棋书画,修身养性,经史子集,文韬武略,天下大势,人间豪杰,无所不谈,越谈越投机。
谈到用兵布阵,司马懿心中暗暗佩服诸葛亮竟能将阴阳八卦运用到阵法中,变化莫测,玄妙高深。想到许名士对他的赞赏,心头不免掠过一道阴影。
三人酒足饭饱,余兴未减。司马徽建议二人弈棋助兴。
楚河汉界。诸葛亮与司马懿昏天黑地杀将起来。
诸葛亮酒喝八成,加之年幼两岁,血气方刚,气势正盛,执红先行。采用“三步虎”阵式,迅速出动炮马车,抢先进攻,咄咄逼人,棋势十分凛厉。
司马懿酒喝五成,恰到好处,端坐如钟,不急不躁,以屏风马严密布防,步步为营。
杀至中局,二人势均力敌。一个双炮逞威,一个马走连环。
司马懿看透局势,弃炮不顾,盘马储势。诸葛亮求胜心切,贪吃一炮,占了优势。自觉的将对方逼人危谷,脸上微露得意之色。
司马徽一旁暗暗叫苦,向司马懿急使眼色。
司马懿似乎浑然不觉,一意孤行。
司马徽眼见棋盘上,司马懿只剩下孤马单兵,而请葛亮尚有一车一炮,认为大局已定,便向执迷不悟的族兄递过去一杯茶,一只手轻轻点点他的帅子,口中语意双关他说:
“凉啦,凉啦!”
“凉吗?良马!”司马懿听出了他的话中含义,并不理会,口中喃喃着,只顾跳马拱卒,盘旋进逼,竟至妙着迭现。及至诸葛亮棋占优势而不能得手,眼见对方的马直逼九宫,不禁称奇时,已再无回天之术,只好俯首签订城下之盟。
诸葛亮口服心不服地感叹:“想不到贤兄能脱出困境,以劣势反败为胜。佩服佩服。”
司马懿心中说,我有圣僧秘传,你岂能胜我?口中却说:
承让承让。贤弟年少聪慧,出手不凡。愚兄侥幸取胜,羞赧汗颜。”
诸葛亮:“哪里哪里,愚弟看贤兄以浩然之气,处变不惊,跃马如龙,履险若夷。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个中神技,倒要讨教。”
司马懿有些陶醉,说:“愚兄性但且倔,不喜车炮咄咄逼人,直来直去,偏爱走马。马有八面威风,但在开局时多受羁绊,难以施展神威。至中、残局方显它行走八方、进退自如之优势。马兵配合,后发制人,常常能收意想不到之成效。”
司马徽不信地:“咦,说你胖,你就喘。我看不出个中奥妙,纯粹是侥幸。不信,你二人再来两盘,以定输赢。”
诸葛亮脑中还在咀嚼司马懿的经验之谈,听司马徽一撺掇,便道:“来来来,愚弟再讨教两盘。”
司马懿不好谦让,又连下两盘。结果,诸葛亮两负一平。
两负皆败在司马懿的神马蹄下。心中不免叹道:“想不到,我诸葛亮一败再败在司马懿的马下。”
司马徽一旁看得眼花镣乱,心服口服,直说:“哎呀呀,贤兄神马定乾坤,端得厉害。想司马祖上皆马上英雄,莫非是祖宗庇佑,神仙帮助?”
诸葛亮犹为不服,遂留司马懿一宿。次日又战。他呕心沥血,融八卦,汇玄机,百法用尽,终不能胜司马懿一局,总是让司马懿危急时,凭神马腾跃,化险为夷,反败为胜。
诸葛亮唱然长叹:“此莫非天意乎?!”
司马懿也想不到自己棋运如此之好,愈下愈精妙。每遇危机,恍有神助,妙着迭出。有时自己也不住惊叹,一匹马怎跳得如此出神人化。
诸葛亮见破不了司马懿的驭马神棋,只得认输,但嘴里仍硬道:“端得厉害,来年再战!”
司马懿大传一 巧理家伸达显干练 齐分忧慈母得慰欣
一 巧理家伸达显干练 齐分忧慈母得慰欣
司马朗出外做官,司马懿挑起理家重担;诸弟分工,各司其职,偌大个家业,一派井然。
献帝初年元年八月,司马朗受好友南阳太守杨俊的邀请,到南阳郡任主簿。动身前,来家中与母亲和弟弟们话别。
亲兄八人给母亲请了安,不免为世事纷乱,一别经年而啼嘘感叹。
这时,负责田庄事务的家人司马老六一路小跑嗟叹着进来:“这可如何是好,这可……”
老夫人正心中难受着,见他跌跌撞撞的样子,不悦地问:“老六,何事如此慌慌张张,半百的人啦,成何体统?”
司马老六急火火他说:“老夫人,不好啦!村东的玉米:
昨夜被人偷了好几亩,瓜地也被人攉搅的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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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听了,叹道:“哎呀,老爷这一去,连强人也欺负咱呀!这可叫人怎么过呀!”
司马朗也连连叹气道:“眼下战乱频频,百姓流离失所,;
沿路偷抢的事难免发生。我要去的南阳,那儿才乱哩。”
四弟司马旭掳起袖子瞪圆眼,喊:“翻天了不成?今夜起,我带几个家丁巡守庄稼,看哪个敢来偷抢!”五弟司马恂也拍胸打肚道:“还有我!咱们分头巡守。”司马懿摆摆手说:“好啦,你们别嚷嚷啦。依我说,爹爹不在啦,大哥又要远离家门去做官,咱们在家的七个兄弟,也该好好合计一下该如何撑起门户过日子啦。”老夫人听了直点头:“嗯,老二说的对。咱司马家族虽是望族,但是你爹爹毕竟不在啦,我也年老体衰。你们除了老大老二,还都小,如何振兴家业,光耀门庭,是该合计合计啦。”
司马朗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我这一走,家里就靠二弟顶门立户啦。二弟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出。”司马懿扫视了一下六个弟弟,说:“眼下,从大处说,国家动乱,民不聊生,危机四伏。从小处说,我家只有大哥一人做官,薪伴有限。你们六个都还没成家,将来成家每人都要有一大笔花费。坐吃山空,再大的家业也经受不起……”三弟司马孚说:“二哥就别罗嗦啦,你是孝廉,又被许名士评为神骏,做大官成大业只是时间的早晚。你有啥想法,只管明说直讲。”
众弟弟也异口同声地:“对,直说吧。”司马懿顿了顿说:“好,我就直说我的想法。眼下,我们在家的弟兄七人,一是要好生读诗书,习六艺,这是将来建功立业之本;二是母亲年迈体弱,家里的事儿不能让她老人家再操心了。我们弟兄七人要分担些家务生计,比如说刚才四弟五弟说的看庄护院,还有就是田庄活计。这是我们的生身立命之本。我已思谋了半年,也找年长的庄稼把式请教了一些。我想,一个人的发展应择其特长。土地也一样,应该视其水旱瘠肥定种植。水浇地应该种麦子、谷了、蔬菜、西瓜等,岭上的旱地可以种红薯、山药等。它们不仅可以家里食用,还可以变卖。同时,还要打井修渠,把水引到岭上,确保旱涝丰收。田边渠畔要种上树……”
几个弟弟都听迷了,他们想不到二哥思虑的这么周全,不禁连声说:“有理。我们也不小了,自该干些正事。二哥你就分派吧。”
当下,司马懿对六个弟弟做了分派。他主事,每日晨昏向母亲请示汇报。三弟司马罕精明细致,负责农田水利;六弟司马进爱骑马养狗,负责家畜家禽饲养;四弟司马旭,五弟司马询武艺好,负责治安,一个负责看家护院,一个负责看场护田;七弟司马通、八弟司马敏,一个十岁,一个八岁。
也嚷嚷着要活儿干。但他二人毕竟年幼,就让他们好生读书、习武,不得懈怠,闲暇时就帮帮六哥。
弟兄们分工以后,每日除了课读诗书、演练六艺外,就是各司其职,偌大个家业整治的井井有条。老夫人自此省却了不少精力,看着孩儿们一个个都在长能耐,自然高兴万分,心宽体胖,终日喜眉展眼,不在话下。
司马懿大传二 积粮积宝应积德 爱财爱名更爱民
二 积粮积宝应积德 爱财爱名更爱民
河内大旱。司马懿在集市上贱买一锡烛台,回去细看,却是纯银;司马忠前去退货,老婆婆执意不肯;司马懿明白,百姓需要救命的粮食呀!
这年初春,司马懿和四弟司马馗一齐巡视田庄,在庄口遇见庄客数人斗殴,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司马馗碍于二哥在跟前,不好径自上前喝止,而是看看二哥,却见二哥无动于衷。他奇怪地问:“二哥,你没看见庄客们在打架吗?”司马懿眼盯着庄外,漫不经心地答道:、‘哦,看见啦。”司马植有些不高兴了。“那么,你怎么心肠这样狠?庄客们打架都快出人命啦,你却不管不问。”司马馗嘟嗜着嘴说完,却不见二哥回答,扭头一看,二哥已急步出了庄口。
嘿,二哥今天这是怎么啦?
司马懿看见庄外有一庄客在追赶一头键牛,键牛口喘粗气,舌头都快吐出来了,暴躁地奔跑着。
司马懿疾步赶过来,喊那庄客过来问:“喂,这头键牛你追赶多长时间啦?”庄客累得气喘嘘嘘说不出话来:“我,我……也不知这牛中了什么邪,我追了有半个时辰啦。”
“哦。”司马懿盯着那头还在奔跑着的键牛若有所思。
司马馗撵过来,实在看不过了,拽拽他说:“你呀,一头牛这么关心,几个人打架打成那样,你却无动于衷。太不像话啦。”
“哦,哦,”司马懿回过神来,一本正经他说:“四弟此言差矣。庄户打架斗殴,自该你这分管治安的去处理。你明明看到,却不去处理,要推给我,这是谁不像话?不错,我是家中主事。正因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