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时代崇拜的偶像了。
福尔摩斯曾经说过,『当所有的不可能性都被排除,无论所剩下的是什么,也不论它的可能性有多低,都一定是真相。
那么,在这个事件里,究竟哪里还存在着可能性极低的真相?综合他看到的所有事实,是否能导出一个难以想象却入情入理的解答一、从管理员处,可知昨夜三○一号室没有他人潜入。
二、客厅里没有任何可供巨鼠进入的洞穴。
三、戈太太自称长久以来一直有人潜入家中。
很明显地,第一点和第三点根本就是矛盾的,但从戈太太的惊惧神情,却不可能认定她在说谎。
至于第二点,实地勘察的结果也与垃圾袋里的鼠尸互不兼容。
也就是说……也就是说……彷佛被雷击中般,剑向的脑袋灵光乍现,终于发现谜底的全貌『戈太太。』剑向可以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请妳告诉我,在这栋公寓里,有哪一位房客是妳这一阵子没有遇到的?
3就在同一天上午十一点二十分左右,一辆警车在建国路与南台路交叉口煞车。当时烈日好似急欲摆脱春天一样,持续烧灼着将近热带边缘的高雄市。
车门打开,下来三名警察。
坐在后座的,是三民分局的刑事组组长高钦福;从驾驶座下车的,则是剑向的学弟郑绍德。至于第三位--正是补眠不足的警员方立为。
『剑向怎会活生生叫你起床?』绍德说:『看来「大老鼠命案」好象不单纯喔。
『别闹了,大老鼠命案的「凶手」不就是剑向吗……』立为顺势打了一个呵欠。
高组长说:『小吴的直觉一向很准,他把刑事组的都找来,我想应该不会没有道理。
…空城
回复'25':“如果没事的话,我想我就不再打扰了。”
剑向让戈太太进门之前思索了很久,才决定先将鼠尸带回局里,请鉴识组的同事检验过毛皮上的液体成分是否真的是血液,再考虑进一步的行动,而不是继续留在戈宅做目的无法确定的侦查。
没想到戈太太一点都不愿意让他走,“警察先生,拜托你,那只老鼠真的有问题!我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从来没看过这么大的老鼠,客厅里一定有尸体,你一定要帮我找出来!”
剑向呆住了。“如果真的有尸体,为什么你认为尸体是在客厅?”
“因为……因为我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我睡觉以前,很谨慎地把浴室和厨房的门关好,我自己的卧室房门也是锁得紧紧的。在这种情况下,客厅里是不可能会多出一只老鼠的!我在报案前,曾经找过墙角以及天花板,可是都没有发现老鼠洞!所以说,老鼠一定是昨夜时就已经躲在客厅里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看看那只老鼠,身上的黏液应该是最近才沾上去的,所以一定有外人偷偷侵入我家,在我家客厅杀了人,并且把尸体藏在客厅里,最后引老鼠来吃尸体!”
“这……”剑向一时之间答不出话来。
戈太太继续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一直觉得有人能自由进出我的房间。前一天晚上明明关紧的瓦斯,隔天早上却发现瓦斯在漏气;前一天晚上明明关的灯,隔天却是亮着的!还有水龙头、电扇的开关,连房门都曾经被打开过!不管我多么小心地检查过一遍都没有用!像今天早上,厨房里的流理台上居然有水渍,但我确定我在睡前用抹布擦得一干二净碍…”“戈太太,请你冷静一点。”剑向不让她继续激动下去,“客厅里的摆设简单,家具也不多,不太可能可以藏得了什么尸体的……”“那一定是那个潜入我家的陌生人,又把尸体带走了,却留下一只贪吃的大老鼠给我!”她不禁哭叫了起来。
剑向实在拗不过她,只好先请戈太太坐下来,并允诺他会想办法。
“我到楼下去问问管理员,跟他借一下昨天晚上大楼里的监视器录影带,检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入侵者。”
于是,剑向劝过戈太太,暂别三○一室,走回狭窄楼梯下的大楼玄关。在亮出警察证后,原本睡眼惺忪的管理员突然精神大振,十分合作地提供录放影机及电视萤幕,将昨晚监视器录到的内容播放出来。
以遥控器快速回转、边看边找了好一阵子,却发现架设在各楼层各主要走道的监视情况皆无异常。所有出入的人,都是管理员熟知的住户,更重要的是,三楼走道一整晚并没有其他人打开过三○一号房。
也就是说,除非从三楼窗口凌空进入,否则“有人将尸体带进三○一室又带走”这种说法是绝对无法成立的。
那么,老鼠究竟是怎么出现的?剑向上楼回三○一室以后,在戈太太的陪同下再次对客厅的墙壁与天花板做地毯式的搜索,各扇房门与所有的家具也一一检查过,但却连一点血迹都找不到,更别说是尸体了。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剑向要自己冷静地思考,一定有什么地方遗漏掉了。在没有其他解决方法的情况下,他向戈太太提议一并检查其他的房间。
但是,整个三○一室就好像是个巨大密闭钢筋水泥箱,戈太太在昨晚睡前将住处里一切对外的出入口全数关上,包括卧室的窗子和阳台的落地窗。
藉着一面寻找巨鼠可能的藏匿孔洞一面谈话,剑向得知戈太太由于年轻时服务于医院急诊处与太平间,精神经常处于紧绷状态,即使后来辞掉工作、结婚生子,仍旧一直受失眠所苦。等小孩都长大成人以后,才渐渐能够入睡。但这种情形并没有持续太久,丈夫的病逝、儿子的独立,使她又开始饱受焦虑折磨。
尽管如此,剑向也在亲身搜索之后,愈来愈确定戈太太所言不假。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三○一号室里,还有什么地方能让老鼠出入?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就读警校时,曾经读过不少推理小说。教授刑事侦查的老师,经常要学生们阅读欧美或日本优秀的推理作品,以培养大家对搜查线索与逻辑推理的能力。于是解决了许多玄异怪案的C.欧古斯特.杜邦、谢洛克.福尔摩斯、布朗神父、艾勒里.昆恩以及赫丘里.白罗等名侦探,就成为他学生时代崇拜的偶像了。
…hqszs
回复'26':。。。。。。。。。。懒的转了,自己去看去wqymh。myrice/txt18/4。htm…空城回复'27':福尔摩斯曾经说过,“当所有的不可能性都被排除,无论所剩下的是什么,也不论它的可能性有多低,都一定是真相。”
那么,在这个事件里,究竟哪里还存在着可能性极低的真相?综合他看到的所有事实,是否能导出一个难以想像却入情入理的解答?
一、从管理员处,可知昨夜三○一号室没有他人潜入。
二、客厅里没有任何可供巨鼠进入的洞穴。
三、戈太太自称长久以来一直有人潜入家中。
很明显地,第一点和第三点根本就是矛盾的,但从戈太太的惊惧神情,却不可能认定她在说谎。
至于第二点,实地勘察的结果也与垃圾袋里的鼠尸互不相容。
也就是说……也就是说……
仿佛被雷击中般,剑向的脑袋灵光乍现,终于发现谜底的全貌!
“戈太太。”剑向可以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请你告诉我,在这栋公寓里,有哪一位房客是你这一阵子没有遇到的?”
就在同一天上午十一点二十分左右,一辆警车在建国路与南台路交叉口煞车。当时烈日好似急欲摆脱春天一样,持续烧灼着将近热带边缘的高雄市。
车门打开,下来三名警察。
坐在后座的,是三民分局的刑事组组长高钦福;从驾驶座下车的,则是剑向的学弟郑绍德。至于第三位——正是补眠不足的警员方立为。
“剑向怎会活生生叫你起床?”绍德说:“看来‘大老鼠命案’好像不单纯喔。”
“别闹了,大老鼠命案的‘凶手’不就是剑向吗……”立为顺势打了一个呵欠。
高组长说:“小吴的直觉一向很准,他把刑事组的都找来,我想应该不会没有道理。”
一行人问过管理员后上了楼,一到三楼,就看到剑向独自站在廊道出口处,已然等候多时。
“组长,”剑向说:“请大家都来,其实是希望这个案件可以分工合作迅速解决。”
“嗯,”高钦福点点头,“那你想要怎么进行?”
“首先,要请绍德学弟帮我把这只老鼠的尸体带回局里,给鉴识组的同事鉴定一下鼠尸毛皮上所沾的液体是不是人血……”“嗄?”绍德说:“要我抱着大老鼠的尸体上车啊?好过分。”
“接下来,立为,我希望能借重你的开锁技术。”剑向没有理会绍德的抱怨,“帮我把楼上四○一号房的铁门打开。”
“没问题,”立为说:“但我可不保证在昏昏欲睡的情况下能破我个人的开锁时间纪录喔。”
事实上,立为是南台湾警界开锁的顶尖高手,年纪虽轻,为了案件侦查已开过两千多个各种型式的锁,在前后几期的同学里唯他独尊。像这种老旧公寓的铁门大锁,对他而言是芝麻小事。
“最后是组长——我要向您报告这个案件的来龙去脉……”这时候戈太太突然打开门,大声对剑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为什么你坚持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剑向面有难色,“因为……因为这个事件的背后并不是一个会令人愉快的真相。我怕你听了会受不了。”
“我不管!警察不是人民的保母吗?进行什么调查都神秘兮兮的,算什么保母!”
“小吴,其实我觉得就算你现在不告诉她,戈太太总有一天也会从别人的口中知道的。你找了我们来,这表示事态相当严重,既然如此,案件上社会版就在所难免,与其给记者写得更让人厌恶,还不如你以持平的方式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你也是要说给我听嘛。”高组长说。
“这……好吧……”于是,剑向与高组长随着戈太太进入三○一室,立为则带着开锁工具前往四楼。至于绍德,只好皱起眉头一个人手提那只外形诡异的黑色垃圾袋下楼。
…hqszs
回复'28':当高组长等三人在客厅处坐好之后,剑向开始详细描述事件的经过。
“……那只巨鼠身上,所沾的黏液是血液的可能性极高。也就是说,在这里很有可能存在着一具尸体!”
“果然没错!”戈太太迫不及待地问:“那么到底是在哪里?”
“当然是在四○一号室。”
“为什么?”
剑向平静地说:“接下来我要讲的事情,希望戈太太你要有心理准备,千万不要再惊慌恐惧,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戈太太,事实上,你会梦游。”
戈太太听了不禁双眼瞪大,脸色突变,嘴唇亦不住颤抖。
“也就是说,你曾经提到过的,前一天晚上确定关紧的瓦斯,隔天早上却发现瓦斯在漏气;或是明明关上的灯,隔天却亮着,其实那都是你在睡梦中起身下床所做的事情。
“所谓梦游,正式的医学名词应该是叫作‘睡游症’,以儿童及女性罹患的机率较大,特别是精神焦虑不安的人。在一般的状况下,梦游者的行动会如同白天的日常生活一样,开灯、开门、四处走动,并且使用一些家电用品。你所认为的入侵者,其实是梦游中的你,因为你不知道那是你自己做的,所以就认为是别人做的了。”
“那么,这又和四○一号房的尸体有什么关系?”高组长见戈太太不接话,于是便自己询问。
“在戈太太患有睡游症的情况下,谜团的其余部份就可逐一解明。戈太太昨夜在梦游时开过厨房的门,那只老鼠正好趁她开门之际,从厨房迅速溜到客厅里头。”
一想到那头恶心的大老鼠在深夜从脚边跑过去,甚至共处一室,自己却浑然未觉,戈太太惊骇得头皮发麻,她险些尖叫出声,门牙紧紧咬住下唇。
“那么,为什么是从厨房?”高组长继续追问。
“老鼠唯一的出入口,就是厨房流理台的排水孔!戈太太曾经提到昨夜睡前她将流理台以抹布擦拭干净,但今晨却发现流理台上留有水渍,我想这应该就是老鼠通过排水孔时,湿淋淋的身体在流理台上所残留的痕迹。
“最后,这么大的老鼠食量不小,所以我想它原来的食物供给来源应该已经罄尽,因此才会饿得跑到这里来找捕鼠器里的诱饵以填饱肚子。我认为老鼠并没有离开原来的地方太远,而既然排水孔是老鼠的通道——大楼里所有公寓的排水孔都是相通的,所以我才会问……”“在这栋公寓里,有哪一位房客是戈太太这一阵子没有遇到的。”
“没错。”剑向解释,“戈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