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揭开‘比良坡’之谜
“要想解开‘比良坡’这间密室,有一点很是重要,那就是这间名为‘比良坡’的木屋是新建的,且结构特殊。可以说,只要掌握了某个要点,大多数人都可以从容的制造出一个密室来!”天丛向众人解说着。
“有这种事?”吴轮立不敢相信。
“也许我示范一下,会让大家有个更加清楚明了的认识。”说着,天丛轻松的向大家招招手,走进了‘比良坡’,并顺手掩上了大门。
大家面面相觑,还没开始猜测天丛这么做的用意,就隐隐约约的听到屋内传来了不大不小的敲击声。这屋里可都是些价值连城的蜡雕啊,这敲击声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在场的好几个人脸色都变了。
华梦阳适时的阻止了大家的臆测:“大家不用惊慌,天丛在里面绝不会搞什么破坏,他想做的只是要重现这个‘比良坡’的密室!”说着,他饶有深意的看了看无名者。
无名者的脸色还是相当镇定,但却不敢于华梦阳对视,把目光有意无意的避开了。
这时,屋中的敲击声停了,不过也仅仅只在数十秒的宁静后,敲击声又响了起来。这次的声音又和先前听的有些不一样,显的更为轻微、沉闷些。敲击声渐渐的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沉默。
正当大家狐疑不定时,天丛却一脸轻松的从木屋后转了出来,向大家挥着手说:“久等了。”
这下众人的眼睛全睁的大大的,天丛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他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比良坡’吗?还是说他在以变魔术的方式,向大家展示这个密室的形成方法?
“你拆了木屋的墙壁?”吴轮立大声的叫着,联想到先前的敲击声,他已经有些接近真像了。
天丛笑笑不答,吴轮立也没耐心和他玩猜谜游戏,走到门前就想伸手把‘比良坡’的大门拉开。
“咦?”吴轮立愣了一下,门内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没什么心理准备的他一下子还不能把门拉开。
“多加把劲吧,没关系的。”天丛在旁边说。
吴轮立加大了手中的力道,虽然有点阻力,但还是顺利的把门拉开了。原来天丛在进去里面后,已经用几根细绳把两边门上的门环缠了起来。细绳不是铁链,多用点劲自然是可以把门拉开,不过天丛此举也说明了他进去后确实是从内把门给封死了。
拉开了门的吴轮立,满以为自己会看到一面墙壁会被天丛给拆了个洞,但呈现在他眼前的‘比良坡’,四面墙壁却依然完好无损!
“这……这是怎么回事?”吴轮立有些不解了。
“这就是密室啊!”天丛解释着:“现在我就开着门,当着大家的面,再重复一次这密室手法吧。”
接着,天丛不知道从身上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把羊角锤,再次走进了‘比良坡’。
只见天丛走到墙角处,蹲下身去好像在撬着什么,片刻之后大家就看到天丛抡起了手中的羊角锤,砸了下去。这下子出乎众人的意料,几个胆小的人已经惊呼出声。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随着天丛的抡锤一击,构成木屋墙壁的一根圆木,被整根敲离了出来,严丝合缝的墙壁上也出现了一条长约五米,十余公分宽的缝隙。
接下来天丛的动作就更快了,随着他不断的撬、敲两个动作,一根根的圆木被他从墙壁上卸了下来。数分钟后,一个有着数十公分高的墙洞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天丛抡抡羊角锤,轻松的道:“这下子,要钻出去一个人蛮容易的吧?”
说完,他俯下身子,轻轻松松的钻了出去。这一下,透过那个墙洞,众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此时的天丛,已经是身处‘比良坡’之外。
钻过去的天丛,低下身子向众人挥挥手,就拿起刚才被他拆下去的一根圆木,重新砌回到了墙洞内。当他把第二根圆木砌在第一根上时,又捡起先前被他撬掉的木梢,重新钉了回去,将两根圆木又牢牢的钉在了一起。
接下来,他依然重复着这些动作,当最后一根圆木也砌回去时,先前的那个墙洞已经消失不见,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又是一堵完完整整的墙壁。
这下子,大家都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天丛进去后,会先后传来两阵敲击声,而后一次又沉闷一些,原来是先后在屋内屋外做了拆、装两次作业。
天丛从容的又从屋后来到了屋前,看着恍然大悟的众人,解释道:“刚才我所做的,就是向各位现场演示‘比良坡’这个密室是如何形成的。由于‘比良坡’的特殊构造,是由圆木搭积建成的,虽然两根圆木刨光的平面相对再在两头加上木梢固定,使房屋在结构上很坚固,但同时也是一种类似于搭积木的建筑,很方便拆卸。如果想在墙壁上拆出一个可以让人进出的洞来,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也不会影响房屋的整体结构,刚才的事实就已经证明了这点。而且鉴于这是一座新建的木屋,拆卸的痕迹即使是崭新的,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可以说,在这些特定的条件下,谁都可以从容的制造出一个密室来!你说对不对啊?”说出这句问话时,天丛的眼睛牢牢的盯着无名者。
“你也说了,知道了结构,谁都可以从容的制造出密室,这座木屋在山庄内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它的构造。就算如你所说,真凶是按你刚才的方法制造出了密室,也不能把茅头只指向我一个吧?”无名者据理争辩着。
“对,也许谁都可以像我刚才那样制造出一个密室来,但仍然有证据指出,制造‘比良坡’凶案现场那个密室的人,就是你!”天丛指着无名者,大声的说着。
第三十九章 “应该存在却不存在”
“木屋的构造,是密室成因的重要关键,但还有另两个要点,却可以向我们指出到底是谁制造了这个密室!”天丛向大家解说着。
“那你还不快说!”吴轮立心急的不得了。
“这两个要点,一是‘比良坡’墙壁上涂的颜色是外紫内红,还有一点就是有一样应该存在却不存在的东西,说明了一切。”天丛还是有条不紊的说着。
“和颜色有关?”吴轮立陷入沉思,紧接着又问:“那个‘应该存在却不存在’的东西到底是指什么?你别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好不好?”
“那么,就让我来解释一下什么是‘应该存在却不存在’的东西吧。”
“这一点,就要从我昨天下午到山顶附近游玩说起了。当时‘比良坡’的施工刚刚到了尾声,正是林木匠带着一帮工人做最后的上漆工作,对不对啊?林师父。”天丛边说边问林秋。
“对,后来我还提醒过你,油漆没干,要你小心一点。”林秋回忆着说。
“林师父,不好意思啊,就在你提醒之前,我已经不小心沾上油漆了。当时我转到屋子背面,眼瞅着四下没人,鬼使神差的在墙角摸了一下,当时的油漆确实是还有些没干,也因此在我的手上沾了些紫色的油漆。现在,我就带大家去看看。”说完,天丛领着大家来到了“比良坡”的屋后。
天丛指着右下角的墙角某处,说:“当时,我就是在这里摸了一下,不仅在手上沾上了油漆,还留了一个不太明显的手印。”
吴轮立仔细的看着那面墙壁,不由有些疑惑的问:“这里没什么问题啊,我怎么看不到有手印?”
“这个手印,就是我所说的‘应该存在却不存在’的东西了。”天丛笑着对吴轮立说。
“应该存在却不存在?”吴轮立还是有些不解的看着天丛。
“在这个墙角处,应该是有我留下的一个手印,但为什么这个手印现在却消失不见了呢?”说到这里,天丛把目光投向了无名者。
“你是说……”吴轮立似乎有所领悟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墙角处的墙壁,就如同我先前在屋内左边墙角处所做的演示一样,也被人拆装过!”天丛抢先说出了答案。
“对,我就是想这么说。凶手肯定是利用先前天丛所演示的那种方法,制造出了这个密室,但由于拆除墙壁后再安装,却没有将这些圆木安全按照拆下来的顺序还原。因为打乱了排列顺序,所以就算墙壁可以还原,但原来留下的手印,却不会出现在原来的位置上。如果说,天丛先前演示密室的制造方法,只是理论的话,那么这个消失的手印,就是证实凶手确实是使用了这种手法的最佳证明!”说到这里,吴轮立转过头来对着无名者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哼,这个手印只是天丛一个人说存在过,谁能证明?何况,就算这个手印确实存在过,能证明这个密室确实是这样形成的,但这又关我什么事?怎么能证明一定就是我做的?”无名者依然是那副事不关己的语调。
“这……”吴轮立有些语塞了,先前他只是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密室的关键所在,有些兴奋,却没有过多的考虑实质性的证据,导致现在被无名者的问话给难住了。而且他现在也想到了,如果说是圆木的顺序打乱了,使手印没出现在原来的位置,那么手印就应该被移到了墙壁的另一处,但现在这面墙壁上,根本找不到手印的痕迹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天丛适时的出来给吴轮立解了围:“手印的存在与否,只是给了我一个提示,证明了这个密室的形成手法,并不足以成为指证你的罪证。但是,手印消失的原因,却使你留下了无法辩驳的铁证!”
“你少在这里虚张声势。”无名者的底气有些不足了。
“是不是虚张声势,自然会有事实来说话。”天丛自信满满的说着。
第四十章 红与紫
“我刚才已经说过,破解密室的要点有两个。其一是应该存在却不存在的手印,可以证实凶手确实是使用拆、装这个办法来形成密室。其二就是颜色了,而且还能成为足以指证谁是凶手的关键所在。”天丛解释着。
“怎么来来去去都和颜色有关?我都有点被绕糊涂了。”吴轮立嘀咕着。
“谁叫这里是蜡王居住的虹彩山庄呢?‘给我彩虹的七色,我可以调配出万种人生!’,张大师的这句名言,使的这里的一切都离不开那彩虹的七色,甚至连死亡也是如此啊!”天丛有所感叹的说着,一时之间,众人沉默不语。
片刻之后,天丛指着无名者:“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整个‘比良坡’的四面墙壁,你任选一个地方拆,都可以布置出这个密室现场,但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我无意间留下了手印的这个方向?不然的话,我又怎么能这么快洞悉你的犯案手法?难道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我是凶手?就因为你那所谓推断出来的事实真像?”无名者继续辩解着。
“仅仅只是推断当然不足以定论,但我却找到了足以让人信服的证据。”天丛言之凿凿。
在众人的疑问目光中,天丛指着墙壁解释道:“本来这里应该有一个不太明显的手印,现在却消失不见,成了我们破解这个密室的重要提示,但同时又给了我们一个疑问——这个手印是如何消失的?”
现在的众人显然没办法给天丛答案,于是他朗声道:“也许我应该再给大家一点提示!”
话声中,天丛拿起手中的羊角锤,用其尖锐的一角,在构成墙壁右下角的一根圆木上,狠狠的划上了一下,一道明显的划痕留在了那里。
天丛这段时间内出人意料的举动过多,众人也就见怪不怪了,吴轮立凑上前去仔细看着:“为什么要划这一下?不就是一道划痕吗?没什么特别……咦?”
吴轮立的话风一转,引得大家都想凑近一点看个究竟,好在吴轮立很快的说出了答案:“怎么有三道油漆?紫色漆下面是一道红色漆,红色漆下面又是一道紫色漆?如果不是划这么一下,根本看不出来啊。”
天丛问林秋:“林木匠,你们给木屋上漆时,会不会涂上三层颜色?”
林秋疑惑的回答着:“没有啊,给外墙上漆时,我和工人只涂了一层紫色漆啊。谁闲着没事变幻颜色涂这么多层干什么?”
得到了林秋的证实,众人的脑海里都出现了一个疑问:那么这里的墙壁上为什么会涂上三层漆呢?
天丛轻轻一笑,向大家解释着:“各位不要想的太复杂,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凶手在完成‘比良坡’这个密室的时候,在拆下的圆木两面都涂了一层红漆,等到圆木全部安装好后,又在外墙壁上涂了一层紫漆。”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吴轮立不解的问。
“凶手也不想这么麻烦,但他却有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或者这么说,由于凶手是紫色与红色两种颜色的色盲,才必须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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