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校园永远属于黑夜,所以势必在封闭的空间里,氧气含量会像过山车一样急速下滑。
艳艳和哈尼身上绑着的藤蔓也属于植物类,会不断吸附她们二人身上的血液中的氧气。所以如果她们不尽快脱离开来,也是很危险的。现在她们面前有把带有睚眦的刀,静静躺在地板上,毫无生息。就连表面上的寒光都渐渐黯淡下去了,似乎守护者没有了,刀也失去了生气?莫非这就是传说中艳艳她们要找的刀吗?看上去和普通的也没有什么区别啊。
只是随便艳艳和哈尼如何挣脱,就是出不来。而且越缠还越紧,该怎么办呢?鞭子在外面露出的时间又太久了,不免难以对抗强大的阴气?除非能有阳气的介入才可以。可阳气只有哈尼身上有,但它被绑着,也没有办法啊?该怎么办呢?
本来哈尼想用狗血,因为狗血是辟邪的,但可惜他属于纯种的哈士奇,是灰白色毛的,不是黑狗。辟邪要黑狗最有效。所以放弃了。但这点让他终于想了个最绝的办法,虽说不怎么好听,但或许比较有效。因为哈尼没有女朋友,于是他翘起了自己的脚尖,稍稍用了下力。一股热腾腾的狗狗童子尿出来了,果然,身上的藤蔓松开了。而且松的很彻底。
他抖了抖身上的毛,来到艳艳身边,艳艳闭紧眼睛。虽然明知道是为她好,但被一只狗在身上撒尿确实不怎么好听。还要带着狗尿到处跑,又没有一身合适的衣服可以替换。不过为了可以活命,艳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决定被哈尼这么来一下。反正一直养着他,也打扫过他的狗尿。
不过幸好哈尼刚抬起脚,艳艳身上的藤蔓就自动松开了。艳艳免了一点被狗尿浇的命运。她开心极了。艳艳休息了片刻,便来到那把刀跟前,想把它拿起来。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刀的分量忽然变的很轻,而且还开始生锈。这点令艳艳和哈尼很不安。希望不要有什么不好的征兆?她们现在只担心会不会掉入敌人的圈套里面。那样就麻烦大了。那些爬山虎的叶片还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陷阱,总之不能掉以轻心。
最恐怖的是刀身上的睚眦图案开始慢慢褪色了,图案也开始模糊不清起来。艳艳赶紧扔掉刀,就在她扔掉的一刹那,刀上还渐渐散发出腐烂的气息。她吓了一跳到:“不好,我们中圈套了,这把刀不是真正的带有睚眦图案的刀,而是恶鬼为了拖延我们时间弄出来的假的。”
“什么意思?什么假的?”哈尼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说这刀是假的,你没看到那些叶片还在地上吗?若是真的刀,一但释放出来,它们那些低贱的恶鬼还敢如此嚣张吗?所以我说它是假的,那些鬼也是假的。都是障眼法。”艳艳解释到。
哈尼没想到那些鬼怪的城府可以那么深,险些中了招,当下还庆幸自己没有莽撞到直接下楼准备带着刀去石碑那里。现在想想,真是后怕的要死。可真的刀在哪呢?
环顾四周,二楼的窗户都是紧闭着的,四周的氧气含量在明显骤降。三楼只有校史室的门半开着,看来只有那里了。上吧。艳艳带着哈尼来到校史室的门口,轻轻一推,便进去了。回身不忘先锁上门,万一有恶鬼进来,也好稍稍抵挡一下。
房间里面是一排排的书架,上面放着资料袋,墙壁上一排排的相片挂着。这些都没有什么稀奇。最主要是校史室的中央一个透明棺里,那把带有睚眦图案的刀。看来这把是真的,但要如何打开那个盒子呢?用手试了好几下,都打不开。难不成用硬来的吗?哈尼看了看,突然好象发现了什么?对着那把刀说了句悄悄话,话音刚落。那盒子居然自己打开了,刀身缓缓浮上了空中,刀身寒光闪闪,威胁的很,看来肯定不会是假冒的了。这次那个图案睚眦清晰到每一条纹路都很清楚,眼神还会动。若不是真的,是不会如此惟妙惟肖的。因为假的可以模仿式样,但做不到传神。
艳艳觉得很奇怪,究竟哈尼对它说了什么?哈尼一个眼神,闭上了嘴巴,就是不愿意告诉艳艳。他只说:“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拿到就行,还不快接着。”
艳艳手刚一接触刀柄,刀便到了手里,顿时觉得周身起了一阵光晕,空气里一下弥漫了一种威严气息。艳艳打算拿着刀,返身从一楼硬冲出去,估计从二楼的窗户跳出去,肯定是不行的。但刚一转身,就看到那些恶鬼已经到了门口,就在门外张着血盆大口,瞪着白眼珠对着她。手在校史室的门上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艳艳惊了一下,没想到他们的速度那么快?哈尼问她怎么办?艳艳冷冷的说:“杀出去。”
说罢,哈尼跟着她,一路就往外冲。遇到挡路的恶鬼,直接用刀劈下去。也不论溅的身上都是血和脓水,只要出的去就好。这条路很漫长。从楼梯开始,都是密密麻麻的恶鬼涌上来。一个倒下来,另外个就马上扑上来。根本不给艳艳喘息的机会。她这仗打的很累。但幸好手上同时有两件武器,所以就看着恶鬼们成群成群的倒了下来。终于熬到了最下层。
艳艳已经快没有多少体力支撑了,身上最难受的是眼睛也被恶鬼的脓水溅到了,一时半会儿睁不开来。眼看着身边的恶鬼又冲上来,就快要咬到脖子上了,被哈尼一个劲,顶到了门口。
那恶鬼冲上来,没咬到艳艳,倒是把门上的玻璃撞开了一个口子。哈尼赶紧带着艳艳往门口逃,一路冲向石碑。艳艳最后一步几乎是跌倒在了石碑之上,撞的脑袋上起了个包。但至少命保住了。因为一但到了石碑那,拿出拿到的睚眦尸体,就相当于下了一道休战符一样。瞬间那些恶鬼们退下的身影,像大浪退去一样,快的不得了。只差一点点,命就保不住了啊。刚才真是惊险到不行。哈尼和艳艳大口喘着气,享受着死里逃生的感受。
恶鬼们忿忿的退下,但不代表它们就此消亡了,它们只是找地方隐藏起来,等待着下一次的袭击。艳艳心里很明白,这才是第二个,就如此凶险,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命逃的出去呢?
艳艳拿起睚眦图案的刀,往石碑上一放,果然很吻合。那石碑上的睚眦图案果然被点亮了起来。但随即,连休息时间都没有,下一个开始若隐若现起来。那个是?
艳艳努力辨认了好久,才觉得那个是嘲风。嘲风,形似兽,是老三,平生好险又好望,殿台角上的走兽是它的遗像。这些走兽排列着单行队,挺立在垂脊的前端,走兽的领头是一位骑禽的“仙人”,后面依次为:龙、凤、狮子、天马、海马、狻猊、押鱼、獬豸、斗牛、和行什。它们的安放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只有北京故宫的太和殿才能十样俱全,次要的殿堂则要相应减少。嘲凤,不仅象征着吉祥、美观和威严,而且还具有威慑妖魔、清除灾祸的含义。嘲凤的安置,使整个宫殿的造型既规格严整又富于变化,达到庄重与生动的和谐,宏伟与精巧的统一,它使高耸的殿堂平添一层神秘气氛。
本来她还在想学校里面没有宫殿啊?外面也没听说有宫殿的地方。该去哪找啊?但当她一个回身?突然发现,学校的教学楼不知何时开始,居然遥遥晃晃,变成了一座诡异惊悚的地狱宫殿。似乎有着什么特殊的魔力一般,在吸引着艳艳的前去。
看来鬼界的能力已经大大超出了艳艳的预料。恶魔不仅可以召唤恶鬼出来袭击,还能扭曲时空,把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东西硬是联系到一起去。看来这下自己要面对的困难就更多了。哈尼紧紧跟着艳艳,他表示只要两个不分开,总还是有办法的。
从现在起,艳艳迈出的每一步都关乎生死。她深刻了解,也许那些恶鬼没有走远,就在哪里等着她自投罗网也说不定呢。
教学楼变的宫殿一直在晃,好象随时会倒塌一样,在鬼界看上去确实显得很像某个鬼楼一样。摇曳而飘渺,捉莫不定。艳艳印象里只有在湖底地宫之中,才看到过恐怖的教学楼,但那时和现在相比,简直是大巫见小巫,弱小的很。鬼界的教学楼从一开始就显得诡异万分。不是常理可以解释的。
艳艳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往教学楼走去,两边的鬼影模糊不清,但总觉得有什么在边上盯着她在看。数量很多,而且似乎很难对付。艳艳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算会弄的很狼狈,也要把敌人全部消灭干净。哪怕他们之前是一个学校的朋友同学,在鬼界,都要分清。除了她和哈尼,别的一个不能留。
不过既然知道了朝风是在宫殿的角上的,那大致就有思路了。不能盲目前进,否则一但错过,就很难走回头路了。应该是在进去之前就要大致分辨出方向,进去之后就要直冲目的地,不然就会迷失。
教学楼呈一个回字形,那作为一个宫殿来看待的话,主宫殿位置就该是学校教学楼最里面的阶梯教室了。但那里处于教学楼的一个死角,究竟是不是那里呢?哈尼心里没底,艳艳心里更没有底,可她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不过艳艳也没见学校有摆放过朝风的艺术品啊?究竟在哪呢?就在这时,她听到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把她吓了个措手不及。那声音很熟悉,是学校平时作为上课的铃声。果然她看到原本躲在草丛里的恶鬼们,纷纷像被催眠了一样,重新回到了教学楼里。
那扇开启的大门在最后个恶鬼进去之后就缓缓关闭起来。艳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哈尼给推了进去。一样要去调查,不可能被关在外面调查啊?当然要进入敌人内部,才能查个仔细。
不过虽说外面看起来像是宫殿,里面却还是一样的教室排列,一丝一毫都没有动过。艳艳看到教室里都是满满的学生在学习着,或睡觉,或看书。和她以前看到的样子差不多。丝毫看不出是恶鬼的样子,但从某些脸对着她在看的恶鬼还是很明显可以分辨。因为没有眼黑。
只有那个时候艳艳才会深刻了解自己是在鬼界,不然真会以为大家是在晚自习,周围很安静,连风都没有。花坛里的树木都是一排排的很整齐的。动也不动。
她宁可是在湖底的地宫之内,因为那样的话周围就很恐怖,反而会增加人的警惕心。但现在这样太反常了。艳艳现在每走一步都是在挑战自己的心脏极限。周围安静的只剩下她的心跳声以及哈尼的脚步声。
她从楼梯下方的阶梯教室开始调查。刚走进楼梯下的门洞里,就看到一个学生模样的恶鬼在里面打扫卫生。艳艳猛然想起自己在学校做噩梦之时,就是梦到过这样一个恶鬼追着自己跑。她打算拔腿就跑,以免梦境成真,但发现那个学生并没有理她,更没有要杀她的意思。只管自己在埋头扫地,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她尽量放宽心,安慰自己不要怕。然后向阶梯教室去走,结果刚把手搭在门上,那学生走了过来。用扫把碰了碰艳艳,艳艳紧张的纂紧鞭子,想实在不行就一鞭子解决了他算了,也好一了百了。那学生却只是对艳艳说:“学校里禁止带宠物。不然请出去。”然后用手骨指了指哈尼。那手骨上满是石斑,清晰的很。很多地方还有蛆虫在爬,裂开的手骨,处处是裂痕。
艳艳木然的点点头,看向一旁的哈尼。原来哈尼自从知道自己的童子尿有效之后,时不时就会摆出一幅用脚抬起准备撒尿的样子出来。艳艳此刻真的了解到,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了。狗再血统高贵还是狗,所以这点是改不掉的。任凭墙壁也好,电线杆也好,只要能撒尿,都是一样的。
哈尼对艳艳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进去吧,我在门口等你,万一有事,我再冲进去救你。艳艳还在犹豫着。哈尼索性说:“要不要我在你脚上留点纪念,你就不会害怕了。也好抵挡一阵?”艳艳一个白眼,不理他,径直进去了。
那扇阶梯教室的大门,比现实里的重多了。像是用铜浇铸起来的。上面还隐约镶嵌着什么?艳艳还未来得及细看,就被引入了门内。门里的景色很壮观,好象一下子变化了。
原本该是座位一排排的排列着,门旁是个大的投影幕,还有讲台。以前常是被做为有领导开会,或者开讲座使用的。而作为医学院,本就是特别注重医学的地方,任何一个小地方都不能被忽略,所以投影幕的相素是所有学校最高的。一丝差错都不会轻易出现。否则很容易误导学生进入一个错误的领域,那样要是在真实的手术台上的话,是要被判做重大医疗事故的。这是绝对不容许的。
可眼前的景象着实吓了艳艳一跳。这哪是教室啊?这分明是宫殿啊?是真正的宫殿内部。里面行走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