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新郑当守陵人第2部府库龙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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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新郑当守陵人第2部府库龙骨-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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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茶壶,转回头问爷爷:“难道是张爷叔的后人?”老头儿点点头:“极有可能啊,当年这些东西他比我懂的多,而且一些机关技巧的东西,爹都教给了他,我看似学了不少,但跟他比仍是皮毛啊。”

李欣这会有点听蒙了,完全不明白这中间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也没法给他解释,只能含混应对,倒是宋旭东详细的跟他说了说什么是“黄河活鲁班”什么是机关术,什么是木甲术,我们家又和这些东西是什么渊源。

讲完之后,李欣一副听评书的满足表情,似还是意犹未尽,追着宋旭东问那姓张的公子最后怎么样了,宋旭东一摊手指了我们:“这得问他们,他们毕竟是一家人啊。”

老爷子摇摇头,说自从张师兄离开以后,我至今没再看到他,一晃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方啊。

但是,从这些家具的雕刻,木艺的手法上,老爷子基本可以肯定这俩师傅要么是张爷叔的后人,要么是他们的再传弟子。

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说不定也是家大业大顾不了那么多了,你看,眼下不就出了两个败类么?”

老爷子长吁短叹半天了,我们始终闹不明白老爷子到底看穿了什么。可是老头儿年纪大了,说话就是好啰嗦,非得把前因后果给你说明白,这多耽误事儿,但是都还得耐心的听着。

老头儿吊了半天胃口,似乎也差不多了,对李欣说:“如果砸坏了这房子你心疼不?”李欣表示,只要能够解决问题家宅安康,就算把这个房子拆了重建都没问题,但是毕竟是祖宅,还请老爷子手下留情。

老头儿哈哈一笑,说你放心,我不拆你的房子,我就把他们动的手脚给正过来。然后吩咐他给找把锥子和锤子。

李欣很快依言拿来了这些东西,老头儿吩咐我俩一个拿一样,跟在他后面,宋旭东我俩依言而行,老钟和李欣远远看着,这个时候李欣的妻子也听到下面动静想下来看看,却被我爷爷大声阻止,要她回卧室休息。并小声咕哝了一句:“女人别到跟前。”这话幸亏只有我听见了,白了他一眼。

老头儿带着我们俩从门口开始步量尺寸,一直从大门口量到客厅中间定了一个点,然后又从后院量到前院,又定了一个点,用两个点在客厅里确定了一个大概的位置,然后画了一个篮球板大小的四方框,吩咐我连:“沿着边小心凿,不可太大力气。”

我们俩只好小心翼翼的开始凿起来,果然凿到约二十公分的时候,声音已经变了,从结实的淙淙声变成了空空的声音,李欣一脸关注的看着我们动作。

凿的差不多的时候,老爷子又一次计量了位置,重新确定了一个更小的方位,画了一方框,这次我们往下凿了约五公分左右就听见卡啦一声,似乎什么东西被凿透了,然后漏出一个小黑洞,到这个时候,爷爷不让我们动手了,他亲自下手弄。

不大会的功夫,只见地上多出了杂志大小的一个四方函匣,老头儿小心翼翼的用毛巾垫着那个木质的函匣托出了地面。

李欣没想到在自己家的地上会挖出这么一个东西,满脸的迷茫和不解。

“去,拿两副鹿皮手套。”老爷子头也不抬得吩咐我,我当时就一头黑线,现在这年月哪还有鹿皮手套啊,您当这是在咱家呢。

老钟问道:“老师,橡皮手套行不行?”“行,只要防毒就行,赶紧去拿。”老爷子小心翼翼的用毛巾垫着把函匣放在一堆土上。

宋旭东很快从车里的后备箱里拿出了几副橡皮手套,递给老爷子一双,老爷子戴好手套之后轻轻的抓住函匣的下边缘,轻轻的左右叩击,只见上面的那个匣盖随着手的左右摇摆轻轻的滑开了。

函匣里的东西让我大吃一惊,这不是我曾经在张老娃家见过的那个东西么,一个黑铁铸就的神像,但仔细一看,确是不像的,这个神像除了两手抓满人骨以外,身前身后还背着两个被铁链束缚的人,老头儿转过来一看,神像的背面也是一张脸,不过是一个女人的面孔。

老钟轻轻说:“难道是魇胜娘娘?”

老头儿轻轻的点点头,问李欣:“有放大镜么?”

李欣赶紧去找了一个,老头儿接过来开始细细的观看这个神像。

边看边摇头,老头儿看一会,观察一下周围的东西,看一下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过了一会,老头儿才放下了那东西。抬头看了看屋顶的横梁,命人抬一个梯子过来,李欣很快就安排了一个梯子。

老头儿从腰间拽出来一把铜柄银鞘的小刀儿沿着梯子爬了上去,我有点担心,说不如我替您上去。老爷子喝退我,执意亲自上去。

我们在下面仰望老头儿在上面动作,只见老头儿运刀如飞,先是刮开了外面的红漆,刮得时候迟疑了一下,轻轻嗅了一刀面赶紧捏住鼻子,然后让李欣送一瓶高度白酒上去,李欣赶紧递上去一瓶五粮液。

老头儿先喝了一口,咂咂嘴,然后含了一口喷在小刀儿上,继续用刀撬动横梁。只见木屑横飞,不大会的功夫老头儿用小刀挖开了横梁上的暗门。

也是一个类似于暗门抽屉的小暗匣,老头儿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捏出来一个东西,轻轻的托着下来。

我们赶紧围到跟前一看,是一个木头雕刻的小人,身穿盔甲,面目狰狞,手里面拿着一杆长枪,呈半跪状。

李欣看到这个小人儿立刻激动起来:“我见过这个东西,我见过。”

我们都吃惊的问他在那里见过这个东西?

“在梦里,我经常梦见他在梦里,拿着长枪冲过来扎我。”李欣显然是有点激动,手舞足蹈的。

我们一晒,用老头儿的话,你要是不梦见就奇怪了。

老头儿把这一尊放在桌子上,然后又端起来那个魇胜神像看了一会,又走向了屋子西南角,依然是房梁的位置,这次从哪里挖出来一个端刀的小人儿。

就这样,老头儿看一下那个神像,就挖出来一个小人儿,看一下神仙就挖出来一个小人儿,不大会功夫,原来好好的房间被挖的千疮百孔。

最离谱的是,在李欣的卧室里竟然挖出了两对男女互相用绳子勒着对方的人偶。

李欣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脸都快白了,而她老婆看到挖出来一个手持裁缝剪刀,臂弯里挂着一个小针线筐的白发老婆婆的人偶时,好悬没有昏过去。

忙活了有近半个小时,总算挖的差不多了。

李欣脸都快青了,到最后几乎是挥舞着锤子一副要砸家的模样,简直太吓人了。

望着那些林林总总的人偶魇胜像,我们也都无语了,下这么大的功夫来害一个人,看来这个仇结的不是一般的深啊。

我有点忧心忡忡的问李欣:“你真的没有欺男霸女逼死过人么?”

李欣简直都快气疯了,他望着这些东西看样子都想杀人了,我比较同情他,对于一个迷信的人来说,这么干不啻于拿个炸弹把自己的房子给炸了。

老头儿歇了口气问李欣:“你真的没有跟你过不去的仇敌么?”李欣摇头。

老头儿看了看这些东西反而又笑了:“其实这些东西倒不是十分恶毒,如果摆好位置,会是对你家十分有利的。”

李欣一听似乎话里有话,赶紧请老爷子讲明白。

“你看这个拿枪和拿刀的小人儿,他们摆的位置都是在玄关的横梁上,如果位置摆正,刀尖儿朝外,是护卫,如果刀尖儿朝里则是戕害,可是,这位置摆的七不七,八不八的,令人十分费解啊,还有你卧室里这个嬷嬷像,在汉代的一些巫术里,这个嬷嬷其实有护佑怀孕母子周全的意思。”老头儿这么一解说,把我们也搞糊涂了,那这到底是害人呢还是祈福呢?大家全听迷糊了。

魇胜是一种中国自古以来就有的巫术,多是通过一些人偶或者是人形的替代品通过一定的仪式和咒语来完成一些特殊的目的,施行这类巫术的人(法师)会将某人生辰八字、毛发、指甲皮肤等……人灵魂的象征载体,书写及藏入在人像或者人偶之上,施法诅咒……用针刺、用脏东西(如屎尿血等)涂污等等,意图使被诅咒的人得病或者死亡

当然也有别的“好”用途,如求财,求运等,但古人认为这种作法是邪法。即使是用在求财,求运等的“好”用途上,也是拿自身(别人)的生命来换取的

老头儿指指这些人偶说:“这俩人布的这个局很奇怪,一些是害人的,另外又是来护佑你的,互相矛盾互相制衡,好像是刻意在对着干一般,着实令人奇怪啊。”

这时候李欣的妻子也慢慢的下了楼,坐定之后,开始仔细的端详这些东西:“唉,老公,你看这个小人儿雕的好可爱啊,我们留一个可不可以啊?”

众人……

我们家老爷子似乎觉得这样对李欣有点过了,一下子让他看到这么多恶劣的东西,会对匠师一门产生恶感,觉得应该弄点什么东西补偿一下,想了想就伏在李欣耳边说了几句话。李欣一听,眼睛立刻瞪大了:“果真?”

老爷子微微一笑:“我们娄家从来不骗人。”

“哈哈,那好,老爷子,你要是这么说,每年我都送给您一罐上好的茶叶。”李欣的情绪明显的高昂了起来,说罢十分有兴致的对大家说:“让大家忙活了这么长时间了,连口茶都没让大家喝上,大家且坐一下,我为大家冲泡一壶世上难寻的好茶。”

经过这么一打岔,情绪已经高昂了起来,宋旭东适时的把那些让人厌烦的小人悄悄的撮进了一个密封袋里。

李欣似乎完全不介意这已经面目全非的客厅和房间了,反而兴致勃勃的要为大家泡茶。

我的思绪重新回到了刚进来时候老爷子告诉我的事,那些花纹是我们家特有刀法刻画的,那我们家的独有雕刻刀法是什么呢,老爷子咋就能一眼看出来,而我只能看个似是而非呢,我重新把注意力又集中在了那些纹饰上。

老头儿见我主动上来看这些纹饰,就在旁边给我讲解他怎么发现了房间里藏有魇胜神像的。

其实木工魇胜术可追溯到千多年前的汉朝,往往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木工,要么造房修屋的时候就会在你的房梁上,或一些墙壁内放置魇胜人像来诅咒人。

但是,魇胜人像要配合一些专有纹饰才行,比如说这残菊,吊丧兰,阴阳牡丹,还有这招蜂引蝶梅花,每一个纹饰都对应了一个特殊的魇胜局。而每一个纹饰所代表的对象则全部在建筑正中间的魇胜神像上所体现,所以由纹饰判断神像的位置,由神像的造型来找到对应的魇胜人偶。

第三十二章  玄机暗藏

老头儿说了半天看我依旧似懂非懂,叹了口气,说这些东西,你现在学已经晚了,且现在这些害人的东西已经不大出现了,而且由于木料,地势的关系,效力也大不如前,所以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事情,回头再慢慢教给你。

就在我留恋于这些独特的纹饰时候,一股扑鼻宜人的清香幽幽暗暗的行入心脾,回头一看,李欣已经十分熟络的开始泡茶。

初时香气扑鼻,浓郁缭绕,满室皆香,仔细嗅,香味中似还有百变,忽如兰麝,忽又如芳桂,香气真真的扑鼻而来。

只见这头道茶,他便呈了上来分与众人品尝。我十分纳罕,就算对茶道不甚通,但也知道这头道茶一般是不喝要倒掉的,行内曰:“洗茶”

可是,李欣这第一道茶便送给大家喝了,十分出乎大家的意料啊,俩老头儿一点也不迟疑,小饮一口,略一品砸,道声“好茶”又把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我早就把手里的茶一口闷掉了,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异样。

倒是我们家老爷子,喝完这口茶之后深吸一口气,憋闷良久之后,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岭南武夷山雷劈大红袍,真是多少年没有喝过的好茶了,想不到在你这里能够喝到啊。”老头儿竟然又举着杯子示意李欣斟茶。

李欣眼睛一亮,没想到这老头儿竟然还是此中行家,急忙又倒了一杯。

老头儿又含了一口在嘴里,慢慢品味之后徐徐咽下。

“醇而不厚,香而不烈,味正而不刚,色美而不淫,茶水分五色,味道分六转,只有岭南雾涧里的那半株雷劈大红袍才有此滋味啊。”老头儿开始掉起了书袋。

李欣更加欣喜了,连忙坐近一点:“老人家既然知道这茶的来历,那么可知道这茶树的具体位置在那里么?”

老头儿一睁眼,看了李欣半天,笑了:“这在当年是贡品,只有五岭老人怕才知道这半株雷劈大红袍在那里吧。”

雷劈大红袍,故名思意,是被雷劈过的大红袍。传说古时,有一穷秀才上京赶考,路过岭南时,病倒在路上,幸被一座庙里老方丈看见,泡了一碗茶给他喝,果然病就好了,后来秀才金榜题名,中了状元,还被招为东床驸马。一个春日,状元来到庙里谢恩,在老方丈的陪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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