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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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她的秘密)-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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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程震来说这只是一场交易,他废话不多,开始解外衣的纽扣,一件一件扒了个精光,露出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胸膛。

  “好了。”程震把最后一件衣服丢在地上,对着女人的方向说道。

  一只柔软的手触碰到了程震的手臂,顺着手臂往下勾住了他的手腕,随后拉着程震往前走了两步。

  程震感觉到了女人细滑的皮肤,至多三十岁的女人才有的紧致肤质。

  “在这坐下。”女人引导程震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女人怯生生的动作让程震确定整个房间是关着灯的,看来这个女人对身份的保密措施做得万无一失。

  女人警告程震不许主动碰她,只需要他顺从地坐着就可以了。

  这样奇怪的客户程震还真是头一次遇见,

  为什么找一个男妓来,却对他做妓女才做的事情呢?

  女人的爱抚渐渐让程震有了生理反应,每次都是他掌控着异性的欲望,而这一次他不得不拼命抑制自己的冲动,因为一旦他控制不住自己,就违反了客户对他的要求,引起客户的不快,后果难以想象。能找男妓的女人,非富即贵,有权有势。男妓得罪客户,就和民工得罪包工头的性质是一样的。

  在挑逗下压抑,竟让程震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他急不可耐地扭动身体去贴合那只无比风骚的手。

  女人渐渐坐到了程震的身上,将他的身子压向椅背。

  程震正欲火焚身,浑身热不可耐,突感背上一阵灼痛,程震痛得直哼哼起来。

  开始程震还以为是女人在用指甲抓他,可女人的双手正抱着他的脸,将湿润的嘴唇压住了他的呻吟声。

  女人坐在程震的身上如水蛇般扭动身躯,程震的呼吸由快变急,第一次有顾客让他有了高潮。

  一阵激烈的肉体接触后,一切戛然而止,女人像阵雾一般消失不见,她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穿好衣服,马上Jane就来接你了。”声音中还稍稍夹带轻微的喘息声,语气却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镇静。

  程震意犹未尽地站起身子,这时他背部的疼痛有所加剧。

  遵照顾客的要求,程震完成了整个服务,他虽然没有亲吻那个女人的脖子,但凭经验,他断定这个女人绝不会超过二十六岁,上了年纪的女人不可能拥有这般玲珑有致的身材,以及激情四溢的动作。

  她可能是个有钱的年轻美女,如果她想要男人根本不需要花钱,程震对于她会找上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程震眼睛不方便,费了半天功夫把衣服胡弄到了身上,Jane也正好在这时来敲门接人了。

  这笔生意从头到尾,像做了场春梦,女人说了不超过三句话,当程震在Jane的车里摘下隐形眼镜时,就把那三句话忘记了。

  为了保护顾客的隐私,程震从不和任何人谈起她们的事情,这也是他总有回头客的缘故。

  但这次的顾客,除了留给他背部的阵阵疼痛,程震不知该从何说起这段经历。

  这件事成为了程震心中永远难解之谜,他回家后,茶不思饭不想,只想弄明白这位神秘顾客的身份,这违反了他的职业准则,而他的职业生涯也因此被断送了。

  我抱着昨晚找到的照片,正美滋滋地躺在床上,夏夕的声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这声音引起我昨天被她绑架时的回忆,鼻子做出了条件发射,只感到一股臭气扑面而来。

  睁开眼一闻,原来是自己的口臭。

  我放好照片,打开宾馆的门,换了一身套装的夏夕等在了门外。

  她一见我,就咋呼开了:“你怎么了,气色怎么这么差?嘴唇都白了。”

  我有气无力地说:“昨晚一夜冷风,让我的呼吸道血管收缩,血液供应不足,致使局部抗体减少,病毒乘虚而入,我便出现了上呼吸道不适的症状。”说完,难耐喉咙的瘙痒,猛咳了两声。

  夏夕不明白地摇摇头。

  我摆出专家的样子,对她说:“通俗地说,我感冒了。”

  “少给我废话,赶快再回你家,把密码找出来。”

  “你凶什么凶。”我将昨晚整理出来的密码递给了她,说:“不用回去了,我昨晚在梦中突然记起了密码。”

  夏夕看到数字,生气地把纸丢还给我,说:“你很无聊吗?写我生日干什么?”

  “这是你生日?”

  夏夕被我一问,又抓回那张纸看了起来,密码虽然是我写的,但密码是她姐姐设置的,会使用妹妹的生日也在情理之中。

  我借机数落几句夏夕:“要是你的脑子像我一样聪明,在浴场里就该猜出密码,害我们白白浪费了一个晚上。”

  拿到了密码和钥匙,夏夕就急着要去拿浴场保险箱里的东西。

  五分钟后,我们走出了“莎碧布莱”旅馆,我发现旅馆老板已经把自己的招牌换了,“莎碧布莱”更名为了“玛丽”。

  夏夕得意地对我说:“看见没有,这是昨天我让老板改的。”

  我不解,问:“为什么要叫‘玛丽’呢?”

  夏夕答:“因为玛丽是我的英文名啊!”

  看到摆出夏夕不可一世的架子,我也懒得问她怎样忽悠老板的。

  改了店名的旅馆生意徒然火爆起来,一会儿功夫,我就在门口被撞了几次肩膀。紧邻“玛丽”的几家旅馆老板聚在不远处,妒忌得牙都快咬碎了。

  我一分析,原来旅馆的突变是夏夕无意中造成的。

  关键在这旅馆的名字上,原本它叫“莎碧布莱”,隔壁的旅馆都自称“傻逼”隔壁,占尽了口头上的便宜。现在“莎碧布莱”变成了“玛丽”,隔壁的旅馆都变成“玛丽”隔壁了,读快了就是句粗话“妈了个逼”,生意自然不会好。

  旅馆老板昨晚拍肩膀对我说的话,意思是不是我碰到了夏夕这个福星,所以有福了?

  倒霉的还不止这些旅馆老板,电线杆上的一则寻人启事引起了我的注意。

  寻人启事:周丹,女,44岁,身高152CM;上穿红色灯芯绒衫,下着黑色隐条裤,绿色中跟皮鞋……

  虽然寻人启事上的名字我不认识,但我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女人,是我楼上争吵不断的中年夫妻之一。

  她居然失踪了,难怪近几天楼上没再那么吵了。

  这则寻人启事又诞生了另一个疑问,我的照相机被盗和周丹的失踪时间上基本吻合,我隐约感觉两者之间存在某种联系?昨晚那个扔我照相机的人正是消失在了周丹家的这层楼,他会不会就是周丹的丈夫?

  我想得头都快炸了,一般名侦探推理案情,总是越推理问题越少,可是我一推理,问题只会越来越多。问题越多,感冒也愈发严重。太阳穴又酸又胀,看来要把这些问题搁在一旁,先把感冒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一个小时后,维沃大浴场保险箱里的东西到手了。

  箱子里只有一本书,书名叫《1+1=0》。

  “你确定箱子里没有金银财宝,或者其他值钱的东西了?”

  我费尽周折弄来密码和钥匙,只找到一本儿童读物,很不甘心。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嘛?

  夏夕也很无奈,答道:“我仔仔细细摸了保险箱里的每个角落,真的没有其他东西了。”

  “会不会这本是纪念版或者珍藏版之类的书?”我翻书找起作者签名或者手印来。

  “你是不是生病脑子烧坏了,这就是本很普通的书。”

  我把书正过来反过去翻了四遍,书的内容都差不多能背出来了,也没发现它有特别之处,我对着封面叹道:“你姐姐留下这本书,我猜是为了告诉我们,我带上你这个累赘就会什么都找不到。”

  “这是什么?”夏夕指着我手里的书,很是惊讶。

  红色的封面上,有人用红色的笔在书名旁写了几个字,因为角度关系,我才没看到。

  “西出夕阳朴树枯,水进隧谷退路绝。”夏夕轻声读出了那几个字。

  “我没说错吧!这一定是作者亲笔题字的珍藏本。”

  “你好好看看。”夏夕点点封面上的作者名字。

  作者名叫杰奎琳?威尔逊,是个英国人。说明这两句中文可能不是作者写的。

  “这里还有字!”我在书名1+1=0的后面,找到一个用红色的笔写上去的阿拉伯数字“0”。

  笔的颜色和封面的红色十分相似,不细看,还真看不出封面上写了字。

  “是姐姐的字迹。”夏夕斩钉截铁地说。

  “这诗是不是李白写的?”

  “你学过?”

  “我忘了,可能是李商隐写的吧!”

  夏夕嘟着嘴,好像也不知道诗的作者是谁:“你说姐姐写这诗做什么呢?”

  我的太阳穴又开始鼓胀了,就像有人在我耳朵边鼓掌一样。

  夏美出了一道数学题,害我半夜找密码患上了感冒。现在又来一道文科题——古诗解析,再下去恐怕没解析出什么,我的脑袋先解体了。

  额头滚烫滚烫,我渐感体力不支,朝着夏夕一头栽了下去。

  听到一声“臭流氓”之后,我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上海东区的老街道中,一幢砖石结构的大建筑物坐落转角,四平八稳的样子和拱形大门口木牌上的警局字样很搭调。

  诸葛警官和下属陈骏,明亮的办公室里,对于小巷中女尸的验尸报告,提出了不同的见解。

  名叫夏美的死者,系机械性窒息死亡,右手指甲的损伤是死者在石灰墙上写字造成的。在陈尸现场大家都忽略了一点,死者随身的皮包中,没有找到手机,凶手带走了死者的手机。

  “你说凶手为什么要死者的手机呢?死者随身物品中有的是比手机值钱的东西。”这一点,是尸检报告无法解释的。

  陈骏从烟盒抽出一根烟,将烟盒中的剩余香烟排列整齐后,才叼起烟,趁着点烟的空隙,说:“也许死者的手机里存有凶手的重要信息,或者说,手机里有凶手想要的信息,正是因为这些信息死者才被害的。!”

  “根据尸检报告,死者在挣扎时,一只手中握着手机,也许她为了不让凶手得到手机,是想将它丢远,于是凶手腾出一只手来,单手扼死了死者。你觉得我们的嫌疑人有这样的能力吗?”诸葛警官往椅背上靠了靠,躲过飘来的烟雾。

  “可能会是其他情况,说不定凶手并不是将死者抵着墙掐死的,而是按在地上呢?”陈骏对嫌疑人似乎有了先入为主的偏见。

  但诸葛警官相信尸检报告,第一次上门找嫌疑人的时候,他穿着睡衣,并不粗壮的手臂看起来根本无力扼杀一个成年女子。

  目前唯一的嫌疑人,死者对面的退学学生,在偷偷潜入死者寓所后,被不明身份的年轻女子带走。

  在无法提审重大嫌疑人的情况下,贴发了通缉令追捕。诸葛警官和陈骏对于嫌疑人是否杀人这点上,产生了分歧。

  诸葛警官认为,嫌疑人不具备单手扼杀死者的力量,他的潜逃可能是担心自己偷窥的行为受到惩罚,嫌疑人身上也许掌握着重要的破案线索,找到他也许就能找到真凶。

  反方观点,虽然还不知嫌疑人如何杀人,但凭死者皮包中藏着他的地址,可以看出死者其实早有预防。如果真是无辜,嫌疑人为何要隐瞒认识死者的这件事呢?为何又要擅自进入死者的寓所呢?而独居的嫌疑人,更是没办法提供有力的不在场证明。通过向公寓保安的了解,同样独居的死者,平日几乎没有社交活动。用陈骏的话来总结,所有的人都缺乏必要的杀人条件,符合条件的只有嫌疑人一个人,那么他绝对就是真凶。

  诸葛警官抚着圆圆的下巴,说:“嫌疑人偷窥一事也属于违法行为,他对我们警方有芥蒂,是可以理解的。”

  “我认为正是由偷窥引起了这起命案,死者和嫌疑人原本不认识,正是通过偷窥引发了嫌疑人犯罪的念头。”

  陈骏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脾气,诸葛警官也拿他没办法,在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情况下,等嫌疑人落网,一切自然能够辩个明白。

  诸葛警官避开争端,话锋一转,问:“在死者家垃圾桶里找到的针头和羽毛,有没有可以利用的线索?”

  陈骏将一张折叠得很整齐的传真纸打开,念道:“通过鉴证发现这些针头上含有人和动物的混合血迹,人血的DNA比对工作仍在进行之中,而羽毛和血迹同属于鸽子。这些物品,基本可以排除是吸食毒品工具的可能性了。我觉得……”

  陈骏欲言又止,在诸葛警官追问后,他才说:“我觉得这针头看起来像是纹身专用的,鸽子血是可以用来纹身的。可死者身上并未发现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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