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鬼棺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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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鬼棺全集-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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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合上资料,说道:〃这么说,水下的镇河墓,可能是这个叫广川王的人修建的?为的是平息民怨,而里面的那只四方形的石头棺椁,就是所谓的'罗煞妖棺'?〃   
  丫头说道:〃不是,你看这个。〃   
  她从一堆照片里挑出来一张,我一看,那只四方形的石头棺椁,竟然给打开了,里面露出了一只黑色的东西,可以确定的是,那是一种青铜器的一截,上面雕满了鸟篆铭文。   
  〃这石头棺椁,给你们打开了?〃我不敢相信道。   
  丫头道:〃这事情我不清楚,是教授他们研究组里少数几个人做的决定,在考古中,很多资料都是保密的,我没权力知道,不过我知道,打开石棺的决定,是在教授死了之后才做的。〃   
  我想了想,觉得事情不简单,那些老教授们,说不定已经知道了棺材底下的那段铭文的意思,才做的开启石椁的决定。   
  我当时看到的是,石头棺椁并没有缝隙,他们可能是用暴力破坏的方法,这样做是下下策,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   
  棺椁里的东西,只有一张照片,我实在分辨不出什么来。心里想着那个半透明棺椁透出的黑色影子,莫不就是这东西,这是什么呢?   
  我呼出一口气,放下资料,少爷就道:〃老许,跟我们回山西吧,有事情也好照应点,我想再回东华镇,找找老蔡他们,看看怎么样,也许他们能知道点什么?咱们也好久没一起去收东西了。〃   
  我知道后来少爷的铺子还是开张了,现在我很多货物都是从他那里走,他做得也不错,虽然一开始也吃了很多的亏,但是总体还是良性循环。   
  这事情没头没尾的,我觉得查也没准方向,不过看到他们两个人来看我,我也挺高兴,也想回山西看看,就点了点头,想着到了山西再说,也该去南宫走走了。   
  这事情就这么拍板定了,长话短说,我们第二天就上了火车,前往太原。   
  在路上我仔细看了那些资料,又问丫头,这个广川王刘去,是个什么人。听着非常耳熟,和三国的刘备是什么关系。   
  丫头笑着说,他们是亲戚,广川王族的开基始祖名叫刘越,是景帝的第十一个儿子,生母是王夫人。公元前155年,刘越受封为广川王,建都信都(今河北省冀县),遂由长安徙居河北省,开基汉宗室中的广川王家族。   
第十八章 死亡   
  第三代广川王刘去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他长相俊美,比女人还漂亮,但是残暴成性,曾派人将自己的老师一家全部刺杀。   
  历史上记载,他经常将人肢解,并用毒药、桃灰搅和,再放到大锅中熬煮成肉酱。这种令人发指的暴行,在广川王府是寻常之事,被刘去肢解的姬妾就多达14个。   
  这只是历史上有记载的东西,野历里记载,刘去之所以嗜杀,是因为他好邪术,他的王府地下有一个深滩,里面养着饿鬼,刘去杀人,就是要喂这些饿鬼。   
  另一个有名的事情,是广川王好盗墓,他一生挖遍了封地里所有的古墓,连其他地方的也不放过,传说他是在古墓里寻找什么东西。   
  后来,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太过乖张了,被贬为庶民,流放上庸(今湖北竹山县)。刘去在流放途中自杀身亡,(或是被别人干掉了),但是他的遗体却突然失踪了。   
  我听到了就觉得奇怪:〃不是说碰了那只棺材之后,七天之内必死吗?怎么刘去没事?〃   
  想到我也碰了那棺材了,要死我也早就死了,而考古现场,碰到棺材的人肯定更多,这《黄河志》肯定是瞎说的。   
  我们到了太原之后,先去了丫头的大学,教授是丫头照顾的,所以把我们安顿到了他住的房子,教授有一个女儿在国外,听说教授死了也没回去,丫头说时是咬牙切齿的。   
  接下来几天我们去南宫见了见老朋友,聊了聊天,帮少爷看了几天的铺子,赚了一两千块钱。   
  丫头回学校报道,听说是想了很多办法,想通过关系再了解一点什么,但是都没有结果,高层的不说,不过,倒是听说当时帮忙抬棺的解放军,死了两个人。   
  我们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就不舒服,但是到了他们中队一问,又是保守秘密,什么都问不到,少爷尝试贿赂,结果差点被扭送到派出所。   
  我看一直没什么收获,这也不是办法,在房间里我们总结了一下。   
  我写了一张条子,说如果假设一切都成立的话,事情应该是这样发展的。   
  若干年前,黄河边清淤挖出了那只镇河龙棺,因为这若干年前已经是一千多年前了,那这镇河龙棺的年代,就无法估计,是谁埋入黄河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也无法考证。   
  然后是广川王刘去又把这只镇河龙棺沉入了黄河里。假设,他当时是为了服民怨,给龙棺修了一座规格很高的墓穴。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墓穴在若干年后,墓顶塌了一个洞,也许是清淤船的铁爪子干的。   
  一年前,王全胜在打扫黄河的垃圾的时候,偶然将铁耙子放进了洞里,结果在这个洞里捞上来了青铜器。   
  半年前,王全胜来到太原,遇到了我,然后又将青铜器卖给了我(若干天后,他离奇地死在了我的房间里。)   
  同样是半年前,我去他的家乡找他的家人,不果,但是发现了那个黄河古墓顶的洞,可在入洞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同行的单军死在了洞里。   
  四个月前,教授开始了对黄河古墓的考古。   
  一个星期前,教授死亡。两个考古的解放军死亡。   
  我拍了拍纸道:〃时间上没有什么规律,但是假设那两个解放军死的时候也是那种表情的话,那么,肯定有什么原因,触发了这种死亡,而肯定这原因和那个古墓有关系。其实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   
  〃会不会轮到我们〃少爷接着说,我点点头,两个人表情都很苦涩。   
  说到棺材,这几个死去的人当中,有人碰了,有人没碰;说到古墓,这几个人当中有人进了,有人没进。但什么东西是这些人都碰了呢?这些人有什么共通点呢。   
  要是所有人都碰了的东西,想来想去,还真是只有一样,那就是那黄河段水河里的淤泥,但是,这东西碰的人多了啊,那老蔡不是说,很多人都去那里游泳吗?而且黄沙厂的工作也不可避免地会碰到。   
  我想来想去没有头绪,少爷就说别急,反正也不知道会不会轮到我们,半年多没事情了,说不定这出是巧合。   
  我叹了口气,心说要真是巧合就好了,但是这种时候骗自己是骗不到了。   
  后来几天我就在考虑这问题,每一个细节我都想到,不知不觉就在太原呆了半个月,到了月底的时候,上来几个人说,学校要把房子收回去,于是我们只好帮着丫头搬家。   
  教授家里的书之多,是我想象不到的,我们整理了三天才搬完大东西,这个时候,整个房子都空了,只剩下一只写字台,丫头说这写字台用了十几年了,不要了。我拉了拉写字台的抽屉,却发现抽屉锁着。   
  我想也许是里面有钱或者什么贵重的东西。于是就用一把扳手去撬,硬生生地把抽屉扯了出来。   
  我的想法,只是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贵重东西,好整理一下,带给丫头。可是,在我翻开抽屉之后,发现里面还是文件,似乎他最宝贵的东西,就是这些文件了。   
  我理来理去,又点灰心,这个时候,我却看到抽屉的最下边,用一大沓稿纸压着一个笔记本。   
  那笔记本里,夹着很多的文件,在笔记本的封面上写着一行字:黄河古棺考古相关参考资料(不作参考)。   
  那行字下面,有教授的签名和日期,应该是一个月之前。   
  我一阵怅然,一个月前他亲手写下这一行字,现在却已经不在了,可是这个题目,看来总让人觉得奇怪,什么叫〃相关参考资料〃,既然已经参考了,又何以〃不作参考〃?   
  我呆了片刻,才翻开笔记本,我看到里面的大沓稿纸,还有很多的照片。   
  我粗略翻了一下那些东西,上面写的图片所显示的,全是一些古墓内部的浮雕,那些文件,都是用繁体写的,我看到上面的日期,显然这些文件的原件,都是解放前的东西。   
  繁体字的书写和现在是相反的,我不是很能看得懂,所以我才看了几页,就打算将它放回去。可非常巧的是,这个时候,几张熟悉的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是一张彩色照片,照片里,竟然是一个死人的,这个人吊在横梁之上,我一看,这人的身形有点熟悉,想了想,发现照片里的这个人,竟然是老蔡!   
  老蔡死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忙翻起照片,去看照片后面的文件注释。   
  蔡鸣龙,死亡时间,1997年8月24日,爆毙。   
  那就是我们回去之后的一个月内,老蔡死了?   
  我把那份文件附属的照片全部都拉了出来,顿时通体冰凉。我看到了十几张照片,上面无一不是狰狞的笑脸,老蔡的外甥也在老蔡死后7天死了,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但是都可以看得出来,应该是当时古墓发掘现场的解放军,因为他们都带着考古队的进出证。   
  我扯出一张纸,只见上面列了一大串人的名字,后面列了一大排死亡的时间,然后边上写了一个大大的〃?〃。   
  我一算时间,所有的人,死亡时间上都没有规律,似乎随时都会发生。   
  我几乎窒息着往下看去,我看到了他自己的名字,然后边上写了一行小字:余根据铭文记载,推算生辰链,余将于此月日爆毙,时日无多矣。   
  我啊了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果然!那些老头子已经破译了铭文的内容。铭文到底包含了什么信息,什么叫推算生辰链,难道根据这些铭文,就能知道这些人死亡的日期?   
  我再看下面,只见教授自己的名字下面,还有一些人的名字,他下面那个叫老卞,然后再下面,赫然就是我,排在我后面的就是少爷和丫头。   
  越想越慌,掐着手指一算,教授在上面写的我的死期,从今天算起,只有七天的时间了,少爷和丫头几乎就在我后一天,不由感觉到一阵寒意。   
  我再也没心思给教授整理房间了,偷偷把这份东西拿了出来,放进自己的包里,然后打车到南宫找少爷商量。   
  少爷正在和一老外扯皮,使劲推销他一只珐琅彩的赝品,说得正唾沫飞溅,我连拍了两下巴掌把那老外哄走说道:〃GET OUT HERE!I TAKE  
IT!〃然后把文件直接给他,道:〃快看看,这是什么!〃   
  少爷给我吓了一跳,一看生意黄了,心情很不好,心里就有点火,看我的表情很严肃才没发出来,不情愿地接过来翻了翻,就扔到一边,对我道:〃螃蟹字我看不懂〃。   
  我知道他根本没看进去,拿起文件,翻到那张照片硬给他看,少爷这才一看,一看之下,脸色也忽然变了。   
  〃怎么回事情?这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他问我。   
  我照实说道:〃收拾老头子遗物的时候发现的。你看看后面写了什么。〃   
  他坐直身体,仔细看了看后面的文件,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猛地把文件一合。问我道:〃这么说我们没几天都得挂了,你信不信?〃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说相信,觉得非常草率,但是说不信,王全胜的死和教授的死就摆在眼前,实在有点让人放不下心来,而且这笔记肯定是教授的,他上面算出的死期确实就是他死的那一天,以他这样身份的人,应该不至于在笔记上写没意义的东西。   
  少爷举起手指头算了算道:〃教授如果算得没错的话,那我们比你晚一天,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了,岂不是我只有七天的命好活?〃   
  我道:〃你也别相信这么快,这只是张纸头而已。是没有科学依据的。〃   
  他笑了笑,忽然道:〃哎,这么说起来,在教授后面的是老卞,如果这传说是真的,那他今天岂不是死定了。〃说着大笑起来,摇手道:〃不可能,不可能,教授是死于心脏病,他这么壮,怎么可能死呢。〃   
  说完这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语调有点奇怪,自嘲地笑了笑。   
  我一看他说话的样子,似乎是认识老卞,问他怎么回事情。   
  少爷脸一红,挠头不知道怎么说,我再三逼问他才说出来,原来我回上海之后,他就整天摸到王若男单位去,想去追她,一来二去,人没追到,反而认识不少人,和王若男也混得熟了,不然他们也不会一起来上海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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