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虬褫”忽然张大了嘴,冲着张国忠吐舌头,身体开始缓缓爬上箱沿。张国忠慢慢后退,用龙鳞一晃悠,这只“虬褫”仿佛比李村那只聪明的多,见张国忠拿了把厉害家伙,立即把头转向老刘头,老刘头也知道这玩意不好惹,一只手晃悠着斩铁,身子也是一个劲的后退。
“我终于整明白了,就是这玩意弄的…”老刘头攥紧了斩铁,“国忠,你在藏宝洞里吸引注意力的那个阳阵是咋弄的?”
“我…”张国忠刚要说话,这“虬褫”,忽然蹭的一声从箱子里钻了出来,直接从张国忠的脑袋上窜了过去,看个头,可比李村那条大的多。
“唉呀…”只听扑通一声,王子豪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我的腿…我的腿…”只见王子豪上身拼命爬,两条腿却像瘫痪了一样,一动不能动。只见“虬褫”不慌不忙的爬向门外的王子豪。
“报警!快报警!!”王子豪大喊,只见裤裆已经湿了,想必已经是吓尿了。闻讯赶来的佣人看见这阵势,一阵尖叫跑开了。
张国忠一看“虬褫”奔王子豪去了,二话不说从旁边抄起一个大花瓶,哗啦一下就砸在了“虬褫”的身上,这一下砸的连老刘头都一闭眼,官窑的青花瓷啊,这一下砸掉几十万…
“虬褫”唉了砸,立即把脑转向了张国忠,此时老刘头从旁边迂回,绕到了“虬褫”背后,两人一前一后,把“虬褫”夹在了中间。
畜牲毕竟是畜牲,张国忠刚才那一砸显然激怒了这东西,张着嘴嗖的一声窜起老高,照着张国忠胳膊就是一口,张国忠早有心理准备,往回一侧身,“虬褫”啪一声落地,趁这工夫,老刘头上前,嘭的一刀扎进了“虬褫”身子的中段,把“虬褫”钉在了地板上,张国忠顺势又抄起一个花瓶,往“虬褫”脖子后面一墩,压住了“虬褫”的身子,蹲下咔嚓一下把“虬褫”的脑袋砍了下来,噗哧一下子黄水,溅了张国忠一袖子。
王子豪的腿忽然又能动了,湿着裤子战战兢兢的进了屋,看见刚才的白蛇此时已经变得漆黑,整个屋子臭气熏天。“没…没事了…吧?”王子豪紫着嘴唇,“两位…两位真是…真是神仙啊…”
“哎呀…王先生…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没受伤吧?你们家佣人呢?赶紧找大夫…”老刘头盯着王子豪湿漉漉的裤子乐的都快躺下了……
“那条蛇叫虬褫,玉自己回来,就是这个东西弄的…”坐在沙发上,张国忠喝了口水,“玉的确是块邪玉,里边更刻了邪东西,但无论如何玉是不会自己回来的。”王子豪听的两眼发直,一个劲的点头。
“这个东西肯定就在你家附近,是那块玉把它引过来的,那东西可以助它修仙,但你后来卖了玉,帮助修仙的东西没了,它自然会想办法把玉弄回来,你几次搬家,这东西也一直在跟着你们。”
“嗯,两位真是神仙啊!”王子豪千恩万谢。“那以前闹的鬼…”
“王先生,你放心,鬼是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存在的,只不过咱们看不见,有怨气的鬼才会影响到人的生活。而那块玉并不是普通的玉,而是一块毒玉…”张国忠把自己在真仙台的发现告诉了王子豪,而且指出了他爷爷把玉立着放所导致的严重后果。“那块玉本来就会影响周围的魂魄,而玉中的束魂符又阻止了魂魄向外游散,所以你在一个地方住的时间越长,被困住的鬼就会越多,至于你说的吹箫的声音或是整队的步伐…”张国忠弹了一下烟灰,“很可能你当时住的地方是古代的战场吧…冤死的人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成为恶鬼,有的只是普通的魂魄,有时候也会四处游弋,如果你困住他们,那么怨气就会加深,加上毒玉的作用,听见他们走路声也不新鲜…”张国忠尽量用通俗的语言解释。
“要不是我们,你家里就好比有个定时炸弹,我师傅这么能的人,就是一不注意被这个行子咬死的…”老刘头又开始狠敲竹杠,“被这玩意咬上一口,你底下流的可就真成血了…”
“嗯…嗯…刘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王子豪边说,边走到写字台蹭蹭的写起了支票,又是二百万。“张先生,那现在我家系不系什么事情都不会再发生了?”
“那当然…”老刘头一把拿过支票,揣进兜里,“以后来历不明的东西可别乱买…”
“哦,明白的啦,刘先生,张先生,今天的事,还希望你们能保密啊…”王子豪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自己的裤子,“对了,那箱基(箱子)书,该怎么处理啊?”
“烧了!”老刘头搭腔,“连箱子一块烧,一本别留…”
“噢,明白的啦,那这个呢?”王子豪比划了一个花瓶的手势,“这个也沾过那个怪物,是不是也要丢掉?”
“这个……嘛”老刘头来了精神头,“我来给你处理,你就不用操心了……”
第二天,老刘头和张国忠来到了秦戈家,但那个东南亚女佣说老爷刚刚出门,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但临走的时候交待过,如果张先生到访,请两个月以后再来,还说有重要的事商量。张国忠无奈,只能跟老刘头带着青花瓷的瓶子回到了天津。
这趟香港着实没白去,临走时还两袖清风,回来就成百万富翁了,张国忠哼着小曲敲门,心想李二丫要是看见自己给她买回来的大金戒指金手镯还不定多高兴呢,但没想到刚进屋,李二丫就一幅哭丧的脸。
“怎么了?”张国忠不解。
“你三天两头出门,这日子还过不过了?”李二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摔摔打打的。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张国忠边说,边掏出了足金的金手镯,“看,一万多港币啊…”
看见真东西,李二丫多少缓和了点,“回来什么啊!你看看。”随手又扔过来一张电报,原来他和老刘头还没到天津,王子豪的电报就追到了,短短几个字:张先生,人命关天,请务必速来香港,万分谢意。王子豪。
“难道,他家还有别的玩意又出事啦?”张国忠暗道倒霉,怎么每次都是没完没了啊,不过又想了想,现在买双鞋还实行三包呢,自己收了人家那么多钱,应该把事办利索。于是拿着电报找到了老刘头,两人第二天便又去了香港。
王子豪开车,拉着两个人到了一处豪华别墅,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庄园,张国忠真是没想到,香港这么个巴掌大的地方,竟然有这么大面积的土地供这帮富翁盖宅子。
进了屋,张国忠彻底傻了,这哪是家啊,简直跟皇宫没什么区别,到处金碧辉煌。三人坐到了沙发上,佣人端上来三碗茶,离着老远,老刘头就闻出是上等的龙井了。
坐了一小会,一个老爷子让人架着颤颤巍巍的从楼上下来了,王子豪赶忙起身,张国忠和老刘头也站了起来。“快叫七叔…”王子豪小声嘀咕。
“七叔你好…”张国忠一抱拳,老刘头也抱了抱拳,但没说话。
“二位,就是张先生和刘先生吧?”七叔座在了对面,这香港,好像老一辈人的国语都比年轻人要好不少。
“正是。”张国忠也坐下了,“不知道七叔您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呢?”
“是这样的,我听子豪说,你们很有本事。我有一件事请你们帮忙,如果你们办成了,价钱你们开…。”七叔点上烟斗。“拿过来!”
七叔一摆手,佣人拿过来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很旧的老式别墅,但规模从照片上看也很是不小。
张国忠从七叔手中接过了照片,仔细看了看,“这座房子闹鬼么?”
“这是我的祖宅,父亲临去世的时候告诉我,拼了命也要保住这所宅子,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前几年,这所宅子开始闹鬼,已经到了住不下去的地步了,我搬了出去,从泰国请了几名雇佣兵看房子,但后来雇佣兵死了一个,其他几个也不敢住了…”七叔说到这里,一阵的叹气。
“我找先生看,有的说这房子是聚阴池,还有的说是鬼门关,没办法。这房子建的时候请的非常有名的风水大师,怎么可能是鬼门关呢?”说到这,七叔有些激动,“而且住了几代人都没有事,为什么到我这代,就成了鬼门关呢?”七叔用拐杖用力的戳了一下地板,眼中似有难言之隐。
“您不要激动…能不能先带我们,去看看这房子?”张国忠道。
“当然可以,阿光,你带张先生他们去!”七叔回头,一个毕恭毕敬的青年站在七叔背后,似是保镖。
“几位请在门口等一下。”阿光转身向后走去。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劳斯莱斯从屋后开了出来,其实从车的颜色可以看出,这七叔肯定是被英女皇封过爵位的,但张国忠并不知道,这帮香港人,人老点也就算了,怎么专挑着种老式汽车开啊,还是国内的皇冠漂亮…
《茅山后裔》之传国宝玺 第四部 港岛邪云 第四十六章 鬼阵
这个七叔所谓的祖宅,其实在一个坡地上,四周全是草坪,大到可以做高尔夫球场。张国忠踏进屋子,只感觉一阵阴气扑面。
“他娘的怪了…”张国忠拽了拽老刘头的袖子,“师兄,看地形,这个地方聚气啊,应该不错啊,怎么成了鬼门关了?”
老刘头拿出罗盘,左转右转,罗盘的指针一动不动,“是啊…没啥事啊…”
“阿光先生,你们老爷是不是让人骗啦?”张国忠皱眉道。
“张先生…”阿光看了看周围,凑到张国忠跟前,“闹鬼系真得,我都亲眼见过,吓得我半洗,老爷差点被吓洗,每天都有…要不是太利害,老爷才不会搬家呢…”
“哦?”张国忠不解,“阿光先生你看到什么了?”
“实不相瞒啦,最开洗系几年前的一天啦,那天晚上,我刚从老爷书房里出来,忽然听见楼下有人尖叫噢,我直接从那个楼梯上跳下去噢,发现一个菲佣躺在地下吐白沫的啦,我们以为系什么病症啦,就叫了医生,结果医生说系惊吓过度的啦,后来那个菲佣说啦,她看见一个银用手拿掉至己(自己)的脑袋,这系第一次,从此后的啦,这种系不断噢,搞的老爷很难过。”
“怪了…”老刘头又看了看罗盘,“以后呢?”
“对了,还有以后噢,几个泰国雇佣兵噢,洗了一个,系被人掐洗的啦,另外两个精神都不大正常,结果老爷给了他们一笔钱,就打发他们回国的啦,从此这里再没人住过…”
“还他娘挺悬…”老刘头道,“国忠啊,你看…”
“阿光先生,我们需要在这住一宿,”张国忠点了一根烟,“阿光先生,你能不能留下来给我们介绍一下这里的事?”
“没问题!”阿光道,“但我得和老爷说一声…”,说罢阿光向三人道别,回头向车子走去。“那……我也回去了啊…”王子豪转身也想跑。
“回来!”老刘头一把拽回王子豪,“你他娘给我们弄点酒菜去!…”
晚上,老刘头和张国忠找了间房子,擦干净床,喝够了酒,忍了半天啥动静没有,“阿光啊,你说这个什么闹鬼,鬼在哪呢?”
“这间屋子系闹鬼最多的啊…”阿光道,“原来哦,好多银在这个屋子里吓到半洗的啦,不基道怎么会事…”阿光抿了口酒,“可能系年头多了,不过好邪得噢…”喝了点酒,阿光开始和张国忠老刘头讲起在屋子里遇鬼的事,大多是什么撞客上身什么事,听的张国忠都快睡着了。
凌晨三点,四周一片寂静,老刘头晕头转向的拿着罗盘围着别墅绕了一大圈,屁事没有,“他娘的,啥玩意没有啊…”老刘头边骂边进屋,“是不是地里埋了谁,你们老爷子做了几个恶梦吧?”
“不可能的啦,这所房子当时找的东南亚最有名的风水大师,说这里系香港最好的宝地…,不可能系坟地的啦…”阿光道,“这个地方以前就系野地的啦,根本没有坟墓…”
“东南亚最有名?”老刘头不屑一顾,“那个大师要真有本事,还找我们来干啥…?”
半夜,三个人准备睡觉,就在这时候,忽然听见桌子上的餐具稀里哗啦的跳了起来,叮叮咚咚的响,阿光立即醒了,“张先生,你听!张先生,快醒醒…”
此时张国忠睡的正熟,迷迷糊糊从裤腿里拔出龙鳞,嘭地一声插到桌子上,所有响声立即就停了。“闹凶也当闹鬼…”张国忠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喝了口水,“咦?闹凶…?”
此时的张国忠也是若有所思,“闹凶”在内地农村经常发生,就是盆盆罐罐自己响的一种现象,通常情况下,用把柴刀往桌子上一砍摆摆威风就搞定了,连农民都不屑一顾,怎么这七叔就吓成这样了?还有,“闹凶”的现象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