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大的好处。”
局势急转而下。先是杜留淫心大发,意图不轨,周伶俐不得不寻机逃跑;接着吴小慧忽然一反常态,竟然阻止杜留,与他搏斗以拖延时间;再下来,竟是吴小慧挟制住了杜留,生杀大权,居然到了吴小慧的手中。
看到了这一切,“女子五人团”的其他几人,已经被惊呆。周伶俐也为之一呆。
——她为何要帮我?她为何居然敢得罪杜留?
这是周伶俐惊呆后的直接反应。
她也因此没有继续做下去。——做她准备做的事情。
“你敢杀我?”杜留已经自吃惊中冷静。
“你想迫我杀你?”吴小慧的回答也很有意思。但她的神情,分明十分冷静,而那冷静中蕴涵的杀机,却显然更具备威胁力。
杜留忽然间有了强烈的恐惧心。
“只有我会开车!”他脱口而出。
“那又怎么样?”吴小慧冷笑。“未必就真的有车。未必你能带我们逃生。生死险境,均在未知,你居然色心大起,把我们看做猪狗不如的畜生!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这里你就能随心所欲?告诉你!杜留——有我在,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你说了算!周伶俐是我的姐妹,谁也别想勉强我们!”
“我……我发誓……,我……再也不……”杜留立刻道。
“让我放开你?”吴小慧嗤笑一声,“我不会笨到信人发誓的程度!你不过是怕我杀了你而已。只要我放了你,你立刻就能占上风,那个时候,死的只怕是我了。”
“你要我怎么样做?”杜留终于急了。
“我要你怎么做?”吴小慧冷笑一声,“这不是我要你怎么做的事,而是……”她突然一怔,眉宇间顿时现出无比的煞气,短刀一压,已经紧逼于杜留的颈间,只须稍微用力,定可使杜留血光四溅,头颅分家。怒道:“敢情你觉得我压在你身上很性感不是?”
杜留骇然大惊,“别!别动手!我不是……”
…janeadam
回复'42':“不是?不是你怎么还敢不老实?!”
“我……我……”杜留连连苦笑。
“你怎么样?”
“我……”杜留无奈道:“我练的功法,没办法控制。你知道……不,你不知道,一遇到危险,它就,它就……没办法——我控制不了,不是我想做……只有那样做了以后,我才能功力大进,度过危险,……我……”
“哦?”吴小慧煞气更甚。
“有危险!很快就会有危险了!我有预感!一出现这种情况,就是有危险并且我目前的能力无法应付的表示!”杜留更急了。
吴小慧霍然仰头,怒道:“周伶俐!你傻站着干什么?——我不可能保护你一生,是和杜留还是王木,快选择!”
——是和杜留还是王木?
(但为什么一定要选?一定要做?)
若是刚和杜留相遇,为了防范吴小慧五人对她的威胁,周伶俐绝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必定会十分顺从、甚至主动地和杜留;若是刚和王木相遇在溪涧的时候,被王木选上,她不知道有多么乐意,甚至会感谢万分;若是杜留未被制约,情势十分紧急,她也不能再多加选择,唯有尽快与昏迷的王木进行。但现在,周伶俐却不知该如何选择。
——第一次和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与谁最有好处,这是她的观念。
(吴小慧的态度怎样,难以确定,对方的做法,无非是有着更深一层的涵义,只是目前难以推究而已。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聪明如吴小慧,是绝不会无条件地帮助一个人的,决不是那种无私奉献的人。)
(如此一来,杜留的威胁,还是比吴小慧的威胁要大一些。而王木此人,只不过是个愚蠢的自以为是正义化身的人,只不过是如何更有效率的利用的问题。但是,此时此刻,吴小慧显然是希望自己选择王木,一旦自己选择的不合她意,就很有可能会立刻动手。那样一来,杜留死,她也难以活着……)
选择是如此的艰难,周伶俐患得患失,难以决定。
吴小慧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做人,竟如此的艰难!
她终于,第一次认识到。
(不!何必决定!时机一去不复返!)周伶俐突然就有了决定。她飞身而起,脚未站稳,便快步向前冲滑而出。她的选择,无疑是:
——谁也不选,迅速逃跑!
余冰、杨洋、关雯、冷默默,四个人都是一呆。
吴小慧一惊。
杜留毫不迟疑,手一探,就捉住了吴小慧的手腕,迅速一抬一扭,双脚飞速一旋,腰一挺,另一只手借势一按一压,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
眨眼间,因为周伶俐的逃跑,局势逆转。
刀到了杜留的手中,吴小慧被杜留反制。
也就在这同时,眼前募然大亮,熊熊的火光,自头顶募然映照而下。余冰惊呼道:“——天!”
周伶俐奔势一滞。
余冰、杨洋、关雯、冷默默均是仰头齐惊。
——透明的圆球体上方,是圆弧形的穹顶。穹顶上,倒立着几个人。烈火,正自他们周围的土地,自上而下地喷射出来。奇异的是,那些人似乎可以随意行走跳跃着,完全违背了地球引力。火焰射向球体不远处停缩,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召唤一般,又落回到顶端。
——何谓天?何谓地?何谓上?何谓下?
(正中的圆球,向她们落了数米,又上升了数米,上下左右迅速地弹跳着,保持着一种奇特的韵律。而那球体一弹一缩间,头顶、四周、脚下,所有的土壁或是石壁,都在震动着。)
(周伶俐发觉,她奔去的方向,弧形的壁上正“钉”着一个人,那人仿佛是穿了一双太空鞋般的,在失重的空间行走。正在壁上跳跃着,似乎在奔跑着。那是个很瘦、瘦到了几乎是个骷髅的人。那个人,还穿着衣服。不用问,那必然是王甲无疑。)
火焰忽然消失了。
周伶俐想到了应该快跑;余冰、杨洋、关雯、冷默默想到了应该回头看看吴小慧如何吩咐,以便下一步的行动;吴小慧想反抗,想呼救。
可是她们都晚了一步。
…janeadam
回复'43':杜留大喝一声,左掌一拍。
击中自己的小腹。
一股奇异的力量,由自己的腹部传出,电一般的蔓延向四肢。
谁也动弹不得。谁也无法发出声音。
只除了杜留。
杜留微笑着望着吴小慧。狞笑。
“你让我改变了主意。”
他笑嘻嘻地扳转吴小慧,温温柔柔地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平,抚摸着吴小慧的两条腿,陡然间就掰成了个钝角。
“现在,我要你。”他慢悠悠地浮了上去,容颜狰狞而可怖。
“要你们每一个。”
慢悠悠地找准了位置,“当然,应该由你开始——谁让你是她们的大姐大呢?”募然间就炮弹出膛般进入。
“退!”
老大狂吼。立刻后退。他双足一弹,已经倒飞数米,脚步不停,再倒退数步。
突然间脚下一震,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倒地的同时,小铲也退到了他身边,竟比他退得还要略远一些,也摔倒。紧跟着是陈星,只和他相差一尺,也倒。
震动已经停止。
小刀飞步赶到。停下。一个悲凄的女音在叫:“救命——”另一个声音同时响起,“滚!别拉我!”砰砰两声之后,二狗狼狈赶到。
烈焰冲天而起,隐约中,只见韦依依在前面翻滚呻吟,安莹莹瘫软如泥。
老大“腾”地坐起。
“小刀!二狗!——把她们抱回来!”
熊熊的火光中,老大的表情,显得异样的愤怒骇人,头顶的明火蓝光映照而下,更显得他宛如厉鬼恶魔。
小刀嘎然一惊,急忙抬步,迟疑一下,才迈出了第二步,迅速跑过去。二狗却又惊又怒,脸上的表情既委屈又愤慨,怒叫道:“为什么?——你不……”
“砰!——砰!”
未见老大行动,已经站起,未见老大抬步,便到二狗身前,未见老大举掌,已有“砰砰”两声响起。二狗摇晃两下,通通通连连后退,“通!”仰面摔倒。“去!”老大怒火万丈,大吼。
二狗挣扎而起,嘴角血迹斑斑,他的神情,却更为愤怒委屈了,“你知不知道我……”
老大一脚踢出。
二狗惨叫一声,“当!”飞掠出去,落到陈星身侧。
陈星已经站起。他目光一挑,头突然一歪,而后宛若刚醒觉一般,放慢动作,把目光由二狗身上收回,“呀”了一声,再望向老大。
小刀已经把安莹莹抱回。红蓝交织的光线下,但见安莹莹已经像是怀胎七八个月的孕妇一样。
老大哼了一声,身形倏现倏隐,已经把也似行将临产的韦依依抱回。
六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老大双臂平端,韦依依宛如没有重量般,在他的臂弯中已经昏迷。他也就用那深沉的目光盯着小铲、小刀、陈星三人,深沉说道:
“黑道无情,但有义!凡吾君子门人,无不格守君子风范。自古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二人——”他看了一眼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二狗,再接望小刀,“身为君子门之人,身为吾之弟子,却在危难之时,弃自己子孙于不顾,定非吾道中人!性命危急,愈显吾君子气度,才为吾君子门宗旨。你二人,却于此刻暴露小人之态!……”他顿了一顿,颇为沉重地接道:
“小刀尚且知道悔改,而你——”
又望向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二狗,“又何必惺惺作态呢?”
“假惺惺!”陈星忽然冷笑,“老大,说一千道一万,错的再多,也不该在此时杀了你的亲传弟子!区区一点小事,就妄动杀机,岂能不令所有子弟为之心凉?老大,有辱君子门风范的,不是别人,是你!”
“什么?”老大一怔。
他望向二狗。烈焰中,但见一缕的黑血,正自二狗嘴角渗出。小铲直勾勾地望着老大,缓缓蹲下身去,把一只手探入二狗的腰背下,扶起二狗。二狗的身体被扶正了,他的头颅,却突然软软一垂,再也不动。小铲依然直勾勾地盯着老大,一松手。二狗砰然倒下,头向侧一扭,就此不动。
“老大,他……死了。”小铲低低地说。
小刀的眼睛,突然迸现粗刀锋般的寒茫,扫向老大。
“什么……?他——死……了?”
老大惊问。
这瞬间,他似乎业已惊呆。
这瞬间,烈焰突然消失,四周一片昏暗。
六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紧了他。
六只眼睛——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
…janeadam
回复'44':惨叫。凄厉的惨叫。吴小慧惨叫着,身体急剧地扭动着,想挣扎,想逃避,想反抗……但杜留却更加疯狂了。他的动作,简直已经不是个人,而是高速运转的火花塞。
这个时候,周伶俐突然能动了。
但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她,令她每向外挪动一点,均是那样的困难。而吴小慧的声声惨叫,却令她魂飞魄散,骇得手足发软。她并不是没有见过别人做爱。就在不久前,张大为和严开心,还在那溪涧中,与关雯、杨洋,“喜结良缘”。但那个时候,她和其他的女孩子们,感觉都是一样的,只觉得那必然是非常愉快的。是一种享受。也许,如果没有以后的变故,如果被困在溪涧一直见不到别人到一定的时间,也许大家都会要求和张大为、严开心共结良缘。她也不是未曾听闻过强暴的可怖。但现在看来——那显然超越了一切的刑罚!
不。不能!
突然间,周伶俐恐惧地想起了初入绝境时韦依依的哭诉:他不是人……他是魔鬼……一次又一次……
突然间,她已经决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即使必将面临,也不能把第一次,给他!
——我,是王木的!
她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很轻松,越退越容易了……)再退一步。一股奇异的力量,突然传来,她只觉得自己似乎被无形的手抓紧了一般,要被拖走,急急稳定身体,“扑通”一下,跌在了依旧昏迷的王木身边。
来不及了。她想。
她抓紧了王木的皮带,她颤抖着迅速解开皮带,褪下下衣。
谢天谢地,王木还是坚强的!不用再费事了!
她一把抓住这可贵的坚强,伏下身去,对准,用力。
一股的剧痛,登时传来。她忍不住呻吟一声;而昏迷了的王木,也是身体一颤。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稍微起来一下,调整一下位置,又猛然伏坐了下去。
她和王木,同时发出了一声的惨叫。
但她不知道目的是否已经达到,她只能是强忍着疼痛,继续向下、向上,一次、两次……“不!”初醒的王木,在惨叫,在试图把她推下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