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如果今天小茉没对我说过那些话,我真的会把这当成是一句玩笑……
。
到我家时,已是深夜。
夏磊把我送到门口,嘱咐我说晚上睡觉要关好门窗,明天再发烧要记得去看大夫,别吃太油腻的东西要多喝水,别总熬夜对身体不好,如果有事儿的话可以给他打电话……
我眨巴着眼睛问:“师父,我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像孙悟空呢?”
夏磊一怔,随后笑道:“行了,不跟你念经了,我走了。”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我竟生出一种恋恋不舍的情绪,伸手想拉他的衣襟,却因为迟了一步而落空
夏磊没有察觉,所以也没有回头,楼道里感应灯昏黄朦胧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进屋,后背抵着门,掏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短信息】师父,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他回复的很快。
【短信息】呵呵,怎么还跟我客气上了?
【短信息】师父,真的很感谢你……
【短信息】呵呵,如果你愿意的话,师父会你一辈子这样照顾你。
只可惜……我不愿意。
我关了手机,打开灯,站在自己的家里,四下回顾。
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我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感觉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现在梦醒了,一切,终将回到原点……
青梅,我是你的竹马
「After all,tomorrow is an other day」
这是小说《飘》里面的一句话,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句话。
它说:不管怎样,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于是乎,我就抱着这种心态,爬上床睡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
中间醒过几次,但感觉脑袋沉沉地,眼皮千斤重,索性翻了个身继续睡。
睡到后来,居然开始迷迷糊糊的做梦。
梦中,自己一会儿在孤儿院,一会儿在洛清泓家,一会儿又穿越到了游戏里;梦中,有初薰,有洛清泓,还有我师父夏磊。
初薰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对我说:“唱晚,你等我,长大了我就回来娶你!”
洛清泓温柔地抱住我,含情脉脉的对我说:“丫头,执子之手,挚爱一生。”
夏磊揉乱我的头发,语带宠溺的对我说:“徒弟,师父会照顾你一辈子……”
可当我伸手去抓他们的时候,他们的影像就如同水上的泡沫般,一个接着一个的破碎消失了。
我慌得手足无措,又哭又喊的到处找,却什么都找不到,然后我就漫无目的一直跑,最后跑到幽州朔方城前,一个跟头摔倒在彼岸花丛中,醒了。
我寻思着再这么睡下去,不睡死,也得被活活折腾死,就勉强撑开眼皮,摸出电话,准备打给郝晓蕾让丫速来我家“敛尸”。
结果打了几遍,郝晓蕾那边都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这位姐姐,你不需要她的时候,她就整天在你眼前阴魂不散的飘来飘去;你需要她的时候,她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仙踪难觅。
收到几条短信,都是夏磊发来的,内容无非是“感冒好了没?”“吃过饭了没?”诸如此类的关怀慰问。
忽然想起,洛清泓也知道这个号,当下做出决定,等余额用光,便把卡换掉。
就在我犹豫着是继续睡,继续睡,还是继续睡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一个没有备注名字,却丝毫不陌生的号码——粉条君。
我按下接通键以后,才如梦初醒。
靠!老娘为什么要接丫的电话?手贱!手贱!手贱!》_《
电话里传来粉条君浅浅的呼吸声,等了老半天,丫也没说一句话,老娘不禁怒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闲聊收费,每字五毛!只要现金,拒收支票!”
“唱晚……”
“1块!”
“唱晚,我……”
“2块5!”
“……”
粉条君顿了顿,深吸一口气。
“唱晚,你能不能好好地听我把话说完?”
“字儿太多了,老娘算不过来,要不你包时段吧!”
“……”
粉条君沉默片刻,声音沉闷道:“唱晚,我明天要回美国了。”
“哦,祝你一路顺风,还有么?”
“也许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哦,还有么?”
“临走之前,我想见见你……”
我听完又怒了。
我说:“老娘长得也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看完也不能通筋活络美容养颜长生不老羽化升仙,你却朝思暮想苦思冥想茶不思饭不想的总想要见老娘,究竟是为了神马啊为神马?”(请一口气念完)
呼——憋死我了。
粉条君足足反应了能有半分钟,才底气不足道:“唱晚,我觉得有些事情应该跟你解释清楚……”
我说:“不用解释,不需要解释,没什么好解释的,你放心大胆的走吧!不必担心会突然打冷颤或者打喷嚏什么的,因为老娘一定不会想你,更不会念叨你!”
粉条君不再说话,但也不肯挂电话,呼吸声时急时缓,偶尔还传来一两声极轻的咳嗽。我甚至怀疑丫是不是就打算一直跟老娘耗到手机没电,或者卡上没费为止?
僵持到最后,老娘终于还是妥协了。
我说:“得得得,你别整得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娘欺负你呢!想见就见吧!我在家等你。”
“在家?”粉条君显得有些惊讶,然后又问:“谁的家?”
我说:“我家我家我自己家,就是你特么以前每天来八百遍的地方!”
粉条君“嗯”了一声,挂断电话,老娘把大被一蒙继续死睡。
谁知,这一觉竟然睡到了医院的病房里?!
清醒时,望着周围陌生的景物,我还以为自己穿越了。
用手撑着床板想要坐起来,却看见手背上输液的针头和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抬头,又看到旁边高高挂着的点滴瓶,这才明白自己没有穿越,而是被人移驾到了医院。
这病房是个单间,看装修和摆设就知道躺一天肯定不便宜,凭我那点微薄可怜的积蓄,估计在这儿躺不了几天就得花个精光。
GM,特么的是谁跟老娘有仇?居然想出一个这么损的招儿来祸害老娘?!
正在生气,就见粉条君那个倒霉催的娃儿推门进来了,老娘张嘴刚要骂,对上他的眼睛却是一愣。
奇了怪了嘿!才多久没见啊!丫怎么混了个红眼兔子样儿?
粉条君见我醒着,也是一愣,连忙侧过身去,低着头酝酿了好一会儿情绪,才扭脸冲我粲然一笑。
“唱晚,你醒了?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那抹笑,宛若大雨过后,破云而出的一道阳光,当场晃花了老娘的眼,萌翻了老娘的心。
我稳了稳心神,没好气儿道:“少来!别以为老娘会中你的美人计!说吧!把老娘弄到医院想做什么?”
粉条君慢慢向我走过来,轻轻坐在我床边,睁着一双“兔子眼”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直看得我浑身发毛。
我说:“你有病吧?你有病你看大夫啊!你看着我干啥?”
粉条君喉头一动,下巴绷得死紧,突然一把将我搂进怀中,用力再用力地抱着我,像是要把我嵌进自己身体里。
我本想发作,却感觉有温热地液体一滴一滴落在脖子上。
GM,丫不会是在哭吧?老娘又没把丫怎么样,丫哭个毛啊?= =
接着,粉条君就用颤抖的声音,对我说了三句让我虎躯三震的话。
他说,唱晚,我答应过你会回来娶你的,还记得吗?
他说,唱晚,我是初薰,我是初薰啊!
他说,唱晚,以前都是你在保护我,以后让我来保护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日更不?算的话就虎摸俺吧~
~(≧▽≦)/~
还有,谁说初薰是打酱油的?就算打酱油,那丫拎的也是酱油桶啊!
PS:昨天貌似不能留言,俺还以为俺没人爱了呢!抑郁了好久啊好久~
我带你走!
我如遭雷击,脑袋里“轰”的一下就炸开了,连脑浆子都给劈糊了,估计就算郝晓蕾站在我面前对我说,她其实是一火星来的ET,我都不能像现在这么震惊。
粉条君=初薰?初薰=粉条君?
GM,这究竟是一神马世界啊?!(+﹏+)
我捅了捅挂在身上的“粉条儿”,问他,医生是不是给我下病危通知书了?我是不是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
粉条君一僵,马上挤出个笑脸跟我装,可他的演技实在是有够烂,也不知道他那个评审是怎么当上的!
他说,唱晚,别瞎想!你只是普通的感冒,很快就能出院了。
我说,你别糊弄我了!我知道自己是白血病,我早就知道了!你跟我说实话,我还能活几天?
要不怎么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呢!
话音刚落,抬头,竟发现郝晓蕾站在门口,丫绷着张脸,表情那叫一个千变万化,丰富多彩,先是多云转阴,接着就阴云密布了。
只见她把手里皮包一摔,踩着高跟鞋咣咣咣的窜到我床边,推开粉条君,甩手就是一大巴掌,却在快要贴上我脸颊的时候,硬生生的泄了力气,转为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余唱晚,你丫的心是横着长的?怎么就那么宽呢?啊?!一天到晚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嘻嘻哈哈蹦跶得还挺欢实,是不?!你特么是没心没肺还是狼心狗肺呀?啊?!你丫有病为什么不跟姐说?为什么不说?!是怕姐治不起,还是怕姐不管你?你是不是准备咽气了凉透了,再化成鬼魂儿托梦来告诉姐啊?余唱晚,你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让你摊上了呢?余唱晚……唱晚……”
她骂着骂着就哽咽了,哽着哽着就泣不成声了,最后干脆抱住我的脖子,扯开嗓子放声大哭,我穿的病号服都被她的眼泪和鼻涕打湿了,凉凉地粘在身上特别难受。
我说:“姐姐,你这滔滔不绝的泪水,能不能等到我咽气了凉透了再奔流啊?”
郝晓蕾这回一点没惯着我,在我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瞪着又红又肿的眼睛恐吓道:“你特么再敢张嘴‘咽气’,闭嘴‘凉透’的胡说八道试试?看姐不大耳刮子抽死你!”
我无语问苍天。
为毛你说就行,我说就得挨抽啊?咱还讲不讲道理咩?!》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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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给郝晓蕾打电话那会儿,她正在开会,会议结束一开手机,看到来电提示就给我回了电话,可是我没接;她等了一会儿再打,我还是没接,她就隔几分钟打一次,一直打到我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也没人接。
郝晓蕾觉得心里不安闹得慌,就开车杀到我家,想看我回来了没有,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见粉条君在那儿哗啦哗啦的挠门。
郝晓蕾问:“你找谁?”
粉条君说:“找余唱晚。”
郝晓蕾说:“哦,那你别挠了,她可能还没回来。”
粉条君说:“不对啊!是她叫我来的!”
郝晓蕾又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粉条君说:“几个小时以前我们还通过电话。”
郝晓蕾转念一想,急了,嘴里嘟囔着“丫的,不会是像上次一样饿昏了吧?”就开始跟粉条君一起挠门,挠了半天,一拍脑袋道:“靠!姐特么有钥匙,姐挠个屁?”…_…|||
二人遂开门进屋,见我裹着被子躺在床上,郝晓蕾顿时勃然大怒,冲上来一边掀被子一边骂:“就算是头死猪也不能睡得这么人神共愤啊?你特么是纯心想看我俩笑话吧?”
我随着被子滚到地上,郝晓蕾这才发觉不对劲儿,伸手一摸我的脸,又咋呼道:“靠!怎么这么烫?!简直像头刚出炉的烤乳猪一样!”
粉条君连忙抱起我以超人的速度向外飞奔,郝晓蕾提着高跟鞋跟在他后面屁颠屁颠的跑,又开飞车把我拉到了医院。
医生给我做过检查之后,一脸凝重的问郝晓蕾和粉条君,“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两人争先恐后的说:“我是!我是!”
郝晓蕾瞪了粉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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